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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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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停!

温月明没想到陆停竟然在这里, 下意识退了一步,却不心让木屐踩了一下裙摆。

只这一耽误,雪霜梅花格子推门便被人推开。

“是你。”

陆停狠厉的双眸瞬间露出怔忡之色。

水浸衣透, 云髻松垮,梅花插鬓。

她随意披着纱衣站在雾气氤氲的门口,就像时一支娇艳欲滴的玫瑰, 带着点点水光。

陆停猝不及防见了人,心口不受控制地抽痛着。

一时间, 头脑空白。

温月明更是一脑门的困顿烟消云散。

“你怎么在这。”她错愕问道。

陆停一怔,视线下垂, 落在那双清冷的眉眼中,梦中少年汹涌的爱意便倾泻出来, 让他忍不住神思恍惚。

“放、手。”温月明的手拉着推门,却纹丝不动,不由咬牙切齿地重复着。

陆停心口骤然一疼,原本握着推门的手缓缓松开,任由温月明愤怒地拉上推门。

一声直接的推拉声恰到好处地隔开两人的尴尬。

陆停盯着门上各自上的花纹, 唇色苍白,眉心紧皱, 近乎失神落魄,声音却又格外平静地道:“阁老让我在此等他。”

温月明关门的动作太大, 头上用梅枝随便挽住的头发瞬间松垮下来,落在木板上, 撞出一声轻微的动静。

她也不知自己是气这个事情,还是气这个毫无准备的相见。

“啧。”

陆停听着那声短促不耐烦的声音, 梦中的那把刀便直直捅了进来, 他却只能在沉默中紧咬牙关。

“想来是管家不清楚, 麻烦殿下回避一下,我去隔壁屋子寻我的丫鬟。”温月明声音隔着门板冷淡响起。

梦中的少女从不曾和陆停这般过话。

似刀剑,似霜雪。

——真的是她吗?

在此刻,陆停那颗摇摆不定的心在犹豫片刻后缓缓平静下来。

八年西北生涯,他身边见过的女子屈指可数,那场骤然失去的记忆,迟迟找不到一个替代的人,妄念便在他虚弱的时候乘虚而入。

怪不得先生怕他被温月明迷了眼。

美色自来误人,他也差点中招了。

门口温月明见他没有话,眉心微微皱起,高声喊道:“殿下。”

陆停狠狠掐了一下自己的太阳穴,沙哑道:“是某扰娘娘了。”

温月明见他的身影逐渐推开,悄悄吐出一口气。

就在此刻,门口传来温赴的声音。

“陛下这边请。”

陆停脚步一顿,温月明猛睁大眼睛,齐齐屏住呼吸。

——陆途怎么来了!

“这边是温卿鼎鼎大名的凌霜阁,当真是三步一景,五步成诗,十步入画,美不胜收。”

“不敢当。”温赴谦卑道,身影倒影在门壁上,惶恐道,“屋中一直不曾用过,陛下不如去偏房稍等片刻,容臣让仆人们收拾片刻。”

“不碍事,是朕不请自来,还怕温卿不悦呢,只是听闻爱妃早早就来了,怎么还不见爱妃的身影。”

陆途笑问着,少了酒色环绕,这位大周的帝王便也显出几分君王气度来。

“臣已经派人去寻了。”

大门被推开,微弱的雪光混着日光在空中飞舞,照得屋内纤毫必现。

屋内布置格外雅致,只右手边靠门衣架上挂着一件女子样式的披风。

“吾儿在闺中便颇为爱动,此刻怕是又和她兄长去山上顽了。”

温赴扫过空荡荡的屋内,垂手叉手,惭愧道。

陆途背着手站在门口,笑脸盈盈量着屋内造景。

这屋子一眼就能看到头。

帷幄中置一条形桌,上放一套整齐的茶具,四面垂帷,藤竹席子铺满整个雅室。

屋子四角均放上梅枝上下多枝铜灯烛,若是亮起烛火来,想必如星星之势,错落有致,唯有一处冬日梅林六曲屏风挡着左侧的视线,隐约可见后面是一方卧榻。

“此间雅室颇有太/祖遗风。”陆途笑着,踏入屋内。

温赴露出温柔笑意:“是拙荆布置的,她颇爱梅花,让陛下见笑了。”

