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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娘的马车内藏有贼人, 还请娘娘下车。”花色冷静的声音在一众惊慌,以及兵戈声中格外清亮,在混乱的场景插入刹那间的安静。
马车外, 乌蔼顿时大怒:“胡什么,你们广寒宫如今是算落井下石吗?”
花色神色平静:“宫内疑是出了一个大魏内奸,举宫上下皆已排查, 虽德妃正经丧子之痛,但内廷安危不容忽视, 还请娘娘配合搜检。”
“什么内不内奸,和我们有什么关系, 你们这个分明就是借机欺辱我们,奴婢定要上禀陛下, 让陛下看看这就是号称驭下宽宥的广寒宫。”
花色蹙眉。
“容云。”身侧的温月明看着那帘华丽的静止车帘,声音在拥挤混乱的花园内格外清晰。
这是温月明第一次直呼德妃的名字。
容云冰冷的瞳仁微微抬起,似乎要透过那扇厚重的帘子看到呼唤她的那人身上。
“回头吧。”
温月明轻叹,似带着一点冷淡的唏嘘:“就当给自己留一条退路。”
容云捻着指尖的帕子的手指蹲在原处,失神片刻后, 随后蓦地冷笑一声。
“贵妃娘娘好大的派头。”容云并未下马车,声音冷冷地传了出来, “如今我便是出个宫也出不得了吗?”
“自然可以,只是有一个人不行。”
“我这里没有你要找的人。”容云直接否定道。
温月明目光在一众丫鬟黄门中扫过, 淡淡道:“到底有没有,查一下便知。”
容云捏着帕子的手一紧, 冷笑道:“娘娘如今好大的派头,现在自己找不到人交给陛下, 就要找我给你当替死鬼吗?”
温月明却不再多话, 只是微微抬手, 动了动手指。
千秋卫瞬间朝着呆立的仆役扑了上去。
只有容云的那辆马车被人团团围着,没有人敢先上前一步。
容云见状,不由讥笑道:“怎么,不敢了。”
翠堇闻言,皱了皱鼻子,三下五除二地上前,掀开马车帘子,一抬眸就看到容云怒目而视的眉目,不由咧嘴一笑:“是我家娘娘心善,怕德妃娘娘怪罪其他人,这才让奴婢来。”
“再了那死道人诡计多端,杀人如麻,奴婢也很担心娘娘被人劫持而不自知呢。”她一笑起来,雪白团似的脸就格外可爱。
翠堇在宫内一向人缘极好,得益于她整日笑眯眯的样子,还有大大咧咧的性子,可偏偏此刻容云看着,却察觉出片刻阴阳怪气。
容云大怒。
“温月明!你就让你的奴婢如此羞辱我的嘛。”
翠堇气定神闲地放下帘子,慢吞吞地滚回温月明的身侧,仰头露出谄媚的笑来。
“翠堇的不无道理,还请娘娘下车,马车要仔细检查。”温月明眼尾一扫,压下一点笑意,不过眉宇间依旧是冷凌凌的,瞧着一点也不给人脸面。
容云冷笑:“我若是不出来呢?”
