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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逃亡(二合一)◎
还没出门, 迎面便撞上了二哥哥玉巍。
玉巍本应陛下之命,在此守夜,忽见玉栖行色匆匆, 身上还带了一个包袱,怔忡了一瞬, “七妹妹,你这是……”
玉栖长长地吸了一口气,和玉巍对视了一瞬。玉巍正等她解释, 却见玉栖什么话也没撂下, 径直绕开他出了门。
玉巍大惊, 大步流星地追了上去, 迎头却挨了一棍子。
“呃……”他闷哼一声, 身子软软地倒了下去。
玉栖将他搀到了墙角,心翼翼地给他盖了一件冬衣。
随即她什么也没,径直离开。
玉巍眼睁睁地看着她离开, 心如火烧, 脑袋却昏沉沉的,一点力气没有, 很快便晕了过去。
再次醒来, 还是被父亲玉远山给摇醒的,天已经蒙蒙亮了。
玉远山、大夫人,还有大姐玉梧都在,满怀忧心地看着他。见他醒了, 夫人谢天谢地地叹了口气,哭诉道, “是哪来的贼子竟敢害我儿?”
众人都以为是遭了贼。
玉巍挠挠脑袋, 倏然想起了什么, 顾不得别的,连滚带爬地站起来,嘴里叫道,“快,快!父亲,母亲,快去追七妹!晚了就来不及了!”
玉远山皱眉道,“你发什么疯,栖儿怎么了?”
玉梧道,“七妹屋里灯还没亮,想来还在安睡。”
玉巍痛心疾首地拍了下腿,跌跌撞撞地就往玉栖屋里奔去。余人见此,还以为他真疯了,也紧跟在后面。
然闺房中,哪还有玉栖的半点影子?
芦月横在地上,沉沉地晕着。
玉远山一记醒神香将她唤醒,厉声问七姐在哪,芦月却只哭着不知道。
玉远山大怒,就要训责芦月,被玉巍赶紧拦住。
玉巍急着嗓子,“七妹妹是昨天半夜走的,这会儿想来已经出城门了。当务之急,还是进宫赶紧禀告陛下,否则陛下降罪下来……”
玉远山断道,“轻声!断不能禀告陛下,皇妃私逃,那是株连的大罪,会害死咱们玉家满门的!”
玉巍怒道,“那您怎么办?纸包不住火,七妹妹跑了,咱们根本瞒不住!”
玉远山摸着胡子,“为今之计,只有咱们先那妮子病了,对外不见人,暗中赶紧派人去把她拿回来……在陛下发现之前!”
玉巍重重地“欸”了一声,“爹,您就别添乱了!”
陛下派他贴身保护看守七妹妹,如今七妹妹跑了,首先问责的就是他。
玉巍知道陛下对七妹的看重程度,此番若是隐瞒不报,更雪上添霜,他颈上这颗脑袋就真可以不要了。
罢也不再管乱成一团的玉府,骑上枣红马,如一支箭般,直奔皇宫而去。
皇宫的钟还未敲响,玉巍跪在紫宸殿之前,将夜里发生的事了个遍。
“七妹妹那一棍子得实在是猝不及防,臣来不及防备,就晕了过去,再醒来人就不见了……”
赵渊黑着脸听了半晌,周围空气都结了层霜。
左凛上来一脚揣在玉巍左肩,骂了句,“废物!为陛下做事还这般不中用!”
玉巍被这一踹弄得浑身骨头都快散了,忙道,“臣无用,臣无用!臣立刻就带人把七妹妹追回来,叫她亲自向陛下请罪!”
左凛道,“陛下,给他一个将功折罪的机会吧,臣立刻就去封锁城门,严加排查出城之人,襄助玉大人一臂之力。”
赵渊握着拳,神色泛着怒,如暴风雪般汹涌。
他缓了缓,深吸一口气。
“不必封锁城门,”
他,“直接给朕去越国女王那搜人,一寸一寸地搜!”
