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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三章 魔教……暹圣教有新教主了……(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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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萦背脊贴在身后壁画前,屏着呼吸盯着那边八卦大阵。

这八个方位的莲台皆能移动,若内推至正中心的空位,则其他莲台皆能左右移动。

大抵要将每个莲台推至正确的方位,方能破开这大阵。

如她所料,正北位坎卦上的莲台,也就是那上呈着紫砂茶壶和交颈鸳鸯绣帕的青铜莲台便是阵眼。

当那方玉锁所在的莲台,最终转到正北的坎位,周景宜最后将那摆着紫砂茶壶和交颈鸳鸯的青铜莲台便移到了西南的坤位之上。

所有的莲台皆已位列八卦阵上的各方位,除了那些在一边看周景宜破阵的人之外,这边的桑萦等人,还有石室最边上缄默的许珏二人也都朝着八卦阵的方向看着。

“开!”

八卦阵前,周景宜一声清喝,轰地几声闷响,石室之内地转天旋,方寸之间,脚下和头顶的石板皆在移动。

如此阵仗,石室中许多人已经开始慌乱,桑萦看了眼身边的褚茯苓,她面色怔怔,见她如此,桑萦默不作声地牵住她。

“桑姑娘……?”褚茯苓一愣。

“没事,别怕。”桑萦安抚她。

褚茯苓眨眨眼,紧紧握住桑萦的手,口中犹在道:

“我才不害怕,当年同爹爹在相思顶时,走过的密室地宫可比这的复杂诡异多了。”

“褚姑娘去过魔教?”桑萦心念一动,顺着她的话问道。

“去过很多次了,我时候爹爹每隔一两年便要带我去一趟暹圣教,似是去找什么东西,但一直也没找到,有几次爹爹还受了很重的伤。”

“褚谷主去魔教,竟还带着姑娘一起?”

“对啊,爹那边本来也没什么危险,带着我也算是游山玩水了,只是前几年最后去的那次,在地宫中,被继任的新教主发现了,差点就死在里面了,爹爹那次外伤和内伤都特别严重,养了好几年才好。”褚茯苓随口道。

“魔教……暹圣教有新教主了?”桑萦从未听过这件事,便是她这一路上听了许多魔教的动静,却还是头一次听到魔教竟然有新的教主了,她转头问向岑行玉,“师兄,此事你知道吗?”

岑行玉面上也是一派讶色,摇头道:“从未听过。”

“此事隐秘至极,毕竟我爹爹曾经是从暹圣教出来的,连他都是到了相思顶才知晓,你们这些名门正派不知道再正常不过。”褚茯苓不以为意。

“原来褚谷主真的是魔教……暹圣教的人。”

上次去拜访药王谷的这位褚谷主时,他对魔教的态度便极为暧昧,桑萦心中便有猜疑,这会听到褚茯苓如是,心中却不似方才听闻魔教有新教主时那般惊讶了。

“你也不用纠结是暹圣教还是魔教,我爹是教中人,我可不是,没那么多忌讳。”褚茯苓笑着道,

“你见过魔教的新教主?”岑行玉出言问道。

“我告诉你的话,你给我什么奖励?”褚茯苓瞧着他,笑意盈盈。

“那便算了,回头让师门中的人查一下便是,”岑行玉瞥她一眼,淡笑道。

“无趣。”褚茯苓嘟囔着,抿唇低声继续道,“我没见着人,那人一现身周围便都是迷烟,等我醒过来,爹爹已经带我下了相思顶离开了。”

她和岑行玉一来一往,桑萦倒是瞧出几分别的东西来。

这位褚姑娘,怕是对自己师兄岑行玉有意,不过往日里,师门内的同门们都师兄素来待江挽月师姐不同……

不过这些都是些捕风捉影的事,既然魔教的这些事,褚茯苓也不甚清楚,桑萦便也不再多问。

只话这一会的功夫,石室之内已然变了模样。

上方的石板不再透光,密闭的空间里,只剩下烛火的微光,火光摇曳之间,桑萦觉着呼吸也开始微窒。

八卦阵上的莲台正缓缓旋转,在那暗道旁的人朝外探头,“快看这边!”

