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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章 心太黑(1 / 1)



《七零之穿成男主前妻》转载请注明来源:晨曦小说(www.chenxixsw.com)

要不是时不对,芳真想放声大笑。

但要让她什么也不干,芳忍不住——张广华这些年没少欺负她爹娘。

芳大声为自己辩解:“我没反悔。这么个臭东西,谁稀罕反悔。”瞥一眼来富家的,“你不要看不起我。”

来富家的怕芳把矛头转向她:“没有。芳最聪明,连这种办法都能想到,我佩服你还来不及。”

以前她怎么就没想到呢。

骂不过高氏和张广华母女,堵上嘴巴把人捆起来不就行了。

被捆住抬起来的人不是芳,她不用着急就跟来富家的闲唠,“还不我傻?”

“不傻,不傻!”

芳又问:“还叫不叫我傻芳?”

“谁再敢叫你傻芳我帮你收拾她。”来富家的敢发誓,这句话发自肺腑。

芳看出来了,有点点意外,她这么讨厌张广华吗。

想想张广华之前那番做派,别人想不讨厌她也难。

芳:“我记住啦。”

“记下吧。”来富家的巴不得她记下,以后见张广华一次捆一次。

可惜张草不是芳,没她力气大。张广华就算瘦也是个成年人,抬这么一会儿她受不了,“双她娘,走不走?”

来富家的也累,“走!对了,去哪儿?”

张支书:“打哪儿来的送哪儿去。”

打张老二家来的。可是张草不敢过去。

“大爷,我姑父和几个表哥表弟都在。”张草希望他能懂她。

张支书懂——草怕回去挨打。

朝隔壁看一下,张老九在院里站着,张支书立马喊:“老九,跟我过去一趟。”到张老五门口把老五和他几个儿子叫出来。

芳看到这个阵仗立马跟过去。然而她的腕还在方剑平里,扯的方剑平上前。

方剑平不禁问:“又干嘛?”

“帮我爹打架啊。三傻!”芳假装嫌弃地瞥他一眼。

方剑平张张嘴,拒绝跟她打嘴仗,“你爹什么时候打架了?”

“这么多人不打架干嘛?”芳反问。

方剑平被问住。

仔细想想好像还真是。

张老九听闻这话不光没有退,还跑几步过来:“谁又欺负咱们村的人?这大过年的不想过了?”

来富家的跟张草抬着一个人走得慢,没离他们太远,闻言就:“等一下你就知道。”

到张老二家门口,来富家的停下,瞧着地上没硬石块,磕不坏张广华,“草,歇会儿。”冲她使个眼色,张草微微点头,两人同时放,扑通一声,张广华掉在地上。

张老二家的大门没关,一堆东西掉地上立马惹得屋里的人纷纷出来。

高氏仔细一看——她宝贝闺女。拎着拐杖颠着脚跑过来,“华,这是咋了?”

张老五忍不住跟老九嘀咕:“大娘的腿脚没事啊。平时拄什么拐杖?”

老九道:“好打人。”

张老五啧一声,“得亏大爷走得早。否则早晚也是被她气死。”

“华子,华,咋不话?”高氏扶起她,“哪儿痛,告诉娘。”

张老二东边的邻居出来看热闹,没想到热闹这么大,边笑边:“没看见她的嘴被堵上了。”

高氏关心则乱没注意到。拿掉她嘴里的东西忍不住:“这是啥玩意?华,谁干的?告诉娘。”

“张广进!”张广华气得大吼。

高氏抬不信。

张支书了解他娘,他娘也了解他。

“老大,你妹妹干啥了你这样对她?”

张广华的大儿子也出来了,质问:“大舅,凭啥这样对我娘?”

张支书对亲妹妹还有一点耐心,对外姓的外甥是看见就烦:“没你的事!”

