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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晏安的脸色肉眼可见的阴沉下来。
海尔瞧着他,森然地咬着字:“安定侯在战场上能以一敌百,陛下也是看重你的本事,才派你跟着殿下,结果你呢,你是怎么办差的?”
“庞则当时在襄阳救驾有功,道破了戚云晗的阴谋,转眼就被你安定侯抓进了牢狱里,据庞则身边的亲信,庞则是在毫无防备的情况下,被你骗到牢里私自关押起来的。”
海尔步步紧逼:“安定侯是因为他坏了戚云晗刺杀的好事,对庞则记恨在心吧?所以滥用职权将其收监,估计玉王爷和殿下都被你耍得团团转。”
“海阁老的意思,是在指责孤和玉王爷愚昧无知,竟遭奸邪人所蒙蔽?”萧君煜这话时明明带着笑,却叫人看了无端生出遍体的寒意。
“庞则之事本王亲眼所瞧,你倒不如干脆是本王与安定侯沆瀣一气,串通来害他的。”风离然语调冷冽:“还有殿下出事,本王也在旁,你也可以,是我等一起合谋,要置殿下于死地。”
萧逸钧坐在龙椅上,摩挲着玉扳指没吭声,静静看着底下的闹剧。
另一个内阁大臣孔思泓出声道:“殿下和玉王爷息怒,海阁老的意思,是怕您等遭人蒙骗,毕竟知人知面不知心啊。”
苏世玦闻言,站出来反唇相讥:“孔阁老这话得在理,你们这般,也不知道是安的什么心?明明是在戚云晗的行刺案,如今它悬而未结,反倒要将其他事和人都牵扯在其中,实在是居心叵测!”
“通常案子本来就是盘根错节,只要一扯,就能扯出许多藤来,可苏大人这话,是我等在借机攻讦了?”
海尔得脸红脖子粗,目光至始至终一直停留在秦晏安身上,见他阴沉着脸不话,偏要龇出牙拉扯他:“安定侯这会怎么沉默了,你方才不是挺能会道的吗?这是怕越越乱,扯出你干的诡事来吧?”
秦晏安侧目看他,阴沉的眼角渐渐含笑起来,在昳丽之余生出股危险的冷戾,他慢条斯理:“白了,你就是想查本侯是吧?可以啊,本侯不怕查,但你或许就不一样了,中饱私囊没少干吧,海、大、人。”
海尔能入得了内阁议事,又是两朝元老,百官见其都尊称一声“阁老”,秦晏安还就偏要咬着大人两字,带足了挑衅的味道。
秦晏安颔首:“依本侯看,干脆所有人都彻查一遍好了,顺藤摸瓜有什么意思,倒不如全部连根拔起,趁此机会,都断个清清楚楚,以绝后患,岂不是皆大欢喜?”
他这分明是摆着要死大家一起死。
秦晏安朝海尔逼近两步,目光又淡淡巡视过在场的每一个人,嘴角掠着笑:“本侯敢,你们敢吗?你们敢自己清白无辜吗?行啊,那就都查,但凡是做过的事,就算掩得再深,掘地三尺不行,那就刨根问底,即便是万丈泥垢,只要日子一久,就都能挖得一干二净,谁也别想把它烂在泥地里!”
秦晏安猛地拽住海尔的衣领,在御前也毫不掩饰自己煞气冲天的模样,目光淬刀,仿佛只要谁靠近点,就能被虐得遍体鳞伤。
“你本侯陷害庞则?本侯护不好殿下?本侯在背后搞鬼要害殿下?本王耍得殿下和玉王爷团团转是不是?”秦晏安危险地舔了下唇角,犹如在舔着寒芒闪闪的刀尖:
“行,这话记在刑部卷宗上作为呈堂供证,届时要是此事查清,与本侯无关,你就是诬陷朝廷命官,罪该当诛你心里清楚,到时候本侯会亲自提刀取你狗命,灭你九族!”
海尔被他当着文武百官的面提着衣领,已是怒火中烧,闻言更是气急,胡子直抖欲要话,秦晏安毫不给他开口的机会,声音在大殿中铿锵有力:“若是真查清本侯有罪,所有证词确凿的指我一人,我秦晏安亲自卸了这腰牌,摘了这官帽,交出兵符,一刀自刎谢罪在这金銮大殿中,你们尽可以踩着我的尸体,骂我乱臣贼子,大逆不道!”
