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 绯色 南异校草。（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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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校圈·安市·绯闻热线专区。

【置顶】昨日新增会员1541人。

【热】报！南原北林的新料，百分百真实，假的我出门被雷劈！

主楼：他俩是对门邻居。朝歌嘉园，同一栋楼，同一层。

1楼：按爪。

2楼：卧槽卧槽我发现了什么？！

3楼：没证据，不信，over。

4楼：林后不是普通家庭吗？朝歌嘉园高档区，房价不便宜，她买的起？

5楼：[引用4楼……]林后租的公寓吧，朝歌嘉园离文理很近。

6楼：好假，原帝怎么会住公寓？

7楼：原帝不是为了追她才住那的吧？

8楼：[引用7楼……]不可能！他和我朋友在谈，感情稳定，不要乱发散谢谢。

9楼：对啊，林后跟那谁也没分吧。

10楼：不吹不黑，林后虽然漂亮，但是距离原帝的层次，还是差很远的。

11楼：谁海中王族一定会来电？我早预言过，海王海后自带人渣雷达，他们知道什么样的人容易钓上钩，什么样的人不能碰，所以受害的都是好男人好女人，这两个王八蛋！就该女的浸猪笼，男的上绞刑架！

12楼：[管理员01]楼上人身攻击，封三天。

……

229楼：他们平常会不会交流经验？比如怎么钓鱼，怎么养鱼，怎么养肥了……杀鱼。

230楼：住对门，这不就是隔壁老王吗？湛南没意见？换成我，晚上都睡不着觉，谁知道哪天他俩看对眼就那啥了，没节操的渣男渣女。

231楼：提前为南部之光点蜡。

*

湛南走后，过了半时，唐楚来了，还带来了她自以为的震撼大新闻。

“湘湘，你绝对猜不到，原绯就住你对门！”

“圈子有人爆料，他是你的邻居，你竟然不知道！你肯定见过他，大家都住一层，抬头不见低头见的。”

洗衣机停了，发出一声尖锐的提示音。

林湘弯腰抱出床单，挂到阳台的晾衣杆上，又去抱被套。

唐楚本想帮她，手都伸进洗衣机了，突然僵住，主动让到一边。

林湘继续晾衣服。

“昨天晚上……”唐楚跟到阳台，想调侃她，自己的脸先烧了起来，热得发烫，“有没有？”

她用胳膊肘轻轻碰了碰林湘的腰。

林湘瞥她一眼，颇为意外：“你懂啊？”

唐楚揶揄的笑容定格：“我比你还大一岁好吗！我……我我是缺少经验，但我有充足的理论知识！”

“哪来的？”

“书啊，我好歹是阅本无数的资深……咳。”

“资深涩女。”

“湘湘！”唐楚脸更红了，“看破不破才是真闺蜜！”

林湘笑了笑。

唐楚盯着她的脸，过了会儿，也笑：“你心情很好哦？”

林湘点头。

唐楚伸长了脖子往客厅看，钟妈正提着拖把桶走向卫生间。

她压低声音：“所以，怎么样？”

林湘：“续命了，好高兴。”

唐楚不懂：“什么叫续命？”

“人生都明亮起来——就是这种感觉。”

“真的假的？”

林湘放下手。

今日天晴。

阳光没有气味，但洒落在刚洗过的衣服上的阳光，分明给人清爽、温暖的感觉。

家的味道。

林湘因此更为随和。

这样的天气，这样的气味和画面，总会给她错觉，让她误以为其实不需要游离于世界之外，异乡也很好。

可她一定要回家，她是九尾一族的少主，肩负重任。

眼前浮现那座困住她许多年的高塔。

她一怔，阳光突然变得刺眼。

“……对我是这样。”林湘慢慢的，“如果是你，今天的反应会是——好痛，书里写的都是骗人的，臭男人去死。”

她学唐楚夸张的话方式。

唐楚气得发笑，又不服气：“凭什么我不能也是整个世界都明亮了？”

林湘摇头。

唐楚哼了声。沉默片刻，她伸手，轻轻摇晃林湘的胳膊：“湘湘，好少见你这么开心，来你不信……我都有点感激湛南了。”

林湘瞥她：“你还不去学校？”

*

唐楚早上有课，可她赖在林湘家玩手机，眼睛盯着屏幕，不情愿走。

“这几天安市高校圈出bug了？每天新增会员超过1500，这增速都吊帝都了，可能吗？安市哪来那么多的高校生？”

她一边嘀咕，一边扫了眼热帖，霍地坐起来：“湘湘，我昨晚翻相册突然记起来——那天韩荔书包上挂的自制徽章都是原绯的同人图。你还记得匿名组吗？我赌‘原绯入我梦’就是这死丫头。”

林湘淡然道：“她爸爸那身份，哪怕证据确凿，也不能拿她怎么样。”

