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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场一层的奢侈品专柜, 一家连一家,敞亮到令人眼眶生疼。
辛歌站在门外做了几个深呼吸,不动声色抬手遮挡了一下身前那只两百块钱不到的通勤包——这只可怜的包包昨天刚经历过一次“名媛的讥讽”, 没想到, 今天还要再经历一次“柜姐的鄙夷”。
她迟迟迈不开步子, 扭头回望了一眼身后的付成则。
男人笑着冲她抬了抬下巴:“去吧, 去给自己挑只包,和‘森’那边跨界联动的合同今天签下来了, 理应要给你奖励的。”
辛歌声嘀咕:“……还不如直接给我发钱呢。”
“你啊, 脑子里就惦记着钱。”付成则摇头轻笑,“放心吧, 等活动预告正式上线, 奖金少不了你的, 至于包——算我个人给你的奖励, 你不要,明天就没有了,过期不候。”
她还是很为难。
付成则有些没耐心了,推着她往里走:“我这糖衣炮弹没别的意思, 你不是总我‘父爱如山’吗?那你就当我这是在富养女儿, 省的你被外面的白脸一个包就骗走了!”
他语气带笑,辛歌也不由自主跟着翘起唇角。
虽两人是上下级关系, 年龄差也有七八岁, 但和付成则待在一起的时候她总是浑身舒坦,该严肃就严肃, 该放松就放松。
于是半推半就开始挑选。
付成则的日常装扮大多是卫衣加牛仔裤,看上去比实际年龄很多,不像那种世俗意义上的成功人士, 而辛歌那一身廉价装扮更不必……
柜姐们并不热情,推荐的也多是一些万元左右、适合通勤的包,即便受到冷落,辛歌也只是微笑着聆听、点头,全然没有当年趾高气昂在各大奢侈品店内扫货的名门千金雄风。
然而,记忆却在:
这款包以前有一只,可惜麂皮掉色;
这款包以前有大中三只,可惜难搭衣服;
这个系列的包她曾经凑齐了七个颜色,可惜没能召唤出神龙……
连逛了几家店,“阅包无数”的辛大姐最终只挑了一只正价几千块的迷你链条包——而就在四年前,这种货色,根本不可能摆进她那间足足三百平的衣帽间。
怎么呢。
付成则确实有点钱,可靠自己白手起家的中产阶级,远远不及某些把送喜马拉雅铂金包挂在嘴边的大少爷……
她不想让一个“普通人”为自己花太多钱。
眼见着柜姐转身就要去结账,付成则叫住她:“换这只吧。”
标价三万多的经典款。
方才,辛歌拿起来看了两次,又放回去两次,他看在眼里。
听完付成则擅自做主的决定,她一愣,随即连忙摆手:“别别别,这只太贵了!老大,你不是还要买房子在楠丰定居吗,不要破费,我真的只想要一只能放手机和纸巾的包,真的!”
“三万多的包,你老大我还买得起,不需要你替我省这钱。”付成则笑着抬手,原本是想揉一把她乌黑柔顺的头发,可中途又改了主意,降下些许高度,只在她后背上不轻不重地拍了一下,“以后跟着我好好干,多写几个拿得出手的策划案、多谈几个大项目,别的,也没什要求了。”
辛歌看着他,心头一涩。
她其实知道,付成则一定还有别的话想对自己,可习惯性逃避,又让他什么都不出口……忽然就有点害怕了,如果他这时候鼓起勇气点什么,要怎么婉拒呢?
