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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赵独自一人在书房中,又开了那幅画,这一次,她是怀揣着想要了解他的过去的心思来看的。
究竟是怎样的人,才能画出这么优秀的画作?
她慢慢地展开画卷,心情比以往都要澎湃一些,她想知道,这个令无数少女着迷的少年,画的画究竟是怎样的。
桌子上摆不下,她便将画放在干净的波斯灰色地毯上,慢慢地铺开。她趴在地毯上,从右到左,慢慢地看过去。
画上采用的颜料是石青、石绿等矿物质,所以呈现出来的连绵起伏的青山,一望无际的绿水,是那么的逼真,那么的真切,像是身临其境一样。
每座山与山之间或以长桥相连,或以流水沟通,使各段山水独立又相连,达到了一种步移景异的效果。
水上有许多渔舟游船,荡曳其间,让人仿佛感觉那水波就在飘荡一样。画上面的人物虽然很,但是却鲜动活泼,看着人们在用力地划桨,在使劲地拉网,就忍不住在心中为他们呐喊,希望他们能捕到很多的鱼。
整幅画看上去恢弘开阔,令人震撼不已,可若是将里面的每个部分单独挑出来看,每个部分又可以单独成为一幅新的画,而且丝毫不逊色,简直堪称完美。
月赵感觉自己快要沉浸进去的时候,突然听见了有人话的声音。那个声音,像是一个年老的老头。
可是,公主府里没有老人啊。
是谁在话?
很快,除了老头的声音,又出现了孩的声音,孩在哭,哭得很伤心,紧接着,又出现了妇女的声音,妇女也在哭。
月赵将耳朵贴近画,发现那些声音都是从画里面传出来的。
她一惊,猛然抬起头来,坐在地上。
渐渐地,声音越来越多。他们全都在哭喊着,他们好像很饿,又好像很痛,他们在呼喊,在求救。
可是月赵仔细一看,画上却什么都没有啊!
她看着那不平静的水面,手渐渐伸了过去,在快要触碰到水面的时候,有人拉回了她的手。
“不是让你不要开吗?”苗肆不知何时出现的,愤怒地吼道,手腕一转,画就被他收了回来。
月赵犹在惊忡:“刚刚你听见了吗?画里面……好像有人在哭,他们很痛苦……你知道他们是谁吗?”
苗肆没有回答她,而是将画收了起来,放在了书房内,将她带到了皇宫最高的城墙之上,他坐在城墙上,看着下面的万千灯火,问:“现在,你看到了什么?”
月赵不解,但也坐了下来,看着下面的长街宅落,灯火辉煌,看着人们游逛在街道,听着人声鼎沸的叫卖声,道:“繁华。”
“你看到的是无尽的繁华,可我看到的,却是无边的凄凉。”他淡淡道。
月赵侧头去看他的脸,发现他正望着远处,望着她看不见的远处。
“你知道封灵山下面的那条河,通往哪里吗?”他又问。
月赵摇摇头:“不知道。”
“忘川。一切生命的终点。”
“啊?就是鬼门关吗?”她很诧异,难怪那个时候,她会时不时地听见下面传来厉鬼的嘶吼,“上次我差点掉进的那条黑河,就是忘川的入口吗?”
他点了点头,继续:“有一天,我的罗笛红铃被一只鬼偷了,我顺着它的痕迹,一直追到了汴京。可是,沿途我却看到了拦路抢劫的强盗、杀人越货的抢贩、占山为王的草寇、饿死路边的孩、沿街乞讨的老人、跳进河中的妇女……”
“而那个偷我笛子的鬼,躲进了皇宫里,我在汴京看到了宫里在招收学子,于是我便去报名成为了画学里的一名学生。”
“我画了一幅《千里江山图》,献给那位天子。然而这幅图,并不像表面上的,只是一幅简单的山水画,我在其中画了沿途看到的一切,把那些恶鬼全部都藏在了画上。”
“我希望他能够看到,在这盛世之下,藏着的另外一副面孔。”
“可是,当他看到后,却假装没有看到,假装现世安稳,一片繁荣。”
“他继续做着他的享乐皇帝,闭眼不见世间的疾苦。”
“他不仅将画赐给了别人,还赐给了我一杯毒酒。”到这里,他忽然回头望向她,:“那毒酒和你喂我吃的毒药,是同一个品种。而那个赐我毒酒的人,就是你的亲生父亲。”
月赵这他这一盯,竟然羞耻地垂下了头,声地:“那种毒药叫鹤顶红,吃了之后,必死无疑,而且……还无药可救。”
“你还敢跟我解释?”他将她的脸抬起来,一双星眸注视着她,好奇地问:“你道我卑劣阴毒,你自己呢,还不是一样。你对我就这么无情吗?给我吃这么毒的药……”
“那你不也没死吗?”她弱弱地开口。
“我不过是瞧你哭得像个泪鬼,才从鬼门关里爬了回来,好吗?”
“你胡,我哪有哭啊?”
他锁住她的眼睛,认真地问:“那我现在问你,如果我以后死了,你会哭吗?”
月赵一愣,缓缓道:“你……应该不会死在我前面吧。”
他忽然一笑,笑得很清朗,像是一朵月光花盛开了:“看来,你还是舍不得我死。”
这是从哪儿看出来的?
月赵见他一直笑,那笑声仿佛就像在笑话自己,于是她便想断他,问道:“那之后呢?之后怎么样了?你受伤了吗?”
