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客厅里充盈着一种诡异的安静,助理和卢烟睁大眼睛,情绪复杂地看着她。
檀意把另一箱往上提,压在那箱满是情..趣用品的箱子上,上面明显有着快递单残留的痕迹。
那张脸被红唇衬得很艳丽,表情没有丝毫变化,“导演给的。”
听起来是挺不可思议的,可两人又都清楚王霖珂和他团队是什么样的清奇画风,得出结论——也不是不可能。
卢烟看了一眼助理飞红的脸,:“算了,先放着吧,你再看看还有没有别的要带。”
“好。”
助理回房以后,卢烟在她耳边:“我刚刚的你认真想想,也不会签多久的卖身契,就是去玩一玩。”
檀意目光注视着最下面那箱,心里琢磨着郁从安的话,敷衍地嗯了一声。
卢烟一看她这模样就知道她压根没听进去,重重咳一声,在檀意目光投过来后,她:“你最近是不是有点太放飞了,让我猜猜,该不会还是因为郁从安吧?”
檀意尖细的下巴微扬,斜她一眼,只问:“有吗?”
“我倒希望没有,”卢烟鼻腔里发出一道哼声,“拍戏入戏都是很正常的事,但我希望你不要太上头。”
檀意从来没有管过别人的闲事,更别提在微博上点赞什么CP言论帮谁话,也绝不会甘心给别人挡到。
可碰上郁从安,好像什么都不一样。
前阵子的风波闹得沸沸扬扬,换做她们以前的行事风格,拉她们下水的水大多都会像是秋后的蚂蚱,蹦哒不了几天。
偏偏她就忍着,无视着,就像是在陪着什么人玩游戏似的。
卢烟深深看她一眼:“最近我观察了一段时间,她们家,或许是她,应该不会是个单纯的。”
檀意收回在她身上的目光,起身把那两箱东西放到客厅角落的柜子里,往回走时黑眸深邃,声音淡淡道:“她人很好。”
得,这磕没法唠了。
看她这表情,卢烟把一堆劝的话往回咽,轻轻晃着腿,:“行,你开心就行,我闭嘴。”
与此同时,郁从安已经从片场回到房间,她给虞清发了条微信,告诉她已经收到快递。
没多久,虞清了好几个夺命连环call,急急忙忙问:“你签收了?!有没有开?”
“还有箱没开,味道还行,”郁从安把一片菠萝干咬进嘴里,“我一个人也吃不了这么多,有几箱送给片场同事了。”
“……”虞清吞着口水:“那她们没什么?”
“没有。”
虞清的反应实在是过于奇怪,郁从安喝了口水,“你怎么了?”
“没、没事。”
虞清声音听起来有些虚,“你没开的那箱人给我放了点东西进去,从安你先别动。明天要有空给你给我寄回来呗。”
这事起来还挺离谱,她想着人姑娘给她送东西,自己也不能白要人家的,所以刚下班就给姑娘送了几盒回礼。结果那姑娘娇羞地咬着唇,问她那些东西你都喜欢吗?喜欢的话咱们今晚上用用?
虞清是喜欢谈恋爱来调剂生活,但根本不算碰对方。诚如郁从安所,她的感情是流水线批发来的,高产。虽然不至于今天爱这个,明天爱这个,却也从没有过一段长久的感情。
姑娘见她谈了一段时间还规规矩矩的只拉拉手,便算主动出击,拉近关系。
结果是虞清吓得赶忙开车回家。
当时寄快递开箱检查的时候,甲方刚好来了电话,问她工期的事,也没顾得上多看一眼。难怪那快递哥后来看她的眼神如此诧异。
郁从安不明缘由,暧昧地啧了下:“行。”
-
早六点,天刚蒙蒙亮。
导演组早在半个时前就起身动员,掐着时间点让人去把名单上的演员都叫起床。
大多数人都提前有了准备,没费多少时间便全都提着箱子,坐上剧组专车,在雾缭绕中浩浩荡荡地离开镇。
出外景的地方离镇并不远,在三十多公里外的一座山上。
出发时雾未散,抵达的时候已经天光大亮。暖阳从云层缝隙里透出来,驱散早起时带着的冷意。
导演组已经提前在山上搭建好大本营,一行人又像是长龙似的,拖着运着行李上山。大本营里放置着许多用作休息的帐篷,周边是平缓的地面,高挺纤细、翠绿葱郁的树在四周掩映,抬起头便是一块儿被切割得完美的碧蓝宝石。
安置行李的时候,有人仰着头,把天空装进眼底,格外诗意地:“哇,晚上是不是可以看星星了?”
