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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燕青没有再出宫, 成天抱着白窝在乾坤殿。不用早起上朝,也不用应付那些朝臣政事,便是萧应也没有再露面。除去几个司礼的大臣启奏一些年节事仪, 再无其它的事情,日子顿时清闲起来。
偌大的大祁宫,空荡荡的毫无人气,不过短短几月的时间, 却像是过了很多年。残留的梧桐叶沙沙瑟瑟, 在安静的午后越发显得寂寥。
荒废的甘棠宫在冬日里越发萧索破旧, 曾经辉煌的元德殿也有了一丝颓败。炼丹房的炉火早已熄灭, 那些人和事似乎变得久远。
“诶。”
这不知是她的第多少声叹息, 夹杂着无比的落寞。
她摸着冰凉的炼丹炉, 忆起自己那时为了调养身体费尽心机之事。视线落在墙角处, 仿佛还能看到有个少年躺在那里悄无声息。伍煜和伍林应该已经出京了, 希望他们能珍惜来之不易的自由, 以后山高水长平平淡淡地过一生。
出了炼丹房,她竟不知该往哪里去。
冬日的太阳很清冷,便是站在阳光下也感受不到几许温度。站在这世间最尊贵的地方, 恍惚间却不知自己身在何处。
“诶。”她又是一声叹息。
“陛下可是觉得无聊了?”平康声问道。
“没劲。”燕青淡淡回着。不是无聊,是没劲。像是被人抽空所有的动力,对眼前和未来不再有期盼和追求。
“陛下若是实在无趣, 何不去萧大人府上找棠儿夫人?”
燕青闻言,眼睛亮了一下, 很快又黯然下去。
“还是算了吧。”
如果姚宏还在京中,她倒是很愿意去萧府。
平康见她没有兴趣,也就没有再开口。
两人绕过千鲤池,池水一如既往的清澈, 其中红白的鲤鱼游来游去怡然自得,像是从未发生过什么一样。
燕青却是知道,这些鱼已不是之前的那些鱼。这宫里所有的一切都是来来去去,更新换代太过频繁寻常。
她不知何时会被换掉,也不知自己以后会去向哪里。有一下没一下地喂着鱼,白依旧围着水边喵喵乱叫。
日头渐中,照在身上久了,渐渐生出暖意。她懒洋洋地往水里投食,眯着眼享受这难得的惬意。突然一片阴影笼来,身上的温暖消失。她愣愣地看着来人,有着一瞬间的失神。
逆着光,来人宛如谪仙。白衣墨发,眉如剑唇如刀,深邃的眼眸没有往日的冰冷,似乎多了一抹柔和。
“亚父?”她喃喃着,空芜的心仿佛有无数的光影袭来,须臾间生出万千惊喜。突如其来的惊喜令她措手不及,她似乎不敢相信自己见到萧应会有这样的情绪。
萧应一撩衣袍,坐在她身边,从她掌心中抓了一把鱼食,泰然自若地洒向水中。将将散去的鱼儿重新聚拢,争抢着鱼食。
她怔怔着,觉得自己可能是在做梦。萧旻天竟然如此不拘节,还坐着和她一起喂鱼。她眨了眨眼,眼前的景象还在。
少女锦衣华服,雌雄莫辨的脸带着明显的错愕。那如水一般清澈的眸中,像氤氲着雾气的泉水。
萧应剑眉微动,眼尾轻睨。
“发什么呆?”
“哦,哦。”燕青回过神来,“朕…朕就是太惊讶了,亚父你今日不忙吗?”
“不忙。”萧应垂眸。
燕青又往他手里塞了一把鱼食,“既然不忙,我们一起喂鱼。”
平康和温成守在不远处,无比惊讶地看着萧应听话地收起鱼食,相互对视一眼,然后又各自移开。
萧应和燕青开始慢悠悠地喂起鱼来,不多会的功夫,几乎所有的鱼都朝他们这边游来,争抢中溅起无数水花。
“亚父,你看…你看那条,那条鱼好大!”燕青指着一条金黄色的鲤鱼喊道。
萧应清冷的眸早已冰雪消融,淡淡地扫过去,余光却是看着近在咫尺的少女。白净稚嫩的脸,以他的眼力还能清楚看到那细的绒毛。的一团坐在他身边,明明一脸孩子气,偶尔却又让人觉得有着历经世事的沉稳。
他的目光隐晦,燕青依然能感觉到。她心里泛起嘀咕,姓萧的和自己一起喂鱼已经很诡异,这般看她更是让她心里直鼓。
该死的萧旻天,不会又推她出去当炮灰吧。
“亚父,你这么看着朕做什么?是不是朕的脸上有东西?”