“你这样对我娘就不行!”张广华的大儿子挡在他娘和他姥姥前面。

张老九十几岁的时候天天跟着父辈们打架,打了这个村就打那个村,打了鬼子又打**。自打娶了媳妇,张家老大又成了一村之长,媳妇和老大哥管着,张老九不敢跟自家人斗也不敢跟外村人打——闲得快发霉了。

外甥被舅舅收拾就是公安来了也不好插。

老九摩拳擦掌挡在张支书前面,“你娘是他妹妹,他想咋管咋管。有你个辈啥事。”

张广华的大儿子比张老九好几岁,这孩子被张广华教歪了,打没少被老九收拾。所以他怕这个爱惹事的舅。不由得后退一步,“我娘有天大的错也不该把她捆成这样。”

老五点头:“确实啊。”

张老九转向他,你跟谁一边的?

经刘季新和段伊然一事,张庄人不再是法盲。

张老五道:“也用不着我们捆。公安就把她毙了。”

张广华的儿子噎住。

高氏大喊:“老二,拿刀去!”

张老二下意识看他大哥,顺便就看到堂兄弟和侄子们。这些人都站在他大哥那边,他使双刀也打不过啊。

再了,真把人砍伤,孙组长饶不了他。

他可是亲眼看到孙组长拿一篮子东西给老大拜年。

“娘,有话好好,大过年动啥刀啊。”张老二也怕他娘,期期艾艾地劝。

高氏气得抡起拐杖就砸,“怂包!孬种!让你拿刀把你妹上的绳子割开!”

“哎,早啊。”张老二拔腿朝屋里去。

张广华的双双脚被解放出来,夺走她二哥的大刀就朝张支书砍,“我跟你拼了!”

张支书和兄弟侄子们不约而同地后退。

张广华一看他们怕了,更来劲,“不砍死你我不姓张!”

砰地一声,大刀落下来。

张支书等人吓得心一下到嗓子眼,仔细一看,大刀落到地上,而不是他们谁身上。

再仔细看,地上多了一只,那胳膊上的衣服还很眼熟,红花绿叶似的套袖。好像芳的套袖。

张支书顺着朝上看去,可不就是他闺女咋地。

“芳!不能杀人!”张支书一看刀到她里急得大喊。

芳把张老二西边邻居家的铁锨还给她,左的刀换到右上,看着张广华,“刚才不砍死谁不姓张?现在是不是该换我了?”

张广华吓得止不住后退。

方剑平赶紧拉住她的左,眼睛盯着刀,试探着:“芳,没必要为了这种烂人脏了自己的。”

芳点头,嫌弃地:“她是个臭东西。”

方剑平趁伸,“刀给我?”

芳递过去,转向张广华的大儿子,“你是不是想打我爹?”

张家芳出了名的傻,杀人不犯法。

除了生无可恋和日子过不下去的没人舍得死。

话的人如果是高素兰,杀人得偿命,张广华和她儿子都不怕——大不了一命抵一命。可是对上芳死可就白死了。

张广华的儿子立马:“我就是想知道我娘做了什么,大舅要把她捆成那样。”

“你可真笨。”芳愈发嫌弃。

张广华的儿子不敢信,傻子嫌弃别人笨。

方剑平:“对!连谁捆的都不知道。”看出他怕芳,故意,“冤有头债有主。你帮你娘也得先弄清楚。对吧?芳。”

“对!”

张老二不禁问:“不是大哥?”

“我吃饱了撑的。”张支书不客气地。

高氏也觉得不是老大,她大儿子要脸,做不出这样的事,“是不是高素兰那女人?高素兰,高素兰,给我出来!”

芳:“嚎嚎啥?我干的。咋了?”看向她和张广华的儿子,“我一个人捆的。”拍拍自己的胸口,“吧,想死还是不想活。”

张草禁不住笑喷。

高氏的脸色变来变去,比芳的套袖还花。

张广华的丈夫忍不住问:“凭啥绑你姑?她干啥了?”

