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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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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娘长大了◎

船上黑衣人很快被绞杀殆尽, 陈旌带来的士兵忙着清理尸体。

鼻间到处都是血腥气,浓烈而催人呕吐。

姜宝忆蓬乱着头发,跟在周启身边, 对面那人的气势委实过于肃冷凛冽,甲胄在月色下银光森寒,将本就冰冷的空气染上几抹萧瑟肃杀, 长矛立在脚边, 他看向周启, 浓黑的眸中蕴藏着低沉的审视之意。

“周大人。”

声音淡淡, 犹如来自幽冥地狱。

与此同时, 周启把剑扎在甲板,撑着身子得以直视回去, 他唇边流着血,面色发白, 凌乱的发髻不仅不显狼狈,反有种逼人的破碎感, 与素日端方克制的周大人不同,此时此刻,他更像杀到眼红的兽,喘着粗气, 毫不示弱的望着居高临下那人。

“大将军。”

扬州有驻兵, 而陈旌胜仗之后得朝廷命令拔营回京,扬州便是他修整整顿的驻地,此番想来已经安排妥当, 只携带几百精兵入京。

的确巧合。

周启看着他, 自然也能想到刘相的算, 刘相便是希望自己的女儿刘清秋能嫁给陈旌, 以此笼络西北大军,扬州驻军。

此番陈旌回朝复命,许还能操持一场婚事。

周启眼神里的起伏被陈旌看的清楚,他抿起唇,上前两步蹲下身去。

甲胄发出沉重的摩擦声,长矛近在咫尺贴着周启的右手插进甲板。

四目相向,如同野兽之间明目张胆的对视。

呼吸声凝重而又炽热,陈旌浑身上下威风野性,透过面具,能看见他脸上的拇指长的一条疤痕,紧抿的唇,幽静冷凝的瞳底,咄咄逼人一眨不眨的注视,若换做旁人,早就被他嗜血的眼神吓倒,匍匐。

周启望着他,苍白的面上带着一股狠劲。

肩上一疼,陈旌右手摁上,用力拍了三下,大笑:“很好,很好!”

姜宝忆吓得魂都没了,她只看到周启的脸越来越白,随着失血越来越多,眼睛渐渐失了焦距,他晃了晃身形,坠地之前,看见一道柔软的身影冲了过来,半边身子垫在他头下。

姜宝忆急急喊道:“大哥哥,你别死!”

随行士兵中有军医,他给周启清理伤口后重新涂上金疮药,绑缚好纱布,低声与大马金刀坐在房中的将军回禀:“伤口不致命,只是与人搏斗时失血过多,损耗严重,幸大人身强体健,否则很难撑到天明。”

陈旌瞥了眼红着眼睛的两个姑娘,一个哭的梨花带雨,一个咬着嘴唇泪珠啪嗒啪嗒掉在腮颊。

他在西北时,听过京中传闻,也知道这位大理寺少卿是何等招人惦记,亲眼见证,果真不同凡响。

姜瑶就听见后面一句话,很难撑到天明。

她站在床前,俯身握住周启的手,眼泪断了线一样砸在周启的脸上,他是因为自己才被黑衣人刺中肩胛骨,是为自己挡了那致命一剑。

她趴在床头,轻声唤道:“周启,你醒醒,我都还没报答你,你不能死。”

陈旌皱眉:......

姜瑶晃动他的手臂,锲而不舍哭道:“你死了我怎么办,后半辈子怎么办。”

陈旌:.....

“你再这么摇下去,他就真的死了。”

姜瑶愣住,抹着眼泪回头看他。

陈旌瞥她一眼,没甚耐心的嗤道:“你情郎身子骨强健,一时半会儿死不了。”

姜宝忆见姜瑶愣愣的,忙跟她解释:“大姐姐,大哥哥明早就醒了,你别担心。”

苏氏醒来发现自己换了床,不仅换了床,连船都换成恢弘宽敞的官船。

她揉着发昏的头,起身皱着眉头问:“瑶儿呢,这是怎么了?”

