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章 自作自受（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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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任好奇：“认识？”

“像,又不像。”寒道，“上面的字眼熟，但名字不叫瑾之。”

主任：“这个一看就是笔名。我看过剧本，故事写的挺好,有喜有悲,剧情紧凑,结局大圆满。”

“谁演董永？”寒问。

主任：“还没定。你接的话,导演会去挑个和你有点夫妻相的男演员。”停顿一下,解释道,“这部剧男演员的戏份还没女二多,不着急。”

寒：“如果我自己唱，男演员是不是也要自己唱？”

“是的。”主任道,“黄梅戏不大好学,用黄梅戏腔调演唱现代歌曲，可能会很别扭。这方面我也不大懂,让老师教你几天,你如果觉得太难，就用后期配音。”

寒上辈子参加过几次春晚,直播时放的是录音带，但她在现场要真唱，不能让现场观众听提前录制好的,因此特意找声乐老师学过。

现在制片主任又帮她找个黄梅戏老师，最近闲的抠脚的寒也想学点东西，“我自己唱可以,就怕拍的时候很费胶片。”

“我相信你！”主任笑道，“你先跟老师学着。”

寒：“什么时候拍？”

“估计得后年。”主任道，“《穆桂英》还没拍完，还要拍《西游记》，电视台最近又天天开会讨论《红楼梦》，我想抓紧拍你的这个也抽不出人手。”

寒不禁问：“商讨两年还没商讨好？”

“以前讨论拍不拍，现在讨论在哪儿拍。”主任道，“我现在听到《红楼梦》三个字就头痛，还是拍现代剧简单。”

寒：“没现代剧本？”

“有，有关部门不让拍。”主任着，从抽屉里拿出一个剧本，“作者也是这位瑾之，写的是知青返城。”

寒翻开看看，“因为题材？”

“是的。”主任道，“讲的是一个男知青抛弃妻子，他妻子为了养活几个孩子，自己做生意赚钱，最后把几个孩子培养成才的故事。这种事得去南方拍，放在首都不现实，偏偏瑾之写的女主角在首都谋生活。”

寒：“得过几年，市场经济繁荣了。”

“是的。”主任道，“这位严老师的家离你家不远，什么时候学，怎么学，你们自己商议，我下面还有个会。”

寒站起来，“不扰您了。”随即做个请的手势，让严老师先出去。

寒同严老师商议好周四上午去她家，就骑车回去。到家里，家中只有退休在家的樊春梅，寒不禁问，“二婶没去明敏那儿？”

“不想去。”樊春梅道，“看到忠军的父母惯孩子，我就想跟他们吵。”

寒笑着：“我听明敏比以前好多了。”

“是她觉得好多了。”樊春梅放下鞋底，冲寒招招手。

寒不解：“什么事？”

“今年在哪边过年？”樊春梅问。

寒：“在这边。有事？”

“立夏还去不去东北？”樊春梅又问。

寒：“不去。二婶想什么直便是。”

“你奶奶那次过来给咱们带很多乌拉草，你还记得吧？”寒点头。樊春梅道，“你二叔原本有脚气，穿两年絮乌拉草的鞋，他脚气好了，去年都没生冻疮。我寻思着立夏若是去东北接艾和虎，让他给我们买点乌拉草。”

寒：“立夏得上班。不过没关系，改天我给艾写信，让她寄一包。那东西在我们老家就是草，一毛钱能买一大包。”

樊春梅掏出手绢，从里面翻出十块钱，“不是跟你客气，寒，东西不值钱，邮费贵。这个钱你拿着，给你奶奶买点东西寄过去，咱不占她便宜。”

“好。”寒笑着接过去，“实话我今年没算给她买东西，让她以为我还没毕业。”

樊春梅笑着：“我猜到了。去年立夏送他俩回去，就带几瓶罐头。我和你叔还担心他到你家会不会挨骂。”

“他到县城就回来了。”寒把钱收起来，发现不对劲，“大嫂呢？”

樊春梅：“带她爸去医院做全身检查，还让我晌午去接妞妞。”

“现在可以去了吧？”寒问。

樊春梅看看太阳，连忙站起来，“差不多了。”

“我去吧。”寒道，“您做饭，我俩晌午跟您吃。”

寒回来之前，樊春梅还在愁，晌午做什么吃。因为她和妞妞俩炒一个菜也吃不完，不炒菜？樊春梅又不想吃面条。听到寒的话，樊春梅高兴地，“做酸辣土豆丝。”

“那您多做点，我把囡囡接出来，她爱吃。”囡囡所在的学离这边有点远，平时就跟夏明仁在学校里吃。

樊春梅摆摆手，示意她知道了。把针线筐放屋里，就去厨房做饭。看到昨天买的肉还剩半斤，就把肉切了和香菇一起炒，随后炒土豆丝。

寒牵着两个侄女回到家，樊春梅都做好饭了。听到寒的声音，就：“快去洗手，在厨房里吃。”

