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王夫君他权倾朝野啦》转载请注明来源:晨曦小说(www.chenxixsw.com)
赵嬷嬷只觉得后脊梁凉飕飕的, 浑身发冷。
明明和她同来了四个嬷嬷,现在人家都走了,只留下她一个。
这是做的什么孽哦!
“求三姐救救奴婢, ”赵嬷嬷知道世子妃今天铁了心要和他们算旧账。
这笔银子不拿出来, 只怕自己不能活着离开紫元阁了。
“求三姐救救奴婢, ”赵嬷嬷磕头如捣蒜, “奴婢这条贱命就交给三姐了, 只要奴婢出的去, 以后一定报答三姐的大恩。”
看赵嬷嬷这样,还没受刑呢, 就要把六年前的事出来了。
这等她走了, 赵嬷嬷还不知道会出什么。
秦泽悦恨得咬牙切齿, 心有不甘,可却拿赵旖然一点办法都没有。
赵旖然就那么笑眯眯的看着秦泽悦。
就是要她肉疼,心疼,全身上下都疼。
“茗琴, 去拿银票, ”最终,秦泽悦还是咬着牙出口。
泥鳅很有眼色, 很快也给赵旖然搬了把椅子。
赵旖然不像秦泽御那么喜欢干果。
她让人沏了茶,一边慢慢悠悠的品着西湖龙井,一边和秦泽御讨论最近哪有好玩的,一边看着秦泽悦气呼呼的等银票。
茗琴是个利落的, 没一会儿就把五万两银票拿来了。
“三姐,给。”茗琴跑的气喘吁吁。
秦泽悦不高兴的接过银票,“平时没看你这么麻利。”
她走到赵旖然面前,将银票一甩:“给。”
“户人家的女儿到底不行, 真是见钱眼开,刚进门就跟姑子要银子。”
这种酸话,赵旖然只当她是强弩之末。
也没接银票,只看了一眼徐嬷嬷。
徐嬷嬷会意,两手接过了银票,心的收好。
赵旖然这才笑眯眯的道:“我呢,论出身确实和王府的千金姐没法比。”
“不过呢,我这个人大度,从来不克扣别人一分银子。”
“我拿的,可都是我正正经经应该得的。”
是没克扣一分,可讹了她两万两呢!
秦泽悦被她堵的不上话来:“你——”
赵旖然气死人不偿命,又道:“还有啊,论出身我是改变不了,可我现在是世子妃啊,以后就是堂堂正正的亲王妃呢。”
“而某些出身高贵的千金姐,将来的身份又是什么呢!”
“赵旖然!”秦泽悦暴怒了,她看着赵旖然那张明艳的脸,恨不得扑上去抓花了。
可是她不敢。
最终也只能气呼呼的带着自己的人离开:“我们走!”
赵旖然看着来时嚣张跋扈离开时灰溜溜的一群人,笑着喊道:“慢走,不送啊——”
她完这话,整个紫元阁里的人都笑开了。
此刻紫元阁所有人都无比钦佩的看着赵旖然,这是自从王妃走后的六年来,他们紫元阁第一次在人前抬起头来。
不但让三姐道歉,下跪,更拿出了五万两银票。
这可是王府里从来没发生过的事。
更是大家不敢想的事。
此刻王府的上空格外晴朗,一片乌云都没有。
秦泽御咬着半个苹果,仰头看着蔚蓝的天空,痴痴的,好像从来没见过天空一般。
赵旖然注意到他奇怪的表情,也不由得抬头看向了上空。
“夫君啊,你在看什么?”
赵旖然这么一话,大家也都抬头看向了天空。
秦泽御咬了口苹果,用手指了指头上,因为嘴里含了东西,口齿有些不清:“夫人,你看,一片云都没有呢!”