……
这一头,越国的仆役正在为女王装车,今日便是女王道回越国的大好日子。
女王有一个特别稀罕的黑箱子,特意放到了行李车的最里面,用一层黑布紧紧盖住,搬进搬出都由女王身边的武弓亲自来,任何人都不准靠近。有些好奇的婆子多问一句,都会招来女王的冷眼训斥。
临上马车前,施昭云特意伏在女王耳边,“皇姐,他们,他们不会发现……在里面吧?”
女王低声道,“别总问。你越表现得在意,旁人越是会发现。”
施昭云脸上发白。
女王交换了文牒,带领着车队缓缓出了城门。
一路上施昭云总是提心吊胆的,害怕后面忽然有什么人追上来。
然而无论守城的士兵还是外交的大臣,都对他们和和气气的,到了城门,守卫例行检查一遍后便放行,一切出乎寻常的顺利。
待出了城门走到野郊的三里洼时,女王正停下来,在凉棚下慢悠悠地喝茶,忽然有一堆人马火急火燎地追了来,腾起好大一片尘烟。
女王略略不悦。依依向物华 定定住天涯
只听有人喊道,“越国那群人就在那儿!别叫他们跑了!”
片刻之间,执戟的卫兵已将他们团团包围。
玉巍走在最前面,下马躬身道,“女王陛下得罪了,我等正在寻个人,须得查验一下女王的车驾。”
施昭云登时吓得浑身哆嗦,下意识看向女王。
玉巍也盯向女王,只听女王淡淡道,“这位大人,寡人的车货,方才出城时守卫已搜查过一次。此番再搜,却是没必要。”
玉巍瞥了瞥车架上那十几个大箱子,“有必要,只怕守城卫兵有所疏漏。”
女王道,“那依大人的意思,是寡人私藏你们澂朝人了?”
玉巍拱手道,“不敢。不过女王若真没挟藏,让我等搜一搜,也好自证了清白。”
女王哼了一声。
“叫你们搜倒是可以,不过寡人也不是好惹的,若是什么都没搜出来,寡人可是要折回去找你们皇帝评理的。”
施昭云闻此神经一跳,紧张地缩在女王身后,颤声叫了句,“皇姐……”
玉巍眯了眯眼,朝手下道,“搜。”
几十个精兵紧锣密鼓地搜查起来,一时将扎好的货物弄得一盘散沙。搜了半天,都只是一些衣衫珍宝之物,没什么特别的。
玉巍一阵沮丧,将目光投向了最里面的、用黑布遮挡的箱子上。
施昭云张开双臂挡在箱子之前,“这是本王子的心爱私物,肯定没有你们要的人,不能搜!”
玉巍不理,“王子且让开,这里的所有东西,都要查一个遍。”
施昭云溢出一丝泪来,仍死死抱着箱子。玉巍要拔刀,女王沉沉道,“昭云!起开!”
玉巍见施昭云如此护着这箱子,更觉可疑,一下子劈开了锁,哐啷一声就将箱子给了开来。
然而——
箱子里并不是他期待的七妹妹。
是另一个陌生的姑娘,穿着身翠绿色的襦裙,两只眼睛水汪汪,显然也受惊得紧了。
玉巍登时感觉失魂落魄。
他强忍着怒火,用刀尖指着那姑娘,厉声问,“你是谁?玉栖呢?”
那姑娘被吓得话都不会了,“奴,奴叫葵,是王子殿下新收的妾室……”
玉巍道,“既是妾室,为何不坐在马车中,而是躲在黑箱子里?”
葵怯怯地,“奴、奴脸上起了疹子,见不得阳光,也见不得风,女王才叫奴躲在箱子里。”
她颊上果然有星星点点的红疹。
玉巍待再要盘问,女王上前一步,将箱子给盖了起来。
“玉大人,你查也查了,欺负一个弱女算什么本事?现在,是不是该轮到寡人算账了?”