唐秋洁正好抱着个脸盆经过,满脸笑嘻嘻:“你有没有听过,你在凝视深渊的时候,深渊也在凝视你?”
“不过晚上的深渊可能不大一样,它或许是蚊虫蛇蚁。”
那人缩着脖子:“洁姐过分了啊!”
有人听着声从帐篷里探出脑袋:“这地方真有蛇吗?”
“谁知道呢?”
郁从安刚好把行李箱拉进帐篷里,听着她们谈论的话题,拉开行李箱,把自己在中药店买到的雄黄粉往帐篷外控制着量,稍稍洒一圈。
几人都凑了上来,盯着她手里:“郁老师,这个是什么啊?”
郁从安:“雄黄粉。”
“麦芽的香气,嘶——”姑娘竖起大拇指,:“行家啊郁老师。”
行李安放好后,剧组很快就进入拍摄的忙碌状态。
郁从安在山上的第一场戏是跟檀意的对手戏。
场景是一条山间溪流里,底部被一块块被水流冲击得光滑圆润的石头堆满。
王霖珂在旁边给他们提醒:“待会儿你们心点,别踩空摔倒。对了,蓝梦在这里的情绪要稍微放开点,不要再像之前那么拘束,懂了吗?”
剧本是乱着来演的,但整部电影除了结局,几位主演已经把大致脉络都掌握清楚——因为拍到中期,王霖珂和编剧对原本的结局都已经不再是满意的。
郁从安点头:“好的。”
借着王霖珂调整机位的当儿,郁从安目光落在岸上半米高的一块儿石头上,闲散着步子走过去。
这条溪水流得并不急,清澈凛冽,赤着脚踩下去,有一瞬间能从脚心凉到心窝。
女人坐在宽大的石头上,长发被黑色发夹固定在一边,她微低着头,素白细瘦的脚腕在水面上时起时伏,溅起水花。林间细碎的光落在她身上,空气里还能看见浮动着的细微颗粒,模样看起来很美好。
檀意拿着手机,画面刚定格好,屏幕里的女人抬头看过来:“檀意?你站那儿干嘛?”
郁从安脚上踢踏着水面,不远处的檀意举着手机,抿着唇角,像是在自拍,显然没有听到她的声音。
片刻,檀意淡然地把手机放进衣兜,微微抬眸,“你刚刚在叫我?”
郁从安挥挥手:“随便叫叫,你忙你的。”
机位调整到自己满意,王霖珂终于喊了开始。
虽然环境是陌生的,但两人发挥都挺正常,除了因为滑差点摔倒ng了两次,过程很顺利。
拍完以后,王霖珂从监视器后歪出一个脑袋,满意道:“你们先休息休息,准备拍第二场。”
在水里站得时间久了点,郁从安已经能适应水下的温度。正要迈起腿朝岸上走,前方忽然掠起一阵惊呼,随后是稀里哗啦的水声,两个女演员从水里蹦了起来,边跑边喊:“蛇蛇蛇!”
“有蛇!”
果不其然,前方溪水里有条细长,浑身黑色的蛇正托在水面上,缓缓地朝他们游过来。
嗡——
郁从安的脑子开始发懵。
理智告诉她应该立马从水里起来,可事实上她根本没有办法去思考,浑身发软发麻。
哗啦一声,她人像是没多少重量的碎石块,轻而易举被水流冲开,整个人开始往后坠。
也不知道是谁捞了她一把,攫住她的肩膀,半抱半带的把她从水底带了上来。
整个过程时间并不长,郁从安却像是经过了一个漫长的世纪,直到脚心感受到地面碎石扎痒的感觉,三魂七魄终于回笼。
有大胆的人往水里一看,而后一跃进去,捞起所谓的“蛇”,啧啧两声:“这不就是块老树皮吗?”
众人看去,还真就是块树皮。
只不过又细又黑,远远看去确实有点辨不清楚。
郁从安微微呼着气,回头的时候发现檀意几乎贴着她而站,眉间有折痕,脸色也有些白。她先是道了声谢,而后观察着檀意的脸色:“你也吓到了?”
