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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起云动, 烛火噼啪燃出声响,光照在墙上,映出两道人影。
魏砚盯住她的眼愈发深邃, 看清她粉嫩的唇, 喉骨不禁滚动两下, 火光中, 他离得越近了, “卿卿。”
他低着声, 透着淡淡的哑。
沈瑜卿手要拿下来,忽叫他抓住, 抚在他脸侧, 指腹划过他的锋利的眉骨。
“魏砚…”她眼眸波动, 将要话,蓦地被他压住了唇,心口好似画出一道波澜。
“以后不论发生什么,都要相信我。”他眼低着, 眸中幽暗一片, 几乎是贴着她的唇在话了。
她眼动了下,魏砚又问了一遍, 她这才应出一个“好”字。
魏砚笑着,沈瑜卿刚启唇,又叫他含住了,吞掉她喉咙滚动的话。
腰间的手臂用力, 两下就挑开了衣带。手心一片灼烫,她一下就明白他要做什么。
“不行,”沈瑜卿偏过脸,想到白日刚涂抹好的药, 面红了下,慌乱地推他胸口,“明日一早还有赶路,今夜不行。”
“坐马车不碍事。”魏砚含住她的唇,烫热的酒气都喷薄到她面上。
沈瑜卿想推开他却没有力气,唇倏的咬紧,全身一阵麻意,是他的指挤了进去。
“你先去洗洗。”沈瑜卿呼着气,无力地伏在他肩上。
魏砚在她的脸侧亲了一口,“一起。”
“你自己去。”沈瑜卿蹙着眉,眼前只看得清晃动的烛火。
魏砚揉着她,“帮我擦背。”
“我给你找侍从。”
“女的?”魏砚逗她。
“你敢。”沈瑜卿剜他一眼,一把开他的手,“快去。”
魏砚又揉了几下,“等我。”
…
魏砚进净室没多久,绿荷便送了凝脂膏进来了。
沈瑜卿理好被他弄乱的衣襟,用湿帕子擦了擦脸,想了下,回头对绿荷道:“明日一早不必备饭了,天亮就出城。”
绿荷怔了下,似是想到什么,垂头应声。
门掩好,沈瑜卿才将装膏的盒子拿过来,膏脂呈出青松的雪白,她指尖沾了一记涂到脸上。
漠北风沙大,前些日子周折忽略了,脸上叫风割得起了白皮,摸着粗糙。阿娘惯爱疼她,若是回京后看出她在漠北过得这般,必是难应下这桩婚事。
净室水声响了半刻就停了,沈瑜卿正细细擦着眼尾。忽凉气拂身,一双紧实的臂膀环住了她的腰。
他草草沐浴过,屋内没备干净的中衣,便只裹了大巾,还湿着,是她用过的。
“你这里怎么没备为夫的衣裳。”
沈瑜卿抬眼,透过妆镜看见他未擦干的黑发,一双黑眸幽幽地盯着他。
“你若不喜欢现在便出去好了。”她哼了声,指尖又沾了点儿,擦着脸侧,指腹轻轻揉动,划过的地方水嫩泛出盈润的光。
魏砚一笑,“我出去你怎么漺?”