玉巍见箱中之人不是玉栖,信心早已溃败到了极点。
可到越国女王处来寻玉栖,是陛下的旨意,陛下绝不会无根无据地这般。
正当疑惑之时,一队绣春刀、飞鱼服的锦衣卫从远处奔腾而来,他们对越国女王一行人恍若没看见,直奔到了玉巍身前。
指挥使魏聿川道,“玉大人,奉陛下之命,叫你跟我等走一趟。”
玉巍一惊。
跟锦衣卫走?干什么,去下大狱么?
魏聿川难得解释了一句,“去拿人。”
此刻的拿人自然指拿玉栖。
玉巍这才退了一身冷汗,好言好语地跟女王赔礼道了歉,领着自己的人上马。
此刻天已大亮,阳光照在大地上,却一丝暖意都让人感觉不到。
玉巍等人走后,女王叫人重新装好了车,却见施昭云仍瘫在葵所在的箱子旁边。
女王道,“走了。”
施昭云一动不动,堪堪回过头来,脸上全是豆大的汗珠,“皇姐,我……我好像动不了了……”
女王无奈,叫武弓搀了他一把,“没出息。”
施昭云轻声道,“皇姐,咱们明明把阿栖藏在这里面的,怎么,怎么变成葵了?”
女王白了他一眼,“别多问。总之玉栖现在没事。”
女王早就料到会有人搜查她的货物,所以一开始玉栖找上她的时候,她就假装让玉栖躲在箱子里,半路上将玉栖放走,换成了葵。
待出了京畿这危险地带,再与玉栖重新会和。
这番密谋之所以没跟施昭云,乃是因为施昭云太感情用事,也太沉不住气,跟他弄不好会坏事。
而且,多亏了施昭云刚才那般发自肺腑的阻拦,才让玉巍认定了箱子里有玉栖,很好地耍了那些人一通。
这番计谋她本来安排得天衣无缝,可锦衣卫这样忽然出现,会不会又有其他变故?
都锦衣卫是直接听命于皇帝的,要和赵渊斗智斗勇,她得提起万分的谨慎才行。
……
这一头,玉栖已按照女王给的路线,翻过一座山丘,来到一片水湾脚下。
这一片都是民宅,静谧得很,玉栖便将遮脸的纱巾拿下来,大口喘了好几口清新空气。
跋涉了这大半夜,快累死她了!
她腹中饥火难忍,急切地想找点吃的。
可这初春时节,树木刚刚开始发芽,漫山遍野连一枚野果也寻不到。路上虽陆陆续续地出现了几座茶摊,可玉栖根本不敢停留。
没吃的,起码有口水喝也行啊,她喉咙快冒烟了。
又往前走了几步,玉栖听见潺潺的流水声,好像有一条河就在不远处,可跟着水声走很容易迷路,并摸不着那河的影。
正当渴到极点,想摘些树叶子胡乱塞在嘴里时,忽听背后一阵马蹄腾腾之声。
玉栖登时神经大跳,这马蹄声已经深入灵魂之中,光是听就要被吓得魂不附体了。
她回头一看,果然瞥见了二哥哥玉巍的身影,还有一群太岁神似的锦衣卫。
果然有利剑嗖嗖之声,朝她飞过来,箭箭凌厉,箭箭却又故意不刺中她,只钉在她周围。
这是警告。
可逃到了这份上,她已撕破脸了,焉有再回去的道理?
玉栖狠了狠心,将生死置之度外,往乱草丛深处匍匐而去。草丛中满是荆棘和碎石,玉栖脚底一个踩空,重心猛失,竟直直从山坡上滚了下去。
耳边犹自回荡着锦衣卫的大喊,“玉姑娘她掉下去了!她掉下去了!快点下去救人!”
