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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速公路发生了一起连环车祸,前方的道路堵了几分钟,车流才慢慢开始流动。
颜鹤径从昏睡中醒来,诧异地望着车窗外被撞得惨不忍睹的汽车,路边站着几个交警,他从没见过这么严重的事故。
纪嘉涵从副驾伸出一只手,递来两颗颜色透亮的橘子,:“吃点酸的,防止晕车。”
其实颜鹤径不会晕车,并且怕酸,但还是把橘子接过来,握在手里没有剥开。他偏头望了望身旁的宗炀,宗炀正好在看窗外的事故现场,他们的目光撞在一起。
宗炀剥开了橘子,一阵酸涩呛鼻的气味蔓延在后排,颜鹤径轻轻眯了一下眼睛,看着宗炀撕开橘络,掰下一块滚圆金黄的橘瓣,递到颜鹤径的面前,有点开心地:“尝一尝。”
颜鹤径吃了橘子,酸得他头皮发麻,那股战栗从脚尖伸到大脑,连眼睛都要跟着抽搐,但他忍住了,自然而然地扯谎:“真甜,你快尝尝。”
等看到宗炀的面部肌肉抖了抖,颜鹤径终于大笑,他这辈子没吃过这么酸的橘子,感觉他的胃都被酸扭曲了。
纪嘉涵转过来:“有这么夸张吗?”
“嘉涵,你这么喜欢吃酸,肚子里应该装着我的干儿子吧。”
纪嘉涵揉揉她尚未突出的肚子,用非常幸福的表情:“可我想要女孩儿呢。”
开车的商应闻言道:“阿炀,我记得姑怀你的时候好像就很爱吃酸,怀俙时是不是爱吃辣?”
宗炀回答了一句“我不清楚”,露出一种既不快乐,也不悲伤的表情,头靠向了车窗。
颜鹤径注视着宗炀褐色的眼珠,在阳光下的颜色似乎更浅了。
之前还没上高速时,商应发现他忘了拿送给父亲的礼物,于是他们返回家中拿礼物。
到达安市已经很晚,商应的母亲不断电话来催促,先让他们回家一趟,又让他们直接去酒店,在改变了多次目的地后,商应的父母还是让他们先回家一趟。
商应的母亲在门口接待了他们四人。她穿了一件墨绿色起暗花的短袖旗袍,头发高高盘起来,脖子上和耳垂上挂着珍珠饰品,颜鹤径叫了一声“师母”,又想起他的母亲也有件差不多的旗袍。
纪嘉涵挽住她的手臂,她嗔怪地瞥一眼商应:“今天是你爸爸这么重要的日子,你不知道早点出发?”
商应堆起笑道歉:“是我的错,我赶紧给爸赔罪去。”
商应的父亲穿着正式地在屋内等候,他的头发很多,染成了发亮的黑色,容光焕发的。他高兴地拍着颜鹤径的肩膀,问了问他最近的情况。
将礼物送达后,他们出门去往酒店。一辆汽车不够坐,颜鹤径和宗炀就由商应的父亲带着,叫了一辆出租车前往酒店。
安市街头的行人没有那么多,高楼也少很多,道路和房屋都格外紧凑,但绿化做得特别漂亮。
商应出生在安市,大概宗炀的母亲也是安市人,那么宗炀是否也在安市出生长大?颜鹤径想问问宗炀,但并没有开口。
汽车行驶了一会儿,商应的父亲忽然问宗炀:“宗俙和宗逸都过得怎么样?”
颜鹤径被商应父亲的提问吸引,看了一眼宗炀。宗炀的嘴唇张开,停止了一下,:“他们都很好。”
“那就好,那就好,”商应父亲忽然叹气,“你妈回来看过你们吗?”
宗炀好像心不在焉,眼神十分空洞,回答:“没有。”
“这样...她也没有跟我联系过。”
宗炀没有话,低下了头。
“再怎么也是一家人,不能一辈子就这样断了联系。”商应父亲似乎斟酌了一番才,“那你爸呢,还是老样子?”
窗外闪过树枝浓重的身影,太阳烤得人头脑发昏。颜鹤径已经不清楚他在窗外看到过哪些事物,他的耳朵里只余下宗炀平淡得毫无起伏的声音。
“对,还是老样子。”
商应父亲发出比刚才更加沉重的叹息:“宗炀,如果有什么事一定要来找我,知道吗?”
“知道了,舅舅。”
前来庆贺商应父亲六十岁寿宴的宾客很多,拢共坐了五桌,一幅极热闹的场面。
颜鹤径和宗炀同坐一桌,这一桌有几个商家的亲戚,他们都认识宗炀。有一个聒噪的大姐一直在问宗炀家里的情况,总谈论起宗炀妈妈以前的事情,语气惋惜的样子,颜鹤径却只听出恼人的八卦。
宗炀偶尔发出几声语气词,或者干脆沉默不答,等到大妈转移阵线,问起颜鹤径今年多少岁,是不是单身,她有一个长得漂亮的女儿还是单身。
颜鹤径笑着应答,他是那种擅长做表面功夫的人。
他们虚假地聊了一会儿,宗炀在旁边动了动,也没有转身,直视着前方:“表姑,您别白费力气了,颜老师眼光很高的。”
表姑大概有点生气,气鼓鼓地把快要贴到宗炀身上的上半身移了回去。
宗炀还是目不斜视地夹着菜,仿若刚才话的人不是他。颜鹤径手撑着脸侧,手肘靠在圆桌上,淡淡地发问:“你觉得我眼光很高?”
