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5章 吃货（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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抓出了作祟的紫鷟, 爠漱便可将千机老鬼的神魂补全。交代了花万卿四人不可走出流光居后，两位仙君离开了这间殿宇。

花万卿见帮不上，只好暂时按住忧心, 坐回席位准备与其他三人一同坐炼化那些仙果仙茶。

申屠晃宿睁开眼睛朝他道：“你这是不是仙界？飞升的人是不是都到这来了？”

想到他一直对仙界好奇, 花万卿认真回他：“这与我们那处所的上界不同。老鬼曾过上界仙君还需修炼以达更上的层次。而这些仙果仙饮蕴含的仙元与仙芝玉蓉所蕴含的仙气不同, 因此我猜此地乃是比上界更高的世界。”

听完花万卿的分析, 申屠晃宿略微失望，道：“如此来，此界也太高了, 我连上界的边都没摸着。”他本以为可以一尝代替师父看一眼仙界的夙愿。

“你面前摆着的就是仙缘, 你若再纠结无关紧要的问题, 就要平白将这机缘流失。”花万卿轻蔑的瞟了他一眼。

申屠晃宿见花万卿闭上眼睛不再理会他, 抽了抽嘴角, 又专心继续炼化吃进去的机缘。不必花万卿专门强调, 他也知此时他们桌上的都是大补之物，究竟能炼化多少端看个人，实在不值得将精力浪费在别处。

两位仙君之前落座的位置上，鸟笼子里的紫鷟倒也识相的安静等待。她怎么也想不到这一出来就遇到仙君，捏死她区区一个化神如同捏死蝼蚁。

几人听从千机老鬼嘱咐, 不因对仙界好奇而步出流光居。但自进入流光居以来，他们便感觉不到时辰，有时似乎觉得过了几个时辰，有时又觉得不过眨眼之间，他们只能凭借运功的周天来计数。

花万卿约莫等待了三十多个大周天的功夫, 爠漱仙君与另一仙风道骨的仙君并肩而入。

那仙君仙姿俊逸中带着几分洒脱狂傲, 与张舟肉身被千机老鬼控制时透出的气势相似，花万卿便猜此人应就是千机老鬼了。他站起身朝那仙君拱手作揖道：“恭喜千机仙君重归仙籍！”

其余三人也跟着花万卿一起向他道贺。

“吾名彤鳞, 你等以此名号唤本君即可。”千机老鬼终于恢复正名。当初他因不愿触及那段往事而舍弃名号，才让张舟以千机镯器灵称呼。而今时过境迁，怨恨之人早已烟消云散，他也决定不再回避这段往事。

“恭喜彤鳞仙君重归仙籍！”四人又重道贺了一遍。

“你们相助之力本君必不相忘。”彤鳞仙君对四人颔首笑道。“这流光居内有适合你们的机缘，在此期间便尽力寻觅吧！”

他完走到花万卿面前正色道：“张子素来凡念芜杂，这心魔虽拔除，但魔考乃处于他自身禁锢，眼下需你去助他度此一劫。”

待花万卿果断点头后，彤鳞仙君一手拍上他肩头，瞬息便带着他转移到一处光纹晃动的亭轩内。

亭轩中央置一深池，张舟整个身躯浸入其中。彤鳞仙君解释：“本君离开他之肉身后，他的五元之气便不停运行化水法则，将接触到他的五行之气全数转化为海水。本君与爠漱只能将其放置在此。”

“那又为何让他浸于水中？”花万卿不解，就算这些水是张舟转化的，难道就非得把人置于水中？

“他全身浸没方停止转化。”彤鳞仙君补充。“本君与爠漱看法一致，认为这是他心魔境中的投射。”

花万卿疑惑的看了一眼彤鳞仙君。

“本君完成补魂后与他的魂契便完结。无法探析他真正内心所困为何。”

“多谢彤鳞仙君相助，剩下之事由我来吧！”花万卿再次向他道谢。彤鳞仙君的提示已再明显不过了。唯今与张舟有契约有感应联系之人只有他这个道侣。

见他了然，彤鳞仙君点点头，唰的一下在他眼前消失无踪。

花万卿转身下水池内，走到张舟身旁。俯身摸了摸水中那张熟悉的脸，喃喃道：“是何事将你困扰自此呢？”

他专注地开始通过与张舟的道侣契约感应心翼翼地探析对方的魂识。

空间一转，他发现自己置身于一片深蓝之中，仔细看来应是在水里。但他的呼吸与抬手的动作却无异状，看来这些水便是张舟意识所产生的。

茫茫大海没有岸，偶尔见到一座岛，靠近了发现那只是一座冰山，更多的时候见到的只是浮冰而已。

我是谁？在找什么？空荡荡的海中没有谁接下这些问题。

“喂！这头大个子，你，我是谁？”

噗！对面这大家伙头顶喷出巨大的水柱。仿佛没有听到任何声音似地，摇着大尾巴游走了。

前面冲过一群黑白色的企鹅，后面紧追着几只胖乎乎的海豹。这么多家伙，总有谁会话吧？过去问问。

“喂！你们……”

