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论坛上发生的事情纪安澈丝毫不知道。
他整个人趴在沙发上, 脑袋晕晕乎乎地快要睡着了。
“哥,我们该走了。时间已经不早了。”顾寒洲在他耳边轻声唤道。
纪安澈勉强撑着手臂从沙发上站起身,醉醺醺地:“好的, 我们走吧。”
走出别墅区, 来到马路上。
这条街道几乎没有什么人。
纪安澈现在脑子很晕,看眼前的东西都是模糊不清, 甚至有点重影。
他拽住顾寒洲的手腕, 面容严肃地停住脚步。
顾寒洲搀扶住少年:“怎么了?”
纪安澈琥珀色眼眸含着水光, 迷茫地眨了眨眼睛:“顾洲,你怎么变成两个人啦?”
他惊讶地倒吸了一口凉气, “难道你会有丝分裂吗?”
顾寒洲无奈:“哥, 你喝醉了。”
“我才没喝醉!”纪安澈蹙起眉心, 斩钉截铁地:“我现在清醒的很!”
顾寒洲搂住少年的腰, 轻声:“哥, 你清醒的话,那我问你一个问题。”
纪安澈从鼻腔哼了一声, 嗓音带着低哑软糯:“你问吧。”
顾寒洲轻笑道:“2585/5+25-3*6-4等于多少?”
“啊?”
纪安澈顿住脚步,眉眼含着迷茫。
头顶呆毛乱翘, 他仰头看向顾寒洲, 双颊酡红,神色不自觉带着软乎乎的乖巧懵懂,看着很可爱。
顾寒洲心间漾开愉悦。
纪安澈拧起眉头, 掰着手指头开始努力算术, 喃喃道:“2585除以5等于……”
他思考了半天,依然没有任何头绪。
纪安澈忽然一阵悲从中来, 悲伤到不能自已:“呜……我好笨, 2585除以5等于多少我都不知道。”
“为什么会这样, 这么简单的问题我都算不出来。”
顾寒洲刚算安慰他。
就听纪安澈煞有其事地自言自语道:“难道我的天赋都点在脸上了吗?”
“老天爷让我这么帅,所以夺走了我的聪明才智。”
顾寒洲忍俊不禁:“哥哥不仅长得好看,还很聪明。”
听到夸奖,纪安澈不禁飘飘然,脸颊染上醉酒的红晕。
鼻尖闻到一股很香的味道,焦糖的甜腻味和草莓的清香混杂在一起。
闻起来就很好吃的样子。
纪安澈鼻尖翕动,迷迷糊糊地朝香味来源的地方,跌跌撞撞地往前冲过去。
怕他摔倒,顾寒洲连忙跟上去搀扶住少年。
来到一个卖棉花糖的摊位前面。
纪安澈眼眸泛着亮光:“老板您好,来两份棉花糖,要大份的草莓味。”
卖棉花糖的大娘热情地笑道:“好嘞!”
大娘将制作棉花糖的机器开,“稍微等一下,我马上开始做!”
做到一半的时候,制作棉花糖轰隆隆的机器声忽然停住。大娘皱起眉头,用手拍了拍机器,“哎?机器怎么突然不动了?”
大娘蹲下身,仔细查看机器的故障,检查了半天,都没检查出问题。
过了十来分钟,纪安澈等得都快要睡着了。
他依靠在顾寒洲肩膀,困倦地了个哈欠:“阿姨,请问还需要多久呀?”
卖棉花糖的大娘尴尬地:“抱歉啊,今天机器出了些故障,没办法做了。不过,这里有一份刚才做好的棉花糖,你们还要吗?”