“干啥了?”芳转向方剑平,她不好的太有条理。除非几句就加几句半吊子不过脑的憨话。否则定会引人怀疑。

方剑平扫一圈人,发现东西头的人都围上来,还有很多面孔看着眼生,估计是谁家的亲戚。

不怕人多,就怕人不够多。

方剑平道:“儿子生多了养不起,过继给你爹你爹不同意,你姑就又蹦又跳又打又骂——”

“你放屁!”张广华大骂。

方剑平立即对众人:“听见了吧。还要我叔把家产给她儿子,将来赏芳一口饭吃。芳不愿意,跟她叨叨起来,她就骂芳。芳气急了才用东西堵住她的嘴,然后把她捆起来送回来。”

张老九不禁看张支书。别人没听见,他在隔壁可是听得一清二楚——方剑平个城里起谎来居然比他大娘这个大字不识一个的还能扯。

来富家的也忍不住看张支书,你这个女婿了不得啊。

张草诧异,方剑平怎么也跟以前不一样了?

他以前要是能这么胡诌,还会有后来那些事吗?

方剑平敢这么扯,不过是仗着有岳父岳母撑腰,他也真想帮芳。

原著中的情况跟现在不一样,句难听的,方剑平巴不得一家三口被张广华一家打死。

张广华气得又想破口大骂,对上众人的视线,理智回笼,指着他吼:“你咋能睁着眼瞎话?我啥时候赏芳一口吃的?”

仗着这事知道的人不多,张草:“我听见了。你还方剑平不可靠,大爷把芳嫁给他是猪油蒙了心,老糊涂了了。”

以前村里人都知道方剑平脾气好人厚道。但具体多好多厚道谁也不准。

张芳考两百分是最好的证明。

傻子在他的教导下都能考这么好,自家孩子认真听课老实写作业,就算不能考学,学张支书当几年兵,不定回来就能接他的班。

要是能去农场上几年初中和高中,找找校长不定也能弄个学老师当当。

以前村里人没这么多想法,也想不到这一点。

方剑平一个高中生当学老师一年就能转正,这点让村里人认识到知识的重要性。

张草去兽医站上班,让村里人发现哪怕没了高考,即便祖辈都是农民,身为农民的孩子一样有很多选择。

但有个前提,那就是识字。

张草早晚背书邻居都能听见。不少人就在背后议论,她要是多上几年学,不定现在都是兽医了。

村里的扫盲班办起来张支书就向大伙儿透露这是方剑平的主意。

需要识字就需要方剑平这样的老师,方剑平又无偿为村里人扫盲,以至于全村人甭管服不服张支书这个村长,都很喜欢方剑平这个伙子。

张草的话音落下,看热闹的村民不干了。

“张广华,你了解方剑平吗就胡?”

张广华第一次体会到什么叫百口莫辩,“草她胡。”

来富家的不嫌事大,就嫌事不够大:“张广华,我问你,你有没有广进把芳嫁给剑平是害了芳。还嚎嚎芳可怜?”

“我——”张广华直觉不能承认。

可她一停顿反倒坐实了来富家的质问。

村里人不依,指着张广华,“方剑平哪惹到你,要这样败坏他名声?这要让农场知道他还咋转正?张广华,以前只知道你不讲理,没想到你心这么黑。”

“张广华,别以为我们不知道你想干啥,不就想把你儿子过继给广进。我就明了,广进同意我们都不同意。”

几个年龄大的不怕张广华的人齐声道:“我们不同意。”

张广华气得蹦跶起来,“他们胡。”看到老九,“老九,你应该听见了,你!”

“你没知青在咱们这儿呆不长,还大哥糊涂?”张老九问。

张广华张口结舌:“我,我是为芳好。”

张草接道:“芳不稀罕!”

高氏见闺女不过这些人就帮腔:“有你啥事?给我过来!”

张草不光过去,还跑屋里去了。

来富家的立即大声喊:“草,别怕!”

