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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萧雨, 你放开我!”这一切太让人猝不及防,温萧雨的行为真跟绑架似的,贺希然快要急哭了。
“放开?”温萧雨一手箍着他, 一手捏起他的下巴, “怎么不叫‘温导’了?”
他的气息近在咫尺,贺希然下意识地吞咽了一下,慌忙把眼神移开,语气僵硬道:“温导, 请你放我下车。”
温萧雨的脸色霎时变黑,怒火和难过把他的嗓音烧得嘶哑不堪:“贺希然,五年了, 五年换来一句‘放你走’, 你到底把我当什么?”
车子快要驶入市区,窗外的夜景渐渐变得繁华,瞬息变幻的灯光透过玻璃洒进来,在他们脸上留下模糊的光斑。
贺希然抿着唇不肯话,抬手拍了拍童星的座椅,:“我就住在前面,麻烦你找个地方把我放下。”
童星当然不敢应声,从后视镜里请示温萧雨。
“直接回家。”温萧雨沉声道。
“我不去。”贺希然敲了敲窗户, 急声道, “我到了, 你停车。”
“贺希然。”温萧雨紧紧攥住他的手腕, 声音透着寒意,“你以为我还会放你走?”
他已经忍让了一下午, 五年来练就的耐心在这片刻里迅速流逝。他可以纵容贺希然的回避, 纵容他伤人的话, 但若是触及到了“离开”这条底线,他无论如何都不会再退让。
“可是我真的到了,我有住的地方,不需要去你家。”贺希然不安地。
温萧雨沉默地看了他一会儿,:“行,停车。”
童星刚把车停到路边,贺希然就摆脱温萧雨的桎梏,从车上跳了下来。
转眸一看,温萧雨也跟在他身后跨下了车。他一下子变得更紧张了,磕磕巴巴地:“谢谢你送我回来。”
“不客气。”温萧雨冲他抬了抬下巴,“带路吧,既然你不肯跟我走,我跟你走就是了。”
贺希然僵立在原地,讪讪地偏开头:“我住的地方很,没有待客的地方。”
“待客”两个字又让温萧雨心尖一疼,他深吸一口气,:“要么带路,要么跟我回家,你自己选。”
“温萧雨,你别这样好吗?”贺希然眼底闪着细碎的泪光,“我现在过得挺好的,不再需要你的保护了。”
温萧雨静静地看着路灯下的青年,锋利的剑眉下,眼瞳如黑夜里的大海一般幽深。他想,他的少年好像真的长大了,而他还停留在原地。
“我送你到家门口。”他心里空空地。
贺希然稍微松了口气,在原地站了几秒,握紧垂在身侧的拳头,转身朝一条偏僻的巷子走去。
巷子里很黑,月光似乎都不愿光顾这里。来到一栋老式楼房前面,贺希然背对着他:“我到了,你可以走了吗?”
楼前挂着一盏昏黄的灯,黯淡的光线落到他的身上,背影消瘦又寂寥。温萧雨走到他身后,伸手抱住了他。
这是一个迟到五年的拥抱,是在梦里都不敢染指的期待。直到两人的体温逐渐相融,温萧雨才真正地舒出一口气。贺希然回来了,就在他的怀里。
“为什么要赶我走?为什么要回避我?”温萧雨压低声音,“你还在恨我吗?贺希然。”
他的话音刚落,就感觉到怀里的人猛地颤了一下。他把贺希然转过来,两眼通红地问:“已经五年了,你到底还要惩罚我多久,才肯原谅我?”