“不是。”
檀意的手已经松开她的肩膀,下巴微低,“郁老师,你踩着我的脚了。”
“……”
难怪她总觉得下面扎得很。
郁从安连忙挪开脚步,看着她白皙光滑的足背上有着红印,“你没事吧?我刚刚没注意到。”
“没事。”
场务很快带着干净的水来给她们清洗,助理拿了两双灰色棉拖鞋过来,:“我刚刚摸了下,这水太凉了,泡久了不好。”
有双显然是给自己准备的,郁从安擦干净以后,温和冲她笑:“谢谢呀。”
助理俏皮眨眼,笑得很甜:“郁老师你可别谢我,我可是听吩咐办事的。”完,嘻嘻一声跑开。
吩咐的人此时正坐在她对面。
鞋上的绒毛很柔软,托着足上的肌肤,很快就把凉意给围剿干净。
郁从安微微晃了一下腿,正要话,檀意忽然看过来,问:“你很怕蛇?”
“嗯。”
她对蛇的恐惧远不止是看到实物,哪怕是看到照片,都能让她浑身寒毛直立。按照当下网络热梗来,这是一种刻进DNA里的害怕。
想到刚刚自己失态的模样,郁从安拿起干净的浴巾擦着微湿的发尾,只给檀意留下一个侧脸,以此来掩饰尴尬,“每个人都会有害怕的东西,不正常吗?”
檀意能看出她动作里的含义,勾唇,“当然。”
连着拍了四场戏,到了下午时,众人终于轻松了不少。
早上刚到时跟唐秋洁着晚上看星星的女演员正抱着腿在哀嚎,时不时挠两下,“我只知道深山老林的妖怪很残忍,没想到这里的蚊子居然也这么的毒。”
她腿上已经被咬了一大片,又痒又肿。
有人提醒她:“多喷点驱蚊水,你以为王导是觉得我们钱多没事干,让我们给这边的GDP添砖加瓦啊?”
女演员呜呜两声:“我这不是忘记带了吗,痒死我了。”
郁从安刚从编剧那边回来,从帐篷里拿了瓶无比滴出来,递给她,“这个止痒效果挺快的。”
女演员眼睛顿时亮了起来,直呼:“郁老师你真是我的再生父母。”她拆开瓶盖,瓶口是滚珠设计,贴在腿上的肌肤蹭了两下后,她仰起头:“郁老师,这瓶是不是没啦?”
“嗯?”
郁从安上前察看,从她手里接过,半蹲下身子,瓶口贴着她的腿,稍微用力的往下按,清凉的气息顿时扑鼻而来,她:“力气要稍微大点。”
女人半蹲着身子,动作轻柔神情专注,卷翘浓密的长睫微颤,唇角还温柔地笑着。
檀意一来就看到这样的画面。
她还听到郁从安声音柔和地:“这瓶我没用过,你用得上的话就送你啦,我那里还有。”完她就起身,也没往别处看,回了帐篷里。
只要她不反感,郁从安对谁都可以很好,待人接事细致温柔,檀意从一开始就知道这一点。
她那么好,对谁都那么好。
方才的场面温馨得仿佛像是每条笔触都充满温暖的油画,她却像是怙恶不悛的反叛者,竟有种撕毁这幅画的冲动。
“檀意。檀意?”
王霖珂侧头一看,女人身子如竹般挺拔,树林间斑驳的光影从她额间落下,落进眼底,照亮了那潭黑玉般深沉的潭水。
“嗯?”
王霖珂顺着她的视线看过去,什么都没有,“看什么呢?”
“没什么。”
-
粤潮咖啡厅。
林妙音坐在椅子上,带着口罩,看着自己身上标准的黑白灰,皱了皱眉,而后焦虑地看着门口。
最近她发型和穿着扮都换了一种风格,就是怕被别人认出来。
她带的那班学生已经跑得差不多,她本该是要回临川,可终究是舍不得梁静安,毕竟这里还有个郁从安。
这次的事情算是她偷鸡不成蚀把米,梁静安虽然相信她没有参与其中,可对郁从安的执念越来越重,而她自己的事业和生活都变得一团糟。
咖啡厅墙壁上挂着一个古典的时钟,指针走到三点四十分,约定好的时间已经超了十分钟。
林妙音皱眉,拿起手机按了个号码。
她的语气有点沉:“你怎么回事?不是好了这个点来?你还想不想合作了?”