赵旖然想了半晌也没明白他什么意思,索性不管他了。
满院子的刑具还没处理,这么放下去可不好。
有心收起来放到库房,又担心世子以后恢复了智商,把这些刑具用在她身上。
赵旖然思索了一阵,到底决定都拆了烧火。
反正这些东西留着没用,她也不会真的给谁用刑。
“碧羽,你带人把院子里这些东西,该劈的劈,该拆的拆,一件都别留。”
顿了下,“除了那几个铁架子,和火炉。”
最近想吃羊肉串了,正好废物利用一下。
紫元阁终于扬眉吐气了一回。
最高兴的莫过于碧羽了。
她觉得这次站队是她长这么大做的最正确的一个选择。
从今以后,她就是世子妃的人了,再也不用受人的气了。
听了世子妃的命令,她有些不解:“这些东西正好唬人,不如留着……”
赵旖然大手一挥:“没必要,再用不着了。”
碧羽还是有点可惜,站着没动,徐嬷嬷笑道:“世子妃用不到了,那肯定就用不到了,拆了吧,正好烧火。”
她到这里,看了一眼泥鳅,“这不也给泥鳅减少点活不是。”
泥鳅被郑夫人发配后,管家专门给他找王府里最苦最累的活,什么劈柴挑水,做泥瓦匠。
反正王府里没人愿意干的活,就交给泥鳅。
徐嬷嬷这个时候提到泥鳅,自然不是平白无故的。
泥鳅也是个机灵的,他一下就明白徐嬷嬷的意思了。
赶紧跑到赵旖然面前,跪下:“世子妃,奴才有事求您。”
赵旖然不认识泥鳅,但见他刚才给世子拿弩过来。
世子的弩谁都不让动,面前这个黑球球似得厮却能抱出来,可见他是秦泽御信任的人。
赵旖然自然不会拒绝:“你。”
泥鳅先磕了三个头:“世子妃进门,奴才还没给您磕头。”
“今天先给世子妃娘娘磕头。”
一句娘娘给赵旖然叫笑了:“你这猴崽子!”
泥鳅:“奴才叫泥鳅,从跟着世子爷,前几年被郑夫人给赶到后院做苦工了,不让奴才再伺候世子爷。”
“今天求世子妃下令,让奴才回来吧,奴才还是想跟着世子爷。”
原来是这事。
三姐经历了今天的事,短时间肯定不会再找麻烦了。
而郑夫人,只怕不会那么轻易出手。
要一个厮,自然不是什么难事。
但赵旖然也不会轻易决定,她只看向秦泽悦:“夫君,你觉得呢?”
“用泥鳅陪你玩吗?”
秦泽御毫不犹豫的道:“泥鳅不好玩。”
这话一出口,吓了泥鳅一跳,连徐嬷嬷脸色都不对了。
却听秦泽御顿了下,又道:“但好吃。”
“留下泥鳅,今晚吃泥鳅。”
泥鳅不自觉的擦了下汗:“世子爷,您别吓奴才啊。”
赵旖然明白秦泽御的心思,笑道:“那就留下来吧。”
顿了下,“不过留下可以,可不准带着世子淘气。”
六年了,自从王妃走后,紫元阁的上空一直被阴霾笼罩着。
泥鳅都不记得自己被人当成烂泥踩过多少次了。
连世子都时常被人欺负,何况他一个伺候世子的奴才了。
他记得最严重的一次,他被人的口吐鲜血,但管家还给他找了一大堆的活。
为了活命,他连医生都没看过,就去干活了。
做梦都没想到,还能有今天。
且来的这么突然。
泥鳅高兴的话都快出来,他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给赵旖然磕头:“谢世子妃大恩,泥鳅知道了。”
赵旖然识人很准,泥鳅这表情,绝对是真心的。
她为紫元阁伤感的同时,还为秦泽御有这样忠心的厮感到高兴。
“好了,在哪弄那么脏,先去洗干净了再来找世子。”
泥鳅一愣,还以为世子妃要赶他走,听完后半句,又忍不住笑了出来,“泥鳅这就去。”
他爬起来抖了抖身上土,看着秦泽御笑了:“泥鳅这就回来伺候世子爷。”
语毕,他一溜烟的跑了。
谁知道在门口撞到了欺负他最狠的赵管家。
赵管家是整个王府的大管家,平时主要留在王爷居住的尚清阁伺候。
刚才听三姐带人来找世子妃,他已经派人去给王爷送信了,他这会儿过来查看情况。
这个赵管家做惯了捧一踩一的事情。
王妃在的时候,他专会捧着王妃。
王妃走了,世子傻了,他很自然的就投向了郑夫人那边。
这些年,没少苛待世子,虐待紫元阁曾经的佣人。
泥鳅是秦泽御最得力的厮,赵管家自然没少针对。
“吆,这不是泥鳅少爷吗?”赵管家阴阳怪气的斜了他一眼,手里的拂尘一扫,完全不把对方放在眼里。
泥鳅现在重回紫元阁,正要扬眉吐气呢,可巧就碰到了这个死对头。
他皮笑肉不笑的对着对方一拱手,讥讽道:“这不是男不男女不女的赵管家么,怎么今天这么闲?”