温月明轻笑一声:“那便只好得罪了。”
容云脸色微变,还未话,便看到门帘直接被人扯下,千牛卫特有的女卫抱拳,恭敬但也冰冷地道:“得罪了。”
“你敢!”容云大怒,忿忿质问道。
两人隔着那道长长的距离,眸光相对,各不退让。
温月明入宫那日起,前朝后廷就一直等着看两位贵妃何时会发生冲突,但出人意料的是,月贵妃一直没有主动与其争锋,相比较但是云贵妃的咄咄逼人,得罪无数,月贵妃则是绵中带针,不屈不挠,却又更加令人敬佩。
毕竟长安高门所教养出来的女郎,本就该如此。
两人至今都不曾如此直面相对,可温月明对她并不搭理挑衅,并不代表畏惧德妃甚至及其背后的陛下。
“本宫受封代管中宫凤印,如今内廷疑有奸人流窜。”温月明微微一笑,淡定自若,“有何不敢。”
“你。”容云冷笑,“娘娘之前可把凤印送给我了,现在又来拿这个乔。”
“那不过此前身体不爽,请德妃代管,如今德妃深陷漩涡,本宫自然要维护内廷安稳。”温月明眼波流转,丝毫不为所动,“陛下掌管后宫的圣旨还在广寒宫,德妃娘娘可要过目。”
容云咬牙。
“请德妃娘娘下车。”
那名女卫态度强势地伸手去扶德妃的臂。
“若是没有,娘娘该当如何?”容云忿忿下了马车,眸光半压,意味深长地质问着。
“德妃昨日从紫宸殿回去时,暮鼓并未敲响,为何当时没有外出?”温月明反问。
“宫嫔怎可擅自离宫。”德妃厌恶甩开女卫的手,扶着乌霭的手腕,面无表情道。
“是吗。”温月明并不反驳,只是旁若无人地继续道。
“娘娘从紫宸殿回折腰殿,需要两炷香的时间,之后再备马出宫,则需要花费半个多时辰,刚好是暮鼓响,那时正好是千牛卫戒严和轮班,便是德妃娘娘的马车都要严查。”
容云脸色僵硬。
就在此时,原本正在检查宫娥黄门的队伍突然引起一阵骚乱,只见其中一个穿着深绿色宫装的嬷嬷突然暴怒。
“烈火!”千牛卫队长大怒,手指做爪状,直接去抓那人的后心。
原本弯腰弓背的老嬷嬷站直身子,不服刚才的谦卑怯懦,露出凶恶狰狞的面容,反手自袖中抽出一把软剑,朝着他扑过去。
队长反应极快,凭空扭了一个腰,直接避了过去,腰间长刀出鞘,气势汹汹地朝着他劈过去。
“娘娘,我们先走吧。”翠堇担忧道。
温月明蹙眉看着场中慌乱的一幕。
按理这个卫队长的武功不如烈火,应该很快就会落败,万万没想到烈火道人武功竟如此高深。
“去看看卫大将军来了没?”温月明沉声吩咐翠堇。
容云脸色阴沉,搭在乌蔼手腕上的手指倏地收紧,目光紧落在场内斗的两人身上。
场上的缠斗出人意料,烈火既没有直接杀了那卫队长,也没能成功脱身离开,只是卫队长的体力明显已经开始不支,而烈火依旧没有下狠手。
千牛卫也察觉出队长的落败迹象,纷纷拔刀冲了进去,原本呈报伪装的防御状态瞬间被破。
温月明眼皮子一跳,察觉出一丝不对劲。
“叫人后……”
就在此刻,被人群包围的烈火虎目一抬,脚尖一点侍卫长的肩膀朝着后面猛扑过去。
他身形极快,一点也没有凝滞,可见刚才的缠斗并没有消耗他太大的精力。
花色大惊,连忙挡在温月明身前。
烈火一口气提着,连踩两人肩膀,目标直指原本安稳的后方。
那里全是宫娥黄门,哪里见过这样的阵仗,瞬间乱了起来,温月明甚至被人撞了几下,扶着花色才勉强稳住身形。
她脸色格外淡定,漆黑的眸光被一点虹光照得逐渐明亮清晰起来。
因为那光直朝自己而来。
“娘娘。”花色大惊。
那剑来的太快,眨眼就到了温月明眼前,根本就不给人眨眼的余地。
温月明后退一步,恰恰卡在一个女卫扑来的间隙中,不知情的还以为她是被人拉了一把。
烈火道人在此刻下了狠心,长剑横贯而出,直接朝着女卫的脖颈而去,瞬间鲜血横飞,其后紧跟的几名千牛卫也被他反手一刀,脖颈一凉,瞬间失去了战斗力。
人群中的惊叫声在耳边此起彼伏,温月明蹙眉。
万万没想到,千牛卫如此不经。
她对外可是娇滴滴的千金贵女,常年生病,弱不禁风的那种,若是被人发现一刀能砍十个人,委实要掀起掀然大波。
在如此紧急的时候,温月明不得不抽空想了想这个问题,脚步看似凌乱地往后走了几步,躲在一波又一波的千牛卫后面。
可,千牛卫实在太不禁了!