对方正是郁从安的朋友,是整件事情背后推波助澜的人。
起初答应得好好的,这件事情绝对不会影响到她。结果呢?她现在如同过街老鼠人人喊。
她有气没地方撒,偏偏她对对方的了解止步于一个电话号码,对方从始至终用的还是变声器。
当初自己之所以选择相信她,也是因为她能详细的出郁从安生活里的事情,甚至还有关于梁静安的。
朋友声音听起来有些轻蔑:“咱们的合作不是已经结束?”
“可你答应我的根本没有做到!”林妙音盯着梁静安坐过的位置,捏紧指骨,“难道你就想拍拍屁股走人?”
电话那头冷笑一声:“你怎么不你擅作主张才把这件事情弄砸。不过目的也算到了,无所谓。”
原定的剧本是郁从安心眼,容不下女友的朋友,作天作地使绊子,再慢慢放出消息把这池水搅浑。林妙音也不会遭受到那么强烈的反噬。
可惜她自己蠢。
林妙音咬牙:“我这不是为了咬死她,我们大家都好么。”
那头又轻飘飘来了一句话:“我可从没过我是为了踩死她。”
林妙音有些绝望,破罐子破摔道:“你就不怕我告诉她么!”
“随你便,如果你不介意我先把今天的录音发给梁静安的话。”
那人又是一声嗤笑,电话挂断。
林妙音闭着眼睛,深深吸一口气,知道对方不能再给自己提供帮助,索性也不再抱有希望,手里紧紧捏着手机,死死咬着嘴唇。
她绝不会这么轻易就输给郁从安!
-
山上入夜格外早。
在镇里六点半过后天才开始黑,这边六点不到便天光昏暗。在剧组搭建起来的简易卫生间洗过澡后,众人都回帐篷里窝着。
蚊子强悍的杀伤力早就把那点子罗曼蒂克给吞噬干净,谁也没再有什么看星星看月亮的想法。
郁从安装备带得全,帐篷里相当安全,没有虫蚁敢靠近。
为了安全,王霖珂让两拨人轮流守夜。帐篷的位置都离得远,隔音在某种意义上还算是不错的。
白天虽然很累,但郁从安夜里还是有些睡不着。她盘着腿,正面朝光,拿出那晚没看完的书,继续看着。
林间虫鸣此起彼伏,起初时觉得吵,但听久了也就习惯了,郁从安翻了一页书,耳边蓦地多出一道声音:“郁老师。”
她吓了一跳,认出声音的主人,把书搁置在旁边的桌子上,探身去拉开拉链。
檀意的脸随着拉链往下,一点点在眼前放大清晰。
郁从安只拉到她脖颈的位置便停下,檀意身后是无尽的黑夜和半轮月亮,恰好跟那双深邃的眼眸交相辉映。
两人隔着半拉帐篷帘四目相对。
“有事吗?”
“我能进去吗?”
“可以。”
郁从安想了想,把人拦在外面也不好。于是伸手呲啦一下拉到底,大开城门让她进来。
檀意裹着件长款的黑色及踝大衣,印象中她平时发尾只是带着微卷,今晚却是标志着辣和性感的波浪卷,红唇细眉,眉峰微挑。
她趁月而来,还真有点狐狸成精的意味。
郁从安只看了一眼便挪开眼睛。
她对别人的造型妆容没有任何意见,毕竟她偶尔兴致上来时,可以一天换三种风格。
她把书放回桌子底下,“有什么事?”回过身时,帐篷已经被重新拉上,而檀意手指正在挑开大衣纽扣,脱下来堆放在一边。
她身上穿着一件黑色的吊带裙,腰间有揽设计。侧面从脚腕一路往上开叉,最终在危险的警戒线处停下,再往上,便是不可以逾越的禁区。
赫然就是她上回给自己拍的那条。
…?
“嗯?”
檀意往前挪了一点身子,裙摆随着她的动作往后滑落,“今天你送人的那瓶东西还有吗?”
郁从安这才注意到,她腿上很多蚊子叮咬过的痕迹,嘶了下:“你干嘛穿成这样?”