“要要要!”纪安澈连忙。
要求不高,只要有的吃就好。
“好嘞。”大娘将这份棉花糖递给他们,“二位慢走,下次再来啊。”
纪安澈手里拿着草莓味棉花糖,笑眯眯地点头,“好的。”
棉花糖是草莓味,表面微微泛着亮晶晶的浅粉。
闻到浓郁的焦糖味,纪安澈满足地深吸了一口气。
“洲,我们一人一半。”
顾寒洲摇头拒绝:“哥,你吃吧。我不吃。”
“不行,就要一人一半。”纪安澈蹙眉,严肃地板起脸,“父子之间就应该有福同享,有难同当。”
“我要把我的福气分你一半。”
顾寒洲哭笑不得,眼底含着宠溺,“好,听哥哥的。”
纪安澈眉眼泛着近似棉花糖的淡粉,琥珀色眼眸泛着水光,摸了摸顾寒洲的脸颊,“真乖。”
他们随便找了一个凉亭,算先把棉花糖解决掉。
纪安澈坐在木凳上面,忍不住咬了一口棉花糖。
果然没有辜负他的期待。
棉花糖的口感绵软清甜,甜滋滋的味道融化在口腔,味道绝美。
木桌上恰好有个洞,恰好可以将棉花糖的木棍插到里面。
解放双手后,迷醉的酒意涌上来。
纪安澈困倦地趴在木桌,阖着眼睛口口地咬着棉花糖。
理智已经去睡觉了,他现在几乎是在凭借身体本能在行动。
像一只提前设定好程序的机械仓鼠,只知道不断去讨要面前的甜意。
……
不知道过了多久。
纪安澈几乎快要睡着了,忽然舔到一块温热的地方。
还挺甜的。
生锈的脑子忽然意识到不对劲。
?!
为什么……棉花糖……竟然会是湿润的触感?
和他刚才吃的不一样呀。
纪安澈蹙眉闭紧眼睛,鬼使神差地重新舔了舔。
……这棉花糖怎么还是温热的?
纪安澈不解地睁开眼睛。
眼前,不再是软绵绵的浅粉色棉花糖,而是少年清俊的脸庞。
顾寒洲眸光错愕地注视着他,唇角残留着一块湿润的水渍。
看到那块可疑的水渍,脑袋像是被锤子重重地击了一下。
震得纪安澈瞬间清醒了!
陌生的电.流顺着脊椎窜至头顶,脑海中仿若瞬间炸开绚烂的烟花。
心脏剧烈的跳动着!
砰、砰、砰、砰、砰!!!
他深吸了一口气,努力压抑下错乱的心跳声。
纪安澈脸色一点一点涨红。
指尖都隐隐发麻。
他…他…他……他竟然亲了顾寒洲!
靠,他的初吻没了!!!
纪安澈抬起眼眸,凝视着眼前的少年。
少年眉眼间的矜冷消退,冷白肤色弥漫开浅红。沁了水光的漆黑眼眸定定地注视着他,含着迷茫和无措。
璀璨的晚霞在顾寒洲身后弥漫开。
云彩翻涌成片,浅紫色和深粉色交.缠.荡.漾,地平线晕染开薄红的瑰丽。
壮阔的美景让纪安澈的思维仿佛轻柔地飘浮在半空中,舒缓极了。
纪安澈喉结微动,心尖似乎被羽毛轻轻划过,泛开甜滋滋的痒.意。
舌.尖还残留着棉花糖的味道,唇边泛开细细密密的酥麻,棉花糖的甜意在唇齿间弥漫开。
心中猛然升起一个更加可怕的念头。
他竟然……还想再……
亲一次男主……
顾寒洲脸颊愈发红,五官的冷色调完全被冲淡,只剩下乖巧眷恋的温柔缱绻,无端的迷乱人心。
本能的悸动在心脏浮现,纪安澈在脑海中不禁幻想。
如果亲上去,会不会很舒服。
纪安澈忍不住去回味刚才的感觉。
刚才亲得太快,他已经想不起来具体的感觉是什么。
只是隐约记得,很甜……很舒服……
好可惜啊。
不仅初吻没有了,他甚至连初吻的滋味都没记住。
纪安澈鬼迷心窍地想:既然如此……不如再试一次?
