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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 三十八颗糖 嫉妒(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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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世的相遇未尝不是前世磕破头求来的。

缘字, 本就妙不可言。

嘉平的佛山因形状酷似佛像而得名,从隋唐时期便有得道高僧在山顶修建佛寺,后来寺庙逐渐壮大, 以至于今天成了嘉平地标性建筑。

每年山上烧香拜佛的人不尽其数,求姻缘求财求平安求子, 人人都有欲望, 人人都逃不开世俗。

上山之前, 施月和王清远坐了接近五六个时的绿皮火车, 路程遥远再加上行程决定得突然,软卧没有了。

下车的时候,施月只觉得腰都直不起来。

佛山分前山和后山,前山是人为修葺的一排排台阶,有栏杆有缆车, 后山则是比较原始的山路, 直线距离是前山的三倍不止。

只想来卡拍照的人大多选择从前面上山, 真正有所求的人几乎都会虔诚地从后山一步一个脚印地爬上去。

施月和王清远到的时候, 嘉平正在下雪。

米粒大的雪花从空中飘落,没等落在地上就融化了。

但因为气温很低, 两人的睫毛上都凝结了银色水雾。

“走哪边?你自己选。”王清远缓缓开口。

他能感觉到气温骤降,但来都来了,也不能走就走。

施月捂着手放在嘴边哈了口气, 双脚忍不住跳了跳, 这天气,冻死个人了。

“咱们走前面吧。”

看前山的高度,恐怕这层层叠叠高耸入云的台阶已经够他们爬半天了,若是后山,她还真不一定能爬上去。

王清远视线落在她被冻得通红的鼻尖上, 淡淡点头。

然后解下自己的围巾蛮横地裹到了施月脖子上。

突如其来的温暖让施月不由得缩了缩脖子,看着王清远暴露在外面的喉结部位,她犹豫地问:“你不冷?”

“不冷。”王清远的喉结上下滚动了番,抬眸往了眼山顶巍峨壮阔的庙宇,压低了声音道:“走吧。”

一路上风雪不断,石阶上染了水汽。

施月谨慎地扶着护栏,一步一步往上爬。

每两百九十九阶就有一个供人歇息的亭子,走过七个石亭,便是传中的千年古寺。

从亭子的角度可以看见佛山以下全部风光。

这个季节往下看,漫山遍野的枯黄树叶,山下潺潺溪已经凝结成冰,空中漱漱地飘着白雪。

施月伸手接了一片,忽然想起一句话:“他朝若是同淋雪,此生也算共白头。”

王清远回头,正好看见施月凝视着雪出神的模样。

少女皮肤白皙,乌黑的头发上沾染朵朵雪花,整个人缩进毛绒绒的大衣里。

眼神澄澈,似猫瞳承载了星辰大海。

此刻她干净又美好。

“还不走?”王清远叫她。

施月仓惶回神,指尖的雪花已经融成了一滩水,她抬头,从阶梯下方仰望着王清远。

认真地看着他,道:“一会儿,千万要帮我把项链取下来。”

那东西太贵,弄坏了她赔不起。

她想把东西完完整整的还给他。

还有,她想早点回到淮序,去见江肆。

“嗯。”王清远眼神飘忽,转过身闷头往上爬。

他现在不想和她争辩,等到了山顶上,有她好玩的。

两个人一前一后地往上走,经过凉亭的时候王清远会自发停下脚步,等她休息。

休息得差不多了再往上走。

雪越下越大,本来地面只是有点湿润,到后面,台阶上的雪已经堆砌了大概指头的厚度。

王清远的脚步也开始慢下来。

同行的游客越来越少,不少人在半山腰选择了放弃。

“太冷了,回家吧,下次再来。”王清远听见耳边有人这么。

最后一对同行的夫妻俩相互搀扶着返回。

他回过头,施月依旧咬着牙往上走。

“走啊?怎么停了?”施月纳闷地看他。

王清远点头,两个人心照不宣地往上爬。

冬日的枯枝毫无生命气息,乌黑的枝丫上堆着厚厚的一层雪。

一黑一白,反倒别有风味。

两人登至山顶的时候,已经过去了三个时。

爬了太多台阶,施月的两条腿已经控制不住地发颤,后面两段路几乎是王清远扯着她往上爬。

寺庙前有和尚拿着竹编扫帚扫雪,万万想不到,这个时候居然会有人登顶。

“施主,你们这是——”

