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献祭给爱神后[希腊神话]》转载请注明来源:晨曦小说(www.chenxixsw.com)
朋友?
达芙涅额头一跳, 须臾之间,竟无法理解这两个字。
这位突如其来的月神神使怪怪的,不止言行奇怪,他身上的气质也颇有点莫名其妙。
他的每一句话, 好像都有什么话外之音似的。
达芙涅悻悻不言, 身体往后退了一步, 自然而然地拉开了距离。
她再次想要点起油灯来,看看这神秘的使者究竟是何人。
防人之心不可无,他可别是什么精怪强盗。
“你到底……是谁啊?”
这已经是她今晚第三次问他的姓名, 比之前两次的警惕怀疑,这次更带了些难以察觉的畏惧。
毕竟一个陌生男人深夜闯进她的闺房, 如果不是神一类的人物的话,她的安全很有可能受到威胁。
她虽然不像寻常女子那样娇滴滴手无寸铁, 但眼前男子实在过于高大, 若他真是恶人, 她和他近身互搏,没有武器, 全靠比拼力气,可没什么太大的胜算。
见了达芙涅这副防备的模样, 阿波罗敲敲自己的脑袋, 懊恼不已。
糟糕,他这般笨口拙舌地胡, 只怕叫达芙涅看出了破绽,以为他是个儇薄之人,对他生了敌意。
可要他明明白白地道出自己的姓名, 他又不出口。他若告诉她他就是阿波罗, 只怕她会没命地逃开。
丘比特的提醒隐隐在他耳边传来, “别纠结了,时间剩余可不多了。”
阿波罗倒吸了一口冷气。
瞧了眼时间,只剩下不到三分之一了。
他答应丘比特时间一到他就回去的,刚才那番变鹿又变人的折腾,实在浪费了太多工夫。
情急之下,阿波罗双手朝前方伸去。
倒不是要抓住谁,这只是他心神芜乱之间的一个下意识动作,万万没想到姑娘居然没躲。
她身上穿的是松松垮垮的睡衣,借着这么一点手劲儿,居然嗤地声,半条袖子直接被拉了下来。
“你……!”
达芙涅那惶急惊怖之情已顺着嗓子眼儿溢出。
此举大出他意外,阿波罗站在原地,朦胧中看见姑娘半条藕白的手臂,如同被焦雷劈中,一时间惭愧无两,恨不得把自己的袖子拽下来赔给人家。
“对,对不起……”
达芙涅也被弄懵了,她感觉自己受了骗,捂着半条袖子,火爆脾气一上来,抬手就想给面前男子一个耳光。
随即又惴惴不安地想:万一这人真是月神阿尔忒弥斯的神使呢?她敬重月亮女神,又怎么能殴神使?
这一巴掌硬生生地停在半空,达芙涅贝齿怫然紧咬着,强忍怒气。
阿波罗惴惴窘迫,难道自己真是一个孟浪之徒,对达芙涅的渴望入了魔,以至于一上来就扒人家的衣袖?
他本还欲为自己辩解,但随即想起自己之前做过的错事,当机立断,“啪”地声,甩给自己一个耳光,立即背过身子去。
“对不起,我,我不是有意的。”
阿波罗心下歉仄,又觉得自己这两句话得实在太软弱无力,于是沉了下心,“你若不高兴,我可以把我这两只眼睛挖出来给你!”
着左手弯起两指,探向双眼,力道上夹了十足十的狠劲儿。
其实夜色中月光昏沉,阿波罗没有神力在身,也就自然没有夜视眼,姑娘即便露了手臂,他也敲得不甚清楚。
但他既费了千辛万苦,主动到这里来寻她,自然是思她念她,盼着她好。
袖子既然是他扯下来的,那无论怎么样,都是冒渎了人家姑娘,他又怎么能腆脸给自己找借口逃避罪责?
那么一瞬间,阿波罗无丝毫遗憾,把他这对眼珠挖下来赔给她也好,不单是为了今晚的事,也为了之前他犯下的错事买单。
她之前被他逼得变成了一棵月桂树,失去了年轻鲜活的生命,他现在就算把整条命都赔给她,那又怎么样?
然达芙涅却倏然跃上前去,灵巧的五指精准地滞住了他手上的动作,喝了句,“你做什么,住手啊!”
她原本极为憎恼眼前这人,但见他率先道歉,态度良好,语意诚恳,更为了这么一点点事挖瞳就挖,实在把她内心里存的猜忌消不少,因而才反过来阻止他。
这么一退一趋之间,两人的位置已由床边移到了门口。
没有沉甸甸的帘幕遮挡,借着月光,男子的侧颜可以被朦朦胧胧地看清——那是一个极美、又带着几分忧郁气息的美男子。
达芙涅瞪大了眼,觉得他甚为眼熟,面容像奥林匹斯上播撒阳光的阿波罗太阳神。
她心中不免怦怦直跳,怪罪自己胡思乱想。
……眼前人怎么可能是阿波罗呢?