“好得很。”陆途脱下披风,跽坐在素色毯垫上,“你也坐,不必拘礼。”

“初冬那会儿,久不下雪,太史局的监正跪在紫宸殿前要以死谢罪,是温卿煮了一盏茶劝住了朕。”

温赴垂首,坐在陆途对面,恭敬道:“是陛下仁善。”

“那茶做法别有不同,入口也是涩,回味甘,朕至今都颇为怀念。”

“那是江南的做法,名叫煮茶,并不加多余佐料。”

雅室中的便是这套茶具,温赴挽起袖子。

“只取磁瓶,用来火煎,并不末茶,只用滚水泡开茶叶,再放入瓶中再煮,待数沸蟹眼为节,加入原茶汤,煮之百沸便可饮用,取得便是茶中的鲜美。”

“行忠,去取去年埋下的雪水来。”

“是。”门口仆人行礼退下,很快就捧回一坛雪水。

“去年冬日埋下的雪水,原本算酿酒,煮茶也口感极佳。”

陆途笑而不语,目光自他修长白皙的手指上扫过,随后落在不远处的那副屏风画上。

“好精致的画,是如归亲自画的吧。”

满山遍野的雪花,起伏错落的红梅,当真是寒梅点琼枝,玉骨愁瘴雾。

“正是。”温赴目光凝在茶具上,笑着,“画的正是自此处窗口往下看的凤鸣山一景。”

温赴抬眸,指了指背后的屏风位置,微微一笑。

“哦,早知如归人物画一绝,不想还精于山水。”陆途脸上笑意加深,饶有兴趣道,“冬山冬水,女郎春游,当真是凡目难辨。”

雪白磁瓶里被火烧得滚烫,宽口颈下的水面缘边如涌珠连泉,在间隙的沉默间发出细细的声响。

陆途满脸笑意地看着温赴,颇有几分闲情逸致的和善。

“屋子并未扫,怕是有碍陛下眼。”温赴眉心微微蹙起,委婉道。

陆途转着大拇指上的祖母绿扳指,慢条斯理地道,口气却甚是强硬;

“你一向爱洁,再不干净能不干净到哪,且朕只想看看窗外的景是否和如归画上的一样而已。”

这间屋子是四四方方的造物,并无太多的遮挡,一眼便可尽收眼底,唯有这屏风后是一个的隔间。

“怎么好似里面藏着见不得人的东西一般。”他意味深长地笑着。

温赴用银勺搅了搅茶汤,垂眸,轻轻呼出一口气,淡声道。

“陛下笑了,行霖,把这扇屏风搬至旁处。”

陆途脸上的笑意微微淡下,看着仆人们心翼翼的搬开这座六扇折屏。

内塌上果然随意扔着几件女子衣物。

“娘娘自便喜欢这里,每次来了就在这里待一会儿,应是刚才换了骑射服没来得及让丫鬟收拾,就跑了。”

温赴脸上带着无地自容地尴尬,声解释着。

“爱妃性子一向不羁,乃是真性情。”温赴收回视线,安抚着。

那名叫行霖的仆人推开菱格雕花窗棂,又拉下一层薄薄的纱,这才低眉顺眼退下。

自陆途方向看去,恰恰对窗外美景一览无遗,正和画中一模一样,巧的人,上山行道处,也有人来。

“好生妙绝。”陆途收回视线,颇为真情实感地夸着。

“雕虫技,幸得陛下夸赞。”

温赴取出第一盏沸水置于一处,茶色深黄,清芬扑鼻,轻轻一嗅,释燥平矜,怡情悦性,于寻常煎茶格外不同。

“这扇门的背后可是通往汤泉的地方。”陆途又问。

温赴点头:“陛下若是不嫌弃,微臣这就让仆人收拾好汤泉。”

“本就慕名而来,正有此意。”

行霖上前,悄无声息地推开右面的推门,露出长长的木质走廊,两侧温泉热烟升腾而起,水雾朦胧,宛若仙境。

“好生精巧的设计。”陆途抚手叹道。

温赴含笑不语。

行霖拾阶而下,突然眸光一动,朝着下方看去,只见湖面下水波微动,丝丝血迹在水面飘开。

“怎么了?”陆途敏锐察觉他的停顿。

“禀陛下,郎君,游廊上有一处被温泉水雾多年浸染,已有虫眼,刚想着要叫人修缮。”他俯身下跪,恭敬道。

“用披风盖一盖,随后让人来修。”温赴随口嘱咐着。

“是。”