施月抬头,眼前高八九米的红墙镌刻着美丽的花纹,尖耸的屋顶驻守着一排脊兽。

远远望去绿瓦红砖,庄严肃穆。

朦胧中似有僧人诵读佛经、敲磬撞钟的声音,鼻尖也隐约能闻到香火味道。

施月把视线挪到和尚身上,她礼貌地鞠了一躬,然后开口:“我们是从淮序那边过来的,想上柱香。”

“淮序啊?那有点远。”和尚把扫帚立到屋檐下,然后跑着到两人面前,双手合十:“施主,今天雪大,你跟我过来烧了香,早点下山吧。”

平时他是不用管这些的,乖乖完成他自己的工作就好,但因为下着雪,且这雪越下越大怕后面雪大封山。

也因为眼前的姑娘娇俏得过分,他不想冷落了这么怜人的姑娘。

王清远不屑地看着和尚。

施月赶紧地向和尚道谢,然后跟着他往殿内走。

寺庙依山傍水,春秋季漫山遍野红得似火的树林,远远看去,就像是霞光披在了山上。

所以大家把寺庙取名为落霞寺。

庙子里最大的一所庙宇,名为朝圣殿。

入寺前门口摆放了一箱拱游客朝拜的香,和尚随手给他们拿了一份,解释:“香代表戒定慧,戒定真香。供香的时候双手捏举,高过头顶。默念心中所想,礼完之后,方可把香置于香炉之中。”

施月点头。

朝圣殿院子里种植了好几株腊梅,香味袭人,淡黄色的花瓣透明的,上面落着白雪。

别梅花了,就连施月山上也沾染了不少雪。

和尚离她很近,鼻尖轻轻一动,笑着:“施主也是有缘,我闻着你身上正是梅花香味。”

“你是这个?”施月从兜里掏了个香包出来。

这是初冬她亲手做的,没想到香味经久不散,正和院子里的腊梅交相呼应。

“正是。”和尚捏着烟去火烛前点燃香火,然后把香递到施月手里,认真地:“施主奉完香可以去前院抽个签,老师傅现在应该还在那里,可帮你解签。若是平常天还可以在寺里逛逛,不过今日雪大,施主还是早些回家吧。”

施月点头。

和尚转身又给王清远也点了三支香,递到他手里。

王清远对和尚莫名奇妙存了几分敌意,接过香,觑了他一眼,然后迈着步子走到施月身旁。

两人并没有进殿,而是在殿外,对着肃穆的佛像按照师傅所的那样,恭敬地许愿上香。

“好了。”和尚等她们把香插进香炉里,腼腆地道:“那你们去找老师傅吧,我也继续去扫雪了。”

“谢谢您。”

施月又给他点头致谢。

等和尚走远,王清远才黑着脸问她:“你刚才许的什么愿?”

他眼瞅着她和和尚你一句我一句的,硬是一句话都插不进去。

施月回头恭恭谨谨地看了眼佛像,莫名地看着他:“你问这个做什么?”

“我只是想知道,”王清远目不转睛地盯着她的眼睛看,不放过一丝表情,他缓缓道:“你的愿望里,有没有我。”

“……”施月抬头看他。

王清远强硬地拽着她的手,一副她只要回答得让他不满意,他就一口咬下去的意思。

施月用力抽回手,语气不好:“没有。”

王清远面色倏然变冷,他想咬人。

施月强调:“是真的没有。”

着,她朝和尚的求签的地方走去。

经过悠长的一条石砌长廊,尽头处便是他的那个地方。

长廊的栏杆覆盖着一层厚厚的雪,随着风越吹越猛,雪越下越大,四散的雪花如柳絮般纷飞,地面白茫茫的一片。

远看,一排红瓦一层雪。

院子中间种着一颗几百年的老榕树,树上挂满了红色丝带。

丝带在风雪中四处飞舞,和雪天辉映。

树下有老和尚揣着手憩。

“师傅。”

施月叫了他一声,声音放软,又轻又甜。

老和尚了个盹,浑身抖一激灵,抬头看有人过来,用眼神询问他们。

施月问:“还解签吗?”