“知道了。”等寒和囡囡、妞妞进来，樊春梅已把饭菜盛出来。

囡囡吸吸鼻子：“我闻到酸辣土豆丝的味，就忍不住咽口水。”

“你们学校没有？”樊春梅问。

囡囡：“没有油。”

“你以后回来吃。”樊春梅道，“让你大妈做饭，我去接你们。”

囡囡：“我问问妈妈。”

“你妈肯定会同意。不在学校里吃，一学期能省不少钱。”樊春梅道。

寒：“您别去了，让大哥载着她回来。”

“不行的。”囡囡道，“大伯中午得改作业。”

寒：“晚上带回家改。我不信别的老师也是中午改作业。”

“明仁在学校里吃饭不用钱。”樊春梅道，“让他在学校里吃吧。”

寒：“那也不行。二婶，阴天下雨她还是得在学校吃，还是得交伙食费。”

“我妈也是这样的。”囡囡道。

寒想一下：“以后家里做肉就去接你。”

“也去接我。”妞妞恐怕寒把她忘了。

寒笑着：“好的。妞妞，我问你一个问题，你爸爸妈妈聊天的时候，有没有提到钱？”

“婶婶，不用这么拐外抹角。”囡囡道，“妞妞，你姥姥有没有找你妈妈要钱？”

妞妞：“我妈妈给钱，爸爸不给。”

樊春梅下意识看向寒，眼中尽是意外。

寒也很意外，“为什么？”

妞妞仔细想想，摇摇头，“忘了。”

“那你妈给了吗？”囡囡问。

妞妞想也没想，再次摇头，“忘了。”

囡囡抬手把她面前的肉丝夹走放自己碗里，“现在呢？”

“姐姐坏！”妞妞生气道。

囡囡：“你再想想，想出来这些肉都给你吃。”

妞妞抓抓脑袋，苦思冥想，过了好一会儿才想到，“爸爸，包子，没了，姐姐。”

“大伯你妈像包子？”囡囡问。

妞妞摇头，“不是，就是包子。”

“肉包子狗有去无回？”寒试探道。

妞妞连连点头，寒笑了，给她夹一块肉，“真棒。”

“这是妞妞的姥姥？”樊春梅问。

寒点头，“妞妞，不准把咱们的话告诉你妈妈。”

“我知道的，婶婶。”妞妞道，“我不当叛徒。”

寒摇头失笑。饭后，让她俩睡半个时，寒就送她们去上学。寒一个人没法载两个，以致于囡囡走到学校门口，就扶着大门，“累死了，回去吃一顿好的跟上西天取经似的。”

“比取经好多了。”寒摸摸她的脑袋，“快去学校吧。”

囡囡：“婶婶下午来接我吗？”

“来接你。”寒下午得写论文，就算不来接囡囡，在屋里坐半天，也得出来透透气。

囡囡高兴了，背着书包就往教室里跑，也不嫌累人了。然而，寒还是没能去接囡囡。因为她算着该接囡囡的时候，夏明珠来了。

寒就让田蓉去找囡囡，对夏明珠：“爸不在家。”

“我来找你。”夏明珠道。

樊春梅听到这话，抬头看过去，“明珠刚下班？”

“是的，二婶。”夏明珠道，“今天上午苏静怡的妈见到我就，你诬赖她是偷，还把她送去派出所，害得她被公安审好几个时，她怎么着你了？你要这么整她。”

“偷人算吗？”寒问。

夏明珠张口结舌，不知该什么。

樊春梅“扑哧”笑出声，险些扎到自己的手，连忙放下针线，“不干你三嫂的事。”随即解释给她听，看到夏明珠不敢相信，不禁叹了一口气，“明珠啊，那个苏静怡不是什么好人，这个朋友断了吧。否则哪天把你卖了，你都不知道。”

“真的？”夏明珠问。

樊春梅：“昨儿囡囡的声音不，前后邻居都听见了，不信你去问周家嫂子，和那边的玲。”

“这个苏静怡。”夏明珠眉头紧皱，“还有她那个妈，居然还有脸要去找爸讨个公道，真不要脸！”

樊春梅：“上梁不正下梁歪。你以前不知道？”

“我——”夏明珠看到旁边的寒，“既然和你们没关系，那我回去了。”

樊春梅算着立夏改下班了，“快回去吧，天黑了路上不走。”

夏明珠“嗯”一声，就推着车子往外去。

樊春梅想一下，跟上去，声：“明珠，你妈最近怎么样？”

“挺好的吧。”夏明珠犹豫一下道。

樊春梅眼珠一转，“你妈最近没去找你？”

“上个月去过。”夏明珠道。

樊春梅瞬间明白，她其实也不清楚，“你爸并不是不厌恶你，是你妈伤透了他的心，看到你就忍不住想起你妈。你姥姥那边的人，你慢慢疏远，你爸知道了，就不会再生你的气。”

“我爸让你的？”夏明珠问。

樊春梅：“不是。”

“我就知道不可能是他让你的。”夏明珠道，“二婶闲着没事就盯着苏静怡吧。那个女人不会善罢甘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