“我从来没有恨过你,也没想过要惩罚你。”贺希然咬住下唇,拼命摇着头。
“那你当初为什么要离开?这些年你到底在哪里?为什么从来不和我联系?”温萧雨终于有机会问出压抑了五年的问题。
贺希然不肯回答,目光晦暗不明。不知想到了什么,喉头艰涩地翻滚几下,把难言的苦楚吞了下去。
仿佛有无尽的悲伤占满了他的身体,温萧雨不想强迫他,但这些问题在他心上压了太久,已经成为了他的心病,他没办法不追问:
“这一切究竟是为什么?贺希然,除了你恨我,我找不到其他理由。”
“不是的。”贺希然垂下眼眸,浓密的睫毛覆盖住眼里的情绪,睫毛闪了两下,他看似冷静地,“我妈妈当时需要出国治疗,走得比较急,没来得及告诉你。后来…我把手机弄丢了,联系不到你。”
这些谎言也太拙劣了,温萧雨又疼又气,掐着他的肩膀,眼眶发热地看着他问:“你觉得我会相信你这些话?五年时间都不够你编出一个完美的谎言吗?还是你根本连骗我都懒得骗?”
“不是的,温萧雨,求你别问了。”贺希然死死咬住下唇,细微的颤抖从他灵魂深处一丝丝地抽出来,散布于全身,哀沉又绝望。
他难过成这个样子,更代表着他有巨大的苦衷不出口。温萧雨竭力压下即将爆发的情绪,心疼地拥住他,低头吻了吻他的发顶。
待他的颤抖逐渐平息,温萧雨想了想,问道:“你妈妈还好吗?”
“嗯。”贺希然闷闷地应了一声,没再多什么。
温萧雨眉头微拧,继续问:“你…外婆呢?她们现在在哪里?”
“在国外。”他的回答还是很简单,然后轻轻推开温萧雨,面露疲倦地,“我好累,想回去睡觉了,你快走吧。”
什么都问不出实话,还被这样接二连三地推开,这种滋味并不好受,温萧雨觉得自己的胃又开始痛了。
“我送你进去,看着你进门我再走。”
贺希然不肯挪步子,顽固地和他对峙着。就在这份僵持无声地蔓延时,黑洞洞的楼道里响起踢踏的脚步声。
随后一个五十岁左右的阿姨从里面走出来,指着贺希然:“贺,我总算逮到你了,你这个月的房租到底什么时候交?已经拖了两周了,租不起现在就给我卷铺盖走人!”
贺希然慌忙转过身,拉开与温萧雨的距离,支支吾吾地:“王阿姨,我…我明天就能攒齐了,拜托您再宽限一天吧。”
“一时都不能再宽限!”王阿姨叱道,“你知道我一天去地下室找你多少次?腿都给我跑疼了,你这种年轻人是最不讲信用的,我不会再租给你了。”
“地下室?”温萧雨沉沉的嗓音在他身后响起。贺希然把头垂下去,紧紧闭上了双眼。
“你是谁?是他朋友吗?”王阿姨上前拽住温萧雨,指着他,“赶紧帮他把租金交了,八百块钱。”
“我自己可以交的,你别问他要。”贺希然颤着声音。
“你这个朋友看起来很有钱嘛。”王阿姨量着温萧雨,“刚才看你俩搂搂抱抱的关系挺好呀,让他先替你交了,你再还给他……”
“带我去地下室。”温萧雨冷冷地断她。
“你别去!”贺希然焦急地阻拦他。可是温萧雨是真的生气了,他根本拦不住。
王阿姨带着他往地下室走,看到门口那片昏暗的灯光时,温萧雨几乎是晕了一瞬。这噩梦一般的地方,贺希然从头到尾都没有逃出去过。
走进满是霉味的屋子,里面只有一张单人床,一只熊仔孤零零地坐在床上,行李箱立在床头,上面放着半瓶喝剩的水。
墙面满是洇湿的痕迹和大片的霉点,床上连被子都没有,一个外套铺在上面,看起来就是被子了。这就是贺希然所谓的“过得挺好的”。
这一幕似一块烧红的烙铁戳入温萧雨的五脏六腑,四肢百骸宛若痉挛。他曾想过要给贺希然最好的生活,可是他满世界遍寻不到的爱人,仍被困在这样阴暗的牢笼里。
这个念头在他脑海里转,他痛苦地弓起脊背,捂住胃部,冷汗骤然布满额头。
“温萧雨,你怎么了?”贺希然挽住他的手臂,又惊又怕地问。
“拿好你的东西,我们走。”温萧雨疼得青筋暴起,颤着手从口袋里掏出钱包,扔下一沓钞票。
见贺希然手足无措地傻站着,他直接把熊和衣服塞进行李箱,咬着牙拎起来大步流星地往外走。
童星在车里睡了一觉,出来蹲在马路边抽根烟,正犹豫着要不要给温萧雨个电话,就见他脸色白得跟个鬼似的,跌跌撞撞地往这边走。
“我靠。”他赶忙把烟扔了,上前接过东西,看了一眼后面哭得稀里哗啦的贺希然,问道:“这是咋了?”