行霖脱下披风,长长的披风垂落水面,荡开层层涟漪。

“不如让邢三看看。”陆途突发奇想道,“听千山,他自木匠就有一手。”

“邢备身乃是殿下亲卫,这,未免大材用了些。”

“那里,不过是帮着看看而已。”陆途直接喊道,“邢三,去看看那栏杆怎么了。”

一个沉默高大的瘦的年轻人跪在门外屋檐的长廊下行礼,这才脚步轻盈地入内。

行霖垂首,后退直一侧。

邢三半跪在栏杆上,低声道:“得罪了。”

他把披盖在上面的披风推到一侧,摸了摸栏杆,他手指极长,搭在栏杆上莫名有种紧绷的危险。

一片竹叶缓缓落入水中,荡开层层涟漪,最后缓缓沉了下去。

头顶的脚步声几乎是贴在耳边响起。

温月明在水中缓缓眨了眨眼,轻薄的纱衣漂浮在水面上,被她牢牢抓在手中。

一侧的陆停被她半抱着,眉心紧皱。

旱鸭子不会水,能憋到现在已经是极致。

两人挤在走廊下的温泉那一圈狭的地方,又矮又,不得不蜷缩着。

温月明不敢乱动,唯恐荡起涟漪,又见他面露痛苦之色,只敢把人微微抬了起来,让他稍微浮出点水面,却不料这一动静,湖面再一次荡开波纹。

她心中一惊。

却见一枝梅花悄悄落入水中,恰好挡住这一动静。

“是仆之过。”行霖惶恐跪下。

原来是和邢三交错间,他无意踢落了面上的一支梅花。

邢三阴沉着脸,绕开他继续检查,他的目光警觉而锐利,环视周围时,好似一把带钩的绳索,瞧得人浑身战栗。

“这条走廊连着浴室的前沿,不如让行霖一起带去看看。”

温赴并未多看外面一眼,只是慢条斯理地灭了炉上火,神色温文尔雅。

“邢三。”陆途沉声喊道。

邢三脚步一顿,原本伸入手中的手臂缓缓收回。

“回禀陛下,阁老,木质栏杆是黄杨木,此木若没有在表面涂漆,常年在水汽中易腐朽,此处又有梅竹,容易生虫,若微处见眼,木中便早已被侵腐。”

温月明一颗心跳得极快,缓缓闭上眼。

刚才这位邢三的手差点就要抓到她的轻纱了。

“还有其他异样吗?”陆途笑着,“可要仔细检查,不可耽误阁老办事。”

邢三面无表情道:“并无其他异样。”

“黄杨素有木中君子之称,却不料开了一口口,里面却已完全腐坏,真是可笑啊。”陆途手指搭在茶几上,遗憾地摇了摇头。

“黄杨每岁一寸,不溢分毫,至闰年反缩一寸,是天限之命,如此循环,内在本就自有乾坤。”

他高高扬起的手腕肤色极白,骨节分明,被微光笼罩着,就像一截精致的白玉。

自瓶颈中倒出的水波,清澄芳香,准确无误地落入面前的白瓷茶盏中。

没多久,一盏茶便被推到陆途面前。

行云流水,赏心悦目。

陆途眯了眯眼。

“陛下请。”

“陛下。”

正在陆途准备拿起茶水品尝时,章力士去而复返,跪在廊下,沉痛道:“陛下,长安传来快马急报,玉修媛早产,皇子不幸,殇了。”

路途一震,所有人皆起身下跪。

“不是在年后生产吗?”他起身,咬牙问道。

章力士叩首:“快马而来的奴才正在外面候着。”

门外一个风尘仆仆的黄门跪在地上,大声悲泣道:“玉修媛和德妃起了争吵,玉修媛意外摔了一跤。”

“陛下。”温赴眼疾手快把人扶住,“保重龙体,此时还等陛下裁决呢。”