达芙涅怜念大盛,急于想探知这神秘男子的真实身份,生怕他会突然逃走什么的,紧握着他的五指一直没放开,之前对此人的恐惧抵触之情不知不觉中已消失了。
这种感觉就像一个常年猎的人忽然在林子里遇见一只奇丽的鸟儿,不弄清楚它的名字,总是心痒难搔。
阿波罗双手戳向双眼,怕污糟了姑娘的闺房,正准备跃出门去,忽然被达芙涅这股轻柔却强势的力道一拽,全无防备,脚下重心不稳,不由自主地轻呼了一声“唔”。
他仿佛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儿,面对她的桎梏,没有半分还手之力。
达芙涅怕他摔倒,另一只手已经扣住他的腰,将他半是托在自己怀中。
又见他惶急之中膝盖弯了,自己要不这么扶他一下,他的那张俊脸非得跟大地来个亲密接触不可。
而这一下,他们之间的姿势已经相当亲密。
达芙涅忍不住噗嗤一笑。
本来她所担心的,只是这人是无恶不作的强人,怕他逼迫自己,而自己又抵不过他,吃了亏去。
而此时眼见这人如此柔弱,浑跟没长骨头似的,是个凡得不能再凡的凡人,顿时大感放心,笃然把他扶在了臂间。
两人的这番折腾,已经把门口趴着的众猎犬给惊醒。想来刚才丘比特给它们的催眠并不深,现在稍微有了一点动静,它们就都醒了过来。
那些狗子都是达芙涅一手养起来的,久跟在她身边,此刻见达芙涅忽然与一个陌生男子纠缠不休,还以为她有危险,纷纷扯开满口獠牙,气势凶猛地狂吠起来。
静夜里这几声狗吠格外明亮,震得栖息在枝丫间的乌鸦都扑棱棱扇翅膀一通乱飞。
父亲的房间传来喊声,“达芙涅,怎么了?”
达芙涅抿了抿唇,犹豫了下,随口敷衍,“爸爸,没什么,进野猫了!”
她手心发凉,按在阿波罗嘴巴上,怕他此时乱话,引得了父亲的注意。
不知怎么,她心里已经完全不把他当成什么神之使者了,而是下意识把他看做一个乞儿,离了这里便无家可归。
两人的身高相距甚多,阿波罗一条腿半跪着,一条腿斜斜地伸出去,腰被达芙涅扶着,嘴巴被按着……这奇怪的姿势对于他而言,像当了俘虏,也像在跳舞,四肢百骸没有一处是使得上劲儿的。
他自当了太阳神至今,人人皆对他毕恭毕敬,从没被如此拿捏过。
阿波罗心想,自己的身手,那是很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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力量,也是无穷大的。
连战神阿瑞斯,也只能和他个平手;怪蛇辟童,也毙命在了他的箭下。
他斜睨了睨那几条凶神恶煞的狗子,他可不是真怕它们啊!
他是怕达芙涅。
眼见达芙涅那温软滑腻的手抚在他唇间,少女身上那独有清香隔着薄薄的衣料传来,让阿波罗本就抖软的身子更加没力气,几乎要瘫在地上了。
之前,别如此亲密相对了,就是她的一片衣角,他也碰不到。
达芙涅等周围静下来,才垂下头来,压着嗓子问,“喂,你没事吧?”
这话入了阿波罗的耳朵,浑感觉她语气中全是关心。
他思涌如潮,恍若无数暖流灌入腹中,身子飘飘忽忽的,如在云间。
能得到她的一句关怀,便是现在美梦立醒,也再无遗憾了。
达芙涅见他又不话,皱了皱眉。
这人长得好看是好看,威武也是威武的,但沾了三分傻气,痴愣愣,问他话,他发呆,神游天外,也不晓得回答,当真令人不快得紧。
这样的人,怎么可能是那灵巧动人的阿尔忒弥斯女神的神使?
她刚才真是受骗良深了。
更深露重,达芙涅不欲跟这人多加纠缠,红唇一撇,双手一松,就将此人松垮垮地丢在了地上。
“哎呦……”
阿波罗重重地跌了跤,才从迷乱的神志中回过神来,怨怪地,“你,你讲不讲道理,怎么忽然扔我?”
达芙涅一根手指竖在唇边,眉头紧了紧,似在埋怨他大声喧哗。
随即微闪身子,把他给拉进了室内,关紧了门。
她尽管把阿波罗给丢在了地上,自己不紧不慢地点亮了窗边的油灯。
那光也并不亮,一灯如豆,却足以照清阿波罗的面容。
达芙涅专注地瞧了一会儿,提了自己得意善使的马鞭在手,“,你到底是谁?”
阿波罗头痛地坐在地上,下巴被她的鞭柄抬起,与她四目交投。
“我……”
他不住地吸气,不住地思索着措辞。
他现在可成什么样子,还真成达芙涅的猎物了?