宗炀的视线斜过来,压低声线,用只有他们能听到的声音:“大概吧。”
商应父亲在对面的茶楼预定了牌桌,寿宴结束后,他招呼客人到对面麻将。
颜鹤径四人凑一桌,占一间包间。
包间很宽敞,有柔和的熏香味,商应喝得脸色有点发红,但人还是清醒的,至少知道怎样胡牌。
“鹤径麻将很厉害的,老江湖了,”商应一边理着牌,一边,“阿炀,你可要心他嘴里的胡话,他是个无赖!”
颜鹤径笑道:“你可不要毁我的牌品,不知是谁每次赢钱笑个不停,输钱就生闷气。再,万一阿炀麻将也很厉害呢?”
宗炀扬了扬眉毛,没吭声,他坐庄,已经甩了一张牌出来。
“今天我和嘉涵一定联合干掉你。”
颜鹤径伸手拿牌,手指碰到宗炀的手背,他抬眼看着宗炀:“阿炀,他们夫妻要联合起来,你可得帮帮我。”
“我们是夫妻,你们也是呀?”
商应完,脚被纪嘉涵踹了踹。
宗炀望着颜鹤径那双长眼,眼尾向下的褶皱,长眼在灯光下水光粼粼的,像镶嵌珠子的湖。宗炀伸长了腿,鞋尖抵住了旁边人的鞋尖,颜鹤径挪动了一下身体。
他“好,我帮你”,颜鹤径笑得更动人了,那褶皱像缎子般晃动。
颜鹤径出完了牌,道:“先好,我们今天是娱乐性麻将,不赌大钱。”
商应中午喝多了,脑袋尚还清醒,待到晚上那顿饭过后,他整个人彻底糊涂了,跟着他的父亲一起,两个人喝得不知天南地北,纪嘉涵和商应的母亲怎样都劝不住。
商应在喝醉的前十分钟还可以艰难地正常对话,过后连路也走不稳,在马路边直接坐了下来,不断唤着纪嘉涵的名字,胡乱:“不要脱我的鞋,我的牙刷呢?”
颜鹤径在后面观赏商应出糗的醉态,用手机录了几段视频,笑得不行,纪嘉涵没好气地答骂着商应的胡言乱言。
商应的母亲让他们今晚留在家中住一晚,商应和他父亲喝得都太多,如果半夜出事,颜鹤径和宗炀两个男人在,也能帮一些忙,于是颜鹤径和宗炀分别抬着父子俩,还拜托了区的保安,才将两人送上楼。
一顿折腾后,颜鹤径累得骨头缝都发软,商应家只有三间卧室,颜鹤径和宗炀睡客房。
返回的路程中,颜鹤径很困也很累,但躺在床上时,他又变得没那么想睡了。可能因为没想过会在外面留宿,陌生的环境让他无法及时适应,也不能换干净的睡衣。
宗炀好像同样睡不着,颜鹤径听见他不规律的呼吸声,问他是不是也睡不着。
窗外是无风的夏季深夜,天空的墨蓝涌动,却有几颗明亮的星星,宗炀注视着那些星星,:“我们第一次躺在一张床上,但什么也没做。”
颜鹤径肯定地点点头,又想起来宗炀看不到,他问:“你真的认为我的眼光很高?”
“嗯,”宗炀回答,“真的这么认为。”
颜鹤径默默闭上眼睛道:“其实不高,因为感情总不顺。”
“眼光高一点比较好。”
“怎么?你眼光也不好吗?”
宗炀停顿了片刻。他什么也不的时候,让颜鹤径想到酒店中望着黑暗的宗炀,像试图从黑暗中挖掘出来什么般,看得很认真、用力,仿佛要把灵魂交给黑暗。颜鹤径不知道宗炀现在是否也这样看着黑暗,用那种孤注一掷,以及颜鹤径看不懂的表情。
“我的姐姐眼光很不好,”宗炀,“可以是烂透了。”
宗炀起他的姐姐,几个月以来第一次谈起他的家。
宗俙与许多不同的男人交往过,有一些人爱过她,一些人只爱姐姐的样貌,姐姐有时候能结识到优秀的男人,不过多数都会碰到烂人,这样看来,她的眼光总的来是非常不好的。
不过宗俙向来不太在乎男人,即使被伤害,她也很少为男人哭过。
“她从来没有提过要和谁结婚,即使交往过最长、她最爱的那一个。”
颜鹤径,宗俙看起来像那种柔弱的女生。
“柔弱?”宗炀大概惊奇地笑了笑,“她是我见过最坚强的女人。”
“虽然有时候是很爱哭,不过一般只会偷偷哭。”
颜鹤径记得上次见到宗俙,她很瘦,面容憔悴,头发因为没有理过,显得凌乱蓬松,她穿着宽松的衣服,看起来更无助可怜了。
宗炀却,宗俙很厉害。她养活了两个弟弟,成为父亲,也成为母亲,宗炀永远不知道她可以从哪里变出来钱,供他和宗逸读书,因此没有办法完成她的学业,她的生活像个永不停歇的陀螺,不会有脆弱的时候。
在宗炀看来,姐姐的从前的男朋友们更像一种免费商品,因为姐姐很渴望爱,所以她会利用自己的美貌,得到一些短暂的爱。
“她很爱我们。但有时候,她的那些奉献与牺牲让我觉得痛苦,痛苦变成愧疚,我一辈子也没有办法偿还这些奉献。”
“我想给她好多钱,是不是可以让她好过一点?”
颜鹤径感到沉重的、巨大悲伤笼罩着房间。他不出来话,靠近了宗炀,抚摸他的脸,顺着高挺的鼻梁摸到嘴唇与下巴,颜鹤径很庆幸黑暗的遮掩,他们看不到彼此的表情。
他抱住宗炀,让宗炀的眼睛贴在了自己的脖子上,他感到一阵柔软的呼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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