温月明在水下怔怔听着上面的风潮云起。

玉修媛,明阳侯嫡长孙女,性格虽是骄纵,人却是不坏。

原本热闹的凌霜阁瞬间安静下来,温月明托着陆停自廊桥下狭的缝隙中游了出来。

陆停呛了几口水,一触到空气就咳嗽个不停。

“声点。”温月明心捂着他的嘴,“万一使诈,杀个回马枪就完了。”

陆停呼吸一顿,原本急促的咳嗽也憋了回去,浸湿的睫毛带着水珠,微微颤动片刻。

“没事了,等会让管家送你从路走。”温月明一颗心终于放了下来,顺手拧干一侧的轻纱。

“咦,怎么上去。”她手搭在走廊扶手上,嘀咕着。

陆停一抬眸,就忍不住移开视线。

温月明今日本就是泡温泉,整个院子水烟缭绕,热雾腾腾,衣服以舒服贴身为主,若是不出意外,这身衣服并无不妥。

可现在偏偏出了意外。

梦中的春色在此刻偏偏生出一枝藤蔓,和现在紧紧交织在一起,挥之不去,令他有些失神。

“哪来的血……你的背!”温月明扭头,大惊道。

陆停这才觉得肩胛一动就疼得厉害。

“不碍事,娘娘上去吧。”他沉默片刻,伸手贴在她腰间,“得罪了。”

他力气格外大,直接掐着她的腰把人送了上去。

那双手滚烫,贴在湿漉漉的衣服上,隔着衣服都好似能灼烧到她的皮肉。

温月明一愣,幸而出了水的瞬间恰好一阵风吹过,冻得她一个激灵清醒过来,稍一用力便上来了。

她咬了咬唇,轻轻了一下自己的手,这才转身,低声道:“你上的来吗。”

“可以。”

陆停不经意抬眸,突然愣在原处,怔怔地盯着一处看。

“怎么了?”温月明捂着胸口,怒声道,“看什么。”

陆停鸦羽长的睫毛微微掀起,湿漉漉的瞳仁还带着血丝,注视着面前恼羞成怒的温月明,唇色近乎惨白,满脸水珠自脸上缓缓滑落。

他孤零零地站在水中,甚至令人觉得颇为可怜凄惨。

温月明犹豫片刻:“你若是上不来,我让管家来捞你。”

“母妃。”

一声近乎低喃的声音,一字一字,格外缓慢。

温月明踏上台阶的脚步一顿。

水波荡漾,水声潺潺。

他上来了。

温月明也不知为何一颗心开始跳得很快,僵站在原地不动。

陆停湿哒哒地站在他背后,看着如纱青衣沾了水,贴在肩胛脖颈处,好似一层薄薄的蝉衣。

“陆停,你阴阳怪气的做什么。”

那视线落在人脊背上,宛若带着一团火自尾椎烧了上来,温月明心烦意乱地转身,不悦质问道。

肩胛处那点嫣红痣在肤白骨霜中越发显眼。

陆停的目光落在上面,突然笑了起来,眉眼弯弯,眼尾上的水珠终于不堪重负地落了下来。

——原来啊,真的是她。

这个人嘴里着等他凯旋回来,却在第二日抛下自己,入宫做了万人跪拜的月贵妃。

“母。妃。”

他缓缓走向温月明,一步又一步,直至到台阶下才停了下来。

十八岁的少年身形极高,哪怕如此,温月明都要仰视着他。

“你做什么。”她莫名觉得后脊背发凉,后退一步,警惕道。

“母妃啊。”

他又是重复了一遍,脸上的笑意就像是一块风化的石头,唇角僵硬地弯着,眉眼被苍白的面容衬得锐利而深刻。

这三声意味不明的称呼让温月明嘴角抿起。

“殿下还是别叫我母妃了。”

她皮笑肉不笑地着:“我们差的年岁也不大。”

宫中素来以身份论人,温月明年纪虽,但在宫中辈分高,其余皇子公主,除了安王外,皆唤她母妃。

以前她从不会觉得奇怪,可今日,此时此刻,听着陆停一字一字的调调却顿时觉得寒毛直立。

屋内刚才开了门,涌进一阵风,顿时降低了屋内的温度。

温月明前有阴阳怪气的陆停,后又北风阵阵,不由了一个寒颤。

陆停睫毛轻颤,弯腰捡起一侧的大氅,亲自为她披上。

“别大三岁,便是大三天,三个时辰,您都是我母妃不是吗。”