赵管家是阉人,不长胡须,话声音尖细。
背地里没少被人嘲讽。
泥鳅一句话就戳到了他的痛处。
他立刻绷起脸色,喝道:“大胆,死泥鳅,你现在就去后院劈十担拆,半个时辰后主子就要用,耽误一会儿,仔细了你的皮!”
赵管家翘着兰花指,指着泥鳅。
这种命令,在一炷香前或许还有用。
但现在……
泥鳅笑道:“不好意思,赵管家,泥鳅爷我今天发达了,世子妃让奴才洗干净了伺候世子爷呢。”
“至于劈柴的事,您老还是另请高明吧!”
泥鳅完这话就走了,也不理赵管家险些跳起来的暴躁样。
“死泥鳅,你给等着。”
“今天能让你回紫元阁,明天就能把你赶出来!”
赵管家骂完了,兀自生了一会气,有心去紫元阁看看,转念一想,他何不趁着这个时候去找王爷告状。
稍微犹豫了下,他急匆匆的出了王府。
秦泽悦出了紫元阁越想越气,她停住脚步,等赵嬷嬷走过来,连着扇了她好几巴掌。
把在场的所有人都懵了。
赵嬷嬷明知道自己错在哪里,也不敢叫屈,只能捂着自己的脸,低着头,等着训斥。
秦泽悦气的大骂:“你们几个废物,抓个珠儿竟然还能闹出这种事。”
“讹了本姐五万两银子就算了,竟然还敢让本姐跪下,给那傻子认错。”
她越骂越生气,“赵嬷嬷,平时我娘对你也不错,那个贱人不过摆了口大缸,你就吓成那样,什么都要一股脑的往外。”
赵嬷嬷声辩解道:“奴才没有。”
秦泽悦:“敢没有?”
“那你提的六年前是什么?”
赵嬷嬷为了少挨些皮肉之苦,当时确实算爆料点什么的。
但绝对不会什么和王妃相关的事。
只不过恰好提到了六年前。
“奴婢真没有,只是想六年前二少爷偷杀了一只鸡。”
“杀鸡?”秦泽悦不信。
赵嬷嬷一口咬定:“奴婢怎么敢欺骗三姐,当时王爷下令整个王府不准杀生,二少爷却偷杀了一只鸡,这事大也大,不大也不大。”
“想来世子妃知道了,也不能去找王爷告六年前的状。”
这事秦泽悦倒也听了一些。
六年前她也九岁了,王妃的事情,她恍惚听了一些。
但父王下令不能杀生的原因,她却不记得了。
现在听赵嬷嬷提起来,她追问道:“你还记得为什么六年前父王不让杀生吗?”
赵嬷嬷四下看了一眼,特意凑近秦泽悦道:“这事和世子有关。”
秦泽悦皱眉:“什么关系?”
赵嬷嬷:“王妃出事后,世子见不了血,一见血就发疯,王爷才下了此令。”
秦泽悦恍惚记得一些大哥发疯的样子。
见人就砍,见人就杀,谁也拦不住。
只是时间太久,她的记忆有些模糊了。
今天被赵嬷嬷提醒,忽然想起来了:“对了,我记得大哥一见到血就像疯狗一般,见谁咬谁,咬不到人就咬自己。”
赵嬷嬷:“可不是,当年可把咱们府里的人吓坏了。”
秦泽悦:“那他后来怎么好了?”