唐楚烦躁地拧眉：“韩荔，余斯，还有那个展文豪……越想越憋屈。”她叹了口气，“他们丧心病狂，缺德死了，你不生气？”

她以为，以林湘的脾气，绝对忍不下这口气。

“生气没用。”

“你什么时候那么好话了？余斯以前还老你作精。”

“要让我出这一口气，可不止发点脾气。”林湘冷笑，目光倏忽尖锐，“现在无能为力，只能藏起尾巴做人，可这不代表永远不追究，一旦被我抓住机会——”

唐楚等着她接下来的话。

林湘扫她一眼：“你该去上课了。”

*

林湘第三次见到原绯，是在等电梯的时候。

她要去超市，跟唐楚一起下楼。

电梯间已有别人等候。

30楼，唯一的两户，狭路相逢。

唐楚死死攥紧林湘的手，手心都是汗，紧张得只会吞咽唾沫和斜眼偷窥。

几步外，少年身穿深蓝校服，单肩背起瘪瘪的书包，沉默地盯着电梯楼层。

……那样过目难忘的一张脸。

对于这张老天赏饭吃的脸，再华丽的辞藻，再繁复的赞美，都显得空洞。

绝对是他。

唐楚一直想点什么，至少鼓起勇气，声招呼。

从等电梯，到进电梯，一路下降，她的脑子飞转，却没能开的了口。

紧闭的空间，充斥着难以忍受的寂静。

破沉默的人是林湘。

“是你做的？”

四个字，没有前情提要。

唐楚意外——林湘拒绝所有无效社交，极少主动接近任何人，如果有，必然别有用心。

电梯门映出两名少女的身影，些微扭曲。原绯对着模糊的人影笑了笑：“林姐。”

林湘：“原公子，昨天是你发的帖子？”

“是。”

——比想象的坦诚，无意卖关子。

林湘问：“我似乎应该谢你？”

那人回头，冰蓝目光在她脸上停留一瞬。他：“我有你男朋友的电话，其实可以给他。”稀松平常的语气。

林湘看见他嘴角挂着笑，斯文纯良。

电梯到底楼，门开了。

少年穿过大堂，清瘦的背影消失在阳光下。

他人不见了，唐楚才问：“什么意思？昨天的帖子——难道是余斯在朝歌嘉园出现那个？马甲发的？”

林湘点头。

“那他有湛南电话，又是什么意思？他为什么不直接给湛南？不对，他为什么不救我们？”唐楚满脑袋的问号，“话一半就走，他有那么急吗！”

林湘：“你叫的出租车在区外等着了，还不走？”

唐楚：“湘湘，你猜他到底什么意思？”

“就是这个意思。”

“……”唐楚无语，“你们能不能不用谜语话？我真听不懂。”

“就是故意要你猜。猜来猜去，满脑子都是他，他就赢了，别浪费时间。”

唐楚大开眼界。

不愧两大海中王族，知根知底。

*

湛南下午回来，带来一名建材市场的师傅，一起测量大门的尺寸，完事跟林湘确认，订了一扇差不多样子的新门。

林湘对这些事不上心。

师傅走后，湛南又开始处理门附近的墙面。

林湘站他旁边，低头看着他买的两罐环保油漆，：“你知道可以请人做吧？”

湛南戴起手套，没抬头：“帮你省钱，不行？”

“行，我高兴还来不及。”林湘伸个懒腰，往里走，“你留下吃晚饭吗？想吃什么？我叫钟妈做。”

“我今晚不回去。”

林湘回头。

她记得，湛南和家里人一起住。连续两天夜不归宿，不像模范好儿子的作为。

他不对劲。

林湘试探的开口：“异能管理局的人找过余斯，我想他不会再来自讨没趣。”

湛南应了声。

眼皮也不抬，够敷衍。

林湘皱眉，不为余斯，还能为了什么？

湛南突然问：“你隔壁住谁？”

林湘一怔，眉心舒展，眼底笑意渐渐泛滥：“原绯。”

“……你们认识。”湛南语气微酸。

“见过几次，今天陪楚下楼，电梯里遇上了。”林湘在他身旁蹲下，偏过头盯他侧脸，“怎么问起这个？”

“随便问问。”

“真的？不是听人了什么？”

“真——”

“撒谎！”

林湘突然扑过去，咬他耳朵。

湛南猝不及防，几乎被她扑倒，气道：“你属狗的？”

“你耳朵都红了，还在我面前装。”林湘又咬一下，“不实话？不？”

湛南无奈：“……同事提了两句。”

林湘：“我认识你的那天，他刚搬家，总共也没碰上几次。”

湛南不吭声。

林湘食指划过他的脸颊，在额头上点了点，软声抱怨：“你主动留宿，我还纳闷呢，原来不是对我欲罢不能，是隔空翻醋缸了……害我一场空欢喜，真叫人失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