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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话题很好笑, 又很严肃。
辛歌撇撇嘴:“高昱和江盛景他们这么坏的啊?”
眼角多了些狡黠,祁温贤故意道:“是啊,可坏了。”
想起曾经在文星双语那些闹闹、吵吵嚷嚷的日常, 她握拳在他面前挥舞了一下:“下次见面, 我帮你教训他们。”
祁温贤忍笑:“好。”
默了几秒钟, 她又望向他:“……没了?”
他不解:“你还想听我什么?”
辛歌像一个不倒翁, 后背丝滑地从床垫上弹起来,盘膝而坐, 眨着眼, 静候祁温贤的下文——像之前那样充斥着责备意味的“怪谁呢”,或者带有目的性的“你嫁给我就可以帮我解决这个困扰”, 哪样都好, 此时此刻, 她只想听他点暧昧话术, 好证明他对自己依旧执着。
她想她是矛盾的,一面拼命告诉自己一切都是短暂的美梦、醒来后便一无所有,一面又理所当然享受着他的好,不断往下深陷, 甚至贪婪地想要索取更多, 更久。
感觉快要被撕裂。
即便被撕裂,两截破碎的身体依旧不能和解。
可惜, 祁温贤并没有会意, 见辛歌迟迟不话,他便开始专心研究高昱发过来的接亲路线和宾客名单, 宛如在看一份非常正式的合同,态度严谨地分析着明天可能遇到的突发状况,可一向散漫洒脱的高家少爷却不以为意, 弹语音着“只要把新娘抢出来就好了”之类的任性话。
始终没能听到想要的答案。
辛歌又丧气,又不甘。
眸子动了动,她主动挽住身边人的手臂,佯装为了看聊天记录而贴近他的胸膛,冷不防又拱了他一下:“祁温贤,你帮高昱操办这一场,该不会是为了提前熟悉婚礼流程、好安排自己以后的婚礼吧?起来,你喜欢中式婚礼还是西式婚礼啊?”
她承认自己存着点儿坏心思,这话问的曲曲折折山路十八弯,但凡对方还对结婚的事有念想,一定会顺着自己的话下去。然而,男人只是推了一下金丝边眼镜,很含蓄地揭穿她:“……不要在恋爱期间让我对未来产生毫无意义的期待,好吗?”
辛歌哽住,这是她自己曾经对他过的话。
眼下,却成了他来搪塞自己的武器。
还有啊……
那么长一句话,他是怎么记住的?
朗读并背诵全文了吗?
眼见女朋友的脸色肉眼可见变差,深谙给一鞭子再给一颗糖的男人微微扬起唇角,俯身在她额头中央印了个晚安吻:“高昱那家伙不靠谱,我明天很早就要起床去盯着他了,怕是会扰到你,今晚早点睡吧。”
罢,他贴心地将床头灯调暗。
惴惴不安的心情因他的吻而稍稍平复,辛歌摸着额头“喔”了一声,感觉那个刚刚要使坏撩人的自己是被彻底封印了,只能乖乖躺下睡觉。
背过身,睡意却迟迟没有找上她。
许久过后,枕头上落了一滴很凉、很凉的泪。
*
如祁温贤所言,辛歌第二天睁眼时,果然看不见他的身影。
昨晚一改往昔相拥而眠的姿势,侧身背对着男朋友睡的后果就是,眼下她浑身都酸疼得厉害,刷牙时甚至抬不起胳膊。睡眼朦胧的辛大姐对着镜子怔怔量着自己,继而开始埋怨这具身体当真是不争气——这才过了多久,怎么就养成了那么多坏习惯呢?