其他人也以为张草害怕,其中就有不知真相的谢兰。谢兰以往不敢跟高氏斗,可张广华的话着实过分,“大娘,不是我大姐,平时就算了,大过年的还上大哥家,哪有这样的。也就剑平厚道不在意,换个人还不得跟芳闹别扭。”

有人不禁帮腔:“是呀。老嫂子,你这个闺女这次真过分了。难怪芳把她的嘴堵上。”

芳颇为可惜地:“不是方剑平拉我,真想给他两巴掌。”

不爱管闲事的人一听这话也忍不住了,“剑平,拉芳干啥?应该让芳打。把她的嘴打得稀巴烂她就老实了。”

方剑平不在意地:“得饶人处且饶人。嘴堵上了还给她两巴掌,芳不就变得跟她一样得理不饶人了吗。”

那人立即接道:“你呀,就是脾气太好。”

张老九忍不住搁心里补一句,明明心太黑。

以前怎么没发现这个侄女婿蔫坏蔫坏。

来富家的不禁看一眼方剑平,幸好没把闺女嫁给他。不然哪天惹到他,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也就张广进尸山血海里爬出来的人能降住这样的女婿。

张支书也很意外,随即想想他高中生,为了教好学生这些天得空就看书,要是连几句瞎话都不会,他不就成了书呆子。

方剑平不以为意地笑笑,视线停在张广华身上。

那笑容看起来很温和,张广华却觉得背后发凉,凉到骨头里,不由得往后踉跄了一下。

看在不明真相的众人眼里只当她心虚。

这么热闹也把张家其他人吸引过来。

年前跟高氏干过仗的张老四家的故意:“大妹子,以后改了吧。”

改是不可能改。

张广华要是点头,那就是承认方剑平的一切都是真的。有些话她确实没过,无理还能搅三分的人哪能认。

“我没过就没过!大哥一家红口白牙污蔑我。”

谢兰笑了,太可乐——张广华这样的人居然能出“污蔑”。

以后谁芳傻,她第一个不愿意。张广华都懂污蔑,芳怎么就不能是大智若愚。

有人就问:“老九也是污蔑你?草也是污蔑你?”

“他们——他们怕大哥。谁让人家是村支书。”张广华凉凉地看一眼张支书。

来富家的:“照你这样我也怕广进?广进是支书不假,你问问他敢少我一斤粮食!?”

张支书不干这事,村里人都知道。

此言一出,围观的村民相信来富家所的一切。

芳的四奶奶叹气:“广华,你爹活着的时候逢年过节经过你大哥家门口都不停。没你爹了,你来给你娘拜年,跑你大哥家干嘛?今天不是芳,换个人都得拿铁锨拍你。”

张广华的嘴巴动了动,她宁愿被铁锨拍。

方剑平道:“四奶奶,她想被铁锨拍,这样就能趁赖在我叔家不走。我婶怕芳伤着她,不许芳舞刀弄棒,赶又赶不走,芳没办法才把她绑起来。”

众人本以为绑她是怕她拿嘴里那团布。

此言一出,大伙儿恍然大悟。

有人好奇地问:“芳,你咋想到的?”

芳抬起下巴得意的:“我这么聪明什么想不到。”

众人好笑,万分心,你不这样我们反而信了。

方剑平扯她一把,微微摇头,别了。

芳冲她挤眉弄眼表示不满。

有人看到她跟个孩子似的又忍不住笑了。

张广华见除了娘家人,所有人都相信方剑平,怒上心头,“非得我死你们才信?我就死给你们看。”朝方剑平撞过来。

张老四等人抓住她,“还没疯够?”

张广华低下头就咬老四的。

要是张老五可能就让她得逞了。

张老四的媳妇不是吃素的。她人就在老四身边,怎么可能无动于衷呢。

老四家的扯住她的辫子,张广华停下来。

芳拉一下方剑平:“快跑!不然死了肯定赖咱们。”

来富家的点头,“还有可能把人抬你家去。”

这事不是没有,几乎每个村都发生过。有的是婆媳打架,婆婆输了觉得没面子上吊。儿媳妇觉得干不过婆婆,以后的日子没发过喝药自杀。有的是跟邻居,有的是因为一点地。现在地归国家,多是为了盖房或者种菜这些事。

甭管有理没理,死人往人家门前一放都成了没理。最少也得赔百八十块。

芳前世见过这种事,立即:“那我就把她扔去喂大黄。”