沈瑜卿揉动的手晃了下,耳侧发红,觉他真是越来越肆无忌惮。
她不话,魏砚扫了眼妆镜前的瓶瓶罐罐,各种各样的瓷瓶匣盒不少,仅落宿一夜也要弄出这些来,还真是娇。
魏砚脸故意贴过她的手,“给我也擦擦。”
“你擦什么?”沈瑜卿抹着颈,她只穿寝衣,颈下一片雪白。
“你不是嫌我糙?”魏砚脸又蹭了蹭她,她擦过膏脂的地方泛着淡淡的凉意。
沈瑜卿唇对着妆镜抿了下,唇瓣盈出一层水光,“那怎么办,这也不是一时半刻就能养回来的。”
她擦完,合住盖子,转过身朝向魏砚,手有意在他脸侧摸了一番,故作为难道:“啧,糙成这样,怕是要养一辈子了。”
魏砚抓住她的手似笑非笑,“那你就养我一辈子。”
沈瑜卿最看不惯他这得意的模样,有意激他,“王爷最好一辈子都长得这般俊朗,不然我可要找比你还要好看的人去了。”
“你找不到了。”魏砚低低笑出声。
他伏在她身后,将她抱到了案上,感受到一阵收紧,全身绷着,眼越发低沉。沈瑜卿倒抽口气,喉咙挤出声,“明天一早还要走。”
“就擀一会儿。”
他吞下她剩下的话。
…
帷幔垂下,沈瑜卿合着眼躺到榻里,也不知睡没睡去。
魏砚把被盖好了,躺回去将人一带就到了怀里。他亲亲她耳根,“还有气吗?”
“别碰我。”沈瑜卿哑着声,心里气他却没半分挣脱的力。
他一会儿,现在也不知有多久了,她本就乏得厉害,偏他还没个度。
魏砚笑了笑,听出她疲惫,想来真是他做的太过了,可也实在忍不住。
漠北到上京,依着他们现在的速度也就两月能到。不知她何时会再来,他们只有两月。
时间短暂,他从未这般渴望过能让这段路再长点。
烛火暗下,沈瑜卿原本困乏,此刻却没了睡意。
腰上的手还在动,她眼垂下,轻轻出声,“魏砚。”
“嗯。”他也没睡。
“你能不能陪我到上京一日见见我的父母。”
腰间的动作停住,她感受到耳边沉沉的呼吸,却没有人话。
…
翌日天亮时,沈瑜卿醒得有些迟了,她翻过身摸了摸身侧,背后空着,触感冰凉,他应是早就离开了。
夏日天光亮得早,一缕清透的光照进屋内,沈瑜卿坐起身,锦被落下,她低眼,看见月匈前的清晰的指印。眼不自然得移开,穿了干净的中衣下地。
妆镜的案上不知何时他已经收拾过,唯独那盒膏盖子敞着,仿佛提醒着昨夜都用它做了什么。
她收拾了案上的匣子,放置到箱里。对镜看了看颈上的红痕,是他亲的太重了。
出驿站时马车已等在外面,沈瑜卿看了眼队伍前,魏砚不在。
一早就不见了他人。
“王妃。”栗粟马从远处疾驰而来,立即躬身抱拳。
沈瑜卿停住脚步,“出什么事了?”
栗粟回道:“一早有军务王爷去处理了,命属下先赶回来护送王妃。”
“他这就回去了?”沈瑜卿面色稍冷。
栗粟听出话里不悦,立即澄清,“王爷天未亮就出了荀姚,抄路,晌午就能追上咱们。”
沈瑜卿脸上看不出什么,点点头,转身上了马车。
天色正好,刮南风,走得正是顺风路。
差不多快到晌午,沈瑜卿掀开帘向后看了眼,大漠茫茫,风沙吹过,是了无尽头的沙。
看了会儿,沈瑜卿才收回眼。
绿荷眼尖,注意到姐此时掀开帘,不禁问道:“姐是在等王爷?”
沈瑜卿松开车帘,若无其事地:“谁等他了。”
绿荷笑,“奴婢知姐还是这样嘴硬的,既是等王爷,王爷现在必然也忧心姐,料想是马上要处理完手头的事,迫不及待赶过来护着姐呢!”
听罢,沈瑜卿不自觉地弯弯唇,想到昨夜他始终没回的话,唇线又降了下来,“怕是他借口要跑了。”
“ 什么呢?”一道马蹄声疾驰而至,沈瑜卿眉梢一挑,手还搭着车帘轻掀了下,抬起眼,正迎上他看来的目光。
绿荷福过身,沈瑜卿才更加确定他确实赶回来了。
两人视线对上,绿荷不敢话,退避到一旁。
沈瑜卿转开眼,“我还以为你跑了。”
“跑什么?”魏砚马过去正骑在她马车旁。
隔着一扇窗,他挺拔的腰身在她眼里清晰可见。
“跑回漠北不敢见我父母。”沈瑜卿接着。
魏砚唇角勾起,“我有那么怂?”