改。必须得改。
不然,等她搬出澜庭后,睡觉一定会变成比原来更困扰的问题。
都怪祁温贤……
都怪那个男人的纵容和宠溺,早已经抹平不见的“娇贵”“任性”“蛮不讲理”和“大姐脾气”都再度从她的骨缝里滋生出来,任凭她怎么努力,都按压不下去。
离开卫浴间,辛歌越想越生气,又蹭蹭蹭跑回来,赌气一般把贴在一起的情侣漱口杯分别放到了面池两边。
周末不用上班,男朋友也不在家,她有大把大把时间可以挥霍,吃过庄阿姨备好的早饭,喂过结婚和退婚,便直奔三楼游戏房。
她最近在回顾一款经典的角色扮演游戏,时间烧着烧着就没了,窝进懒人沙发,看见电视屏幕上投影出最新的游戏画面,摸到熟悉的手柄,紧绷许久的神经,终是慢慢松懈下来。
只是,耳边又猝然回响起祁温贤过的“三个月后分手游戏房就和她没关系了”的混蛋话……辛大姐不解恨地磨了磨牙,美目微睁,连砍起怪来都比平时卖力。
这一整天,她陆陆续续收到了祁温贤发来的婚礼现场照片和视频。
不得不,结婚好像确实挺有意思的。
热热闹闹,欢欢喜喜,所有人的脸上都洋溢着笑容。
除了一些熟悉的面孔,她也在照片和视频里看到了今天的新娘子,是个身材娇的软萌甜妹,听,高家、江家少爷的妻子都是家世普通的女孩,但恋爱生活半点儿都没有受到男方家庭的干涉,她由衷地羡慕,又觉得自己或许就没有那个命。
心思乱了,手上的动作也不再听从大脑的指令。
最终BOSS无论如何都不过去,辛歌又气又急,躺在沙发里机械地刷着网络上的视频攻略,不知不觉就睡着了。
于是,当晚祁温贤赶回家的时候,就看到自家大姐猫儿似的团在懒人沙发里,脚边丢了三四个空掉的啤酒罐。
游戏房开了空调,温度适宜,她睡的饱足,皮肤在酒精的作用下呈现出淡淡的粉红色,惹人怜惜。
他又好笑,又心疼,俯身刮了一下她的鼻头。
微醺的辛歌磨磨蹭蹭地睁开眼,不知是没睡醒、还是上了头,居然张开双手抱住他的脖颈,拔糖丝般地拖长尾音:“你回来了啊,老……公……”
祁温贤一愣:“喝多了?”
辛歌挠挠头:“还好吧。”
知道他在意什么,她又很刻意地补上一句:“……忽然想逗逗你,就这么叫了,结果你的反应一点都不好玩。”
在婚礼现场应酬一整日,哪怕是飘在云端上的神仙,身上也多少会沾些人间烟火气。
辛歌嗅到祁温贤外套上有淡淡的烟草味和酒味,胸口的伴郎礼花也还没来得及取下,伴手礼大抵是被放在了一楼,眼下,他只拿了一只毛茸茸的猫咪玩偶来寻她,也不知是婚礼哪个环节赢来的奖品……
她突然就笑了起来,伸手找他讨要玩具。
祁温贤很大方地递给他。
只是,拿到玩偶的那一瞬间,她的视角发生了些许变化,男人上前一步将她横抱起,趁机在她胸口吻了一下,准备带回房间细细品尝。
她也乐得少走几步路。
倚着男朋友紧实的胸膛,揉捏着触感极好的玩偶,辛歌开始碎碎念:“我看到新娘子的婚纱了,好漂亮啊,是不是你设计的?”
祁温贤如实回答:“不是,是工作室另外一位设计师的作品,我只是帮忙设计了一点配饰。”
她惊愕:“诶,高昱都请不动你啊?”
知名服装设计师气定神闲:“我有我的规矩——不给除未婚妻以外的女人设计婚纱,谁来请都没用。”
仿佛在炎炎夏日灌下一大口清爽的碳酸饮料,辛歌能感觉的到无数甜腻腻的气泡正汇聚在自己心头,一个个“啵”地炸裂开。
但静候许久,依然没有下文。
转角下楼梯的时候,她终是忍不住了,抬头看看那个不动如山的男人,故意细若蚊哼般问了一声:“ ……没了?”
他问:“什么?”
辛歌急了:“你就没有别的话想对我了?”
祁温贤垂目:“你希望我什么?”