老和尚转了转胳膊,搓了下脸,朝她伸手:“抽了什么?我看看。”

施月把刚才抽中的签递给他。

“几年空座莫人招,今日新花上嫩条。千里有缘千里会,他乡异域也相交。”老和尚把签捏在手心,把头压低,眼睛却向上看她:“这是上上签。求什么的?姻缘?学业?还是钱财?”

此话一出,不止施月心里一紧,就连王清远表情也变了。

两个人同时盯着施月看。

施月背脊挺直,心跳声极具加大。

虽然很不愿意承认,但她刚才许愿的时候,脑海里的确不由自主闪过一个人。

并且除他之外,她别无他求。

王清远明白了,他自然看得出施月的欲言又止。

也明白,她求的是一个与他毫不相干的人。

一种名为嫉妒的情绪在体内疯狂滋生,如果不是强硬维持着体面,他此刻可能已经发狂。

“咳咳。”老和尚轻咳了一声,没在这个问题上多做深究,而是给了她一颗定心丸:“既然是上上签,那必然是你所求的,都会是好的结果,如果目前不是,那明还没到最后。”

着,他看了眼王清远,问:“伙子,你要抽吗?”

“呵。”王清远冷笑。

老和尚笑起来和蔼可亲,智者的眼神总是洞悉万物,轻易就看出王清远心里的不服。

他叹口气,意有所指:“年轻人总是心高气傲,不信命,不服输,等你经历多了便知道,有些事情它勉强不来。”

“什么个糊弄人的鬼东西。”

王清远恍若未闻,拽着施月就想离开。

施月被他拉得踉跄,临走之前,老和尚忽然叫住她。

“姑娘,但始信在你有危险时,第一时间挺身而出的人,就是你所求的正缘。”

“谢谢师傅。”

施月和王清远一前一后,拉攘着离开。

上了山,烧了香,施月问:“现在你可以把项链取下来了?”

王清远看向她,绕到她背后,抬手,啪嗒一声,项链从她脖子上抽离。

施月拿着项链,递还给他:“喏,你自己收好,挺贵的,掉了可惜。”

王清远不接,她把他的手从兜里拽出来,一本正经地把项链放回他的手心里。

“等你有了真正喜欢的人,再把东西送给她。”

这也是她为什么不大力出奇迹直接把东西拽下来的原因。

王清远把项链揣进她兜里。

“回淮序再,我总有让你求我给你戴的时候。”

“噗呲——。”施月笑出声,当是帮他揣一程,正经道:“那不可能。”

这人总莫名自信。

两个人正在闲聊,出寺的时候,人都傻了。

眼前白茫茫的一片,下山的路连台阶都看不清楚,出口那里被人用红色布条拦了下来。

刚才扫地的和尚着急地冲她们道:“先别走,雪太大,已经封山了。”

“……”

毕竟是陡峭高耸的石阶,真踩滑一个,怕是半条命都要没的。

封山能理解,但施月担心的是——

“那我们怎么办?”

和尚无奈挠头:“只能住寺里了,庙里有储备物资,政府应该也会想办法把咱接下山去,听师兄,后山情况更严重,滚了好几块大石头下山,还把游客给砸了。”

施月听他碎碎念,后知后觉拿出手机,举过头顶,信号微乎其微,几乎可以没有。

“他妈的什么鬼运气?”王清远没有克制情绪,憋了一路,此刻总算忍不住发泄出来。

“不是有缆车?咱们坐缆车下去。”

他突然恼了,拉着施月就要走。

和尚把人拦住:“不行,风雪太大,缆车已经停止运行了。”

“……”