沈瑜卿语气不好,“你不怂敢跟我回去吗?”
魏砚声音沉了,“不然你以为我回漠北这一趟是为了什么。”
话语隐有深意。
沈瑜卿眼重新转到他脸上,“什么意思?”
“见岳丈岳母总不能空手去。”魏砚看她的时嘴角一抹痞笑,“不然你昨夜岂不是白受累了。”
沈瑜卿一僵,被他这句话弄得耳根霎时通红,“你还敢提昨夜。”
分明是他缠着她不放。
她咬咬唇,不想再看他,看一眼都觉得心烦,干脆一撂车帘,将人完全隔绝在外了。
魏砚摸了把嘴,看左右人都避开,又凑到车旁了句,“昨夜那膏子不错,我竟不知你还会备这种东西。”
他竟还提那膏子,沈瑜卿恨不得堵住他的嘴。
她没回应,魏砚知是羞了,唇勾了勾,没再继续。
出荀姚的下一城是离颐,当初两人刚见过一面,夜住离颐魏砚做过的事沈瑜卿可都记得。当时她只觉得这个男人孟浪无度,就是个地痞流氓,而今谁会料想她会嫁给这个自己曾经极是看不上眼的人。
还未至离颐,先一队人马骑行而至,为首的是一清俊少年,骑红马,穿漠北胡服。
沈瑜卿觉他有些面熟,少年见到他们一行队伍,立即马欢快跑来,先给魏砚抱了拳,声音铿锵有力,“三哥!”
面又转向她,咧嘴一笑,露出满口白牙,“三嫂!”
魏砚介绍,“刘弦茼,大婚之日他也来过。”
刘弦茼挠挠后脑勺,“三嫂大约是不认识我,本想第二日给三嫂见礼的,不料离颐当夜出了事,我便赶回来了,三嫂莫怪。”
沈瑜卿倒不是在乎这个,了声,“无妨。”
魏砚道:“时间太赶,改日上郡设宴,我带你见见漠北这人。”
是改日,但谁都不知是什么时候。
刘弦茼看他们是要远行的架势,问,“三哥这是要去哪?”
魏砚看了沈瑜卿一眼,“回上京有些事。”
“三哥要回上京?”刘弦茼听此,不可谓是不震惊。漠北谁没听过淮安王离京时发过的誓,镇守漠北,永不回京。今日却要回上京了。
魏砚一笑,“又不是以皇室的名头算不上违背誓言。”
刘弦茼见他不愿多,没再继续问了,心中还是诧异不已,看他们一行,料想三哥应是为了三嫂才回京的,心里对三嫂的敬意又多了一分。能让三哥妥协回京的人,怕是只有三嫂了吧。
“到离颐时候也该晚了,我让人收拾几间院子出来,三哥到我府上歇息一日吧。”刘弦茼道。
魏砚眉梢扬了扬询问沈瑜卿。
沈瑜卿没什么意见,“你来定就好了。”
至夜入了离颐。
刘弦茼是离颐一商户家的养子。来也怪,刘家中无子,便将巷口的孤儿刘弦茼抱来养了,到刘弦茼九岁的年纪,刘家却突然老来得子,儿子处处娇惯,长得大了知自己的哥哥是家中养子,越发蛮横肆无忌惮得欺辱,直到刘弦茼从军少归家,得魏砚提拔做了离颐统制,刘家才不敢像以前一样待他。
到统制府前,沈瑜卿出了马车,魏砚早下了马等她。
见她出来与她一同往里走,近乎是贴靠她的身,将人完全护着。
刘弦茼院子算不得宽敞,但尚在整洁利落,一眼就能看出是武将的住处。
府内的仆从少,仅有一人守门,还有一年迈的嬷嬷。沈瑜卿实在难想象这是一城统制的府上。
“弦玉,我将这些衣裳都洗干净了,正好得空给你送来。”温霜听到屋外的人声出了门,迎面就看到沈瑜卿二人,怔了怔,先认出魏砚,屈膝做礼,“民女见过王爷。”
刘弦茼跟在后面,面上一喜,“阿姐你来了。”
