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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者颇是健谈,告辞时天色已然全黑,明若柳怕他一人回家多有不便,特地让南煌去街角叫了辆马车送他回家。
顾琢斋将老人送上马车,心里还在琢磨着老人方才对他的指点。
这老人自称姓言,是年纪大了不喜京中往来酬酢,就挑选了浮桥镇这一山清水秀的地方算颐养天年。
言老举止谈吐颇有风度,且对画之一道的观点鞭辟入里,顾琢斋便以为他是京中图画院里告老归田的画师。
他试探相问,言老却自己不过是偏爱舞文弄墨,只会指点江山罢了。
于画一道,顾琢斋本以为自己已初窥门径,但今日和言老交谈过一番后,他才惊觉自己不管是眼界还是技艺都还是太过稚嫩。
且不提画院里千里挑一的那些待诏,就是一个平常的京中世族子弟对画艺便已如此精通,那宫中的画师,究竟厉害到什么程度?
可惜自己此生都无缘与他们切磋共事。顾琢斋默默想着,眼神不由黯淡。
明若柳见顾琢斋立在原地怔愣了半晌,轻轻扯了扯他的衣袖。
“你想什么呢?”她歪头看着他,轻声问。
顾琢斋回过神,见到明若柳清亮好奇的眼睛,心里的失落骤然被冲淡了三分。
“没什么。”他温和笑笑。
失之桑榆,收之东隅。自己此生仕途失意,但碰到明姑娘,想来这就是上天对他的补偿。
“管你呢!”明若柳娇嗔地撇了撇嘴,“你忙了一天,又陪那老头子讲了那么久,就不觉得饿吗?”
明若柳不顾琢斋还不觉得,她这样一提,顾琢斋倒真觉得已经饿得前胸贴后背。
肚子颇识时务的咕噜噜叫起来,明若柳忍不住噗嗤一笑,顾琢斋捂住肚子,也跟着不好意思地笑起来。
“呆子。”明若柳轻轻取笑,指勾着他衣袖将他牵进了后院。
她这个动作颇是亲昵,顾琢斋由着她勾着自己走,心里不出是怎样一种的满足。昏黄的烛光照在明若柳如瀑的乌黑青丝上,他见她鬓上落着细碎的桂花,便忍不住伸手替她摘下落花。
明若柳感受到动静,下意识缩了缩脖子。她伸手摸头,碰到了顾琢斋的手,心脏霎时就像被人捏了一下似的。
“做什么啊!”她转过身,似怒非怒地抱怨。
两人站在院中的花树下,霜白的月影透过枝叶斑驳地照在明若柳身上,她星眸里光华流转,明艳的脸上因为一点不高兴的神色显得更是妩媚生动。
顾琢斋趁着月色红了脸。
“你……你头上落了桂花。”他结结巴巴地解释,耳垂一阵发热。
顾琢斋身材清隽,眉目温和俊朗,他穿着身竹青衣裳,五官在这清冷夜色里显得格外温柔,明若柳听到自己的心跳得越来越响。
“那你帮我清理好了么?”
她绞着手里的帕子,声气里的羞赧让顾琢斋心神一荡。
“好了。”顾琢斋轻咳一声,努力让自己恢复镇定。
彼时深秋,院中的桂花开得热烈,院中浮满桂花馥郁的香气。明若柳抬眸觑他一眼,见他也在心翼翼地看自己,不由展颜笑了。
她从袖里取出个东西扔向顾琢斋,顾琢斋手忙脚乱地接过,待看清是一散发着桂花香味的香包,呼吸一滞。
明姑娘知不知道送人香囊是什么意思?!
“你这是……?!”他强抑住心里的激动,迟疑问道。
明若柳被顾琢斋眼里遽然亮起的光吓了一跳。
她虽读过不少才子佳人的话本,但到底对凡人男女间这些隐晦暧昧的定情之物了解的不甚清楚。
他这是怎么了?自己不过是看着园子里的桂花落了一地太可惜,顺手给他做了一个香包,他反应怎么就这样大?!
“你不想要,那就还给我!”
她隐隐觉得不妥,便想伸手把东西拿回来。顾琢斋扬手躲过,唇边的笑意无论如何都遮掩不住。
“我想要。”他着,赶紧将香包揣进怀里,在心口处妥帖放好。
顾琢斋灼热的眼神让明若柳心生怯意。
“想要你就收好。”她慌张着,逃也似地转身。
走过两步,她忽而想到顾琢斋明天就要揣着这个香包去和白婉宁私会,心里的火一下腾了起来。
不行,她咽不下这口气。
她气势汹汹地回头,不客气地朝顾琢斋伸手。
“还我!”
明若柳态度转变的如此突兀,顾琢斋连忙侧身捂住了心口。
“不要!”
明若柳向前抢过一步,“那是我的!”