试试就逝世。
仿佛被什么东西蛊.惑了。
等他意识到之后,唇边已经传来柔软清甜的触感。
仿若果冻清凉的味道。
唔……比他想象中的还舒服。
等等!果冻???!
纪安澈恍然回过神,看到男主漆黑眼眸泛着琉璃似的光晕,距离近的他甚至都能数清楚男主的眼睫毛。
?????
???他怎么已经亲上去了?!!
救命!
脑子和嘴难道是两种不同的东西么?!
看到顾寒洲纯澈清亮的眼眸,纪安澈心底浮现出羞愧感,恨不得挖个坑把自己给埋了。
他怎么能对儿子下手。
男主该不会以为他是变态吧。
纪安澈咽了下口水,磕磕绊绊地辩解道:“我发誓我绝对没有别的意思,不是想调戏你,更不是想占你便宜。”
“我只是突然发现。”
“你比棉花糖甜。”
纪安澈紧接着补充了一句,试图弥补道:“物理意义上的甜。”
完以后,纪安澈脸色泛起红晕,都忍不住佩服自己。
这究竟是什么奇怪的形容。
脑子里仿佛塞了团乱麻。
有生之年,纪安澈第一次发现自己是个ls.p,他竟然开始馋.男主身子了。
呜……他下贱。
纪安澈忧愁地叹气,感觉他和男主之间固若金汤的父子情有点岌岌可危。
他对男主的父爱,似乎有些不纯粹了。
心里这样想,纪安澈脸上丝毫没有表露出来。
纪安澈严肃地板起脸,尽量让自己看起来不像个变态,他清了清嗓子,“咳……刚才的事情你就当做没有发生过。对不起。”
顾寒洲怔怔地点头:“好的。”
哥哥,吻他了。
是喜欢他么?
.
周六的天气很热。
纪安澈早上醒来,浑身出了一身热汗。
他一看手机上的气温预报,居然足足有二十八度。
现在才刚是早上九点,就已经这么热了。等到中午十二点的时候,岂不是要被烤熟了。
黏腻的汗水沾在皮肤上,难受得要命。
纪安澈去洗了个澡,这才感觉好些了。
昨天发生了那样的事情,纪安澈看到男主,现在还有点尴尬。
他将东西都装进书包里面,急匆匆地:“洲,你中午不用等我吃饭啦。”
“今天我和段琪燃约好了去孤儿院看望朋友们,我们应该会在那边随便吃点。”
顾寒洲垂下眉眼,看起来有些不开心,他蹙眉:“哥,你又要去陪他么。”
纪安澈没有听明白他的意思,“陪谁?”
顾寒洲眉眼笼罩着低落,讷讷道:“陪段琪燃。”
“我为什么要陪段琪燃?”
纪安澈解释道:“我去孤儿院帮忙,是想做一些力所能及的事情。不是去陪段琪燃。”
顾寒洲嗓音隐约泛起愉悦,“好的,哥哥路上要注意安全。”
“知道啦。”纪安澈眉梢微弯,开玩笑道:“如果我出了意外,就给你发急救短信。”
昨晚闲得无聊,他特意设置了一个密码短信。只要连按三次,每次按五秒钟开机键,系统会自动给顾寒洲发送急救短信。
不过,这个鸡肋功能可能永远都不会用到。
孤儿院离学校很近,步行十分钟就能到。
马路上是川流不息的汽车。
纪安澈走在路上。
一个出租车司机把出租车停在纪安澈面前,恰好挡住他的路。
司机从车窗探出头问:“帅哥,车吗?很便宜的,给你优惠呀!”