温月明有些绝望地看着近在咫尺的刀剑,不得不顺势弯腰躲了一波,手指微动,有些发痒。
想架!
烈火见状冷笑,提刀再一次逼近:“还不出手吗?”
温月明笑眯眯地看着他,及时躲在及时赶来的千牛卫看着他:“你想绑架我,让我带你出宫。”
“是出长安。”烈火道人脸上标志性的白眉长须皆染上血意,瞧着格外狰狞恐怖,就像浴血而出的怪物。
温月明轻笑一声,顺势拉了一把不知死活的千牛卫,避免了他尸首分离的惨状。
“你出不去的。”
“那也要试试。”
烈火突然暴怒,瞳仁弥漫出血色,夺了一把千牛卫手中的钢刀,一剑一刀,所到之处,血花四溅。
温月明脸色微变,下意识反手抽来一侧千牛卫的刀刃,顺势挡住右边的攻势。
那力道极大,震的她手指发麻,但很快手腕一转,借着巧力把人推后些许。
“出手啊,燕、勒、脂。”刀尖上尤带着来不及低落的血珠,朝着温月明的肚子横扫而去。
温月明后退一步,下意识捂着肚子,手中刀尖朝着他奋力一扔,偏了他的刀锋,正算朝着右边重新汇聚的千牛卫跑去,突然背后被人推了一下,猝不及防踉跄了一下。
“娘娘!”不远处,花色声音近乎破音嘶哑。
那把破空而来的剑已经擦着她的脖颈,瞬间划开一道浅浅的血痕,血珠顺着脸颊滑到下颚,染湿了她的衣襟。
温月明腰肢凌空一扭,裙摆飞扬,好似花瓣在刹那间嗓开,猛地朝着一侧退去,一只手护着肚子,避开他的随后一剑。
剑尖在她手背上划开一道,鲜血直流。
谁也没想到,就在此刻她肚子突然抽疼了一下,一口气瞬间泄了出去。
与此同时,烈火的手紧跟而来,直接掐着她的脖子,重重按在假山上。
“好轻盈的身法。”烈火笑,“娘娘这本事,如主人所,在内廷可惜了。”
温月明闷哼一声,指尖鲜血不一会儿就染湿了裙摆,她一时间也不知道到底哪里疼,脸色顿时煞白。
原本混乱的场景瞬间安静下来。
“娘娘。”花色腿一软,差点跌了下去。
“橖扶给你了什么好处,要你如此卖命,你都已经跑了,何必回来。”温月明咬牙忍过那一波痛楚,沙哑问道。
烈火面无表情地看着她。
“我本是凉州边界的孤儿,两国无依,天大地大无容身之处,幸得一位大魏僧人一饭之恩,这才苟活下来,如今也不过是报恩罢了。”
两国交战,边境百姓自来就是凄苦的。
“你的报恩就是他们让你去送死。”温月明冷笑,“大魏雪山寺年年收养你这样的人,不过是想要你们为他们卖命。”
“娘娘出身高贵,哪懂我们这些人的苦楚。”烈火手指微微收紧。
温月明顿时喘不上气来。
“你想要如何?放开贵妃娘娘。”卫队长厉声道,眼尾朝着东边看去,嘴里安抚道,“我们给你马车,把娘娘放了。”
可惜无人搭理他。
“霍将军麾下除了一支女子军,还有一支军队收编了这些年南征北战的各国孤儿,混血孩,你没有活路,只是不想走这条路罢了。”温月明忍住窒息,冷冷道。
谁知,烈火微微一笑,含笑道:“是啊,就是不想吃苦,为什么你们长安城的孩可以无忧无虑的长大,而我们长大就必须吃遍苦楚,这不公平,娘娘。”
“我,我们不过只是想开开心心的长大而已。”他笑了一声,眼底却没有光芒,空洞而残忍。
“两国和平自然就会快乐长大,只要大魏收起狼子野心,万千如你这样的孩,也可以天高地阔,无忧无虑地长大。”
“你做下这样的事情,不就是为了两国交战,的再是好听,你的行为依旧会导致无数像你这样的人,一辈子不得平安。”
温月明脸色发白,本就不安的腹部开始隐隐作痛,不由伸出那只血淋淋的手紧紧按着肚子。
烈火眸光一顿,按着她的脖颈微微松开。
温月明这才喘上一口气来。