玉栖忍着浑身剧痛,动也不敢动。
从乱草丛里爬出来,眼前是一片开阔的河滩,河水刚刚解冻,大大的鹅卵石散落在河边,刚才那潺潺的水声就来源于此。
玉栖不怎么会水,周围又是陡峭的山坡,一会儿玉巍他们下来,她必被抓到无疑。
正当紧迫之时,但见河岸不远处的浅滩边,泊着一艘蚁舟。
蚁舟如一片叶似地漂在这淡云清水之间,不时震起微微的涟漪,好不和谐悠闲。
玉栖眺见,一个男子穿着银纹长袍正躺在船板上,嘴里衔了根草,翘着二郎腿,用草帽遮挡阳光。瞧那身形,倒像是常在宫里出入的王爷。
玉栖登时大为叫苦。
不会吧……当真是屋漏偏逢连夜雨,这人怎么也在这里?
闻声,王爷也掀去挡在脸上的草帽,看清了玉栖,轻轻地噫了一声。
“怎么是你?”
玉栖不语。
两人对视了一弹指的时间。
不远处的追杀声传到了王爷的耳中,他长眉弯下来,朝山坡上一望,数十个人正朝这边杀过来。
再低头一看玉栖,只见她浑身尘土,长发乱蓬蓬地还沾着草,手里挎着一个不大不的包袱。
王爷登时明白,一下子从船板上跃了下来,落到玉栖面前。
“你是偷跑出来的吧?本事够大的,竟能从皇宫跑出来。”
玉栖艰难地闭上眼睛。
王爷幽幽绕着她转了一圈,忽然隔着衣袖攥住了她的手,“走!跟王领赏去!”
玉栖心如火焚,后有锦衣卫穷追不舍,前面的王爷还这般揪着不放……她挣扎了两下,气急败坏地,“放开我!我不是偷跑出来的,现在也解释不清楚。王爷,你大恩大德,就看在女王的面子上,让我走吧!”
王爷轻似羽毛地哼了一声,怪了,那女王和他非亲非故,能有什么面子,让他大发慈悲?
当下沉沉,“这赏本王今日是领定了。你无需花言巧语,就算哭破了嗓子也没用。”
玉栖仍在拼命挣扎着,然王爷常年练武,饶是只使二三成力气,她也根本挣不脱。
王爷朝着不远处的魏聿川大喊道,“魏统领!过来这边,你们要的人在这边!”
这一声更让玉栖冷汗涔涔直冒。
“啪!”
清脆的耳光声。
王爷先是感到左脸剧痛无比,随即右脚脚掌又跟针扎一样地疼,原是被玉栖先扇了一巴掌,又狠狠地踩了右脚一下,各用了十足十的力气。
“我……?!”
王爷的脸被得微微向右偏去,右脚也站立不稳,向后踉跄了几步,差点踩在鹅卵石上摔倒。
他原抱着玩闹的心思,根本没使劲儿,不想这女子下手这般狠。
趁他愣神的工夫,玉栖早已蹚了几步水,先一步登上了蚁舟,拿起船桨就开始划。
如今初春时节,河里的水都是从山上融下来的雪水,汩汩而动,源源不绝,再加之有春风助力,使得玉栖只使三分力,就能得十分功。
片刻之间,她已划到了将近河心的位置了。
“你给我站住!”
锦衣卫这时也赶来,但见王爷气急地啐了一口,脱下外袍丢给魏聿川,然后二话不,就朝着蚁舟游了过去。
从到大,还没人这么过他。赵渊都没有!赵渊的女人更不行!
他虽是臣,但从与赵渊一同长大,向来是把赵渊当做兄弟。玉栖虽是赵渊的女人,可这么扇他偷袭他,他无论如何也不能咽下这口气。
真刀真枪地动手他会输?刚才他都没使力气好吧?