看到出租车,纪安澈眉头轻皱了下,径直往前走,“谢谢,我不车。”
司机停下车,开车门走出来。
司机拦住纪安澈的路,又热情地问了一遍,“帅哥你要去哪里?要不我送你一程怎么样。”
出租车的车门正对着纪安澈。
车厢内估计很久没有清洗,憋闷油腻的空气扑面涌到纪安澈脸上,甜腻的空气清新剂的味道混杂着呛人的烟味和浓重的汗臭味,一瞬间差点熏得他晕过去。
纪安澈指尖用力按压两侧太阳穴,这才感觉大脑清醒了些。
“大哥,你有空去把车洗一下吧。这味道真迷人啊。”
司机:“……”谢谢你了。
纪安澈绕过出租车司机,加快脚步往前走。
他嘴角紧绷,眉头轻蹙起弧度。
……果然还是很讨厌汽车。
纪安澈去附近的便利店买了些孩子会喜欢的零食和玩具,算到孤儿院以后送给各位朋友。
刚才便利店出来,走在街上。
突然,刺眼的车灯照向纪安澈。
纪安澈挡住眼睛,避开那股强烈的光线。
有病吧。
他的眼睛要被那人的车灯闪瞎了。
一辆黑色的越野车缓缓停在纪安澈面前。
四五个身强力壮的保镖从越野车走下来,走到纪安澈面前。
保镖围拢住纪安澈,他们气势汹汹地:“纪安澈,魏哥想和你聊一聊,跟我们走一趟吧。”
纪安澈疑惑地问:“魏哥是谁?”
保镖噎住了,“欧阳魏少爷。”
“警告你,你如果不乖乖听话,别逼我们动粗。”
纪安澈放下手里给朋友们带的玩具和颜料。
他看了眼面前五个穿西装的保镖,唇角勾起愉悦的笑容,“你们只有五个人?”
领头的保镖不明白纪安澈为什么在笑,他懵逼地回答道:“对啊,我们只有五个人。”
领头的保镖上前一步,想拉住纪安澈的手腕,把人强制带到车上。
纪安澈反手扣住他的肘关节,往下狠压,同时膝盖顶上对方腹部。
那个保镖瞬间疼得弓下腰,脸色惨白。
没过三分钟,纪安澈干脆利落的解决了这些人。
纪安澈嘲讽道:“你们回去告诉欧阳魏,既然受伤了,就好好呆在医院养伤吧。”
他提起地上的玩具和零食,转身算离开。
地上趴着的一个个子男人突然飞速冲到纪安澈身后。
感受到后腰抵着的尖锐冰冷,纪安澈身体僵住。
是刀。
个子男人用刀刃抵住他的腰,阴恻恻地威胁道:“纪少爷,跟我们走一趟吧。”
纪安澈:“好吧。”
“请问能走着过去吗?”
纪安澈笑眯眯地:“正好锻炼身体。”
保镖:“???”
“你又想耍什么花招?”
纪安澈无辜地摊开手:“我只是觉得你们应该注意锻炼身体,没别的意思。”
保镖怒骂道:“别废话!快上车!”