“那就拜托师傅帮我们安排一下。”施月叹气,拉着王清远跟着和尚走。

没有信号,她没办法联系到林望舒,但怕她太过担心,施月硬着头皮给了110,让警察叔叔帮忙转达,她在山上一切都好,等解了封就能回去。

林望舒比她想象中要冷静很多,千叮咛万嘱咐让她不要逞强,相信救援人员,切忌单独行动,乖乖在那里待着。

施月连连点头称是。

在山上一连住了三天,禅房里什么都没有,连被子都只是薄薄的一层,夜夜冻得施月睡不着觉。

这几天风雪不断变大,地面的雪已经堆积到半人高度,每天一早施月都参与到庙里人扫雪的工作里。

王清远则立在屋檐下,生无可恋地看着她们。

施月趣道:“你不是想来看雪?现在如愿了?”

王清远恶狠狠地看着她:“姐姐,你注意你话的态度。”

他有数不清的办法让她闭嘴。

施月住,用手在嘴上做了个合上拉链的动作。

扫完雪去食堂吃饭。

她时刻把手机揣着,每到一个地方就掏出来刷刷手机信号。

出发前她有告诉林望舒自己是和王清远来佛山拜佛。

但想着一天就回去了,所以并没有给江四哥哥提起,怕他多想。

现在她消失几天,不知道他会不会着急。

手机意料之中地没有信号,她把东西收起来,端起碗,喝了一口热腾腾的米粥。

虽然没办法进出,但寺庙里的各位师傅依旧按部就班地忙着自己都事情。

整个庙宇一派宁静。

傍晚时分,施月在屋子里坐立不安,或许是被困得久了,她终于后知后觉地开始焦虑。

这雪不会下几个月都不停吧?

她妈妈会不会很着急?

江肆哥哥知道她被困吗?

她到底什么时候才能离开?

加上手机电量越来越低,施月终于开始心慌。

再反观王清远,他倒是从一开始的烦躁跳脚变得越来越平静。

看到施月着急,反而嘲笑:“知道着急了?”

施月白了他一眼,看着越来越厚的雪层,眉头紧锁。

到第五天,施月整个人瘦了一大圈,王清远精神状态也萎靡下来。

都是娇生惯养的人,没受过罪,在这里吃不饱睡不好,每天晚上冷得发抖,烧火用的柴也没剩多少。

庙里除了他们俩,还收留了几个同样被困在这里的人。

他们一个比一个病殃殃的,茶余饭后稍有点空就守在入口处,等着救援人员赶来。

今夜也是。Ding ding

施月吃完饭早早地洗漱完回了寮房,夜里冷,她不想浪费精力去折腾。

正当她准备拖鞋上床,忽然听见屋外一阵骚动。

“有人上山了。”

“什么?真的?几个人?是救援人员?”

“听只有一个,不知道从哪里上来的,白天的时候我就看见了,但师兄非是山里的猴子什么的,我就嘛,一定是人。”

“什么人?不要命了?”

施月听到这些话的时候同旁人一样激动,鞋也不脱了,赶忙开门看向路过的几人。

“师父,是救援人员赶到了吗?”

和尚尴尬地摇头:“应该不是,我们正准备过去看看,一起吗?”

施月点头。

冰封的雪山,一座比一座高地屹立在夜空中。

在山与山之间,一道黑色身影尤其明显。

正如和尚之前所的,不仔细看压根看不出那是个人,但从他的路线上看,他居然是从山下一步一步爬上来的。

前山被封,后山被堵。

他不知道从哪里凭空踏出了一条路,在这个积雪堆积到结冰的山路上,一步一步坚定地向上爬。

雪里,可以看见他走过的蜿蜒曲径。

一个好几米高的山坡,一群人看着他爬上去又跌下,再爬,再混落,来来回回好几次,片刻不歇。

“这兄弟,为了什么啊?”

施月心跳不止,她淡淡了句:“我下去看看。”

然后走就走,去厨房拿了火把着电筒就往来人的方向走去。

他已经独自走了很长距离,距离山顶也不过还有十分之一的路程。

施月心脏紧张得砰砰直跳,那个身影熟悉得让她想哭。

这些天她天天祈祷能够见到他,但真当他出现的时候,她却不敢相信。

会是他吗?