萧应收回视线,往水里洒了一把鱼食,“除夕守夜,陛下想出去玩吗?”
燕青浑身一个激灵,暗道果然被她猜对了,姓萧的一肚子阴谋诡计,肯定又想算计什么人。可怜她一个傀儡,自然是被他牵着走。
她无比郁闷地嗯了一声,低着头喂鱼。
萧应蹙眉,察觉到她兴致不高,握着鱼食的手紧了紧。
*
很快到了年三十,大祁宫所有的灯笼都已焕然一新。纵然十殿九空,依然全部布置一番。所谓劳民伤财,燕青以为这就是。
她曾暗示司礼的官员一切从简,不想那些人一通礼数道理下来,听得她脑仁涨疼。索性由着他们去,反正她这个皇帝也当不久。
别人都当一天和尚撞一天钟,她这个皇帝也是如此。
身为一个帝王,她今天要做的事情倒是简单。满满一大桌的菜,还有御膳在流水似的传进来。而她的任务就是大手一挥,指着几道菜赏给谁谁谁。最先获赏的当然是萧应,她赏下的菜是桌子上最好的几道。其次就是依官阶而赏,菜品和样数也都是有先例可循。
阖家团圆的日子,越发显得她是个孤家寡人。赏完菜,她独自吃了年夜饭,然后抱着白坐在殿外的台阶上。
萧旻天要带她出去玩,也没和她具体的时辰。一想到大过年的还要被人利用,她的心情实在不上好。
少女裹在雪白的狐衾中,怀里抱着黑乎乎的胖猫。灯笼下,这一人一猫像静止的画面,美好而又温馨。
突然她的视线中出现一双官靴,靴子的主子一身风寒,冷峻无双。
“亚父?你可算来了。”她装出欣喜的样子,心下一声哀嚎。方才她还幻想对方良心发现,看在过年的份上不折腾她,没想到人还是来了。
萧应皱着眉,问道:“陛下一直在等臣吗?”
“嗯。”燕青装傻充愣的功夫越发炉火纯青,欣喜之余还带着期许,“亚父,我们要去哪里?”
萧应看了她一眼,没有去哪里,带着她出了大祁宫。
除夕之夜,酒楼铺子皆已关门。街市比往日空荡了许多,但处处充满年味。年味中充斥着肉香酒香,还有孩童们的嬉闹声。
出宫时他们尚能并行,走着走着便拉开距离。萧应腿长,再是刻意走慢,还是时不时把燕青落在身后。
她望着萧应的背影,暗自腹诽。什么带她出来玩,这街上连个做生意的人都没有,他们要玩什么?的比唱的还好听,真是男人的嘴骗人的鬼。
“亚父,我们要出城吗?”眼看着他们朝着城门的方向而去,她心都提了起来。
萧应闻言,脚步放缓了一些。
举目望去,高高城墙在夜色中气势恢宏。他没有回答她的话,而是直接带她上了城墙。站在城楼上,寒风越发凛冽。
燕青的心提得更高,姓萧的把她带到这里来,不会是拿她当靶子吧?放眼望去,城外一片漆黑,什么也看不见。越是黑得吓人,越是让人心生恐惧。仿佛那些黑暗之中躲藏着无数的魑魅魍魉,下一秒就要钻出来害人。
她不由裹紧大氅,了一个喷嚏。
“冷吗?”萧应问。
她摇头,身上不冷,心冷。
萧应道:“穆朝上下共七十六郡,离明安城最近的是信州郡。信州郡是进出明安城的关隘,山多险峻,势如屏障。然则有利有弊,山多则匪患无穷,历年来清剿不绝。南边三十四郡,其中永安郡、梁城郡、涸河郡、湖州郡地广丰饶,是天下最为富泽之地。北边四十二郡,近一半人迹罕至,雨少干旱,百姓常年食不果腹。”
他的声音很轻,却字字有力。
燕青不解,他和自己这些做什么?她不过是个傀儡,穆朝的江山和她有什么关系。他这些给她听,难道是有什么深意?