想要推托不要这只包,换上热情笑容的柜姐却已经引着付成则走向收银台,憋了许久的称赞也终于圆满出口:“先生,您女朋友真漂亮。”
付成则摇头:“不是女朋友喔。”
柜姐刚想一句“抱歉”,耳边却听到男人笑吟吟地补上一句:“……是女儿。”
辛歌瞬间失笑。
笑着笑着,鼻头又有点发酸。
这个世界,不坦诚的男男女女,太多了。
*
折返时,已经是晚上八点多。
看着渐暗的天色,辛歌没好意思喊付成则去她那里坐坐,只让他开车将自己丢在兴塘里老巷靠近马路的入口处,借着昏黄的路灯光往回走。
然而没走多远,她就接到了付成则来的电话,是自己的钱夹落在了他的车上。
左手一只包,右手一只包,她艰难地一路跑,折返回下车的地方。
付成则果然等在原地。
见辛歌走近,他按下车窗,将那只黑色山茶花钱包递出来。
忘了从哪儿听卖钱包不吉利,辛大姐把自己那些大包包经典款限量款卖给奢侈品回收店的时候,特意留下了这只最喜欢的钱包……结果一用就是四年,边角皮料已经磨损严重,五金也有些变色,比外表更可怜的是,钱包里只有皱巴巴的六十三块钱。
但钱包主人还是长长舒了口气:“幸好,幸好没弄丢……”
谢天谢地谢广坤。
付成则冲她扯了扯唇角,眼神意味不明。
隐于车厢内的昏暗中,男人的表情有些不明朗,在辛歌道别前,才忽然蹦出一句话:“辛歌,如果,我是如果,你和‘森’那边对接不愉快、有受委屈,一定要跟我,知道吗?方案通过,合同签好,你的本职任务就已经完成了,哪怕后续换人对接,奖金也不会少你的……”
她不明所以地点点头:“喔。”
长长的睫毛扑闪,辛歌笑他:“老大,你又在瞎操心了。”
付成则也笑起来,清俊的眉眼间,是历经岁月磨后留下的沉稳。
张嘴却依然是意味不明的话术:“你记着,不管遇到什么事都别勉强自己,至少,还有老大给你撑腰。”
*
回出租屋的那一路,辛歌都在咂摸付成则的话。
无果。
她耸耸肩,觉得那些话可能就只是一个中年男人对生活的思考以及对下属的关怀,转而开始检查钱包里的重要物件。
甫一开,辛歌便发现里面居然多了五张百元大钞?
内心登时涌出一股暖流。
冲付成则离开的方向踮脚张望,默默感慨那男人实在是菩萨心肠,她一边思考怎样不动声色偿还这个人情,一边掀开钱包卡槽,从里面抽出一张裁剪过的旧照片。
还好,还好,这个没弄丢。
指腹摸索着早已不在光滑的相纸,辛歌加快脚步走到单元楼下,掏出钥匙开铁门,正想借着即将亮起的声控灯光好好看一眼照片,耳边却忽而传来再熟悉不过的男声。
“约会去了?”
她惊得双肩一耸,迅速望向声音的源头。
果不其然,西装革履的祁家少爷正斜倚着老旧居民楼的外侧墙面,脸上是非常明显的倦意,似乎是等候了很久。
也确实如此。
原本他把车停在青禾创意园对面的马路上,想等辛歌下班,结果却等到她上了付成则的车,两人直奔楠丰最大的商业中心,他失了心疯了魔,带着一腔不甘与妒意,直接杀来了兴塘里。
祁温贤甚至暗自做了个决定:如果今晚看到他们两人一起回来,哪怕是用强的、用抢的,也一定要把这个女人带走。
他已经不要脸了。
也可以不要命。
好在,辛歌独自回家的这一幕实在是一帖良药,把这个男人从疯魔边缘拉回来两步,不是约会——哪有约会不把姑娘送到家门口的道理?可视线落在她手里那只某奢侈品牌的购物袋上,他还是推了下眼镜,微微拧眉,琢磨着看包装袋大,应该是一只包。
她收了付成则送的包。
仿佛有一只无形的手,又在背后推了他一把……
岌岌可危。
辛歌退后一步,声责问:“祁温贤,都这么晚了,你跑来这里堵我是想做什么?”
“把袖箍还给我。”
“不是了改天给你送过去的吗?”