温霜看他跑得满脸是汗就知是军中又有事,从怀中拿出帕子给他擦了额头的汗水,“离颐太平着,那些能让人做的事别都总自己揽过来。阿姐昨日来就没见着你,下次再这样我可不来了。”
“别呀阿姐,你不是想弦玉能出人头地吗,你看我这统制当的多好,连三哥都夸我。”刘弦茼扬笑。
温霜嗔他,“没大没,那是王爷。”
“是王爷,也是我三哥。”刘弦茼固执道。
温霜眉眼温和,点了点他的鼻尖,回身对王爷做礼,“家弟顽劣,还望王爷莫要怪罪。”
魏砚开口,“不妨事。”
温霜又看向沈瑜卿,“这位姑娘是…”
“阿姐,沈姑娘是三哥的夫人。”
温霜反应过来,“民女刘氏温霜见过王妃。”
沈瑜卿含笑点头。
“阿姐,三哥今夜要在这里住,你也留下来吧,我去买两条鱼给你下手。”刘弦茼悄悄拉了拉温霜的衣袖。
温霜犹豫,刘弦茼知她性子软,可怜巴巴地求,“阿姐,弦玉也好久没吃你做的菜,都馋死我了。”
“好吧。”温霜拗不过他,“还望王爷莫要嫌弃才好。”
“不嫌弃,不嫌弃。”刘弦茼立即接话。
温霜到厨房中烧饭,时候已经不早了,一日舟车劳动,再加上昨夜本就没歇息好,沈瑜卿乏累,梳洗完侧躺到榻里不知不觉就先睡了过去。
过了会儿,一人捞起她抱到怀里,沈瑜卿往他怀中靠了靠,迷糊着问出声,“几时了。”
魏砚看她困倦的脸,又心疼又好笑,“再睡会儿,用饭我叫你。”
沈瑜卿放心得抱住他的腰,她睡着和醒着就是两个样,清醒时对他爱搭不理,睡了又像只粘人的猫。
睡相娇憨,两颊透着绯红,魏砚低头吻着她的唇。动作轻,她睡得熟,并没吵到她。
屋内静谧,院外忽一阵吵闹喧哗声,院子,有点动静屋里都听得清楚。
声音越来越大,沈瑜卿被彻底吵醒了,不耐得睁开眼,“外面怎么了?”
魏砚道:“你先睡着,我出去看看。”
沈瑜卿想了想,“我与你一起。”
两人出了屋,原本整齐的宅院已是一片狼藉。
门处站了十余人,黑衣束身,面目凶煞,为首的是一身宽体胖的男子,贼眉鼠眼,面相难以入目。
刘弦茼站在厨房的门外,臂横着,清瘦的身形挡住背后的女郎。
“不要以为你是离颐统制我就怕了你。我告诉你,我爷爷是皇商,我们家祖祖辈辈都是皇商,我有上京罩着,你的离颐统制算什么,赶紧把人给我,要不然我今日就让你死无全尸!”男人跋扈得叫嚣,身后跟着的黑衣人都是训练有素的杀手。
刘弦茼寒着脸,不同于表面露出的少年气,反而有种血染过的阴鹜杀气,“谭兴,我阿姐已经与你和离了,现在同你们谭府没有半分瓜葛,我奉劝你最好别再来扰我阿姐,否则别怪我不客气。”
“不客气?”谭兴冷笑,“当初要不是你这个王八羔子使诈,那娘们怎么可能离开谭府。她既然嫁了我,生是我的人,死也是我的鬼,我喜欢怎么耍就怎么耍。”
刘弦茼拳头攥紧,骨节咯吱作响。
“弦玉,你让我出去,阿姐有法子对付他。”温霜低声道。
刘弦茼转过脸时面上的戾气已然没了,开口:“阿姐你别管,这事交给我,弦玉长大了,不能总让阿姐护着我。”
他罢,将厨房的门一挡,就将温霜关在了里。
“看来你是不见棺材不落泪,都给我上!”谭兴一挥手,院内十余人都提刀而出。
刘弦茼也抽了腰间长刀,兵刃相交,光影寒朔。即便刘弦茼是以一敌十,却也不见有半分落败。
沈瑜卿站在廊檐下推推魏砚示意,“你去帮帮他。”
魏砚饶有意味,“你让我去帮别的男人?”
