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章 酒馆斗殴（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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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思德领着十个御营司弟兄离开了皇城，他们一路勾肩搭背的闲谈，穿过了龙津桥，顺着蔡河东行。

来到了一家叫做胡家酒楼的地方。

常思德高声道：“就是这家，跟你们，这家的野味可是开封一绝。什么鹌鹑、野兔、斑鸠，应有尽有，关键价格还公道。今儿高兴，请兄弟们大吃一顿。”

常思德是地道的开封人，自就在开封长大。

因为自幼膂力过人，常思德在码头上担任打，给大工头看场子。

码头环境恶劣，常思德混迹其中，习得了一身打烂架的本事。

就在今年，他老娘给他了一门婚事。但女方家嫌弃他一个有有脚的大老爷们在码头上给人看门，不乐意嫁。

只将常思德羞的抬不起头来。

历史上常思德因此羞辱，趁着郭荣南征淮南的会愤而从军。一辈子领过兵，平过叛，跟着曹彬北伐，随着李继隆运粮赴灵州，一步步从卒做到了左神武大将军，可称励志典范。

不过现在还未到郭荣亲征，罗幼度便在码头募兵，正好淘了一个宝，将常思德给截胡了下来。

常思德招呼众人进了酒楼。

店二热情的迎了上来：“常英雄，好久没见您了。一共十一位！是上包间，还是就在大堂？”

常思德道：“包间吃，哪有味道。将两张桌子一拼，先烧上二十斤的惠泉酒。野兔肚肺、山鸡碎、白肠、旋煎羊、羊头元鱼、细抹羊生脍、辣脚子都给我来一份！”

店二招呼店里的其他伙计，将桌子并在一处，自己麻溜的抱着菜名去厨房帮着点菜了。

十一人人围着桌子坐下。

店二先送上了碗筷以及热好的惠泉酒。

菜还未上，一众人先给自己满上了一杯，一饮而尽。

常思德一抹嘴上酒渍，道：“军营什么都好，就是喝不到这一口。终于轮到了休沐日，非要喝个痛快不可。”

坐在常思德右旁的兵卒叫洪俊，道：“平日训练，常十将对我们哥几个照顾周到。今日就陪常十将不醉不归，谁不倒下，谁是王八。”

常思德拍桌道：“得好，谁不倒下，谁是王八。”

菜肴一盘盘入桌，常思德几人也吃喝的高兴。

一人借着酒意问道：“常十将，你罗都指挥使话做的数不？”

常思德问道：“什么做不做得数？”

那人道：“就是按时发放军饷，还有那个什么所谓的绩效奖？我半辈子在码头干苦力，也没从过军，只是听军营里克扣军饷，瞒报军士，领取空饷什么的，还有拖延发饷，都是正常不过的事情。”

洪俊也道：“我也听过这种法，不知道下月初八，能不能领到军饷。若是可以，下次休沐，我请客。”

常思德一脸温怒道：“你们现在这话什么意思？罗都指挥使是没有给你们办户籍，还是平素亏待你们了？”

洪俊立刻道：“未曾未曾，只是胡乱一。”

那人也连连是。

常思德正容道：“身为大老爷们，瞎猜什么？到了初八不就清楚了？这为人做事要讲义气重情义，罗都指挥使将我等从码头上拉出来，给我们办理军户，让我们家人免除徭役之苦，田税也比常人低些。这份恩情就足以让我们牢记终生，怎可因为未发生的事情质疑罗都指挥使的信誉？”

两人给他的皆是面红耳赤，连连自不是。

便在这时，边上突然传来一句并不事宜的话：“听御营司的都指挥使的一个无缚鸡之力的书生？你这书生能带兵嘛？上了战场，还不得通通尿裤子！”

“怎么不能？娘们军呗！”

“唉，这年头娘们也能成军，什么道理。”

“都指挥使是娘们”

阴阳怪气的嘲讽声一句接着一句。

常思德还未开口，洪俊先一步气得直接拍案而起，叫道：“谁是娘们呢？你爹啊？在我家槽里吃的香着呢。”

对面明显就是挑事来的，一点就炸，跟着拍着桌子起身道：“你是个娘们怎么了？”

洪俊旁边的田林接话道：“对不起，你夫人跟你了？你家夫人坐地吸土，我们哥几个身子弱，真受不住！只怕只有我家的驴才能满足”

常思德、洪俊这波人混迹在龙蛇混杂的码头，一群大老爷们干着苦力，没事骂骂脏话，些瑟瑟的笑话。

这比骂人难听，他们真没输过。

“去你娘的！”

对面明显给骂的急了，直接对着田林冲了过去。

洪俊一把抓着桌上的酒瓶就当头砸了过去。

砰的一声，将他干翻在地。

常思德、洪俊他们平时在码头上讨生活，打架斗殴是常有的事情，经验非常丰富。

他们动的一瞬间，本能的用起了打烂架的经验，随就操起了身旁一切可以利用的家伙。

板凳、酒瓶、菜盘、筷子筒以及筒里的筷子，该丢的丢，该砸的砸。

常思德更是直接将桌子一掀，向他们几人飞了过去。

反观对面都是三五大粗的汉子，人数也不比他们少，但明显经验不足，想着用拳脚解决事情。

给铺天盖脸乱七八糟的东西一砸，直接给干的有些懵圈。

这不讲江湖道义。

常思德捡起地上的一块断裂的桌板，对着一人的臂就砸了过去。

对面气急败坏的一通乱骂，忙脚乱过后也终于适应了这乱七八糟的局面。

终究是训练有素的兵士，很快做出了调整准备展开反击。

可就在这时，一伙衙役冲进了店里，中拿着黑红相间的水火棍，强势介入。

张进脸色铁青看着斗殴的一众人，怒道：“光天化日之下，竟然在酒楼斗殴，全部带回开封府。谁敢反抗，罪加一等。”

衙役们一出现，常思德一众人瞬间停，本能的丢下了中的作案工具。

反倒是那个先给田林骂急眼后又给洪俊开瓢的弟兄气不过，没有收，踹了洪俊一脚。

洪俊倒在地上就地一滚。

张进见状，水火棍重重的打在了对方的大腿上将他撂倒。

三五衙役一拥而上，把他按在地上，用铁链死死捆住。

“全部带回开封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