城楼建在城墙上,城墙上布满风糟,里面燃着避风的火。往前看是黑漆漆一片,不知延伸到什么地方,所到之处尽是穆朝的疆土。往后看则可以俯瞰整个明安城,灯火一片岁月祥和。
论城防戒备,明安城做得极好。瓮城相护,城中有城,城墙上守卫森严。这一切都是萧应的功劳,和她这个皇帝没有任何关系。扪心自问,如果她真能自主江山,未必能做到如此地步。
论治理天下,萧应比她更合适。如果以前出江山共享的话是为了保命,她此时倒是愿意至极。
“亚父,这天下交到你手中,朕很放心。”
她的话飘进萧应的耳中,然后又消散在风中。萧应大过年的带她来这里吹冷风,又难得了那么一大堆,不就是图她心甘情愿退位让贤。
“陛下不是,与臣共享,何来交付一?”
“朕有自知之明,深知自己不是什么治国之君。与其碌碌无为,还不如让能者居之。亚父是旷世之才,胸有经纬。日后江山万里,必将在你手中迎来盛世安稳。”
“你可有想做之事?”萧应问道。
燕青笑了,“朕没有什么大志向,唯愿自由自在一生。”
心迹也表明了,冷风也吹了,姓萧的总该对她放心。她虽然欣赏他的能力,但对他的人品还是嗤之以鼻。明明是他觊觎江山,搞得她好像非要送给他一样。他的行为简直是又当又立,令人不耻。
城楼位高,风势极大。
她再次裹了裹大氅的毛领,脖子缩了缩。感觉身边的人解开自己的大氅,然后在她震惊的眼神中披到她身上。深色的大氅带着对方的体温与气息,充斥着她所有的感官。
萧应替她系好带子,道:“走吧。”
她低头看了看自己,裹得像一头熊似的。他的大氅极大,穿在她身上拖着地。她走了一步,险些踩到。
“亚父,这样朕走不了。”
萧应回头,看到她的样子,薄唇微微上扬。
她倒是眼尖,一眼看到他好像在笑,如同见了鬼似的后退一步。这一退又踩到拖地的大氅,整个人往后倒去。
没有落地的痛,只有越发浓烈的冷冽气息。天旋地转间,她感觉自己被人抱住。视线之中,是那张无论何时都似寒冰一样的脸。而此时此刻,这张脸仿佛有了温度。
真好看,世上怎么会有这么好看的男人。发怔间,她的眼神茫然中带着迷离,痴痴地看着萧应。
萧应眸色幽深,眼底暗云翻涌。
时间仿佛静止,寒风似乎都停了下来。不知过了多久,燕青终于回过神来。她一把推开抱着自己的人,摇晃几下后慌忙站好,提着大氅匆匆下楼。
萧应垂眸,盯着自己的手,然后大步跟上。
两人一前一后下了城墙,默然地往回走。空旷的街市中,只有他们寂静前行的身影,隔着两步的距离。
萧应几次靠近,燕青都快一步躲开。
她的心有点乱,脑子乱成一团麻。怪异的感觉浮上心头,带着某种未知的胆怯。她紧紧拽着大氅,不停告诉自己一切都是她的错觉。
萧应对她只有利用,不可能关心。没错,都是利用。即便是关心,那也是虚情假意。这般想着,她的心情慢慢平复。
“亚父,时辰不早了,朕…”
话还没完,便听到一声娇斥。
“停下!”
随着这声娇斥,燕青还听到疯狂的马蹄声。她脑子本来就有点乱,此时竟像是被人点了穴一样,一时之间忘记躲闪。
一阵风袭来,她感觉自己被人拉开,然后护在身后。熟悉的气息再次将她包围,随之而来的是前所未有的安全感。
她的心跳得很快,快得像方才的马蹄声。
为什么她会对萧应产生这样的感觉?她不过是他手中的傀儡,生死都系在他的一念之间,他怎么可能会让自己有安全感?
真是疯了。
她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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