大概是为了搭配这身滚着银边的黑色西装伴郎服,他今天戴了银色镜框的眼镜和眼镜链,看上去有些冷飕飕的。
辛歌不由往他怀里缩了一下,声音略有迟疑:“我……没什么,算了,没有就没有吧。”
闭上眼,默默感知着自己已经到达二楼,她无端躁郁起来,几乎是没经过思考就甩出来一句:“祁温贤,三个月快要到了喔,你没忘记当初答应过我的事吧?”
祁温贤脚步一顿,也只是一顿,随后,比先前更加轻快。
他不动声色勾动了一下唇角,又很快复原。
像是早已等候此刻,多时。
*
推开卧室房门的一瞬间,钓鱼的狐狸决定收杆。
很好地隐藏住了眉眼间的狡黠,祁温贤将怀里软到快要融化的女人放都床中,忽而轻叹一句:“真要分手?”
“嗯。”辛歌跪坐在床上,手里依然抱着那只玩偶,再度试探,“……又不可能结婚。”
“好,既然过去了这么久你还是如此坚持,那我无话可。”祁温贤点点头,尽可能保持着面容平静,“这几天你抽空收拾一下东西吧,回头我送你回兴塘里的出租屋。”
没料到他一个回合结束对话,辛歌张了张嘴,惊得一句话不出来。
你倒是……
再挽留一下啊?再强硬一点啊?
虽自己最后也不一定会答应,但多少心里要好受一点,现在这个“好聚好散”的情况,算几个意思啊?当真是三个月玩腻了,还是觉得,根本捂不热她这块石头、没必要浪费时间了?
收获满满挫败感的辛大姐开始反思自己哪里出了问题,明明一切都在顺利按照计划发展,为什么……
为什么她会这么难受,这么委屈,这么不爽?
愣神半晌,辛歌才想到能够继续推进对话的话题:“那、那你想好怎么和其他人解释了吗?”
祁温贤摸着下巴,摆出认真思考地模样:“我父母的生日时间差不多,按照以往惯例,月中会在家里办一场酒会招待亲朋,到时候你别出席,那些人心里就有数了,要是有人问起来,我就顺势我们和平分手了。”
“就这样?”
“怎么,你是希望我找个女人,自己再找个男人,演一通轰轰烈烈的爱恨情仇,最后再相忘于江湖?”
“不不不,还是按你之前的来吧,就那样。”
“抱歉,第一次分手,没什么经验,还是低调一点吧。”祁温贤缓缓展露出一个笑容,看着谦逊有礼,可下一秒就恢复了本性,“你看,你又夺走了我的一个‘第一次’。”
顺着他的暗示回忆起诸多“第一次”,某人双颊迅速升温。
暗自告诫自己,人家话都到这个份儿上了,绝对不能再在他面前输了气势,辛歌磨着后槽牙,故意凶巴巴挤出一句话:“喂,万一别人问我们为什么分手,总要统一一下口径吧?”
祁温贤认可她的想法,沉思片刻:“性格不合?还是……不和谐?”
这都什么和什么!
虽然知道只是个比方,辛歌还是气得咬牙,快要氲出水雾的眼睛里因为塞满了各种情绪而显得幽深晦暗、难以读懂:“对,我们就是性格不合!这个理由可真是太好了!祁温贤,你知道吗,我四年前写那封退婚书用的也是这个理由呢……至于你不和谐,我们这样都不和谐,你还算和谁和谐?怎样和谐?”
理智跃过了临界点,出来的话也带着尖刺。
不等眼前的男人做出回答,她丢掉手里的猫咪玩偶,拽着他的领带,发狠地将人扯得俯下身来,然后狠狠吻上去。
恍惚间又回到了她二十岁生日那晚。
起始于此,终结于此。
她觉得也挺好。
很快,祁温贤报之以更热情的回应,像是浓到化不开的夜,彻底将她包裹住。
只是,怀里的辛大姐越焦躁、越不甘、越失控,他眉梢的喜悦和笃定,便越浓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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