丫鬟便把发生的事细细讲了一遍,待到云绿是内奸时,苏氏诧异地站起来,不信:“什么浑话,云绿怎么可能是内奸,她伺候瑶儿多少年,从没出过差错。”

“夫人,她给咱们都下了迷药,若不然,您不会睡到现在。”

苏氏大惊。

待问起姜瑶和姜宝忆下落,丫鬟她们正守着周启,苏氏便顾不得头昏,由人搀着急忙赶去寻人。

她自己的女儿自己知道,姜瑶那个性子张扬惯了,给她单独与周启相处的时间,指不定会做出什么惊世骇俗的壮举,得赶紧找回来。

果然,刚站到门口,就看见姜瑶拉着周启的手,左一声郎君,右一声我等你,喊得她头都大了。

上前,一把拽住姜瑶的手,“胡闹!”

“谁教你这般无礼,回去便罚你禁闭!”

“你干嘛,母亲,你松手,周郎是为我才受的伤,你怎么如此不讲情面!”

姜瑶甩开苏氏,抚摸被掐疼的手腕,理直气壮道:“我就要守着他,哪都不去。”

苏氏被气得头疼,偏又发作不得,自宠的女儿,宠的无法无天,谁都不怕,她也不舍得,狠话了姜瑶不信,兀自啐了口,只能嘱咐旁边站着的人:“宝忆,你替我好生看住她,别让她对启哥儿动手动脚!”

姜宝忆点头应好。

苏氏转身,猝不及防对上在那虎视眈眈的陈旌,吓得往后退了两步,心口直哆嗦。

“这..这是...”

陈旌孔武有力,又在西北历练多年,身上裹得是充满血腥的杀气,寻常妇人见了,自然害怕。

他乜了眼,姜宝忆声与苏氏解释道:“舅母,这位是西北大将军。”

苏氏这才彻底明白过来,他们一行人,是上了陈大将军的官船。

天亮时,周启醒转。

动了动手,低头发现姜瑶握着他的手,睡得正熟。

抬眼,扫到屋里的两把圈椅,其中一把上面坐的是陈旌,正合眼休憩另外一把上面歪坐着宝忆,之所以她歪,是因为她坐在圈椅上,整个人偏倒在右侧扶手,脸颊压着手背,睡着时发出低微的呼吸声。

周启唇角上挑,从姜瑶手中抽出自己的胳膊后,捂着肩胛处慢慢坐起身来。

他睁眼时,陈旌便已醒来,作为军人的警觉性,他从不允许自己睡的深沉。

两人对了眼,周启下床,把衾被抱去盖在宝忆身上。

陈旌嗤笑:“周大人真够多情。”

话里是对周启的讥笑,不明原因。

“不像大将军,前途无量。”

一语双关,既是他战事屡胜,又在点他此番入京与刘清秋的婚事。

陈旌不怒,唤人拿来热茶,与他各分一碗。

他手背上有多处刀伤,虎口以及各指肚上皆是厚厚的硬茧,西北之地狂风肆虐,飞沙走石,故而陈旌的肤色偏黑,肌肉很是紧实有劲。

“周大人年纪不,怎还没有成亲?”

“大将军似乎比我老上许多,亦没听闻大将军有喜事。”

两人各怀鬼胎,谁都不肯示弱。

姜宝忆揉着眼睛起来,看清面前人时,忍不住惊呼:“大哥哥,你醒了。”

周启看她,眼神里多了几分温和,伸手揉揉她的脑袋:“脖颈酸了没?”

姜宝忆转转脑袋,“有点酸,过会儿就好。大姐姐陪了你一整夜,昨晚哭的眼睛都干了。”

周启没回头,见她眼里也还红红的,心里便涌起一丝欢喜。

陈旌睨了眼,哪能没看懂周启的眉眼官司,喜欢一个人,根本藏不住。

京城,相府

刘相站在四方花梨木大案前,正在挥笔写字。

厮进屋后秉道:“相爷,大公子从苏州回了,眼下正在和二大公子用膳,是过会儿要来书房拜见。”

刘相没抬头,宣纸上落下“锦上添花”四字,厮便弓着腰退下。

扬州盐税使刘平回京,携带十车箱笼,卸完东西后,与二弟刘凌一同去书房,看见刘相端坐在太师椅上,两人拱手作揖,“父亲大人安好。”

刘平待在扬州数年,刘相甚是安慰。

若没有刘平在那盯着,刘家财库不会有今日这般壮硕。

“天要兴刘,老夫前脚想除掉周启,吴家后脚送信上门,这便等于吴家欠我们一个人情,除掉周启也成了吴家指使,吴老太爷聪明一世,最后毁在这么个败家玩意儿身上,就为了个女人。”