“可大魏收养了我,如果都要战,我自然是帮着他的。”他低声道。
“可他不过利用你,他真的待你们好,就会给你们留出路,就会像霍光明一样,让你们光明正大生活在世间。”温月明声音放柔,似流水一般潺潺而过洗涤满是尘埃的不安内心。
“杀了她,杀了她啊。”容云尖锐的声音瞬间破这样的安静,“你不是答应我杀了她吗。”
烈火自惊恍中回神,盯着温月明的瞳仁,残忍笑着:“娘娘当真有蛊惑人心的手段,怪不得哄得橖扶那种冷血无情之人都差点把持不住,非要我带娘娘回去。”
温月明还没话,就被人掐着脖子挡在身前。
“出去,给我备马。”他厉声道。
“杀了她啊,杀了她啊。”容云嘶声力竭尖叫着。
花色直接上前,紧盯着容云,大声盖住她出的话,厉声道:“还不把德妃带下去。”
呆怔着的千牛卫这才回神,再也顾不得礼仪尊卑,直接把人拉了下去。
“若是我爹爹在,不好是要射箭的。”温月明声音沙哑地趣着。
“那你该庆幸他不在。”
“你那个徒弟呢,你是不是找把他安排……”温月明声音一顿,声音顿时被压得只剩下些许气音。
“别激动,我不知道他在哪里。”
“只是他知道你会死吗,我不明白,你只要逃出去就活下去了,为何要……”
一声闷哼,巨大的贯穿力隔着一具□□都震得温月明唇齿一麻,把所有话都咽了下去。
烈火紧扣着她的肩膀,声音中带着解脱的笑意:“因果轮回罢了,我当年只想活下去,却又不得不踩着别人的尸骨,实在可笑,可我想要活下去难道有错吗。”
温月明一怔。
浓烈巨大的血腥味熏得她几欲作呕。
一只手强硬地把她自铺天盖地的血腥中夺了出来。
温月明猝不及防呼吸到新鲜空气,立刻疼得弯起腰来。
“要下雪了。”烈火背后的箭羽还在空中微微颤动,箭尖堪堪冒出他的胸腔,却又伤不到被他桎梏的人。
他站在原地,抬首看了眼阴沉的天空,脸上缓缓露出笑意:“真好。”
——师父,我怎么叫雪仔啊,一点也不好听。
——因为我在大雪天捡了一头猪仔。
“怎么了,哪里受伤了,哪里疼,快请个御医。”
陆停被温月明的动作吓得顿时不敢动弹,只敢虚虚笼着她的手臂。
温月明抓着他的手,摇了摇头。
“什么意思?”陆停不解。
就在此时,翠堇及时挤了过来,一把把温月明扶着:“不用请了,奴婢自己就是,先回宫吧,娘娘流了好多血啊,轿子呢,马车呢。”
卫郦棠没想到一个烈火道人竟然搅得众人不得安心。
“这人明明逃出去就好了,到底为何要如此。”他低骂一声,“轿子呢,还不赶紧送来。”
陆停看着她煞白的脸,浑身血淋淋的样子,手指发抖。
“你到底哪里受伤了。”
“不碍事。”她忍过那一阵疼,低声道,“我走路回去,来来回回耽误时间。”
翠堇犹豫,眼光朝着她肚子瞄了一眼,声道:“这样也好。”
温月明只好扶着她的手,朝着广寒宫走去,只是刚走一步,突然脚步一空,被人拦腰抱起。
“你疯了。”温月明大惊,下意识朝着千牛卫那边扫去,压低声音,慌张质问着。
“橖扶让人闹着一出不就是为了让大周乱的彻底吗。”陆停大步朝着广寒宫走去,声音平静,但眼尾却带着不曾散去的血气,“他察觉出我们的关系,希望让我失态,让你暴露身份。”
“他确实做到了,我不能看着你在我眼前出事。”
温月明沉默,唇角微微一动:“但你也不至于把事情推到这一步。”
“可喜欢一个人遮遮掩掩,连靠近都做不到。”陆停垂眸,认真道,“我做不到。”
温月明一怔,好一会儿才长长叹了一口气,伸手在他脸颊上点了点。
“任性的狼崽。”
她带血的手指在他脸颊上调皮地点了两颗红点,乍一看好似一对鲜红面靥。