他收住了笑,神色一暗,:“没事,我就回去闭上眼睛,睡了一觉。”
他没有实话,他那次其实是死了,整整丢了一条命。
“直到那一年,金兵大举南下,攻破了汴京城,我才再次回到汴京,我去取那支罗笛红铃,却发现那支罗笛红铃在你这个孩儿的身上。”
“当我要拿走那支笛子的时候,你却紧紧抓着不放手,我又不忍心砍断一个婴儿的手,所以,便只好带着你也一并离开了。”
月赵听到这里,亢奋地站起来,道:“嚯!搞了半天,你就是因为一支破笛子才救的我?我还以为是什么天神降临、天赐良缘、命运相连之类的呢!你竟然还想砍掉我的手……我……我太气愤了!”
他听到她这么,又是一笑,笑声温暖:“你是不是还想着,我是上天白赐给你的驸马?”
月赵眼神闪烁,脸颊忽然红了起来,她立马跳转话锋道:“你眼睛看不清近处,是怎么把这幅画画出来的?”
“我看不清近处,不知道把笔变长吗?傻孩儿……”
月赵想起那天晚上偷看他画画时,确实那支笔是挺长的。
她忽然转过来道:“你这眼睛吧,就是因为看远处看得太多了,你就应该多看看近处,比如……多看看我,不定它就好了!”
月赵将脸凑到他的面前,就仅隔着一张纸的距离,两人的鼻尖差一点就碰到一起了。苗肆被她火热的目光看得不自在,猛然后退,将脸别向了其他方向。
他闻着她身上的清香,又想起了那晚的画面,清了一口嗓子,道:“离我远点,不然,我可保不准我会做些什么。”
“你会做什么?”月赵眼睛扑闪扑闪地盯着他。
他扬起眼角一笑,看着她:“比如……喝你的血,吃你的肉,将你吞入肚中。”
“啊?”月赵吓得后退,双手捂住自己的脖颈,不敢再话了。
“怕了吧?怕了就离我远点,我可是个冷血毒辣的妖怪。”他自嘲道。
月赵见他还在这句话,就像是故意给她听的一样,她又:“那刚刚画上面的那些声音,都是你画的那些恶鬼吗?”
“不全是。那一年,汴京城死了太多的人,太多的冤魂不愿意离去,它们全都躲进了那幅画里,不愿意离开。”
“而那支罗笛红铃,只要吹响它,就可以回到过去。所以,那次我们相遇,我就是为了回去拿那幅画。”
“我要将它们送回它们该去的地方。”
月赵又想起第一次见到他时,他们去到的汴京城,尸横遍野,心中就是一堵,只有亲眼见过之后,才能体会到那种悲凉。
“那你就要走了,是吗?”月赵低声问。
“嗯。”
“那你送走他们之后,还会回来吗?”
苗肆闻言一怔,还会回来吗?或许不会了吧。还回来干什么?她又不愿意嫁给自己。
他将头转向她,:“待我送走它们之后,我会将画亲自送到你的手中。”
“那之后呢?还要走?”
他慢慢地吐出一个字,“嗯。”
不知为何,月赵的心中又是一堵,好像有一块大石头压在胸口,闷得慌。她抬起眼睫,看向远方的灯火,那些灯火竟然变得模糊,一圈又一圈。她将头向上一仰,不让眼泪流下来。
可是,她这一仰,没有坐稳,竟栽到了苗肆的身上。他的手反应极快地接住了她的脑袋,将她的头放在了自己肩上。
月赵静静地靠在他的肩上,嘴角微微抿笑,惘然道:“我突然想探花了。”
他一怔,没有想到她会突然这个:“你想它做什么?”
“我想抱着它睡觉。”
“???”苗肆双目错愕,不敢相信他听到了什么。
“探花身上的毛可舒服了,抱着它睡觉一点也不会冷。”
“……公主殿下,建议你盖两床被子,就不会冷了!”
“你难道不应该建议我找一个驸马吗?驸马可比被子管用多了。”
“甚是有理,驸马还可以抱着你睡觉!一举多得呵!”他拉开她的脑袋,从城墙上站起来,一甩衣袖欲离开。
月赵赶紧拉住他的衣袖,娇声娇气地:“你怎么要走了呀?我还没完呢!哎,本来我觉得赵故遗是驸马的不二人选,可是我与他是同一宗啊,我们是不能够成亲的。我若是与他成婚,那我们的孩子还可以姓赵,多好啊!”
苗肆重重地扯回自己的衣袖,愕然道:“你还想跟他生孩子?”
“成婚了当然得生孩子啊,难道像你这个老妖怪一样,以梅为妻,以鹤为子,孤寡一生么?”
“我……”他眼里冒烟,仿佛下一秒就要喷出火来。
月赵再一次地抓住他的衣袖,将他拉下来坐到自己身边,凑近他的耳朵,双手捂住嘴,悄声地问:“你有没有看过,别的姑娘的身子?”
他听罢,身子一震,猛地咳嗽,耳朵竟然红得像个红薯,勃然大怒道:“余乃山神,岂能无聊到去偷看别人的身子!”
月赵只觉伤感,一脸沮丧地道:“好啦!我知道你看不上我们凡人。你宁可不要眼睛,也不愿多看我一眼,这些……我都懂的。”
“我?你懂什么?”苗肆再一次震惊,佩服她的脑子,怫然道:“你还是滚回去睡觉吧!”
他手指一转动,便将她送回了公主府。
从那以后,他就消失了,可能是生自己的气了吧。不过,那些话,都是她来气他的,谁让他要走呢!那天,消失的不止他一人,蝶子和阿愿也不见了。
月赵派了许多人去找,都没有找到,她们就这样人间蒸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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