刘平笑:“儿与吴旻相识多年,此人自恃聪明,又能理账管家,心气极高,往常与他混迹青楼赌坊,从未见他对哪个姑娘动心思,儿还以为他有龙阳之好,很是担心了一阵子。

却没想,他喜欢姑娘,还真是叫我大吃一惊。”

“他既喜欢,你便承了这个人情,横竖只是个女人,但有一条,刘家不做赔本的生意,他们得到想要的,自然也要付出该有的。”

刘相挑起矍铄的眼眸,刘平道是。

刘凌捏着下颌,有些顾虑:“父亲,妹妹若是知道你派人对周启动手,她肯定会来闹一场。她对那个周启,简直到了痴迷的境界,三番五次给周夫人递拜帖,也不嫌自降身份。”

刘相冷笑:“你以为我为何非要杀了周启,他坏我大事为其一,其二便是他勾的秋姐儿魂不守舍,唯有死了才能让秋姐儿死心塌地嫁给陈旌。”

刘凌还是蹙眉:“妹妹怕是不好糊弄。”

“刘家的子女,由得她去挑选!”刘相一拍桌案,书房里鸦雀无声,“你长姐当年为着刘家,不也是舍了自己的青梅竹马,给先帝做了贵妃?秋姐儿若知道自己是刘家女儿,便不该瞎闹。

你们两个哥哥,合该去与她道道,省的年纪不,脑子里装的还只有那点情爱。”

“是,父亲教训的是。”

刘相起身,思忖后吩咐:“郑文曜留下的那个女儿,即便去了吴家,也得着人盯好,当年郑文曜身家成迷,便是如今搜罗出许家那点家当,于郑文曜而言,不过沧海一粟,我总觉得,以郑文曜的脑子,必定会给他妻儿算好。”

当年,郑文曜提前预知危险,与姜雪和离,深知吴家必然逃不过先帝杀戮,以他的聪明,定然能将郑家大部分资产神不知鬼不觉的转移。

何况,有多少私产没有名目,谁能查的清楚。

姜宝忆在姜家过的清淡,焉知不是在做给外人看。

若她手里真的握有郑文曜资产,落在旁人手里,岂能叫人痛快。

刘相便顺水推舟,将姜宝忆做人情送给吴旻,到时不管结局如何,既是他扶持起来的吴家,他也能一口吞掉。

官船抵岸,京城中已有年节气息。

沿街两道的贩吆喝着叫卖,房屋楼阁装饰一新,用红绸烘托出热闹的气氛,所贩卖之物也都应景,灯笼糖人泥塑,还有各式各样的点心果子喜庆衣裳,舞龙耍师的队伍在园里敲锣鼓排练,只等夜里出门炫彩。

分道扬镳之后,陈旌站在码头,望着周府和姜家的马车远远驶离。

副将报:“大将军,刘相得知你进京,在府里设宴为你接风。”

陈旌睥睨四周,冷风掀起战甲,猎猎作响。

入目,皆是陌生的巷道,陌生的人群。

周夫人自见了周启伤势,头风便发作了,这厢吩咐厨房去炖鸽子冬笋汤,又找来府医重新解了渗血的纱布,亲眼看见对穿过肩胛骨的伤痕,周夫人忍不住掉泪,背过身责道。

“出门前合该拜一拜的,竟不想遭此一劫。”

周临单是看着那伤口便觉得疼,趴在一旁问:“大哥,你可真能忍。”罢,比了个大拇指。

周澹也凑上前,想伸手摸他伤处,被周夫人一把拍掉爪子。

“你们两个,别在这裹乱,边上待着。”

周澹撇了撇嘴,周启摸着他脑袋,笑道:“不妨,伤口已经不疼了。”

周夫人:“墨哥儿浑身是血冲到京兆府时,你父亲便知道事情不好,未免夜长梦多,他接连着人将物资运往北地,幸亏他动作快,翌日晌午刘相便下令终止调拨钱财赈灾,只万事以年尾宫宴为主。

若晚一步,那些钱财物资便都送不出去。”

“你也放心,墨哥儿现下在调理身子,没有大碍,我瞧他精神头极好,昨儿平阴侯还,他在家用了三大碗老母鸡汤。”

周夫人看不下去,盯着那伤口就一阵阵冷汗,可别过头,又忍不住想看看究竟伤成什么地步,看到最后,浑身虚的只能扶着圈椅坐下。

肉都翻出脓水,怎会不疼。

“对了母亲,”周启抬起头来,“宝忆,年后就不来咱们家中了。”

“宝忆姐姐不来了?”周澹瞪大眼睛,“她还给我补过袖子呢,我可喜欢她了。”

周临也点头:“就是,上回送她那一对蝈蝈,她还要还我谢礼,至今没还,这就不来了?”