施月刚要翻越围栏,王清远把她拽住:“你不要命了?”

大雪下面指不定哪里就有什么危险,那个人既然能走这么远,最后一截路何需他们操心。

施月一把挣开他的手,义无反顾地往下冲去。

她浑身凉透了。

其他人想拦,被她冷硬的表情吓退。

人工修建的台阶不能走,她只好翻越到山坡上,那人也注意到她手里的灯火,转移路线朝她走来。

走了好几十米,终于在一条短道上相逢。

一道黑色身影,如天神般降落人间,身影颀长,手脚上擦伤无数,就连脸上也挂了彩,每一根发丝都狼狈不堪。

背上简单背了个包,膝盖上一大摊淤泥干涸的痕迹。

她从未见过江肆如此可怖的模样,脸色苍白如纸,眼睛布满红色血丝。

就像是拿着一把弯镰从地狱杀上来的魔鬼。

江肆深深地凝望着她,一贯冷漠疏离的眼里皆是失而复得和不可置信。

不敢相信她竟然出现在自己眼前。

“江四哥哥……”施月怔怔地看着他,一时间百味杂陈,不清是高兴还是心疼。

鼻尖酸涩,眼睛微红。

此刻他再也控制不住,上前一把将施月拥入怀里。

力度之大,仿佛是要将她摁进自己的骨血。

他咬着牙,语气狠戾,警告道:“以后没有我的允许,不准你离开淮序半步。”

第二次。

她第二次平白无故在他的世界里消失。

那种痛楚,在过去的每一天,每一夜,每一秒,他都深切感受着。

“什么?”

施月猝不及防被他抱紧,只能露出半张脸。

他抱着她的手微颤,不断地收紧。

得知施月被困在山上,江肆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

哪怕是死,他也要死在找她的路上。

施月猝不及防被他抱住,察觉到他整个人已经是强弩之末,她紧紧地回抱着他,牢牢地攥紧他的外套。

天地间,仿佛再没人能把他们拆开。

江肆弯着腰,侧脸轻轻蹭过施月的脸颊,细碎的吻落在施月耳畔。

他低声:“好险。”

声音沙哑低沉,声线颤抖,带着哭腔。

施月要抬头看他,被他按住后脑勺。

紧接着又听他道:“幸好。”

好险,差点再也看不到你,幸好,你没事。

施月心里一阵酸楚,心上像是突然缺了一个口子,歪歪扭扭的漏着冷风。

只有无限靠近江肆,才能让她收获短暂的温暖。

所有无名的喜欢此刻被冠以爱的名义。

她比平时任何一个时刻都清楚的明白,她对他,今生今世都忘不了了。

所以她越抱越紧,像是落水后抓住的最后一片浮木,全身心交付在他怀里。

但这个程度还不能让施月满意。

还不够。

远远不够。

雪色与月色之间,他成了第三种绝色。

江肆没有出声,他搂紧施月的肩膀,细细亲吻她的碎发。

两人情不自禁地越搂越紧。

像劫后重生、久别重逢的情侣。

江肆拉着施月的手放在他肩膀上,扯下手上厚厚的攀爬手套,连着背包一起扔到地上。

右手掐住施月的腰,那腰正如他此前无数次午夜梦回幻想的那般,盈盈一握,不堪一折。

两个人都极力压制住心底的紧张,绕是如此,施月的指尖仍在颤抖。

额头抵着额头,彼此间呼吸交缠。

江肆吻住施月的脖颈,在上面留下春色痕迹。

良久后,他和她拉开一段距离,施月不敢看他,双眼向下,眼皮止不住颤抖。

月夜里,她和雪一样泛着微光。

施月缓缓闭上双眼,双手揪紧他的领口。

江肆的大手深深插入施月的发间,压着她的头,精确无误地碰上她的唇。

他的吻比她所了解过的亲吻都要凶都要猛,像是暴风雨突然来临。

那绝不是温柔,而是想要将她一块块拆开,倾吞入腹。

她像是风雨飘摇中的海棠花,破碎地挂在枝头。

风吹过能洒一地霜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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