他温柔缱绻地笑着,手上慢条斯理地为她系绳。

温月明眼皮子一跳,悄摸摸去看他,却见他眉眼低垂,神色无辜,不由讪讪一笑。

“倒也不至于,殿下位主东宫,乃是尊贵,我不过是后宫妾嫔,当不上这一声,也不必委屈殿下。”

“娘娘有问鼎中宫的能力,这一声并不委屈。”

温月明眉心紧柠,心想着这兔崽子是不是又欠收拾了。

她伸手挡着陆停系绳的动作,眉眼弯弯,前倾身子靠近他。

“怎么,殿下今日不装了,如此温柔贤惠,要尊我为母。”她嘴角微微弯起,眸光却带着冷冰冰的讥讽,“你既攀附上我爹这艘船,何必来搭我这个木舟。”

女子身上还带着温泉微微刺鼻的味道,就像她此刻张起的尖刺,刺得人眼睛生疼。

陆停的瞳仁中满满都是她的身影,耳中都是她讥讽的声音。

“少给我做这番姿态。”

“难道娘娘不是为了中宫之位,”他缓缓低头,轻声问道,“我可以送娘娘上去。”

陆停身上有股淡淡的药味,离得近了就熏得人有些头晕。

温月明嘴角紧抿,直接转身离开。

“娘娘压云贵妃和安王,甚至早产的玉修媛,不就是为了那至高无上的位置吗,不然何苦入宫。”

温月明脸色格外严肃,近乎冰冷。

“到时我便该唤你一声母后了,不是吗。”

陆停抓着她的手臂,咄咄逼人,一双眼却片刻也离不开她的脸颊。

温月明怒极反笑:“自然,我就是要那个……”

大门被人倏地推开。

“该走了。”

温赴冷淡的声音在门口响起。

他并未入内,只是站在廊檐下,甚至并未朝着里面看去。

两人瞬间分开。

温月明这才冷静下来,背后一阵冷汗,心中暗恨自己被气糊涂了,和一个什么也不动的孩计较什么。

她直接拨开陆停的手,朝着屋内走去,冷讽道:“今日是我不懂事,耽误两位商量大事了。”

温赴并不话,只是侧开身子,任由她愤怒于自己擦肩而过。

“玉修媛的事,是不是……”温月明停下脚步,紧盯着温赴,紧绷着嗓子,哑声问道。

温赴抬眸看她的狼狈的样子,微微叹气:“天冷,心病了。”

温月明眼眶一红:“我过后宫的……”

“妹妹。”

屋檐下的温爱眼皮子一跳,连忙上前,脱下自己的披风把人紧紧包裹住,也顺势断她的话:“陛下久不见你,怕会疑心。”

温月明沉默,目光落在温赴身上,最后又看向右侧门上站着的陆停,缓缓闭上眼,愤而甩袖离去。

高高的阁楼上,温月明坐在窗前梳妆,冷眼看着管家带着陆停自路离开。

“殿下后背都是血。”花色惊讶,眉心蹙起,“要不要给殿下送件披风遮遮。”

陆停背后本就重伤难愈,现在却翻山越岭,入水遇风,不知何时,背后血淋淋的一片。

温月明收回视线,冷漠道:“不必,疼死算了。”

随着管家脚步而走的陆停突然停下脚步,朝着右上方看去。

他脸色发白,迎着日光,任由微弱的光落在脸上,如刀刻的眉眼便越发显得深邃,便也越发显得虚弱。

少年本就该带着一丝易碎的脆弱。

温月明居高临下看着,当着他的面直接合上窗子。

“娘娘。”花色错愕。

“给他送条披风,人别死我家门口。”矮凳上的人面无表情地着。

“殿下。”管家对此事视若无睹,“该走了,赶在陛下御驾回銮前回去。”

陆停这才收回视线,跟在他身后来到路入口。

“此路就能走回营帐。”管家目送他离开,这才悄无声息的走了回去。

陆停停下脚步,侧首看着一处阴影。

“仆……”那阴影跪伏在地上,“应族旧人,叩拜主人。”

作者有话:

煮茶,乱编的

黄杨那个也是

陆停,我劝你少话QA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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