“你送给我,那就是我的了!”顾琢斋不惧威逼,难得与她顶了句嘴。
明若柳气得跺脚,她本就没多少耐性,顾琢斋既然如此,她干脆动手去抢。
她这般胡搅蛮缠,顾琢斋哭笑不得地抓住她手腕,见她挣扎得厉害,只能迫不得已地将她两手往后束去。
明若柳是妖,当真计较起来顾琢斋自然不是她的对手。可她现在化成人形,也无必要因为这一点事就动用妖力,便无可奈何地落了下风。
顾琢斋抓她手腕抓得死紧,她挣脱不得,心里又是憋屈又是气恼,
“放开我!”她委屈轻喝。
明若柳声气里带着哭音,顾琢斋慌了,连忙松开了手。
“对不起。”他低声道歉,关切地拉起了明若柳的手腕。
明若柳凝霜积雪的手腕被勒出了圈红痕,他心下又是懊恼又是内疚:明姑娘又不似程安亭那般皮糙肉厚,她这样一个娇柔的弱女子,怎么受得了他用这样大的力气。
明若柳本不上有多么委屈,可听见顾琢斋这歉然低沉的‘对不起’三字,竟当真红了眼圈。她低着头不话,眼泪啪嗒啪嗒往下掉,顾琢斋没见过她这阵势,一时间手足无措。
他没哄女孩子的经验,此时翻来覆去除了‘对不起’、‘我错了’、‘别哭了’再不出别的话。
明若柳不是气他弄痛了自己,而是气他和白婉宁纠缠不清,现下见他还是一副糊里糊涂,不明所以的样子,气得更狠了。
“你才没错!”她抬头,想要做出恶狠狠的声气凶他,却不知自己满脸眼泪的模样落到顾琢斋眼中,只像是一只伸出利爪却往后缩的猫儿。
顾琢斋轻叹一声,拉起衣袖给她拭泪。
“你生气,朝我撒火就是了。干嘛把自己怄成这样?”
指腹摩挲过明若柳柔嫩的脸颊,顾琢斋一阵心悸。明若柳双眼含泪,就像朵开在夜风里的百合惹人怜惜。
他的心被她的眼泪化成了一汪水。
“明姑娘,你告诉我我哪里做得不好,我一定改。”
顾琢斋姿态放得这么低,明若柳抬眸瞧他,心里蔓延出一种酥麻的奇异感觉。
“我不想你带着我的东西去见她。”她又轻又快地着,一眨眼,眼泪又倏忽落下。
明若柳也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开始有这么多眼泪,她觉得自己这哭哭啼啼的样子未免太丢妖的脸,连忙抬手将眼泪擦去。
她?
顾琢斋一愣,待反应过明若柳口中的她指的是白婉宁,哑然失笑。
今日让她落泪,真是他的罪过。
“我不会让婉宁误会,我会和她清楚。”他毫不躲闪地看着明若柳的眼睛,直率地。
顾琢斋如此坦诚,明若柳反倒觉得自己未免有些太气。她侧过身子,避开他的目光,声道:“你不必对我这些,你和她的事情,我管不着,也不想管。”
明若柳的口是心非让顾琢斋生出些无奈。他不仅不想让白婉宁误会,也不想让明若柳误会。
“明姑娘,你现在还不知道我的心思么?”
她在意他,他的心里全是她,他不想再和她模糊不清地暧昧下去。
明若柳不妨顾琢斋忽而提起这档事,她怯怯后退两步,心跳快得像敲鼓。
“我……我不想知道。”她软弱抵挡,也不知自己到底是害怕还是期待。
顾琢斋不愿放过她,见她离自己远了两步,他直接拉住她手腕不让她溜走。
明若柳心虚到脚软,顾琢斋用了点力气,她往前踉跄一步扑进顾琢斋怀里,顾琢斋身上混着墨香的好闻味道扑入鼻尖,她脑子一声轰响,瞬间面红耳赤。
“对不起……对不起!”明若柳口不择言地道歉,慌张想要站好。
顾琢斋大胆将她抱了个满怀。
“明姑娘!”他在她耳边不满轻叱。
他不懂为什么明若柳每次到这个时候就想要逃避,也许她有自己的顾虑,可他再也无法承受这种悬而不决的折磨。
明若柳倚在顾琢斋胸口,听着他清晰有力的心跳声,只觉周围的一切虫鸣树摇都归为寂静。
这一次,她好像逃不过了。
顾琢斋微低下头,鬓角恰好磨蹭在明若柳的侧脸。
“明姑娘,我知道你晓得的。”
他这心翼翼的一句话便如耳鬓厮磨般飘进了明若柳耳朵。
顾琢斋散碎的细发被轻柔的夜风吹着在明若柳颊边撩拨,明若柳不自主屛住了呼吸。
咚……咚……咚……
她的心和顾琢斋跳成了同一种节拍。
“我晓得什么?”她仰起头问顾琢斋,好像是明知故问,又好像是当真疑惑。
顾琢斋拉起她的手,放在自己心口。明若柳的视线随着他的动作落在两人交叠的手上,能感觉到手下微弱的起伏跳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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