赵嬷嬷:“应该是李太医治好的。”
秦泽悦:“那还会再犯吗?”
赵嬷嬷:“不清楚。”
秦泽悦想到世子发疯的样子,浑身直起鸡皮疙瘩,“走吧。”
今天下了朝,雍亲王就把李太医叫到了酒楼。
酒没喝多少,主要在附庸风雅。
两个人先谈了一会儿风月,又聊了一些朝政,话题就回到了世子的身上。
雍亲王:“世子最近淘气很多,希望了成亲之后能收敛一些。”
李太医笑道:“你就不怕世子妃比世子还淘气?”
雍亲王笑了:“这怎么可能,御儿可是这世上最难管的孩子了,世子妃出身书香门第,名门淑媛,想必不会跟着胡闹。”
李太医笑而不语。
就在这时,赵管家火急火燎的跑来了:“王爷,不好了。”
“王爷,不好了。”
雍亲王皱眉,不悦道:“本王好好的,哪里不好了。”
赵管家自知口误,赶紧自己的嘴:“是奴才错了。”
雍亲王仍然面有不悦:“吧,是不是世子又惹事了?”
世子确实是又惹事了,还带走了四姐。
但这事大家都不,只瞒着王爷一个。
赵管家就算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提这茬:“不是世子。”
雍亲王:“那是谁?”
赵管家:“是三姐。”
雍亲王:“三姐?她没闭门思过?”
赵管家觉得自己又错了:“也不是三姐。”
雍亲王:“到底是谁?”
赵管家:“世子妃……不,也不是世子妃。”
雍亲王不高兴了:“老实,到底怎么回事。”
赵管家赶紧把自己知道的添油加醋的出来:“是……是三姐带人和世子妃火并去了。”
雍亲王:“……”
李太医:“……”
忽然笑了:“怎么回事?”
赵管家:“是因为什么珠儿,宁兰苑的赵嬷嬷带人去抓,惹恼了世子妃,世子妃就把几个老嬷嬷抓起来关柴房了。”
“今早世子妃准了几口大缸,柴火,绞刑架烙铁皮鞭等许多刑具,放在了院子里,是要把几个嬷嬷煮了。”
“三姐带人去要,然后两边就吵起来了。”
“奴才出来的时候,还没结束,不知道现在什么样了。”
他明明看见三姐带人离开了,可他就是不。
反正看热闹不嫌事大,闹起来才好。
雍亲王沙场征战多年,什么世面没见过。
但家里这场,他还是头一次听。
此刻他脸上白的红的黑的绿色花的,五颜六色,可谓精彩绝伦。
李太医眼观鼻鼻观心,知道王爷有事要忙,很有眼色的借口告辞:“王爷,正好下官还有个病患需要看望,这就告辞,改日……”
“近芳贤弟,”雍亲王不算让他走,“等一下。”
李太医:“王爷有事请吩咐。”
雍亲王有些难为情:“咳,不知道家里闹成什么样了,还请近芳贤弟随我走一趟。”
万一有个伤残……
这种事本不足为外人道,但自家那点事,李太医都知道,也就没什么好隐瞒的了。
李太医:“……”
委实不想参与雍王的家事,但他好像无法置身事外。
“王爷客气了,下官这就随王爷前去。”
雍亲王带着李太医回来后,家里的大戏早已经散场了。
雍亲王将赵管家叫到了跟前,面有不悦:“怎么样了?”
赵管家:“奴才仔细问过了,三姐用世子妃的四个丫鬟换走了四个嬷嬷,剩下一个赵嬷嬷,世子妃要了五万两银子。”
雍王皱起了眉:“什么理由?”
赵管家:“世子妃是郑夫人那边克扣了紫元阁的月例。”
雍王:“有没有这回事?”
赵管家:“……”
他给三姐和世子妃报告,本意是想教训一下紫元阁。
谁能想到挖出了月例的事。
赵管家不话,雍亲王不高兴了。
权倾朝野,一人之下万人之下的雍亲王,本来就比常人威严。
此刻他深敛眉目,目露寒光,沉声一喝:“实话!”