“你们谁觉得本侯与此刺杀案有关,都可以站出来,一一都记入刑部里,在案子未结清时,大家一起避嫌蹲牢里头当阶下囚啃馊饭,到时候三司会审都给我上,要是裁决本侯有罪,本侯让你们都捅一刀,要是本侯清白无辜,你们个个犯的就是祸乱朝纲,陷害忠良的死罪,千刀万剐都不足为过!谁,还有谁想要我秦晏安死的,有本事趁现在落井下石,都他妈出来踩老子一脚!”
他一字一句掷地有声,海尔被他冷厉的语气吼得脸色煞白,疯子,这人就是个疯子!
大殿中众人面面相觑,应承他也不是,不应承他也不是,遂只好心瞥向御座上承德帝的脸色。
秦晏安松开海尔,把戾气压了压,坦然地迎上萧逸钧的目光。
萧逸钧与他对视片刻,忽而一笑:“秦爱卿息怒,大殿本就是畅所欲言之地,海阁老得有些太过,冒犯了爱卿,爱卿也不必较真往心里去。你是忠是奸,朕心中自有判断,东吟的江山子民,还要靠爱卿提刀镇守着,岂能无辜枉死在这风云诡谲里。”
这话的意思,便是他相信秦晏安,也在暗讽朝堂中人都在勾心斗角着。
朝臣们都低着头,盯着脚底的靴子。
萧逸钧扫了眼底下垂着的脑袋,不轻不重的笑了一声:“海阁老,此番你言错在先,快跟安定侯赔个不是,皆是我朝重臣,便都握手言和,一笑泯恩仇,不必记在心里头。”
海尔一口老血哽在心口,明明都是秦晏安这疯子先污蔑他的,倒还有理在这发疯。
想他两朝元老,竟沦落到要给一个后生低声下气赔不是,简直岂有此理!
眼下这情况,承德帝都发话了,若是再继续撕咬下去,岂不是在君王的脸。
海尔憋着气,胸口堵得生疼,不情不愿地给秦晏安赔了一礼,秦晏安扯着嘴角冷笑一声,视线吝啬到看他一眼都懒,对着萧逸钧拱手,低眉顺眼:“方才臣御前无状,还请陛下责罚。”
海尔瞧着他这样,心里暗骂做作。
但秦晏安这样,却是给足了君王的面子,不仅能赢得帝心刮目相看,更是狠狠震慑了朝臣一番。
萧逸钧摆摆手,笑道:“秦爱卿方才好生威风,有大将风范,朕就欣赏你这性情中人,敢言敢语的性子。行了,今日的早朝就上到这儿,戚云晗一事,刑部现在都自顾不暇,不好接手,遂交由太子和玉王爷处理,苏爱卿和大理寺从旁协助,退朝吧。”
散了朝,秦晏安堵住海尔的去路,他个头比对方高,在加上那一身锐利的气势,覆在海尔面前,直叫人忍不住想要跪伏在地。
海尔面色不虞:“安定侯想干什么,别忘了,本官的官位可在你之上,你若胆敢以下犯上,本官也可以治你的罪!”
周围的大臣都停住脚步未离去。
秦晏安扯着嘴角,故意释放出浑厚的内力威压,瞧着海尔额间的冷汗,嗤笑道:“海大人,本侯往后定把你天天记挂在心里,你想跟我玩儿是吧,那就放马过来,我秦晏安最会的,就是跟人一起发疯,但我最怕的,就是到头来最疯的竟还是自己,那就无趣极了。”
海尔不欲与他多言,扭曲着脸甩袖离开。
秦晏安瞥向四周,狞笑道:“看什么看,都把本侯当戏子呢,信不信眼珠子给你们挖出来当下酒菜。”
众人见着他脸上的阴鸷,识趣地一哄而散,苏世玦被他的戾气顶得想揽他肩膀又不敢,离着他几步远,笑着:“安定侯威武。”
秦晏安舌尖顶了下面颊,闻言没吭声,只淡淡瞪了萧君煜一眼,冷笑着大步朝殿外走。
风离然看向萧君煜,:“煞气从刚上朝时就那么重,殿下惹他了?”
