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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月初三,官家与辽使亲赴南御苑比赛射弓。
正月初四,辽使与各国使臣一道,在朝会上向官家辞行。
待到朝会一结束,外国使臣一退,大内宫殿前的灯山已经布置起来,张灯结彩,
堪称神速。
当初种建中凭借武力一举慑服契丹的“壮举”,在民间依旧是为人津津乐道的话题,在官场上文官们却已经绝口不谈。
随着上元佳节的逐渐临近,就连民间,也慢慢放下了南御苑的旧事,都将心思转到了元宵节的庆典上来。
明远也在和史尚、明巡、宫黎等人一起商议这事。
明远中的产业,至少有两处需要用极其出彩的彩楼灯山装点:一处是朱家桥瓦子,另一处是长庆楼。
所以明远决定大家一起商量,集中中的资源,让这两处在元宵盛会上好好出一次彩。
而最熟悉元宵庆典的人,没的,自然是史尚。
几人坐在一起,就只听着史尚眉飞色舞地介绍汴京城中上元节的各种装饰。
“什么,人身上也能穿戴彩灯?”
明远觉得有些难以置信。
“是呀!”
史尚用比划着为人解:“能工巧匠们能将灯球灯笼做成枣子或者栗子般大,再装饰上珍珠和翡翠,佩戴于发上,汴京城中的娘子们,最喜佩戴这个,比之那些玉梅、夜蛾、蜂儿、雪柳更要受欢迎。2”
明远伸比划了一个枣子的大,心里想象这样一盏的灯笼,佩戴在那如云的发髻上
“安全会有问题吗?”
“倒是没听过曾经出事,毕竟那灯笼里也不过点上一截灯烛而已。”
史尚努力回想了一下,补充:“就算是有火星落下来,也很快就能扑灭吧?”
“这种形如枣栗的灯笼,比之‘火杨梅’,可要安全的多了。”
“火杨梅?”
一时以明远为首的“土包子”们都向史尚追问,想要知道这究竟是什么东西。
原来,汴京城中有人用干枣磨粉,和磨碎了的炭混在一起,浇上油蜡,团成圆球,杨梅般大,一一穿到铁树上,点着了,就是一枚又一枚明亮燃烧着的圆球。汴京人就把这东西戴在头上,上元节时上街显摆。
“嗯——”
众人听史尚介绍了这种“火杨梅”2,顿时都相互看看,甚至还有人伸摸了摸头顶,应当都不太想亲身尝试这种东西。
这东西太危险了——一路走一路火星乱掉的情形,谁也不想见到。
这时明远却偏过头,望着宫黎。
宫黎顿时哈哈一笑,也不再卖关子,而是开口道:“已经都准备好啦!”
他顿时取出一个林檎果大的透明玻璃球。玻璃球里有一个的铁制烛台,烛台里可以点蜡烛,也用作油灯。
“将这种玻璃球镶嵌在事先打制好的铜枝上,不比那‘火杨梅’鲜亮?”