赵管家被吓了一跳。
雍亲王虽然严肃,但对佣人一直很宽容,只要不触及他的底线,都是得过且过。
除了六年前,发生了王妃失踪的事情,有几个佣人莫名被处死之外,还没有哪个佣人被王爷处罚过。
看见王爷发怒,赵管家不敢再隐瞒,老实道:“好像是有这么回事。”
雍王:“你早就知道?”
赵管家:“……”
这是要追究责任?
双腿一软,赶紧跪了下去。
雍亲王可是统领十万精兵败藩国三十万大军的铁血大将军。
他手上死过的人不计其数。
赵管家忽然意识到,他的主子本来就是一只凶猛的老虎,可他竟然一直把对方当成了温顺的猫咪。
“求王爷责罚,是奴才疏忽大意,没有详查。”
他一边哭诉,一边磕头求饶。
“求王爷饶了奴才。”
“求王爷念在奴才尽心尽力这么多年的份上,饶了奴才。”
“饶了你?”雍亲王从来都不知道他身边的管家竟然是这样办事的。
“自己去后院领二十鞭子,再去账房支二百两银子,然后就给我滚出王府。”
赵管家:“……”
二十鞭子确实很重。
他老胳膊老腿怕是挨不起。
好在还有二百两银子。
有心再求几句,看见李太医给他使眼色,示意他见好就收,担心惹怒王爷,到底还是放弃了。
赵管家走后,李太医也不想见雍王这张冷脸了。
“王爷,下官过去瞧瞧世子,昨天粘了桃子过敏了,下官看看还需不需要继续用药。”
给世子看病是假,借口过去看四姐才是真。
四姐的事,很明显王爷还不知道。
连赵管家都没,他一个外人,自然不会出来了。
雍王只觉得心神俱疲,摆了摆:“劳烦近芳贤弟了。”
李太医拱手行礼:“王爷客气了。”
发走了秦泽悦,赵旖然浑身轻松。
自从穿书过来,她还没怎么休息过。
这一桩桩,一件件的麻烦事,让她连喘息的时间都没有。
“好想睡个懒觉……”赵旖然伸了个懒腰,算回屋休息一会儿。
却在这时,看见赵嬷嬷一边四处寻视,一边拉着人询问:“看见世子了吗?”
赵旖然心里咯噔一下。
她怎么没注意到秦泽御什么时候离开的?
“徐嬷嬷,”赵旖然把人喊过来,“屋里都找过了吗?”
徐嬷嬷回道:“找过了,刚才四姐醒了,我想着带世子过去看看,谁知道世子的人就不见了。”
赵旖然皱眉:“没人看见?”
徐嬷嬷:“碧羽忙着带人收拾东西,也没注意到世子。”
算起来秦泽悦离开差不多大半个时辰了,秦泽御不会从那个时候就离开了吧?
赵旖然担心秦泽御被人带走,心里难免发慌:“他的弩呢?”
徐嬷嬷:“屋里挂着呢。”
赵旖然皱眉:“先去宁兰苑问问……”
“夫人啊,我回来了。”赵旖然一句话没完,忽然看见秦泽御蹦蹦跶跶的从远处跑过来了。
怀里还抱着个大花环。
赵旖然心里一喜,转而又不悦起来:“你干什么去了?”
她绷起脸,给人的感觉格外严肃。
秦泽御看见赵旖然生气了,老老实实的站好,道:“我去花园了。”
赵旖然上下量了他一眼,发现他头上落了片桃树叶。
垫着脚尖从他的头上拿下来,将树叶放到他眼前:“这是什么?”
秦泽御桃子过敏。
之前赵旖然不知道,自然不会阻止。
现在知道了,怎么可能置之不理:“明知道桃子过敏,为什么还要去桃林?”
“早上不是好了么,好好留在屋里养伤,不去桃林?”