此女也真是霸道。
一丝狡狯之意忽生,阿波罗微笑,“我是阿波罗。”
达芙涅手里的鞭子顿时缩了缩。
不过她很快镇定下来,质问道,“如果你真是阿波罗,为什么刚才不?还冒充什么神使?”
阿波罗笑意不减,手指缓缓移开了颌下马鞭,淡淡,“我怕吓着你。”
达芙涅眺着眼前的男人,轻哼了声。
他长得是像太阳神阿波罗,和雕像上一模一样,不过也只是像罢了。
阿波罗之神又岂会如此浮滑无形、夜半摸窗?
达芙涅仍然不信,指了指窗外,故意为难,“如果你真是太阳神,就立即让太阳升起来。你要是能做到,我就信了你的。”
阿波罗叹惋道,“你要是不放心我,就叫你爸爸过来抓了我,我没还手之力的……”
达芙涅断道,“别顾左右而言他。”
阿波罗掀起眼皮,见她满脸切盼之色,如同抓到了个宝,但又惧怕宝物外层的刺,不敢径直上前。
“那怎么行?”
他一本正经地回答她刚才的问题,“太阳何时升起,何时落下,都是有规律定数,即便是太阳神也要遵守,不能胡来,否则会造成万物混乱,奥林匹斯生灵涂炭的……”
达芙涅莞尔一笑,“你做不到就做不到喽,却还扯七扯八地作甚?我之前还有几分怀疑,现在看来,你就是个不知从哪冒出来的骗子,连神也敢冒充。”
阿波罗郁然,“我真不是。我是梅花鹿仙,之前你到的那只梅花鹿就是我。不信你去仓库看看,那只梅花鹿是不是已经消失了?”
达芙涅挑挑眉,“行,那你再变回梅花鹿给我看看?”
阿波罗眨了几下眼,暗呼丘比特出来。
半晌,却是一片寂寥无声。
该死。这家伙。
达芙涅嘴角抿成一条直线,早已将他看破。
“好了,贼头,别狡辩了,你一会儿什么月神使者,一会儿又扯阿波罗神、梅花鹿之类的,我看你就是混进我家里来偷东西。”
一边,一边拿了条软绳索将他绕了,“明日一早,我就拉你去见族长,叫族长狠狠罚你去做苦役。”
阿波罗左右乱动不让她绕到,他本以为她从猎犬手中把他提出来,又瞒了父亲,是对他有情意来着,没想到她把他当成了贼,还要拿他去见什么族长。
既然如此,她又干嘛瞒着父亲护着自己?
达芙涅看出他的心思,漫不经心地解释道,“你别乱动,我不告诉爸爸,原是怕爸爸一怒之下死了你,毕竟敢来我家偷东西的贼还没有过……”
阿波罗笑道,“胡吹大气了。你爸爸怎么也是个衰翁,怎么能将我死。”
达芙涅砸了他肩膀一下,疼得他哎呦一声住嘴,这才继续道,“你看我爸爸了?他之前可是做过河神的,别看如今年老,族里十个身强力壮的男子都不是他的对手,就你这身板,嗯……最多三拳。”
着竖起三根手指头,脸上的神情秀美而傲气。
阿波罗抬起头,陷溺在她的笑靥里,舌尖上准备好的诡辩话语都凝住了。
他不关心她爸爸能倒几个壮汉,他只关心眼前的她。
阿波罗口角含笑道,“那我可不能被你抓到,反正我什么东西也没偷到不是,这便要开溜了。”
达芙涅信然,“好大胆的贼,你以为落在本姑娘的手中,还能轻易脱身吗?”
阿波罗谑道,“虽姑娘凶悍如此,但不试试,终是不甘心……”
话音未尽,便猛地站起身,朝门口奔去。
他这一招本来不是真要跑,只是博达芙涅一笑罢了,他是费尽心机才进入这幻境中的,缠她磨她还来不及,怎么还会跑?
然而达芙涅却不容情,只见她玉手轻轻扬,阿波罗脚下一绊,两只脚踝立马缩在一起,紧接着身子不稳,又跌坐在了地上——原来不知何时,她的软绳已经绕上他的脚骨了。
阿波罗脸朝下,双眉一轩,手肘撑着地毯转过身来,达芙涅那明丽的面孔已经靠了过来,横鞭于他颈前,低声问,“怎么不跑了?”
他们之间的距离由达芙涅控制着,简直是妙到巅毫,既给了他沉沉的压迫感,又没有与他过分亲近、轻渎了自身。
阿波罗猛然一荡,眼里充斥着缠绵的柔波。
达芙涅就在眼前,这些年来对她的思念眷恋犹如潮水一样倾泻而出,催垮他的理智……他只想什么都不顾,按着她的头就去吻她。
可在这须臾之间,达芙涅已经把他身上的软绳缠好了。
她重新站了起来,又是跌在地上的他所不能及的了。
阿波罗叹道,“好吧,好吧,我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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