坐到车里。
汽车开始行驶。
纪安澈低下眉眼。
他都多久没坐过汽车了。
自从那场车祸之后,再也没坐过了。
真讨厌坐车。
纪安澈蜷缩起身体,脊背线条不自然绷紧。
脑海传来眩晕感。
他捏紧指尖,指盖泛起青白色。
额角流下冷汗,冷汗淌进眼睛里,眼睛一片黏腻的沾湿。
眼前视线逐渐变得模糊。
耳边突然传来刺耳的汽车的撞击声,还有翻腾炽烫的火光。
纪安澈看向四周,汽车依旧平稳地往前行驶,并没有出现任何意外。
刚才是他的幻觉。
纪安澈抿起苍白的唇角,死死皱紧眉头。
皮肤传来针刺的感觉,绵密剧烈的疼痛扎进肉里。
车门忽然开,清凉的空气灌进车内。
保镖站在汽车门口,冷声:“到了,纪少爷下车吧。”
纪安澈迫不及待地从车厢内钻出来。
脚底踩在踏实的柏油马路上,纪安澈终于松了口气,他用手背擦掉额头上的冷汗,苍白脸色浮现出正常的微红。
纪安澈低下头,看了眼手表上的时间。
路程很短,大约只有五分钟。
他却感觉过了仿佛半个世纪。
纪安澈叹了口气,压下胃里翻涌的酸水。
保镖将纪安澈带到医院的八楼。
“魏哥在里面等你。”
保镖寒声警告道:“注意你的话言辞,如果惹怒了魏哥,你应该知道后果是什么。”
“我不知道后果是什么。”
“不过,我平生最讨厌别人威胁我。你这么一,我反而想怼他了。”
纪安澈笑盈盈地:“谢谢你提醒我。”
保镖气得脸色铁青,死死地攥紧拳头,却丝无可奈何。
纪安澈推开门走进病房。
欧阳魏躺在病床上,他腿上着绷带,脸色惨白青紫的像是僵尸。
纪安澈笑着问候,“欧阳魏,看来你这几天过得不太好啊。”
“看到你过得这么惨,那我就放心了。”
欧阳魏额角青筋暴起。
他压下心里的怒气,开门见山地直接问:“视频是你传到网上的吗?”
“还有我喝的酒里被人下了药,这件事是不是也是你干的?”
纪安澈随便找了个板凳坐下,无辜地:“不是我做的。”
这两件事和他半毛钱关系都没有。
他只是个无辜的吃瓜群众。
欧阳魏冷笑道:“呵,你别装了。”
天底下哪有这么巧的事情?!
他刚给纪安澈下药,转头他就被别人下了药。
他想拍纪安澈的不雅视频传到网上,纪安澈的不雅视频没拍成,反倒他的不雅视频传到了网上闹得沸沸扬扬。
这件事不是纪安澈干的他都不信。
欧阳魏阴冷的视线盯在纪安澈身上:“你既然连那种视频都能挖出来,明你手里还有其他的底牌。”
纪安澈无语了。
这人怎么听不懂人话呢。
吓唬吓唬欧阳魏也好,就当做解气了。
纪安澈:“我确实有底牌。”
欧阳魏眉头紧皱:“吧,你的条件是什么?”
纪安澈直截了当地:“以后你不许再骚扰顾寒洲。”
“老子非要弄死顾寒洲。顾寒洲就是个婊.子养的精神病。”
欧阳魏恼恨地咬牙切齿,眼底浮现出怨毒恶意,“这件事没得商量。”
当着他的面要弄死他儿子。
顾寒洲是他的死穴,谁都碰不得。
气血上头,纪安澈冷笑道:“那我换个条件。”
欧阳魏:“什么条件?”
纪安澈轻笑道:“你不是断了一条腿么,你再断一条腿,兴许我就不和你计较了。”
怒火霎时窜到头顶,欧阳魏气得眼睛都红了,举起旁边的花瓶,狠狠扔向纪安澈。
纪安澈闪身避开砸过来的花瓶,悠哉游哉的看着他发疯,“不会吧不会吧,你这就生气了?”
欧阳魏神情暴怒,像条乱吠的狗,“纪安澈,你不会真以为我是来和你谈条件的吧?今天你既然走进这扇门,就别想好端端走出去!”