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她想来撩拨她呢。
檀意面色淡淡反问:“不好看吗?”
好看是好看。
郁从安从柜子里翻出一瓶全新的无比滴,伸手递给她,“那你也得看看场合,在这穿不就是来蚊子们过年的吗。”
檀意朝她那里又过去了点。
帐篷只睡一个人还算是宽敞,可突然加了个人进来,空间就瞬间被压缩得有逼仄狭窄的感觉。
她这稍微一靠近,两人几乎就是要贴在一起的既视感。
她:“好,下回不这样了。”
檀意先是在两边手腕开始涂抹,郁从安也没管她,拿起桌子底下的书,先是淡声:“慢慢涂,这个会有点凉,回去别碰水也别抹眼睛。”完,捧着书继续看。
刚看完一页,她膝盖忽然被轻轻顶了下,低头一看,是檀意曲起来的腿。
视线再往旁边挪过去一点,只见她的裙摆往下滑落,白皙的光线照在膝盖骨上,映出了一片柔和的光晕。
空气里是一阵清凉的气息,比薄荷提神醒脑的效果还要好些,郁从安却反而觉得脑子有点热。
因为檀意的长腿像是曲久了有点发麻,啪一下压在了她的腿上。
她足背抵着自己的脚踝,清凉感瞬间就传了过来。郁从安想要抽开腿,旁边的檀意却用手指钩住她的袖口,声音离她有点近,像是就贴在她耳边,“我腿好麻,郁老师,让我搭一下。”
外边的虫鸣声渐渐弱下来。
她们两个挨得很近,被檀意的脚腕压着,她能感受到她细瘦的脚踝上因为一点细微幅度都会动的脚筋。郁从安还能看到她圆润粉白的脚趾,微微卷着,最末尾的一个轻轻挨着她的脚背。
无比滴涂完的触感本来是清爽冰凉,郁从安却觉得热得很,像是被火烤着背。
她悄悄缩回一点腿。
谁知这个动作反而是把檀意往自己这边拉,两人靠得越来越近。
或许是心理作用,郁从安总觉得气氛变得莫名诡异起来。
破这份安静的是一通来电。
郁从安伸手去拿手机,是蕾姐给她来电话。郁从安松口气,又看了一眼檀意,想着最近也没什么重要的事,戴上耳机便点了接通。
那头果然不是什么急事,蕾姐问了她在山上的情况,适不适应,缺不缺东西。
郁从安把今天那条老树皮的事跟她讲,逗得蕾姐哈哈直笑。笑完,她声音蓦地严肃了些,:“对了,上回跟你的综艺还记得吗?现在已经确定下来,叫明夜星光。”
《明夜星光》是目前正热的一档演员以演技为竞技类的综艺,而它的衍生出的一档演员生活观的综艺——《摘星揽月》也十分火热。
一上就相当于上了两个综艺,并且哪个都有流量有热度,十分划算。
“知道。”
郁从安的口吻很轻,而后淡然的起身,想去外边再继续谈。
她刚站起身子,脚下便感受到一阵滑不溜秋的触感,紧接着整个人重心不稳,猛地朝地面栽了下去。
眼前一阵眩晕,只是顷刻之间,她便结结实实地摔在檀意身上。有肉垫挡着,她倒没觉得有多痛,底下的檀意却轻轻闷哼了一声。
她的声音很轻,像是夜里某知虫子挥动翅膀,在如水的夜里根本引不起一点波澜。
如果开着外扩,蕾姐绝对听不见,可耳机听筒却恰好压在了她唇珠上,就那么缠绵悱恻的传进了对方的耳朵里。
“…?”蕾姐惊呼:“你那边什么声音?”
郁从安撑住手肘,把自己身体的重量往上抬,示意檀意噤声,而后:“在看电视呢。”
蕾姐眯着眼睛:“我不信,什么电视能有这种声音。”而且还那么真实。
“天啊,你该不会……你该不会在那边……”
“……”
在蕾姐思维往更坏的方向发散前,郁从安撑着着手臂,看着檀意的眉,吸了口气,:
“好吧,我在看簧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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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
檀意:?原来我叫簧片啊。
因为上千字收益榜,所以今晚更新迟了点,明天不出意外的话是下午六点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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