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7章 对质（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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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只听金氏终于冷哼出声，头却没有转过来，仍是背对着苏元海，“你们父女俩在我面前唱什么双簧？我都被禁足在这一方之地了，你们还要来污蔑我？”

“污蔑？我有人证物证，何需污蔑你？自己做下的事，当别人寻不到痕迹吗？”苏元海当即叫人把齐管事叫进来。

齐管事一进屋，立马跪倒在地，脸上还留有泪痕，看来不久前应该已经被审过一次了。

苏寻意不禁挑眉，她拿过中馈之权后换掉了一些管事，都是效忠金氏的。

但也没完全换掉，比如这位齐管事，她就留着。当时也没想那么多，她从没想过一直掌管苏府内务，府里要不要都换上自己的人并没那么必要。

没想到无意中留下的齐管事，这会儿竟起了作用。

“这个掌管大厨房的齐管事，是你一手提拔起来的吧？她已经全都招认了，是你指使她今日在夏姨娘的早饭里下了药。

那不是烈性的要人命的毒药，且你为了不引人怀疑，让齐管事每日下少许的剂量，待过个几日，才会发作。只没想到今日就发作了。”

苏寻意震惊道：“什么？夏姨娘的早饭中被下了药？父亲昨晚留宿夏姨娘处，早饭也是和夏姨娘一起吃的，那岂非父亲也吃了那毒药？父亲身体可还好？有没有让大夫一起看看？”

“已经叫大夫看过了，我没事。那剂量对普通人起不了作用，尤其是男子。可对怀孕的女子来却危害甚大，特别是会落胎。

也亏的夏姨娘近日身子虚，剂量还没到一定程度就提前发作了，吃了点苦头，不过孩子好歹是保住了。”

“看来这是完全冲着夏姨娘去的，且也不是非要夏姨娘的命，主要是想……”

“没错，她就是为了掉我的孩子。她自己无法生育，也不准其他女人为我生孩子。金氏，十几年来我对你宠爱有加，你却这样对我？”

金氏赫然转身，眼睛红红的：“我没有做过，老爷不相信我，我还能什么？老爷心里已经认定那是我做的，难道还能听得进去别的话？”

“我有没有冤枉你，你听她！”于是苏元海叫齐管事再将事情一遍。

“是夫人心里怨恨夏姨娘，也怨恨老爷对夫人薄情，想对夏姨娘下手，尤其是想掉夏姨娘肚子里的孩子，免去对夫人地位的威胁。

可大姐为了照顾夏姨娘，但凡夏姨娘经手的东西都命人查的仔细。

夏姨娘身边的人也都是大姐亲自指派的，夫人插不进手去。

于是夫人就想到了奴婢的大厨房，就算夏姨娘那边有厨房可以做东西吃。

但每次还是需要吃大厨房的食物。要想害夏姨娘，这里头就有机会可寻。

所以奴婢今日就在夏姨娘的早饭里下了少许，只要没达到一定量，平日是感觉不出的。就算夏姨娘运气好，孩子没被掉，到时生出来的孩子就是天生带毒的，也活不久。”

哪怕已经知道这些事了，再听一遍，苏元海仍是怒火难压。

“我给你们发月例，让你们能养家糊口，你竟然做危害主家的事！该死的奴才！”

“老爷，奴婢也不想干这种事啊，就算为自己着想，那都是有损阴德的，不是被逼无奈，奴婢怎么会去害老爷的孩子！奴婢都是被夫人逼的，不得不听命于夫人啊！”齐管事哭求着。

金氏两眼通红，双拳紧握，还颤抖的厉害，又惊又怒到整个人都要站不住了，她手指着齐管事，大声道：“你这奴才，敢信口雌黄污蔑我！我何时指使过你干这种事？你是我一手提拔起来的，往日我那么重用你，这会儿见我失了势，就把自己做的龌龊事安到我头上？”

“夫人，若非你拿我女儿的性命相逼，我怎会听命于你干那等阴损之事？我身为大厨房的管事，又不是专门伺候夫人的。

自从大姐执掌中馈以来，大姐也没对奴婢怎么样，奴婢照样做着管事的活，又何必要去害夏姨娘？对我有什么好处？如今事发了，夫人为了保全自己，就要把后果全让奴婢一人承担了去吗？”

“你！你！你胡八道！我几时拿你女儿性命要挟你了？几时吩咐你干的这事？简直一派胡言！你老实交代，是谁指使你这么的？是谁让你污蔑我的！是夏姨娘？还是苏寻意这个贱人！”

苏寻意忙道：“夫人，你就是讨厌我，也不能将这种事冤枉在我头上啊！且不夏姨娘不会去害自己的孩子，便是我，自从父亲允我掌管府中庶务以来，我尤为照顾夏姨娘这一胎，这是有目共睹的，我怎会去害我苏家的香火？夫人想为自己脱罪也该拿出实证来，怎的胡乱攀诬别人？”

“寻儿的不错，如今人证物证俱在，你还不认，不仅不认，还想攀诬到寻儿头上！你是长年累月坏事做惯了，谎话多了，现今谎话随口就来。以前不知骗了我多少，我还有多少事是被你蒙在鼓里的！”

金氏眼见苏元海的反应，心如死灰。

曾经两人的浓情蜜意，如今却把她当成谎话连篇的女人！只听别人几句，他就完全信了，也不给她争辩的机会，也不再彻查一番，就认定是她干的？

原本被禁足后她心里还对老爷有所希冀，等缓几天，老爷忆起她的好来，总会放她自由。没想到……

是她一厢情愿了……

这般寒心后，金氏也冷静下来。她想到刚才苏寻意的话，觉得还算有道理。想为自己脱罪，得拿出证据来。

于是：“老爷，你也看到了，我被你禁足在这院子里，在府中没了权力，没了自由，我如何去指使齐管事害夏姨娘？

更别什么拿她女儿的性命要挟，我如何拿住她女儿的性命？我就算想做，也得有那做的条件才行啊。”

苏元海听完一愣，自从禁了金氏的足，院外他是派了人看守的。所以金氏出不去，她想拿捏齐管事的女儿，还真是不大方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