纪安澈随意地坐在木椅上,翘起二郎腿看着他,神情寡淡地无聊道:“听你这样,我真的好害怕。”
欧阳魏气得眼前阵阵发黑,胸口闷痛得喘不上气。
“你敢动我,你觉得纪家会放过你么?”纪安澈轻飘飘地,姿态闲适地喝了一口旁边放着的乌龙茶,右手插进裤子口袋内,按动口袋内的手机。
欧阳魏心里有点慌,他佯装镇定地指挥旁边的保镖:“你们把纪安澈给老子关进车里,然后明天直接送到B市的仓库。我就不信纪家的手那么长,能伸到B市。”
欧阳魏双眼猩红,目眦欲裂地骂道:“我受了这么多伤,必须要一件一件讨回来。因为网上那个视频,我爸硬生生断了我一条腿,还要把我赶出家门。只有废掉纪安澈一条腿,我才能解恨。这次我要亲自动手。”
欧阳魏阴狠地:“保镖,去把纪安澈关进车厢里,晚上再放出来。让他好好享受一下高温的快乐。”
旁边一个染着奶奶灰头发的弟:“魏哥,这种三十多度天气把人锁在汽车里,会出事的。”
欧阳魏神情疯狂,阴恻恻地:“彭元纬,你要是再替纪安澈话,你干脆也进去陪他吧。”
彭元纬连忙解释:“魏哥,我错了我错了,我是怕您不心惹出麻烦。如果摊上人命就完了。”
欧阳魏:“放心,我心里有分寸。”
纪安澈被保镖关进汽车车厢内,手机也被人收走。
车门反锁住。
等保镖全都离开后,纪安澈环顾四周,发现车内没有任何锐器。
他只好用拳头抵上车窗玻璃,狠狠砸下去,砸了十几次,他的手背已经红肿不堪,车窗玻璃依旧没有丝毫断裂的迹象。
车窗玻璃是加厚版的钢化玻璃,很难光凭拳头弄碎。
纪安澈收回肿痛的手背。看来没办法靠他自己逃出去了,现在只能等待救援。
刚才和欧阳魏废了那么多话,就是为了拖延时间。
他刚才没办法光明正大拿出手机,只能暗中按动开机键,将已经设置好的急救短信发送给顾寒洲。顾寒洲现在应该已经看到了急救短信。
希望洲能快点报警。
太阳炙烤着地面,车厢内的温度不断升高。
外面的气温已经高达30摄氏度,车厢内的温度几乎有37摄氏度,并且温度还在飞速上升。
车内皮质座椅传来灼烫感。
浑身的皮肉似乎都快要被烤干。身体里的水分迅速蒸发消失。他的衣服已经被冷汗浸湿。
喉咙蔓延开干裂的渴意,纪安澈将脑袋抵在膝盖,轻轻喘息着。
呼吸间满是炽热恶心的气体,胃里翻涌起酸水。
鼻腔快要干燥地裂开。
纪安澈像条濒死的鱼,他张开喉咙,努力呼吸着。
喉咙里仿佛被人塞了铁粉,每次呼吸都热辣辣的疼。
生理性的眩晕感袭来,眼前景象变成模糊不清的光点。
幼时记忆浮现在眼前。
母亲温柔地摸了摸他的脑袋,“澈崽,今天想吃什么甜点呀,妈妈给宝贝做。”
一听妈妈要做甜点,男孩馋的口水都流下来了。六岁男孩穿着浅蓝色背带裤,嗓音软糯地掰着指头:“要吃草莓布丁,蓝莓蛋糕,提拉米苏,还有玫瑰马卡龙。”
女人漂亮的面容漾开笑意,揉了揉男孩的脑袋瓜,“吃这么多甜点,澈崽会牙疼的。只能吃一种哦。”
“牙疼的话,我让爸爸帮我换一副牙,爸爸会同意的。”男孩扑进妈妈怀里软软地撒娇,鼻翼间都是妈妈身上清浅的玫瑰香味。
女人加重声音,吓唬道:“爸爸不会同意,爸爸只会揍你的屁股。”
“呜呜呜不要!!!” 男孩紫葡萄眼睛里满是惊惶,双手匆促地背在身后捂住屁股,哭唧唧地跑走了。
欢乐的时光画卷刹那间撕裂,画面转瞬即逝,血腥的场景裸露出来。
飞速奔驰的汽车,刺耳的鸣笛声,暴雨噼里啪啦地击在玻璃车窗。
刺眼的车灯光束射向车厢后座的一家三口。
“轰!!!”