周夫人默了瞬,“在情理之中,毕竟宝忆还有半年就要及笄,姜家总要找嬷嬷教她规矩,日后嫁人掌家,总不好叫人责怪。”

周启没话,周夫人注意到他眉眼中的纠结。

“也不知姜家会给她门什么亲事,我倒是很想看看。”

周启握住拳头,问:“母亲,你可听宝忆自跟谁定过亲?”

周夫人愣住,仔细想了一番,摇头:“不可能,饶是我跟她母亲关系交好,当年她从江南回来,谁都没去联系,只在姜家闭门不出。

再者,宝忆那样,她又怎能未卜先知,给她定下亲事。”

如是听,周启悬在半空的心才慢慢落下。

叶太医去姜家时,苏氏正捂着心口发疼,刚与姜瑶吵完,气的太阳穴突突直跳。

“孽障!”

苏氏攥着帕子,转头又与叶太医柔声道:“真是叫太医看了笑话,是我失礼了。”

姜瑶坐在对面,穿着绯红的斜襟长裙,发间簪着珠玉步摇,还熏了香,妆容都是特意扮的。

她要去周家探病,苏氏不允,两人就在花厅吵起来。

叶太医进门正好看见苏氏被气得连连粗喘。

每回到姜家,他都会去给老夫人和夫人按例诊脉,不过顺手之举,能让宝忆在姜家处境好些。

他笑笑,重新开了副平喘补血的方子,起身道:“夫人切记不要大动肝火,心火旺则肝火旺,气血不通则容易生病,继而让脾胃不和,筋脉不通。”

“多谢叶太医。”

苏氏还礼,又道:“老太太这会儿怕还在睡着,叶太医不如先去碧蘅院看看,倒也没甚大事,我瞧着宝忆身子比以前强壮许多。”

碧蘅院里正在扫雪,翠喜看见叶太医背着药箱进门,忙往屋里招呼。

余嬷嬷泡了新茶,客气道:“又有半年没见叶太医,一切都好?”

叶太医道:“劳您惦记,都好。”

姜宝忆趿着鞋出来,看见叶太医后高兴的弯起唇,加快脚步走到桌前,福了福身:“叶伯伯,你怎的有空过来?”

叶太医按部就班边诊脉,边回她:“要过年了,我和远洲没有旁的事,便在府里收拾整顿,他做事仔细,前日才去西市买了灯笼红绸等物装饰,知道你要回来,让我把这些药丸带给你。”

姜宝忆看见一个绿色瓷瓶,拔开瓶塞闻到很是清甜的香味,叶太医笑:“是他特意调制的香丸,平日里放在荷包或是香囊中,可让身上一直有香味。”

“那可要好生谢谢远洲哥哥。”

叶远洲是叶太医从山上捡回去的,自幼懂事又能吃苦,承继叶太医衣钵如今也有名气,时常为宫中贵人诊脉。

叶太医诊完,暗叹:果然身子骨好了许多。

面上不显,照例开了方子滋补。

年底很多事都忙,姜家也忙着清点盘算,装饰园子。

姜宝忆与姜瑶坐在一块儿,她要送好几份礼,时刻闲不住,如今正在绣送给姜瑶的帕子,绣的是荷叶尖尖。

姜瑶百无聊赖的转着手指上的荷包,困与不能出府。

“母亲为什么不同意我跟周郎在一块儿呢?”

“门第?也不对,我总觉得她不仅是忌惮门第,仿佛还有什么别的意思。”

“若他上门提亲,母亲会不会松口,哎,我真是摸不清周启在想什么,明明喜欢我,还得装着不喜欢,拼了命的替我挡剑,这份心思,着实太重。”

姜宝忆专心绣花,了个哈欠回她:“若有人肯为我死,我也嫁他。”

姜瑶笑:“你不知,当时我可吓坏了,又害怕又感动,那样好的一个人,不要命的冲到我前头,我这辈子都忘不了。”

“对了大姐姐,云绿如何处置了?”