试想一下,晶莹剔透的玻璃盏里燃着灯火,在上元节的黑夜里流光溢彩,而且不会有火星溅出,没有任何安全隐患。
而这的“林檎灯”,宫黎的玻璃作坊,已经至少准备了上万枚。
众人见状一起叫好,然后开始商议,怎样将这些“林檎灯”用在朱家桥瓦子和长庆楼搭起的大型灯山上。
明远便让在座众人“头脑风暴”。
“风暴”了半天,大家商议的最终结果是:长庆楼选了保守路线,用传统的彩绸彩绢装点楼前的灯山,但是会在灯山后立起两大块灯箱——这是用宫黎所能制出的面积最大的平板玻璃制成,在汴京城中是独一无二,上面分别是苏轼书的“长庆”二字,够为长庆楼挣脸面了。
而朱家桥瓦子那里情况就有些不一样。
汴京城中所有的瓦子,都要在宣德门附近,开封府选定的一处宽敞地点,扎造一座造型奇特、又有自家特色的灯山。
在将灯山打造得精致鲜亮的同时,各家瓦子还要搭建山棚,好让由自家的伶人在山棚上表演,什么飞丸、走索、缘竿、掷剑之类。也有安排上乐坊奏乐,让自家名伶唱上几曲,既宣传自家,又为元宵佳节助兴。
朱家桥瓦子原本准备的灯山,就是糅合了“招牌杂剧”白娘子的场景,扎制而成的。到时自然需要有人扮成白娘子、许宣、法海和青等角色的扮相,登上山棚表演。
而宫黎则负责为扮演白娘子和青蛇的演员准备镶嵌有玻璃灯盏的头饰和衣饰,戴上这些饰品,便如将九天星河都带到地面上来了。
届时无论是唱,还是上演各种打斗激烈的对戏,这身行头都能为他们添彩。
“就这么定了!”明远拍了板。
一时各家商议完毕,全都匆匆离开明远府上,各自去忙着为即将到来的上元节做准备。
史尚却还在向明远吹嘘汴京城中上元节的盛景:
“明郎君,您想象一下,上元节那天,城中到处架着灯槊,宛若一朵朵莲花在夜中当空盛开”
“还有那宣德门外的棘盆灯2,宽约百余丈,高数十丈,点缀满彩绸彩纸糊成的百戏人物——那里面还专设了乐棚,专由教坊司的伶人在乐棚里表演“
“您想想,那规模,那气势”
“咦,明郎君,您怎么还没精打采的?”
“不会是因为到现在都还没有人邀请您一起共度上元佳节吧!”
史尚突然坏笑起来。
“这多半是因为还没有到日子,这离上元节还有几天不是?”
“再了,只要我放出风声去,我们明郎君正等着邀请,我敢保证,到咱们这院门口递请柬的人会直接排到宣德门去”
明远被史尚逗得笑出了声。
刚才他确实有点没精打采,史尚得口沫横飞,明远却始终在一旁怔怔出神。
倒也不是想象不出那副全城火树银花的样子,明远不是没经历过这些的人。
只是,明远只觉得心中那股“旁观感”越来越强烈。
或许,2得对,他和这个平行时空之间,已经产生了某种羁绊,但是这种羁绊还不够强烈,让他既没有办法完全冷眼旁观,也没有办法莫得感情地投身进去享受自己的亿万财赀。
似乎他已经无法做到去年在京兆府时那样,与一众横渠师兄弟们一起站在城楼上,面对漫天开放的烟花花束,感受赞叹与欣喜。
这时外面有人话。
史尚顿时一笑:“这不就来了?”
片刻后,苏轼风风火火地冲进来:“远之!”
他还没来得及话,注意力就已经全转到了桌面上宫黎留下来的那盏“玻璃灯”上。
“哇,这也太新奇、太巧啦!”
苏轼托着这枚通体透明的“林檎果”,问过了它的用法,便啧啧称奇,捧在里赞了半天,才转回正题。
“某是真正抱歉,远之,你第一次在京中过上元节,某却无法邀你通往观灯。”
毕竟苏轼是开封府推官,上元佳节固然热闹,但也是最容易发生各种治安问题的日子,为了防火防盗防走失,那日开封府基本上要全员留守,谨防发生什么意外。
所以苏轼是事先来打招呼的。
“另外”
到后来,苏轼有些吞吞吐吐。
“这个种彝叔,也没法儿和大家伙儿一起过上元节你知道的,他那日在南御苑大大地出了风头,杀了杀辽使的气焰,一下子得了官家的赏识。因此上元那日得了登宣德楼观灯的荣幸”
朝廷惯例,上元节那日,皇家于宣德楼上观灯。除了皇家之外,也会邀请臣子上楼,一同观赏汴京盛景,但通常只是宰执。种建中原没有受邀的资格。
但是这一次,因为种建中在南御苑的表现,令赵顼龙颜大悦,因此特别邀了种建中届时随宰执们一起,登上宣德楼观灯,算是一件殊荣,连苏轼都羡慕不已。
“远之,你我都知,以种彝叔的心性,他迟早都会有出人头地的这一天的。”
苏轼连连感慨,言语里透出他正为种建中感到高兴与欣慰。
明远笑着点头:“谁不是呢?”