这会旁人也觉出不对,不知是谁贸然道:“这里怕是不能久留,若待久了,怕是都要命丧此地。”

众人一窝蜂往那暗道之外跑,桑萦微一犹豫。

她总觉着,那边的暗门是个幌子,而自己身后这幅壁画之后,只怕才是真正的路。

便如方才,四周皆变,而她身后的石板却纹丝不动,虽只这一点点不同,却格外惹人心神。

正用手轻轻在身后壁画上摸索,身边岑行玉轻轻拍她的手臂,桑萦顺着他的目光,便瞧见那边解开这八卦阵的周景宜也在原地不动,他极为敏锐,岑行玉方才那一眼,便已被他察觉,这会桑萦望过去,目光交汇之际,周景宜一笑,自顾自开口。

“我观这大阵,虽是解开,却仍有困惑。”

“这莲台移动一方,左右皆动,腾挪移位虽是算术五行,可总有其道,眼下再看,正北尊位,皇宫手握玉锁引我等前来,是以这放着玉锁的莲台位于正北,东南如今江天十七盟和浣溪山庄争权,池中鱼困斗,青瓷鱼浅落于东南巽位,其余方位也都是应和当下的江湖局势。”

“但这西边,周某却看不懂了,几位可能为我解惑?”

桑萦也在看那西侧方位的几个莲台,西南坤位正是那摆着紫砂茶壶和鸳鸯绣帕的青铜莲台,正西兑位之上,莲台空无一物,西北乾位,一对断剑,一朝南,一朝东南。

“天归剑宗坐守西南,西边群山叠茂,势力少几十,多则百余,盘根错节,想必连贵派也难尽在掌握,而西北乃皇室驻军之处,皇属大军虽不敌剑宗弟子武功精湛,但重甲精锐,便是剑宗也难荡平,这正西尚能是诸事未定,西北是兵戈纷争所在,西南这坤位,周某却是看不懂,但不知几位心下如何解?”

周景宜一字一句将当下的江湖时局道出,在他口中,天下大势便如堪舆之上山水草木一般寻常。

“周庄主真是自谦了,的是江湖,又怎能没有不二山庄呢?”桑萦目光从那西南方位的青铜莲台上掠过,温声道。

“我不二山庄不争这一时,便让与你们了。”周景宜一笑。

“西南群雄集会,天归剑宗素来承情。”岑行玉负手上前道。

这话地颇有几分骄意,岑行玉作为剑宗未来的接班人,如今有威名的剑宗弟子,他合适,桑萦却是没法的。

嘴上不,可桑萦瞧着那鸳鸯绣帕和紫砂茶壶,心中却是惊疑的。

紫砂茶具是师父爱用的,闲暇时润茶洗盏,自愉自得,观海峰上还有专门为师父收纳这些玩意的石洞。

还有那个鸳鸯绣帕,苏绣针法,当日在宫宴上拿到的那只锦囊,陈颐给她换的那只,上面的鸳鸯也是这般绣法。

若这八卦阵的莲台也是陈颐的安排,那这紫砂茶壶又是何意?

她心中千万思虑,面上却并未显露出来,这边她和岑行玉与那位不二山庄的周景宜正隐隐对峙的当口,暗门那边几声惊呼。

桑萦瞥过周景宜微冷的面色,朝那边走过去。

方才石室之内,八卦阵解,石板转旋,这外面的暗门外,悬璧两岸之间也有了些变化。

入目之间三根纤软的细丝,也不知是什么材质的,泛着幽幽磷光,将悬璧两侧相连,有胆大的方才这么会功夫,已经踩上那软丝,意欲抢个先机。

只是这先机却也并不是那么好占的。

三人一同踩上这丝索,心保持身形,一同往前走,可还没走出几步,下方的那生着巨嘴的水怪猛然在水下露了头,朝着最左边的那人扑咬而起。

这些人虽行走江湖已久,却当真没见过这场面,最左边的那人眼见这凶残异常的水怪朝自己扑过来,已是吓得失了魂,此地的升腾水汽压制着众人体内的内力,左边这人本是想运气飞身回到岸上,可这一提气,体内的真气半点使不出来,登时腿一软,便从那纤细柔丝上跌落。

他倒是有些急智,惊魂未定之际,手脚并用地悬在那软丝索道上。

只是水下的巨鳄已经扑到他斜下方,张开嘴腾空扑咬,便将那人咬下细索。

在岸上的众人都知此人就此命丧水怪腹中,尽皆默然,同他一同下去的另外两人眼见此人这般情状,动都不会动了,艰难维持着身体的平稳,在那细索上摇摇欲坠。

“救……救命,救命啊!”其中一人涕泪横流惊恐的喊着。

桑萦心下不喜,这座地宫是皇室所建,这几人便算是命丧于皇室手中,她觉着这不合侠义之道,也绝非皇室处世之道。

她有心救人,虽是此地停滞体内的内息真气,若她强引内力,大抵也能救这二人一命,可就在她刚要出手时,那二人身形一滞,似是被什么击中,直直跌落而下,水中的巨鳄口中咬住一人腰腹,尾斜横扫,将另一人卷起,潜入水下。