“我忽然想起来,明天就要用,等不及了。”
蹩脚的借口,连他自己都听不下去。
堂堂祁家少爷家里只有一对袖箍,今天不来拿、明天就没得用……出去鬼都不信。
显然,辛歌也不相信,但她懒得在这个问题上纠结,掀开外套,动作干脆地扯下肩上的袖箍,递还给他,只是伸手的那一瞬间才反应过来,自己手里还攥着一张照片。
祁温贤眼尖,没接袖箍,倒是把那张照片接了过来。
辛歌眼角一缩,轻呼一声,一手捂着胸前那块往下垂落的布料,一手想要把照片夺回来……不曾想,两人到底在身高、体型上都有差距,祁温贤猛地往回收手,好不容易才捏住照片另一边的她便踉踉跄跄往前一栽,险些栽进他的怀里。
好巧不巧,照片被撕成两半,一人一半揪在手里。
撕扯的截面自正中间而起,两人各自抢到的半张倒是还挺均匀。
辛歌的情绪当时就绷不住了。
她飞快地望向祁温贤,那一眼,有责备有羞赧有无奈有害怕还有惭愧。
没有眼泪。
幸好没有。
虽然没有眼泪,但祁温贤无比笃定,只要一转身,这女人眼眶就会红。
尚未将这个想法补充完全,她便真的转身了——像是十二点之前必须离开城堡的灰姑娘一般,丢掉手里的半张照片残骸和袖箍,钻进漆黑的楼道里,用阴影和黑暗掩饰自己的不自在。
哐当一声,铁门被人从里重重关上。
声控灯大亮,她的身影又无所遁形。
祁温贤不开铁门,只能凑过去“喂”了一声,随即眼睁睁看着辛歌顺着楼梯向上跑,鞋跟和台阶碰触的声响,哒哒哒,哒哒哒,一步一步地,踩踏在他的心尖上。
老房子隔音效果很差,楼上很快传来大门关合的声响,他想,她应该是到家了。
那间简陋的卧室仿佛是她的壳,一旦缩进去,就再也不可能出来。
扼腕今夜的猎杀还没开始就已经宣告结束,祁温贤失落地退后,有些懊悔不该沉不住气。眼下,他无法分析出辛歌的“逃跑”究竟是出于愤怒还是别的原因,只能折回去捡起地上袖箍和照片,再将后者与自己手里另外半张拼凑在一起。
其实,祁温贤伸手的那一刻便有过猜测:自拍照,与付成则的合影,最坏的可能,是她父母的遗照……
可呈现在眼前的画面,昭然着他的愚笨。
祁温贤久久僵在原地。
照片上是他……
和她。
在祁温贤的记忆里,他们好像从来没有拍过合影,无论是高中时代还是大学时代。至于这张照片,是高三毕业前辛歌拉着他和江盛景、高昱三个人一起拍的,彼时的江盛景正好要出国留学,她提议要拍张合影留个念想。
照片里原本有四个人,但某位大姐悄悄将前排并肩的两人剪了下来:梳着高马尾的女孩比划剪刀手,笑得露出半边梨涡,另一只手则带有胁迫意味地挽住了身边那位戴金丝边眼镜的白净少年,少年的表情十分勉强,目光别别扭扭地移向一边……
浑然天成的青春美好。
看着曾经的辛歌和自己,祁温贤的唇角扬了扬,他从未想过,她竟还留着这张四人合影。
不,是两人合影。
走这一遭,也不算全无收获。
什么付成则,什么约会什么包……
有人现在很膨胀,十个付成则也不放在眼里。
将破碎的照片和讨回来的袖箍放进西装暗袋,祁温贤站在逼仄潮湿的旧城区老巷中,拨通辛歌的电话。
很久很久过后,她才接通。
心情好,祁家少爷嘴上也良善许多,张口就是一句“对不起”。
辛歌不话。
似是在赌气,又像是期待。
毕竟,一个埋藏很深很深、很多年很多年的秘密突然之间被挖出来摊在当事人眼前,换做谁,都有点不知如何面对。
但轻轻软软的呼吸声,依然足以撩动男人的心弦。
见惯了那个女人对自己故作不屑的模样,祁温贤还有点儿不能适应如今身份地位的提高,甚至觉得要花点时间消化一下。
故而,他强压着笑意开始闲聊:“照片不要了?”
她终是按捺不住,语速飞快地回答:“不要了!你扔掉吧!”
他“嗯”了一声:“那我就扔掉了……”
静默数秒,她发出一串意味不明的气音。
可能是在无声骂脏话……
今晚这个局面,很新鲜。
大抵是为了和很新鲜的局面相衬,祁温贤也很新鲜地直言了一回:“真不下来见我一面?”
楼上的人咬咬牙:“不见!”
楼下的人点点头:“好,那我走了。”
又是静默。
挂断电话前的前一秒,祁温贤送上一声“晚安”,走出几步,又冷不丁驻足回望一眼,意料之中,三楼的窗帘动了动——偷窥的人躲了起来。
唇边笑意更浓。
他原地站了一会儿,终是融进夜色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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