他这话得有歧义,沈瑜卿没好气道:“刘弦茼是你的部下,你难道不该帮?”
魏砚原本只是逗她,眼看着院中得难舍难分的人没有要上去帮的意思,“他天生就是习武的好苗子,又勤学刻苦,这些人不是他的对手。”
如魏砚所,不过一刻,院中的黑衣人已个个瘫倒在地,叫苦连天。
刘弦茼提刀步步逼近谭兴,满脸的血,一身杀气。谭兴吓得裤子都湿了,“你…你别过来!”
“我可告诉你,我上京有人,你敢杀我,心人头不保。”
刀光闪烁,刘弦茼臂一横,刀尖就抵住了他的颈,他过去,到他身侧停住。
“你做什么?”谭兴吓得两股颤颤,只差瘫坐到地上了。
刘弦茼眼里是戾气顿显,“能娶到温霜是你的福气,你与她既已和离,就该识相离她远点。我不管你在上京有谁罩着,但在离颐就是老子了算!”
刀逼近,谭兴颈间刺痛,再往里就直接让他断气了。
“刘老弟,啊不,刘爷爷,”谭兴哀求,“刘爷爷我错了,我再也不敢了,求你放了我吧!”
“给你一夜收拾好东西赶紧给我滚出离颐,再到温霜面前添堵,老子不砍了你这个狗东西!”刘弦茼低声。
“是是是…”谭兴连连道:“爷爷饶命,我再也不敢了,再也不敢了!”
“快滚!”刘弦茼一脚踢开他,谭兴忙招呼人连滚带爬得跑了。
人都走,刘弦茼对廊下两人略一抱拳,又赶忙去了厨房。
温霜终于等他开门,心里担忧着,看他满脸是血吓了一跳,“他们你了?你有没有事?”
刘弦茼擦擦额头的血,“我没事,阿姐别总把我当孩子看,我和谭兴谈妥了,他们再也不会来扰阿姐。”
后面的话沈瑜卿没再听,她先回了屋,后面跟着魏砚。
想不到刘弦茼少年竟有如此心性,怕是以为他还,不通世故的人只有温霜了。
“你们男人还都挺会骗人的。”这么一闹沈瑜卿没了睡意,记起方才的事腹诽两句。
屋内只置了一张榻,沈瑜卿侧着身,魏砚也坐过去,胡服束缚下的身与她相贴,“我骗你什么了?”
沈瑜卿看见他漆黑的眼,不自然地转过头,一时也想不起他骗了自己什么。怕就真的骗了,他想瞒住,她也猜不到。
她没出声,魏砚便有些得寸进尺。
“昨夜的膏子带了吗?”他欺身过去,低低问出声。
沈瑜卿咬了咬唇,道:“你能不能忍着点。”
“我们就剩不到两月,还不知何时能再见,你叫我怎么忍着。”魏砚低下了头。
沈瑜卿躺到榻里难忍地昂着头,攥紧他衣角,“这些年了,你不都是忍过来了?”
“那怎能一样?”魏砚低笑,“没跋山涉水过,怎能明白其中绝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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