陆停晃了晃脑袋:“别闹……”
话还没话,就看到那双手无力地倒了下去,连着眼睛都闭上了,不由大惊。
“没事没事,装的装的。”一侧的翠堇眼疾手快地低声着。
与此同时,温月明睁开一只眼,调皮地眨了一下。
“啊,娘娘,娘娘,怎么了,怎么晕了。”翠堇先一步开始干嚎,“太子殿下快带娘娘回宫。”
“多亏了太子殿下今日出现,一眼就看出娘娘体弱,哪里经得起这样的惊吓,也不枉费娘娘对东宫多有照顾。”花色忙不迭接过话来,泫然欲泣道。
原本还呆滞的千牛卫这才慌乱起来。
一直盯着他们看的卫郦棠了一个寒颤,突然回神,当机立断和稀泥。
“快把这里收拾干净,今日围攻的人都自己滚去加训,让娘娘受了这么大的惊吓,还好有太子殿下及时出现。”
一场风波就在各异神色中混乱中被短暂地盖了过去。
半个时辰后,这个消息不胫而走。
等温月明到了折腰殿又是一番混乱,只是最后要请太医时,一直‘昏迷’的温月明及时醒过来,拒绝了这个要求。
“如今内廷诸事未了,哪有时间请太医,不过是胆被惊吓些许,不碍事的。”
陆停一直站在角落里,看着她张嘴就开始糊弄人,一点也不带犹豫的。
“调皮。”所有人都走完了,他伸手捏了捏她的鼻子。
温月明皱了皱鼻子,毫不留情道:“你快走,少给我惹事,我等会还要去见邵行他们。”
陆停皱眉。
“少给我讲大道理,我不听。”温月明先一步断他的话,大眼睛扑闪了一下,“你要是骂我,我就不理你了。”
“晚上把门窗都锁起来。”她特意强调着。
陆停伸手碰了碰她脖颈上的白布,沙哑道:“你下次还敢这样以身犯险,我就……”
“你就做什么!”温月明仰着脖子,眼尾上挑,挑衅问道。
陆停失笑一声,一只手揉着她的耳垂,垂眸折颈:“就这样。”
温月明刚刚察觉不对劲,就被人一把推到到柔软的锦被上,随后一个气音都不出来。
他这一口咬的颇为用力,就像要把人扒皮抽筋吞下去一般。
“还胡不胡来。”
满殿重重倒影,层层帷幔下,传来一声含含糊糊的声音。
温月明穿着披风来到内宫地牢时,还颇为生气。
“只有一炷香的时间。”卫郦棠低声道,眼睛忍不住盯着她看,好一会儿突然道,“陛下大概很快又会找娘娘。”
温月明自然感受到他的视线,但只好视而不见,只是点头:“知道了,不给将军添麻烦。”
这是一座专门关押内廷人员的牢房,藏在地下,不见天日。
邵行和许道行被左右分别关押,里面的守卫都被卫郦棠借着训诫的机会叫走了。
陆途有意先一步摧垮他们的意志,已经多日不给他们饭吃,连水都没有。
幸好温月明早有准备,一人一个囊,还有一袋子水。
“娘娘。”许道行抬眸,眯眼看着面前之人,好一会儿才道,“是殿下叫您来的吗?”
“是不是他叫我来的有何区别,也挡不住你留下的一堆烂摊子。”温月明站在他面前,叹气着。
许道行轻笑一声:“娘娘是算问我为何如此?”
温月明歪头,不解问道:“难道不该问?”
“该问,由娘娘问是最好的。”许道行动了动身子,露出半截黑暗中的身形,“也只有娘娘能劝得动殿下了。”
“我虽厌恶你,但此刻却又不得不,求娘娘为殿下排忧。”
他被饿了多日,可看向温月明时,眸底的光却又格外明亮。
作者有话:
大家记得注意身体啊,这天气吊瓶真的好折磨啊QA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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