车辆受到撞击发生侧翻。
视线突然发生天翻地覆,机械车厢遭到挤压,车内空间顿时变得狭窄不堪。男孩身体不停颤抖,眼泪顺着脸庞流到下颌,被爸爸妈妈紧紧搂在怀里。
“澈崽不怕,我们会没事的。爸爸妈妈会保护好澈崽。”女人轻柔的安慰声在耳畔响起。
男孩拼命忍住哭泣,张开手紧紧抱住母亲,软糯的嗓音还带着抑制不住的颤抖泣音,“不怕不怕,妈妈也不要害怕。”
他们乘坐的车辆再次传来剧烈撞击声。
窒息感袭来,男孩眼前陷入黑暗。
回忆起那场惨烈车祸的清晰场景,纪安澈脸色苍白地弓下腰,指尖不住地细微颤抖,压抑下胃里翻涌的恶心感。
纪安澈浑身都在抑制不住地发抖。
神经紧绷成一条细线,随时都有断裂的可能。心脏被死死攥紧,他怎么都喘不上气。
意识逐渐变得昏昏沉沉。
纪安澈努力睁开眼睛,不让自己昏睡过去。
车厢内的温度估计已经达到四十摄氏度以上。在这种环境昏睡过去,可能再也醒不过来了。
纪安澈掐住手腕上的皮肉,疼痛带来一丝清醒。
他快要不行了。
有没有人……能来救救他……
濒临死亡的时候,纪安澈脑海中最先想到的人,是顾寒洲。
如果他离开了,洲该怎么办。
万一有人欺负洲,洲都没有办法保护自己。
这本书最大的反派还没出场。
正是那个反派断了男主的右手,使男主右手粉碎性骨折,没办法再握笔考试,最终遗憾地错过了高考。
他想亲眼看到,顾寒洲考上最好的大学,拥有最光辉灿烂的人生。
难道这个愿望没办法实现了么。
纪安澈瞳孔渐渐涣散,无奈地叹了口气。
他靠在滚烫的皮质坐椅,白嫩皮肤都被烫伤,泛着紫红色。
纪安澈用最后的力气从口袋里拿出一颗柠檬糖,颤着手放进唇齿间。
酸甜的柠檬味涌动在心尖。
回想起昨天初吻的愉悦感觉,心理身体的难受似乎消退了许多。
唉,早知道多亲几次了。
那么舒服。
比吃最甜的草莓蛋糕还要舒服。
他还没有亲够。
眼前只剩下一片死寂黑暗,纪安澈再也撑不住,快要晕倒在后座。
车门骤然被开,微冷的风灌进闷热车厢。
凉意贴上皮肤,听到开门声,纪安澈勉强将眼睛撑开一丝缝隙。
顾寒洲脸色带着掩不住的焦急,“哥,我来了,你别出事。”
纪安澈喉咙干哑得连话都不出,只能勉强将唇角抿起一丝弧度。想告诉顾寒洲,他没事。
顾寒洲心脏泛开撕裂性的疼痛,俯身将少年紧紧抱进怀里。
嗓音发颤,“哥,对不起,我来晚了。”
纪安澈脸色比纸都白,唇角纹路干裂。
他舔了下唇,干裂的唇.瓣泛开蛰疼感。
强烈的念头自心底升起,冲破所有理智的樊笼阻碍。
如果生命即将消逝,
那最后再吻一次吧。
他攀住顾寒洲的肩膀。
仰头凑过去。
吻上少年的唇。
苍白干裂的唇瓣触碰到温热柔软。
清甜的滋味绽放开。
纪安澈清楚听到,心脏搏动的速度渐渐加快。身体的难受虚脱似乎变得没那么难以忍受。
唔……果然比草莓蛋糕的味道更甜。
以后买蛋糕的钱可以省了。
*
作者有话要:
澈崽眼里的顾:敲好吃的草莓蛋糕!
还差最后一个大剧情!就能彻底开窍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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