姜宝忆喝了口茶,算是歇息。

姜瑶扔掉荷包,不悦:“父亲提走了,是不让我管。人心隔肚皮,素日里瞧她忠心不二,没想到跟坏人里应外合,偏还不招是谁的主使。”

翠喜端着梅花枝子进门,倒吸了口气低声道:“二位姑娘听没?”

“什么?”

“云绿被带去刑部,当众死了。”

陈旌自刘家出门,身后相送的刘平刘平互相看了眼,知道此人极不容易笼络。

方才在宴席上父亲多番表明欣赏之意,也让刘清秋为他斟酒,几乎算是把要结亲的意思摆到明面上。

可陈旌,坦然自若的坐在那儿,正眼都不瞧刘清秋。

堪堪拂了刘相的美意,决口不提亲事。

临走还不知所以的抛下一句话,“来也巧,官船半路遇到遭遇匪徒的商船,我无意搭救,发现被围堵的是周启周大人,另有姜家一众女眷。

听闻周大人秉公执法,破了不少陈年冤案,我与他一见如故,相谈甚欢。”

在座都是人精,刘相不动声色品着酒,亦品味他话里的意思。

“似乎京中有不少姑娘,对他很是青睐。”

正在倒酒的刘清秋手一抖,酒水撒到陈旌袖上。

刘平望着骑马远去的陈旌,转身问刘凌:“二弟,你觉得他什么意思?”

刘凌笑:“怕是咱们妹追周启的风流韵事传到这位大将军耳中,你想,是个男人,谁能忍?”

“我觉得不尽然,”刘平摇头,“他话里有话,好像知道是我们对周启动的手,意欲警告。”

“有吗?”刘凌迷惑的看去。

漆黑的巷道里,马蹄声渐行渐远,宽敞壮观的相府,灯火通明。

年尾宫宴,办的奢靡华丽。

皇帝被人簇拥着登上皇位,朝臣祝贺,丝竹管弦声悦耳动听。

席上最受瞩目的,无非一人。

西北战神陈旌。

陈旌曾是陈老将军的义子,跟随陈老将军在边疆杀敌保国,历练了一身本领,单是坐在席上,就有种超然不俗的气度。

这与朝中文官截然不同,通身上下都是令人不敢直视的肃杀冷寒。

散席后,陈旌与周启同出大殿。

刘相乜着两人背影,手中的酒盏捏的咯吱作响。

时日飞快,转眼年后入春,夏日紧接而来。

叶太医问宝忆想要什么贺礼做及笄礼物,姜宝忆问他要辟毒丸药,离生辰两日前,叶太医果然炼制出来。

精致的瓷瓶,装着一颗紫黑色药丸,她很是欢快的放在荷包里,寻思在及笄礼上,送给周启。

前几日周夫人送来拜帖,与舅母会来观礼,还会带两位哥哥还有周澹一同过来。

想着那个可怕的梦,姜宝忆觉得,没有什么比辟毒丸药更适合周启的了。

初夏的天气总是怡人,不热不冷。

清早院里便开始布置,苏氏尽心,又有老夫人嘱托,让她务必把宝忆的及笄礼办的和姜瑶那般热闹。

苏氏便拿出浑身本领,大张旗鼓操办起来,毕竟今日要来贵客,总不好叫人觉得自己苛待宝忆。

正张罗着,便听到前厅有人报信,道是周家来人了。

苏氏眉开眼笑,命身边丫鬟赶紧去碧蘅院知会一声。

那丫鬟跑着过去,进了碧蘅院的门,便看见一袭嫣粉色身影,纤细婀娜的少女站在树下,余嬷嬷正给她整理耳铛,翠喜从屋里拿出檀木骨团扇,少女依言转了圈。

轻盈的裙衫划开柔美的弧度,娇且明媚。

从前只觉得大姑娘貌若天仙,不成想五姑娘长开后,竟有种别样风/情。

她忙福身行礼,冲着少女道:“五姑娘,夫人请你去前厅,周家夫人和几位郎君都到了。”

◎最新评论:

【将军会是男二吗?不会是许给将军吧】

【将军好帅啊!!!!!斯哈斯哈!!!!!1】

【到底宝忆许的哪一家】

【宝忆要及笄啦(放鞭炮】

【赶紧把 新的将军配谁好呢?】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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