企鹅也好，海豹也好，还没听完问题就四散跳到浮冰上去，怎么叫也不肯下来。

再换一个地方问问。

有谁能回答？有谁在吗？有谁听到了吗？

海之大，为什么只有自己听到了自己的声音？谁来回答我的问题？游得好累好累……

咴——噫！咔嗒咔嗒！

悠长尖锐的声音从远方隐隐传来，花万卿被这带着几分哀伤的叫唤声吸引注意。

咴——噫——！

这奇怪的叫声渐渐靠近。

花万卿立于浮冰上，看见冰隙间穿梭着一只奇怪的大鱼。黑背白腹，圆头宽喙，两颊长着一块白色圆斑点，看起来虎头虎脑，甚是可爱。那悠长尖锐的叫唤声便是此动物发出的。

它一边叫唤一边游弋，待有回声传来，它就转头向着回声的方向冲去。

跟着这只大鱼一会后，花万卿确定它在寻找什么。跟着回声走，大约是在寻找同伴？对这不曾见过的动物花万卿起了一点兴趣，想到是在张舟的意识中，又觉得不应意外。

花万卿腾空而起，扫视了方圆大片区域，并未找到第二只与这动物相似的身影。

其他海生动物他在此见了不少，唯独这只动物是唯一的。难道……

跟着这只奇怪的大鱼飞了一阵，花万卿心中的猜疑越来越坚定。这家伙冲动又迟钝的性子与自家鬼如出一辙。

“喂！”他冲着那只大鱼叫了一声。

那只大鱼停下来，左右张望后，终于竖起身子向上看。

“喀喀喀！”那只大鱼对花万卿发出短促的声音。

“对！我在叫你！”花万卿落下一些，对它道。不知为何，他听明白它的意思。

“噫——！咔嗒咔嗒！（你听到我话？你认识我？）”它似乎很兴奋的挥了挥胸前的短鳍。

“唉！”花万卿已经完全确认，这家伙就是自家鬼。他落下来伸手摸了摸它的头道：“我当然认识你，你怎么会变成这样了？”

“咴咴！（我不记得！）”它摇摇头，又：“咴噫——！咔哇咔哇！沙沙沙！（我要做什么？你能回答我吗？我找了很久答案！）”

花万卿听明白了，这就是鬼魔考的核心。

“你先想想，你还记得我吗？我是谁？”他没有直接告诉它答案，而是反问道。

大鱼张着嘴，身体微微侧歪，仿佛在思考他的问题。

这个水面上的家伙是谁？他和那些海鸥不一样，没有翅膀，却能飞。

看到它疑惑的模样，花万卿想起什么，赶紧手往脸上一抹，将面具收起。

那只大鱼抖动着下巴发出咔咔咔的声音，然后频频点头往后退，忽然转身冲出去一大圈。用力越出水面，旋转一周后啪嗒一声落入水中。溅起巨大的水花。

花万卿看出来这子在兴奋。它不断地重复着越出水面击起水花的动作。

等它玩够了，游到花万卿下方，竖起身子张开嘴冲他吐舌头，水面下的尾鳍不停晃动。

“还没想起来么？”花万卿挠挠它的下巴问道。

咦？想什么？大鱼的头又歪向一侧。

被它气笑，花万卿提醒道：“想想，我是谁？你肯定认识我！”

哦！对对对！看见漂亮的脸太高兴，就忘了这问题。它点点头，然后开始一副认真思考的模样，立在水中一动不动。

这张脸真好看！怎么看都不会腻！不对，他是谁？嗯，真好看！真想永远在一起。他是谁？好看好看！

花万卿就看着它仿佛不倒翁，一会斜，一会又立直，过一会又斜，再立直。

“想不起来就先别想。你饿了么？要不要吃点什么？”看它总走神，花万卿果断阻止了它再思考这个问题。

大鱼冲他点点头，转身停在水中。花万卿会意地坐上它的背，轻轻拍了拍它的头：“走吧！”

啊！美丽的家伙和我有默契！大鱼心里一阵欢喜，愉快地载着他向前冲。我要带他去吃最肥美的海豹！

它向着不久前遇到有海豹的浮冰游去。

看到浮冰上懒洋洋晒肚皮的海豹群，花万卿问：“你想吃这个？”

大鱼点点头。

“好，你乖乖等着，我给你弄！”花万卿温柔地摸摸它的头。

这手掌好温暖！好亲切！难道我真的认识他？大鱼沉浸在刚才的摸头中，回过神来看到花万卿已经飞上浮冰轻而易举地猎杀了一只海豹。哇！漂亮家伙也很厉害！

占据了另一块浮冰，花万卿利落地将海豹剥皮切肉块，手掌蕴火烤个七分熟。

“你尝尝！”他将脂香四溢的海豹肉抛进大鱼嘴里。

好吃！大鱼咂咂嘴，比它之前直接捕到就吃的肉更美味！它张开嘴继续等投喂。

花万卿将已经烤好的第二块肉抛进它嘴里。

没多久一只海豹的肉就这样被吃光了。但是大鱼依然咂嘴，似乎还没吃够。

“你等等！我给你换另一种好吃的。”花万卿摸了摸它的头，潜入海中。

“咴——！”大鱼没听他的在浮冰旁等候，而是深深吸了口气跟在他后面潜入海底。

作者有话要：

花花：为什么他会变那么多水出来？

阿晃：大概就是脑中的真实反映。

花花：人话！

阿晃：脑子里的水太多，装不下。水满自溢。

花花：……

阿晃：喂喂！是你要问我的！

花花：（虽然也认同这个解释，但是自家的鬼只能自己欺负！）

阿晃：你又我！你够了喂！啊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