“回家。”温萧雨坐进车里,无力地靠在后座上,没再睁眼。
贺希然跟着坐进来,哽咽着对童星:“去医院吧,他…他突然不知道怎么了,好像疼得很厉害。”
童星熟练地把药和水递给温萧雨,冷嗤一声:“你不知道,我可知道的一清二楚,你再跟他折腾下去,他的胃就不用要了。”
“是胃疼吗?”贺希然把手贴在温萧雨的胃部,轻轻揉搓着。他刚才在楼下难过成那个样子都没哭,看到温萧雨疼得直不起腰,眼泪刹那间夺眶而出,大颗大颗地往外涌。
他在片场待了整整一天,早已弄得灰头土脸,眼泪这样淌下来,冲花了和五年前一样漂亮的脸。
温萧雨疼得眼前发黑,一只手按住他的手背,另外一只温柔又细致地给他擦干净哭花的泪痕,声音很虚弱,轻似叹息般道:“贺希然,别再折磨我了,好吗。”
贺希然哭得更凶了,直到跟着他们回到家,眼泪才渐渐止住。他拉着行李箱站在宽敞明亮的客厅里,感到一种格格不入的无措。
“我……”他攥着行李箱的拉杆,欲言又止地瞟了温萧雨一眼。
“你什么?想走?”温萧雨吃了药稍微缓过来一些,气势又变得凌厉迫人,乌沉的目光压得他不敢继续下去。
温沐辰见到好久不见的贺希然表示很惊讶,眼睛瞪得又大又圆,穿着睡衣绕着他走了好几圈,兴奋地:“阿然,你回来啦?”
“嗯。”贺希然呐呐地地点点头,“我回来了。”
“哥,太晚了,去睡觉吧。”童星拽着好奇心旺盛的温沐辰,火速逃离暗流涌动的现场。
夜色确实很深了,折腾了一天,两人脸上都是掩饰不住的倦色。温萧雨找了一套新睡衣,把贺希然塞进卧室的浴室里。
他自己去外面的那间洗了澡,回来躺在柔软的床上,听着浴室里淅淅沥沥的水声,疲惫得昏昏欲睡。
贺希然洗了很久才出来,卧室里飘荡着清新干净的气息,是温萧雨的味道。
床头开着一盏暖灯,他透过蜜黄色的灯光和温萧雨对视良久。然后像是下了什么决心,慢吞吞地爬到床上,和温萧雨面对面地躺下。
“不走了?”温萧雨嗓音干涩地问。
“要走的。”贺希然看着他的眼睛。
“为什么?”温萧雨一晚上问了无数个为什么,他以为自己依旧得不到答案,但这次贺希然却对他敞开了心扉。
“温萧雨,我撒谎了。”贺希然勉强露出一个微笑,声音有些飘忽,“你看到了,我现在过得不太好。”
温萧雨闭上眼睛,掩住眼里的湿润。听到贺希然继续:“我以前也不够好,所以面对那么好的你,我总是患得患失,忍不住对你发脾气。现在的你越来越优秀,我也想努力变得更好,这样我才配得上你。”
“你没有配不上我。”温萧雨睁开双眼,坚定地,“你就是你,就算不够好,我也爱你。”
听到“爱”这个字,贺希然的表情一下子就绷不住了。他迅速抬起手挡住眼睛,喉咙哽咽良久,放下手后眼角被逼得通红,却没有流泪。
“你这样对我不公平,温萧雨,我不想再躲在你身后被你保护了。我想成为和你一样好的人,我想和你肩并肩站在阳光下,也被无数人称赞一句……”
“我和你是最登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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