然而,种建中自己没能来这句话,令明远心里始终有一块不舒服,就像是头发上不知哪里打了一个结,即使用梳子使劲去梳,也很难梳通一样。
苏轼离开之后,薛绍彭和米芾联袂来邀请,明远却推自己已另有安排——
“道祖兄,可方便帮我看顾端孺?”
这是因为明远突然想起了种师中那个孩。种建中是种师中在东京城中唯一的亲人,种建中既然要登宣德楼,种师中岂不是没人带?
听汴京城中元宵节时万姓出游,大街巷满路行歌,但也很容易发生孩童走失之事。再,种师中那个性子,若是元宵节时被独自丢下,估计要把这事儿念叨一年。
他这样一,薛绍彭和米芾顿时都笑了出声。
薛绍彭挠着头道:“远之啊,这还用你?”
米芾指着薛绍彭:“道祖为了在国子监里日子能过得好些,这几天将端孺像是佛祖一般在家里供着。”
明远怔了片刻,也哑然失笑。
如今种师中正是薛绍彭在国子监中要抱的“大腿”,薛绍彭哪有不好好照顾,好好带他一起去看灯的道理?
三司使薛向的家人与护卫众多,种师中又那么灵,想必不会出什么事。
一时薛绍彭和米芾又去了,王雱与蔡卞联袂来邀。
明远却知道这两位都是有家室的,上元节好不容易能陪陪家人,又何必却不过情面,特来邀请自己呢?
于是他也一样婉拒了王雱与蔡卞的邀请,只那日另有约会。
只有史尚知道明远是真的“没有安排”,他愁眉苦脸地问:“明郎君啊,不会吧!想我史尚,汴京城中鼎鼎有名的‘百事通’、‘包打听’,竟没能为您找出一个能好好观灯的地方?”
明远却像是突然听见了什么,眉头微微皱起,然后“嗯”了一声,才转向史尚开腔。
“这汴京城中,有什么能登高观灯的地方?”
“宣德门那里当然除外”
宣德门是官家赵顼与几位重臣观灯的地方,他明远就算想去,也登不上去啊。
“城外开宝寺铁塔也算了,太冷,路滑”
明远到开宝寺铁塔的时候,不知怎么的脸上就是一红。
但是史尚并没有留意,他关注的点完全不一样。
这位汴京“百事通”一拍大腿,笑道:“果然还是我家明郎君!”
明远:?
“原来您婉拒其他人的邀请,是雅量高致,品味不凡。”
史尚望着明远的眼神里仿佛写满了佩服。
“可是您是怎么猜到我当真知晓这么一处地方?”
明远无语了片刻,心道:认得这么久了咱们还是多点真诚,少点商业互吹吧!
“那地方就在汴京城中,无须您出城奔波。”
史尚继续吹嘘:“既能您登高观赏汴京上元盛景,又没有冻饿之虞,保证让您观灯观得舒舒服服的。“
“您提醒我了,我去打个招呼,将那里包下来。”
罢,史尚急急忙忙地赶出去,仿佛慢一步就会订不到一样。
而明远则回过神,询问特别提出这个要求的系统:“2,这是什么意思?”
“没有什么特别的意思嘿嘿,您也知道,登上高处最适宜观灯啊!”
*
上元节晚间,史尚得意洋洋地将明远请去了一处地点。
明远望着这个地点,吃惊不,脱口而出:“这竟然是望火楼?”
眼前一座砖楼拔地而起,高出周围的低矮民居大约有五六丈有余。
是的,这是一座专门用于眺望,发现火情的“望火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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