连赵旖然自己都知道,遇事特别容易上头。
一上头就不知道轻重。
比如此刻她的这些话。
如果是现代社会,如果是普通人,如果世子没傻。
她这些话完全没有问题。
可是没有如果,很快现实就告诉了她什么叫冲动的惩罚。
只见世子忽然坐到地上,又哭又闹:“夫人,你吼我!”
“夫人,你冲我发火!”
“夫人,你还嫌弃我!”
“夫人,你就是不喜欢我!”
赵旖然:“……”
这挨的着吗?
秦泽御坐在门口手登脚刨的哭闹。
院里都是干活的佣人,此刻听到哭声,虽然明着都不敢有什么表示,但暗中以眼通讯,各个挤眉弄眼。
徐嬷嬷站在旁边,似乎也慌了手脚。
碧羽离着远,站着没有动。
赵旖然被人当成焦点,浑身像长了刺一般,头皮发麻,四肢发胀。
偏生秦泽御什么都不懂,句句都在指责她。
就在这时,泥鳅跑了过来,替秦泽御委屈道:“世子妃不要责怪世子,他去桃林是有原因的。”
赵旖然:“……什么原因?”
泥鳅:“王妃在的时候,最喜欢桃林了。”
赵旖然:“……”
泥鳅:“世子爷去桃林,肯定是想王妃了。”
“求世子妃不要生气。”
赵旖然:“……”
拧着头皮俯下身子,极尽温柔的哄道:“我什么时候吼你了?”
“我这不是关心你嘛,怕你桃子过敏,再像昨晚一样,弄得全身起疙瘩。”
秦泽御不怎么相信她的话:“那你还嫌弃我。”
赵旖然努力挤出一丝笑:“我哪有嫌弃你,你刚才还帮了我大忙,守住了紫元阁,赶走了坏人三姐,我们都当你是英雄呢。”
赵旖然的似乎有点道理,秦泽御不哭了,但还是委屈道:“那你也不喜欢我。”
赵旖然:“我什么时候过不喜欢你了?”
“你这么可爱,我怎么可能不喜欢你。”
秦泽御抹了把眼泪,有些笑模样了:“真的?”
赵旖然松了口气,认真点头:“当然是真的。”
秦泽御偏着脑袋想了想,忽然道:“我不信。”
赵旖然:“那你怎么才能信?”
秦泽御:“亲我一下,才信。”
嗤——
周围忽然发出细微的笑声。
赵旖然羞得面红耳赤。
可是秦泽御刚好,她可不想这个时候再惹他不痛快。
只是大庭广众亲亲……
属实有点难为情。
“这……”赵旖然迟疑着,算想个什么办法先把人哄好。
可秦泽御偏不给她机会:“你看,你连亲我都不肯呢。”
赵旖然:“……”
她努力微笑着,慢慢凑近他的额头,飞快的吻了一下,“这回满意了吧?”
赵旖然是现代人穿进书里,亲个额头这种事,别夫妻,就是好朋友也不算什么过分的事情。
毕竟人家外国人还有贴面礼呢。
可很快她就知道自己错了。
秦泽御非常不满意:“不要额头,要亲嘴嘴。”
赵旖然:“……”
要不看这傻子长得实在太帅了,真想一拳爆他的狗头。
秦泽御得不到回应,又变得特别委屈:“你看,你还是不喜欢我。”
赵旖然:“……”
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怎么亲嘴啊。
她努力了半天,还是做不出来。
只能商量道:“嬷嬷不是教过你嘛,这种事要回卧室做的呢。”
秦泽御怔了一下:“真的?”
赵旖然:“当然是真的。”
秦泽御:“那现在回屋?”
赵旖然僵硬的点头:“嗯。”
秦泽御忽然明白了,他高兴的跳起来,一边蹦蹦跶跶的往屋跑,一边:“回屋亲亲喽!”
“回屋亲亲喽!”
“回屋亲亲喽!”
赵旖然:“……”
特么的,你能不能低调一些!
哈哈哈哈哈……
周围忽然传来一阵大笑。
大家眼睁睁的看着,美的像天仙行事却像霸王似得世子妃乖乖跟着傻子回卧室……
亲亲去了。
狗粮啊,汪汪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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