张广华不怕天不怕地就怕傻芳不懂事。

芳的话把张广华镇住。

不敢耍无赖,张广华往地上一坐,捶胸顿足,哭天抢地,跟她娘高氏一样一样。

方剑平懒得看,拉着芳回家。

老九得去丈母娘家,紧随着他俩回去。

张支书想什么,觉得了也没用,摇摇头跟上老九。

其他人一看村长一家三口都走了,来富和张老五一家也脚跟脚走了,顿时觉得没意思。

哭闹这种事在村里不稀奇,甭经历过很多事的成年人,就是孩子也懒得看。

转瞬间,门口就剩张广华一家和张老二几口人。

观众没了,张广华哭的没意思,停下来声抽噎,向她娘哭惨。

高氏也不想理她,这闺女太蠢给她丢人:“你草的事,芳干啥?”

“我——我这不是着急吗。”张广华结结巴巴道,“我也不知道傻芳能这么做。”

高氏:“她一个傻子,她爹娘都管不住,你惹她干啥。”

张广华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娘,那个方剑平到底咋回事?”

“咋回事都不知道你人家?”高氏气得瞪她一眼就朝屋里去。

张广华爬起来追上去。

方剑平到家门口,转向自家的时候往东边看一眼,正好看到她追高氏,“叔,芳她奶奶不会等一会儿来找你吧?”

张支书从来没有这么痛快过——鱼保住了,肉也保住了。

“有芳在家她不敢。”张支书笑着看着芳:“以后谁再招惹你就这么干。别再动刀子。”

芳点头:“我知道。爹,我聪明吧?”

张支书不吝夸赞:“聪明。”

高素兰这个当儿媳妇的没法跟老婆婆斗,所以没敢过去。

饶是她知道有方剑平在芳不会犯傻,可她还是担心:“芳啊,没事吧?”

“没事!”芳拍拍胸口,“我一个出马顶俩。”

高素兰看向张支书。

张支书摇头:“收拾收拾咱去你娘家吧。”

高素兰:“后天吧。今天我那几个姐妹都去,堂姐妹们肯定也都去,到一块不好。”

张支书的身份很有面子。她家日子也不错。要不好,只有芳这个傻闺女。

每次过去都会被那些人含沙射影挤兑一通。

他们老两口明明身体健康,可依然会被那些人成老的不中用。好像他们已黄土埋了半截身,离死不远了。

芳的姥爷不在了,她姥姥还活着。

张支书也不能,要不就别去了。

“那回头咱们放下东西就回来。”

高素兰:“拿啥?”

张支书想一下:“挑一条一点的鱼,再拿一斤红糖。拿咱以前的,用孙包红糖的纸包起来。”

高素兰以前跟兄弟姐妹很亲。自打发现芳缺心眼,那些羡慕嫉妒她日子好的人像是找到她的短板错处,嫉妒之心暴露出来。

十来年了,每年都要经历一两次,高素兰跟他们的感情也淡了。

高素兰:“咱俩去?”

张支书点头。

芳回想一下,姥姥家离的较远,走过去跟他们干一架不值得。再了,爹娘不在那儿用饭,他们想也不了几句。最重要的是在人家地盘上容易吃亏。

年初四上午,芳就跟方剑平窝在炕上,一个练字一个看书。

高素兰回来看到这幕,庆幸没跟娘家人坦白,芳结婚了。否则他们跟过来会打破这一室平静,还有可能惹得芳发疯。

悄悄退出去,高素兰跟张支书声:“你,以后要是没人招惹咱家芳,时间长了她是不是就忘了咋犯傻?”

“脑子里的事不准。尽量多仔细点吧。”张支书想起一件事,“我下午去农场。”

高素兰顺嘴问:“啥事?”