“孤哪敢。”萧君煜失笑道:“他现在阴晴不定的,跟只刺猬一样,想炸就炸,孤哪敢惹他。”
萧君煜抬脚追上秦晏安的脚步,心地瞧着他的脸色,朝他身边挨近,声:“安安,心肝……”
秦晏安绷着脸,目不斜视。
借着宽大袖袍的遮掩,萧君煜牵住他的手,试探着十指相扣,声音得越:“怎么变得不待见我了,我哪里错了,你跟我,别自个儿憋坏在心里头,我心疼的。”
秦晏安垂下眼睑,闷闷:“没有。”
萧君煜瞥了眼四周,许多大臣都走在前头互相攀谈,他拉着秦晏安故意放慢脚步,等人隔得远了,借着白茫茫的雪帘,把秦晏安带到隐蔽的宫墙角落里。
秦晏安瞧着凑过来的脸,眼睫一颤,双唇已被人含住,萧君煜织着柔情的网,教秦晏安沉沦在他的攻陷中。
良久才停止这唇齿相依,萧君煜轻抚着怀里人的背脊,像在给猫儿顺毛一样,连声音都带着缱绻柔情:“吧,你心里在气什么,要是气我,我让你一顿出气好不好?”
秦晏安舔了下唇上烫人的温度,深深嗅了嗅萧君煜身上的味道,才:“我不你,让我再重新把你锁起来就好,回了长安,就不能像之前那样跟着你了,我现在后悔把你放了,我就是气自己。”
萧君煜将他抱得更紧,心里发疼:“那昨晚怎么不来找我?我也想你跟着的,但现在的路,每一步都要走得心谨慎,棋差一招,满盘皆输,我们以后,总有光明正大在一起的时候。”
秦晏安红了眼眶:“可我不想熬,你要我熬多久,再一个十年吗?”
萧君煜最怕他话突然带上了哭腔,就是这么阴晴不定,想气就气,想哭就哭,萧君煜现在话都要先再三思量,确保不会戳到他的刺,才敢开口接话。
“不会太久,我也忍不了那么久的。”萧君煜亲着他的面颊:“等以后真正掌权了,我一定把你天天拴裤腰带上,形影不离难分难舍的那种,走哪带哪。”
秦晏安哼了一声,侧头又与他拥吻起来,萧君煜把他压进雪地里,完好的华服底下只有彼此才知道的放浪。
两人所处的宫墙角落极为隐蔽,外头又遮掩着参天古树,还有些杂货架挡着,几乎没人会注意到里边儿的旖旎。
萧君煜瞧着他乖顺的任由自己欺负,眼尾红得不像话,也不反抗,任君采颉着,再想到他方才在朝中时的模样,萧君煜掬着怀里的水,将其烧成滚滚的热潮,温烫着厮混的两个不正常人。
萧君煜抵着那抹温热,贴着他汗湿的鬓发,笑了起来:“任文武百官谁都想不到,安定侯有这副模样,估计大家都把你当地狱修罗,怕得要死。”
秦晏安仰头,亲了下他的眼睛,把所有的柔情蜜意都给了萧君煜一人。
萧君煜摩挲着秦晏安的侧脸,:“你方才在朝堂中表现得很好,我都没想到安安能威武到这样,他们各自手里头都不干净,又贪生怕死,岂敢接住你的招,跟你一起发疯。”
秦晏安与他鼻尖相抵,弯着眉眼,此刻恢复成了一个正常人,道:“蹲牢里头我不怕,反正殿下肯定会护我,到时候那帮污蔑我的孙子,我一个个都给活剐了,可惜他们不敢冒死跟我玩儿。”
萧君煜笑道:“你得那般掷地有声,谁敢拿命跟你赌,海尔先前看着倒是稳重,今天却是出不少风头,此番被你落得颜面尽失,心里定把你记恨上了,我回去得查查,他背后靠的是何方神圣。”
“记恨就记恨,老子也记着。”秦晏安捧住萧君煜的脸,眼底含着柔情水波:“我心里明明把你当宝贝,恨不得捧在掌心里别摔了,却竟敢胡扯到我头上,我要害殿下,我这气老不顺了。”
萧君煜侧头,朝他掌心亲了一口,脸下压,薄唇贴住泛着水光的唇瓣,:“我给你顺顺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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