桑萦面色冷凝,斜斜朝右后方拍出一掌,她这一掌劲道绵软,如柳拂风,卷袭着石室内地面上的尘灰,将两侧烛火吹熄,动静并不显,掌风所至,一人登时吐血。

方才那二人本不会死,要他二人性命的并非水下的巨鳄,而是此人不动声色射出的暗器。

桑萦持剑横在此人脖颈,这才看清楚,这人正是先前她救上来的那人。

他委顿在地,轻咳之时,口中鲜血喷流不止,思及先前命丧巨鳄腹中的人,后脑处的那根细针,便知褚茯苓所言非虚。

这人当时便是装晕。

“为什么杀他们?”桑萦皱眉问道。

这人一笑,“天归剑宗管得可太多了。”

“我不过奉命行事,姑娘若有疑虑,倒不如去问问皇帝陛下和太子殿下。”

“我虽不知你是哪方势力的,但你我心中都清楚,你不是皇室的人。”桑萦敛眸盯着他道。

皇室费尽心思摆出这么一出地宫,邀他们这些江湖中人赴约,不过是想将彼此放在等同的地位上对话罢了,绝非是为了杀人的。

见此人胡乱攀咬,桑萦手中剑锋一勾,这人怀中落下一物。

一声脆响,众人目光尽皆汇聚。

浣花令。

“浣溪山庄的人?”桑萦皱眉。

浣溪山庄确实有些可能。

若论起江湖中的各方势力,只怕最不愿看到皇室起势的便是他们了,指使人来暗中生事确有可能。

她还想再问几句,另一边的周景宜蓦地出剑,将此人胸前刺出一个血洞。

“周庄主这是何意?”桑萦横剑抵住周景宜的剑,冷声问道。

“我瞧他不顺眼。”

周景宜剑锋上挑,真气荡开,将桑萦的剑刃格开。

桑萦顺势收剑,周身内息涌动,持剑轻声道:

“我瞧周庄主也不大顺眼。”

“那姑娘还是忍忍的好,加上你师兄,还有这个药王谷的丫头片子,你们也不过三个人,我这边十余人,皆是我门下精锐。”

周景宜将剑收进剑鞘,从怀中拿出方帕子,慢条斯理地擦着手,又瞧了桑萦一眼,笑着道:

“周某就很有自知之明,瞧不上眼的人太多,出门总是会多带些人手。”

“周庄主手下这些人,也接不住我一剑。”桑萦语气清浅,沉静地道。

“姑娘大可以都杀了,技不如人嘛,周某认的。”周景宜不大在意地道,仿佛他身边护着他的那些亲卫的命随时都可以任意取之。

“我,你们要能不能等出去了再啊,也不看看眼下这是什么境地。”一女子冷不丁插言道,她声音柔中带媚,这一开口,在场的人都朝她望过去。

闻言,桑萦瞥了周景宜一眼,也不再同他赘言。

她本无意横生枝节,这会也不愿继续耽搁下去,另一边周景宜瞧向那女子,一见便轻嗤笑道:“这不是观音堂的地仙么,真是周某失敬了,不知仙子今日又是为何而来?”

观音堂毗邻江天十七盟,紧挨着江天水道,坐落于大南山之中,门中都是女子,桑萦素来对这皆是女子的门户颇为好奇,但师父极为瞧不上这个门户,鲜少同她细言,只过观音堂的堂主名为夔华,旁的却从不肯同她多。

“阁下是?”桑萦对那女子抱拳问道。

“观音堂,琴泠。”一句话总共没几个字,可此女话拿腔拿调,简单的一句自报家门,被她的柔肠百转。

“观音堂的四位长老,琴泠便是其一。”

岑行玉低声同桑萦道,他面带难色,犹豫半晌,终是道:

“这人的……毒功极为难缠,师妹不能不防。”

“毒功?”桑萦不解。

毒门暗器虽不受剑宗推崇,可也是江湖明路的功夫,何来这般吞吞吐吐。

“岑兄还真是抬举这位地仙,什么毒功,这女人随身带的都是些催情的玩意,功法和内功也都是些下道功夫。”周景宜轻嗤道。

“周公子,您这般,倒让人家伤心。”琴泠娇声应着,她素来不喜欢旁人称她长老,是以门中人都称她一声琴仙,门外有些没眼力见的,便诨称她地仙,相当于她不自量力。

她朝着周景宜走去,摇曳顾盼间,已有许多人看直了眼。

她来到周景宜身前,作势便要贴上去,周景宜身边亲卫瞬间提剑刺过去,琴泠腰如无骨般将两柄快剑避开,转旋间她纤手从二人颈间勾过,轻飘飘落到周景宜身后,作势便要环住他的腰身。