兽医站不休息,只是年三十关门早一点,年初一开门晚一点。张支书想趁着过年孙组长不是很忙把草的事办了。

大过年的过去兽医站的人也相信他和孙组长随便逛逛到兽医站。

高素兰听他解释一下,就去做饭——早点吃了过去早点回来。

不出张草所料,孙组长和张支书走后,兽医站的几个人就问他们跟张草啥关系。

张草解释,年龄大的是她大伯,张庄的村长。

兽医站的人年年都得过来几次给牲口检查,知道张庄是富裕村,村支书很厉害,很佩服他。一听她这样,立马似真似假的抱怨,她怎么不早。

随后就问年轻的那位是谁,看起来不一般。

张草就是公安局侦查组组长,她大伯以前下的兵。她大伯当了十几年兵,还是老党员。

兽医站的人肃然起敬,对张草的态度变了。

多了几十年记忆,她也不再是以前那个只会动嘴的人。

春天菜长出来,草听到有同事抱怨天天买菜一个月不少钱。她就偷自家自留地或宅基地里的菜拿过去。

河头的春红薯长出来,可以用红薯叶蒸饼,可以炒红薯梗,草就掐一把带去兽医站。

吃人嘴短。

一来二去兽医站的人也不好意思跟张草藏私。

等到初夏时节,村民都换上单薄的衣服,村里的牲口有点毛病张草都能帮忙看了。

芳从九岁被发现缺心眼,一直到今年十九岁整整十年。哪怕她去年考了双百分,芳也不敢表现太过。

村里虽然很多人不识字,可他们经历的事多。表现太正常,忙得时候不会多想,闲的时候三五成群一起做活,你一言我一语,指不定就分析出她不对。

芳也不着急。

她要是个正常人,可不好意思由着性子拽着方剑平找老李玩儿。

起初几次都是方剑平听芳跟老李瞎唠。方剑平发现老李言之有物,像他岳父猜测的那样很不一般,就改成芳在一边玩儿,他向老李讨教。

最近发展成芳用废纸折纸炮,折猪蹄子,方剑平拿着他大哥的高三课本向老李请教。

周长河找老李是帮他做事,方剑平找老李请教,老李更喜欢后者——务实。

张草年前年后去看过老李几次。

老李得了芳的话就以为她瞎操心。

春天是疾病高发期,兽医站忙,有的兽医愿意带着张草下乡,她经常累得腿疼,周末休息也没精神去看望老李了。

张草的日子充实人的精神也很好。芳不用担心她捣乱,方剑平可以放心地找老李,她和方剑平都很高兴。

有的人不高兴。

周长河以为方剑平认出老李,偏偏又不敢当着他的面嘲讽,就在老李跟前添油加醋,比如方剑平娶芳是为了学老师这个名额。

不然的话就是不能上大学,他也不会要芳这个傻村姑。

芳在老李跟前就由着原来的芳的性子装天真,从没伤过人伤过牲口,周长河这样反而让老李认为他心术不正。

庄稼长出来,芳需要干活,就等着下雨的时候才会跟方剑平去上学。

老李也需要劳动,一次除草老李就跟人家换位子到芳一家旁边,提醒张支书,看着芳别靠近周长河。

张支书懂。

老李见他不意外,不禁问:“你知道那子心术不正?”

张支书不答反问:“我为什么让你有事找杨解放?”

老李恍然大悟。

年前分鱼分肉的时候他就知道村支书不一般——那么多人都没异议。

没想到张支书看人也这么准。

老李不禁打量他。

张支书被他看糊涂了,不禁:“有啥话直。”。

“我一直想问你以前在哪个部队,居然放你回家。”

张支书也想问问老李是不是当过兵。于是就把他最后待的部队番号出来。

老李的锄头砸到自己的脚。

张支书诧异:“你知道?”仔细回想一下,甭管团长还是师长都没有姓李的啊。

老李没想到世界这么,捡起锄头,撑着锄头稳住心神,声:“你以前的师长是我姐夫。”

张支书吃惊微微张口。

老李:“真的。”

张支书点头:“我知道,嫂子姓李,我有幸见过一次。不过她肯定不记得我。他们都还好吧?”

老李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张支书见他犯难,不好再问,“那——”

一时之间也不知道该什么——他最后待的那个部队是整合部队,在老李的姐夫下没两年就退伍了,对李家的事知之甚少。

老李见状,道:“先干活。你六弟看咱们呢。”

张支书顺着他的视线看去,张老六踮起脚往这边看。

这个老六,不干活瞎看什么啊。

张支书皱了皱眉,道:“芳,你六叔看你有没有偷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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