河水冰凉刺骨,玉巍等人站在河边大喊,“王爷——!”几个会水的锦衣卫也下水游了过去。
王爷本来水性极好,此刻猝然被,屈愤满怀,手脚比平时更迅捷了几分。玉栖虽然仗着水流和风力划得一手快船,却仍被王爷渐渐给追上了。
后面的锦衣卫朝她放箭,箭箭都钉在她身前几寸的位置。
玉栖知锦衣卫们不敢伤她,也就不再理会箭,直接将撑船的竹篙抽了出来。
此时王爷已接近了船尾,手指扒上的船板子,眨眼间就要借力跃上船来。
“停船!停船!”
玉栖闭紧双眼,将竹篙高高举起,迎面就往王爷脑袋砸去。
噗通。
两人一人在船上一人在水中,玉栖掌握着天然的优势,这一砸弄得王爷重心骤失,哎呦一声,险些跌浸到水中去。
慌乱中,平日那潇洒如玉的王爷吞了好几口泥水。
玉栖害怕,怕得想哭,她声了句对不起,随即又哭着将船上的王爷的东西统统都丢了下去。
有什么账,便记在赵渊头上吧。
船体骤轻,借着东风,片刻间就飘得没影了。
几个锦衣卫把王爷给捞上来,王爷伏在鹅卵石上,大吐了好几口泥水。那些被丢下船的东西,却沉入河中,捞寻不见了。
王爷气不过,夺过魏聿川的弓箭就要朝蚁舟飞去,可茫茫河上,却哪里还有蚁舟的影子?
魏聿川欲言又止,“王爷……您船上的那些东西,重要吗?”
王爷猛啐了好几口,隐隐的怒色跳跃在额头,手臂上的青筋都暴了起来。
“陛下呢?我要见陛下!”
*
王爷的脸本就被肿了,又被河里的脏水所染,半晌就有发炎之势。玉巍没办法,只得先带着王爷去就近的医馆上了点药。
玉巍其实也没想到,一向文秀怯懦、逆来顺受的七妹妹,竟能对王爷下这么重的狠手?
不过细想来,倒也不奇怪,毕竟他这哥哥都挨了一棍子。
王爷积火难消,玉栖既抓不到,便对着玉巍这同父异母的哥哥一顿好骂。
玉巍本是他下属,知他正在气头上,不敢出声。
过不多时,陛下便到了。
赵渊见了王爷半张敷着药膏的脸,不由得也蹙了蹙眉。
王爷跌跌撞撞地迎了上去,刚要大倒苦水,赵渊却先凉凉薄薄开口,“她的?”
王爷懊丧地承认。
赵渊半是讥诮,“凭你的武功,能被她?”
王爷争辩道,“陛下,您如何知道,那女子起臣来剽悍如斯,便是比臣再壮一倍的壮汉子也熬不住……”
赵渊冷淡地断了他,“胡言,她平日在后宫连大声话都不敢,如何能你?”
王爷忿然道,“陛下若是亲自去拿那女子,可得多带几个人护驾。”
赵渊拎了他起来,“好了,你去给朕盯着越国女王,朕亲自去拿她。”
王爷脸颊虽然还丝丝发疼,但存着报复的心思,总不想让玉栖逍遥了,只得强精神,领人奔去了越国女王。
赵渊见王爷离开,换了身平民的衣衫,又问魏聿川,寻了把锋利的长剑。
他和王爷师出同门,武艺上都是差不多的。这些年虽做了皇帝,却也时常和人切磋,武艺并未荒废。
回想刚才王爷那高高肿起的脸颊,倒不像是作伪。
他竟然不知,平日那依偎在他怀里的雀儿,竟也能变成这副张牙舞爪的模样?
不过没关系。
有点锋芒,才更有意思。
赵渊用巾帕轻轻擦了擦长剑,漫不经心地道,“一会儿朕出去一趟,你们不要跟来。”
玉巍不敢吱声,魏聿川登时觉得不妥,“陛下独自出去,万一遇上了匪徒,我等理应护驾……”
赵渊清清冷冷地,“不必多言。若有急事,王爷会知晓你们的。”
不会遇上匪徒的。
毕竟在她眼中,他本身就是匪徒了。
作者有话:
来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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