周景宜头都没回,反手绕后捏住琴泠的脖颈,朝前一摔,琴泠控不住身形,被周景宜抛高后便要直直摔下。

这一下如果摔实了,只怕要断几根骨头。

琴泠反应也快,空中撑着变了方向,而后重重摔在方才被周景宜一剑杀了的人身上。

她厌恶的起身,随手又在那具已经有些僵凉的身体上不上一掌,“嘭”地一声,那具身体上瞬时皮开肉绽,只是方才周景宜那一剑,血几乎流干,这会也只是再添几道新伤罢了。

周景宜正厌恶地擦手,他身边的两个方才出剑的护卫这会僵立在原地,面色胀地紫红,身子也微微弯着,到了这般地步,他二人也明白这是中了药,朝着周景宜身前一跪。

“庄主,我宁死不愿受辱,求庄主给属下个痛快吧。”

“死在庄主剑下,是属下的荣幸。”

周景宜握着剑,面上一派冷然,他盯着琴泠森然道:“解药。”

“公子若今夜许我作陪,我便将解药给了他们。”琴泠方才被周景宜一摔,内伤不轻,她抹掉唇边血迹,犹自笑道。

“好。那待会你也下去陪我这两名亲随吧。”

着,周景宜长剑出鞘,他身前跪着的两人气息紊乱,却闭着眼等着这一剑。

“等等。”褚茯苓骤然出声。

她走上前几步,对着周景宜嘟囔道:“你这人怎么动不动就杀人,简直比我爹还像魔教的人。”

那二人双目已经赤红,见此情形,桑萦如何不懂,她也走上前,生怕褚茯苓吃亏。

褚茯苓双手点向二人百会穴,而后又在这两人背心一拍,二人登时便软软倒了下去。

“褚姑娘,我的人,只能我来杀。”

“待会他们醒了,你只管杀便是。”

褚茯苓搭上这两人的脉门,从怀中拿出个玉瓶,倒出两粒丹丸,给这二人一人一枚催咽入腹。

她起身站到桑萦身后,“周大庄主,他们要醒了,你杀吧。”

不多一会,那二人醒过来,起身朝周景宜一拜,周景宜难得没做声。

那边的琴泠瞧着桑萦和褚茯苓,眸中杀意凛然,“我下的毒,还从来没人敢解过。”

“琴长老,这里毕竟不是贵派观音堂,哪会人人都让着你。”桑萦见她煞气腾腾地朝着自己这边,也只一笑道。

琴泠冷哼一声,自顾自坐起调理呼吸。

“周庄主今日威风的紧,破阵之情,在下和辟心剑宗同门承情了,只是这细索难过,身后非我门人,着实不能放心,得罪了。”另一边为首一人率先开口道。

他这一,旁人也都想到方才那三人的惨状,细索之上水汽氤氲,真气难提,悬璧之下水中巨鳄凶猛异常,本就极难顺利通过,还要提防身后有人暗箭伤人。

在场这些人都是有名望的,哪个都不是好相与的,这一细想,众人面色皆是不定。

周景宜却没理会这些,对着那位辟心剑的人冷声讥嘲,“辟心剑宗?贵派门中何时出了剑道宗师,周某孤陋寡闻,还从未听过啊。”

“我老师只同宗师一门之隔,只待突破瓶颈,便能跻身剑道宗师。”先前开口的人态度也是强硬。

“你老师哪位?你又是哪位?”周景宜嗤笑道。

“我老师是修竹客黎焕,在下左安淮。”

“我道是谁呢,现在还真是,随便来个什么人都敢自称同宗师一门之隔了,你们辟心剑想跻身剑宗之名,只怕还得有个几十年修行呢。”

“周公子风采卓然,琴泠仰慕已久,愿再同公子交手,讨教几招。”

“倒是热闹,还有没有人了?”周景宜不紧不慢,他转头朝向桑萦,“姑娘不是瞧不惯我?不一起来玩玩?”

见他问到自己,桑萦也笑,“看不惯是看不惯,可又觉着周庄主不大值当我出剑。”

“倒是巧了,这几人,也不大值当我出剑。”

看着这几人一同出手,周景宜也不慌,还在同桑萦一句一句地着话,他身后的护卫迎剑而上,同辟心剑和观音堂的人战到一处,他一身轻松地瞧着战局,犹在风凉话。

“还是要多带些人,省得自己受累。”

“依师兄看,这些人如何?”桑萦压低声音同岑行玉。

“若单门人,还是不二山庄的这些人,人人皆是精锐,不比你琴歌师姐差。观音堂实力虽然不够看,但手段太多,不能不防。”

周景宜的人同这些人战到一处,十几个回合走过,辟心剑的便略显吃力,但不二山庄这些人见过方才琴泠只抖抖手,便险些让自家兄弟受辱自尽,这会得颇为束缚。

“辟心剑这些人,我瞧着实力也一般,为何要起头周景宜?”褚茯苓一边看一边问道。

“他们也不愿出头,但若他们不动,旁人也不敢动,这会他们动上手,剩下这些人也忍不住了。”桑萦朝着另一边的碧涛剑派、许珏那二人还有其他的门户众人示意了下,褚茯苓顺着瞧了一眼,果然都按着剑,一副随时动手的模样。

眼见辟心剑便要落败,这边的桑萦几人还有周景宜自己还都一身轻松地看戏,其余人也等下不去了,提剑便朝这边扑刺。

桑萦将褚茯苓往身后一推,横剑一剑扫开,那些个凑数的被剑气荡开,登时便跌坐在地,半晌起不来身。

“岑兄大名,周某听得也确实太久了,既然都要,那边同岑兄战一场吧。”周景宜慢悠悠抽出剑道。

“周兄的名讳,我倒是从未听过。”岑行玉一笑。

另一边许珏也朝着桑萦这边走过来,眼见便是无止境的乱战,桑萦靠近岑行玉,“师兄,褚姑娘,下面的细索道,你们能过吗?”

“我可以,但不能有人干扰我,不然我会紧张……”褚茯苓轻声道。

“师兄,你带褚姑娘先走,这边交给我,你们在对岸等我。”

岑行玉不是好战之人,听桑萦这话,犹豫了下,却也知若是混战便没完没了,示意褚茯苓同他一起。

褚茯苓瞧了桑萦一眼,“桑萦姑娘,你……”

“我没事。”桑萦笑道。

桑萦想的倒是也简单,既然这些人都不愿再头阵,那么与其在此混战耗尽精力,倒不如过了这索道便是。

至于那边壁画后的暗门,若崖壁另一侧是死路,再回来便是。

那边人眼见岑行玉和褚茯苓二人一同下了细索道,便一同朝这边过来。

桑萦软剑陡然一震,剑风如削骨凛风一般,将这一柄剑使成了剑阵,余人只见到绵绵密密的剑影,却无论如何寻不出破绽来。

她无暇分心去瞧后面,只不愿让这些人干扰了师兄和褚茯苓,剑势是难得的强横,也亏了这些人先前同周景宜那些护卫缠斗,消耗了不少,是以这会竟没人能将桑萦这一手以剑化阵破开。

“师妹!”

身后传来几声清和,桑萦软剑脱手,破空飞挑,浩荡剑气凌厉难当,实力不济者这会口中鲜血涌溢,难以起身,她手上一掌正击在琴泠的右臂,琴泠手登时一麻,手中玉瓶摔落,瞬间一股清淡花香散开。

几乎是一瞬间,桑萦便屏住呼吸闭了气,虽然还是不可避免的吸入了一点,但桑萦感觉了一下,似乎没什么影响,也不知道琴泠这玉瓶中是些什么东西。

不管是什么,总是帮了她。

眼见众人见中了招,也没人张罗拦人了,都第一时间坐下运气,桑萦趁此收剑,径直跳下身后悬璧。

细丝柔韧而弹软,她踩上这细索的时候,这细丝重重往下落,而后复又弹起,上下几次之后,渐渐平稳。

桑萦试着催动体内真气,确是极难调动,但她试着催动天命剑,却发现这里异常顺畅。

天命剑本是引天地之力入体借为己用,此地若是催动引入,她的剑风几乎可以同剑道宗师抗衡。

当年在石塔之内,蒙受宗门前辈祖师指点过,后来桑萦细细想过,此人多半便是剑宗的那位宗师,当时她天命剑初成,便是催动,也不堪抵挡祖师一剑之力,如今若是再同祖师过招,她自忖不会再败的那般快。

水下之物或是吃饱喝足,又或者这东西也有灵性,这会竟然安安分分,不曾露头,先前师兄二人从此过,她虽未看见,可这水中的动静却听得清清楚楚。

她稳住心神,正要朝前去,脚下这细索却再次压低,身后传来周景宜的声音。

“周某可不敢一人独自过这索道,劳烦姑娘带我一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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