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怀疑男友只爱我人傻钱多》转载请注明来源:晨曦小说(www.chenxixsw.com)
柯丹语给姐姐送完了花要回镇上, 林、李两人也要,于是搭了两人的顺风车,等到了镇子上, 时间不早了, 就一起在镇上的饭馆吃了饭。
李鸣呈最先放碗筷,他接到了李家安排的司机的电话, 出饭店去跟对方交接,留下林、柯两人继续吃饭。
此时柯丹语已经得知李鸣呈是当年那场车祸的受害者之一, 跟李鸣呈先前的反应相差无几,她露出的情绪并不多。
她因为车祸饱受指责, 这么多年来,她多少学会了处事不惊的技能, 特别是跟那场车祸相关的事情, 已经没有什么东西可以刺穿她的盔甲。
起来当年那件事故发生时她才四岁多,本来不应该记得太多,但因为亲戚和父母的反复提起, 以至于十几年后的今天,她还记忆犹新。
她记得那一天的所有事。
那是一个周末, 她跟姐姐被父母送回老家让奶奶帮忙照看,因为他们要忙于生计。
那天奶奶生病卧床不起,两个孩子为了让哄看起来很痛苦的奶奶开心,就相约去村子外采点野花,那时正值深秋, 外面一片萧瑟,为了采到花,她们两个不知不觉越走越远,等回神, 已经周到了距离村子很远的大路边上。
所幸两人如愿采到了不少的花,正算回去,天降横祸,车祸发生了。
她们的村子距离车祸发生点很远,那年头村子里的青壮都出门务工了,只剩一些行动不便的老人在家带孩子,以至于车祸发生后很长一段时间都没人发现。
事后柯丹语被亲戚指责顽皮,不顾生病的奶奶,拉着懂事的姐姐在外面疯跑,还把姐姐害死了。
世人似乎对一场事故中的幸存者要苛刻一些,柯丹语有时候会想,要是当年死的是她活下来的是姐姐,被一直夸赞懂事的姐姐未必不会像她一样被受到指责。
想起往事,柯丹语晃了晃神,一个不察,筷子上夹着的那片藕片掉落下来,从她胸前一路滚到腿上,蛮横地留下汁水。
柯丹语:“……”
她眼角抽了抽。
一张纸巾朝她递了过来,送关怀者还顺带送了一个微笑给她。
柯丹语接过来,道了声谢,拿纸巾擦擦。
“丹语怎么这个时间回家?”不想餐桌上太沉默,林安笛随口问道。
真的只是随口问,没话找话的那种,她觉得自己的这个学妹不是那种会把私事往外的类型,预测她会随便找件事糊弄一下。
但她想错了,对方面对她意外地真诚。
“我接到河梁的派出所的电话,我老家的地窖里藏了人,被藏的是我爸,让我回来处理一下。”柯丹语道,用古井无波的语气。
“啊?”林安笛目瞪口呆。
这是什么发展?
柯丹语相当镇定,她甚至还在扒饭,丝毫不耽搁自己解决温饱问题。
林安笛:“……”
起这种骇人听闻的事,柯丹语连惊讶都欠奉,平静道出:“是我妈干的。”
林安笛:“唔。”
柯丹语道:“我第一次高考那年,我想去读书,我妈大发脾气,我爸在旁听着,也不知道触动了他的哪根神经,他偷拿了姐姐的赔偿款,想拿来给我读书,结果被我妈发现,一怒之下把他捶了,最后把他扔到了家里的地窖里。”
然后转头告诉她,她爸跟三勾搭上,携款跑了。
柯丹语语气轻松:“这事我妈做得还挺有意思。”
林安笛:“……”
柯丹语也是才从派出所那里得知了真相,但她丝毫没有为父亲的付出感动,往前十多年,那个男人可没少参与折磨她,她难不成要因为他偶然地父爱了一下下就感激涕零吗?
呵。
“多亏我妈这疯得不轻的行为。”柯丹语甚至觉得有些快乐。
前两天她报警告刘念梅虐待,警察来了,了解了她的事,深表同情,但因为她眼下已经成年了,所以只是居中调解,对刘念梅教了一番,看她态度良好就把人给放了。
幸好刘念梅丧心病狂地囚|禁了自己丈夫,这些总算能把她送进去关着了。
终于能拜托这个人了。
柯丹语心情不错,至于她那个父亲,被关了好几年,不仅一身病痛,还被关出了精神病,这会儿别她是谁了,他连自己是谁都恍惚了。
挺好。
柯丹语的心情明显变好,她对对面的学姐道:“我过几天就能回A市,然后参加公司的培训。”
读书,参加培训,赚钱,和姨婆过好日子,未来光明。
林安笛看见对面的女孩眼中漾起了笑意,愣住。
她不由回想起自己第一次见这个女孩的情景,对方就像坠落枯井的幼兽,似乎已经被困多日,还活着,灵魂却已经死去,整个散发着行将就木的腐朽气息,但现在,生命的光辉在她身上若隐若现。
于是,林安笛不再去探究她为什么用最无动于衷的语气着惊世骇俗的话语。
这样就好。
“嗯。”她笑着回应,“期待你成为我们公司的名模。”
两人最后就柯丹语的姨婆想要卖房还钱的事聊了聊,柯丹语最后她会解决,林安笛相信她。
李鸣呈跟司机交接完回来,林安笛跟柯丹语的聊天已经告一段落了,饭也吃好了,柯丹语跟他们道别,回了镇上的旅馆,林安笛和李鸣呈则坐车赶路,准备去隔壁县城的机场。
在去县城的路上,林安笛接到了一通她母亲来的电话,这是林安笛拒绝她的母亲的邀约之后第一次跟对方通话,或许是才听了柯丹语那样凄惨的过往,林安笛觉得她跟自己父母的那点事简直算不上事,她的那些纠结那些烦恼甚至有点矫情。
也或许是她真的放弃了对父母的期待。
总而言之,当她接到母亲的电话,她的心境意外的平和。
“安笛,你去河梁了?”母亲在电话里问她,“我听一程,你今天去河梁了。”
林安笛靠着一旁的李鸣呈的肩,懒懒地回了句:“嗯。”
电话另一端的人因为她的承认短暂地停顿了一秒:“安笛,你……”
怪异的情绪顺着电子流从电话里传出——
“你已经很久没去过河梁了吧?怎么会跑到哪里去?你……是不是想起了什么?”
“啊?”
想起什么?
这话从何起?
林安笛莫名。
“你曾经在河梁出过车祸那件事啊,你不是因为想起了这件事才突然跑去河梁的吗?”母亲语速略快,“当年你在那边出了车祸,受了刺激,忘记了车祸,但变得很排斥那个镇,抗拒再去那里……”
林安笛:“……”
“不是因为想起了什么跑去确认的吗?”母亲有些奇怪地问。
“……我只是去看望卫爷爷。”林安笛无语。
母亲:“……”
林安笛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坐直了身子,她从车窗上看见了自己的倒影,飘忽虚渺。
就跟她的记忆一样。
“诶,我也出过车祸?!”林安笛钝钝的脑子终于理清了母亲的意思,差点没能控制住音量。
正低着头用笔记本处理着邮件的李鸣呈听到这句话抬头看向了她。
林安笛没空跟他解释,注意力都在电话上。
“也?”母亲抓住了她的用词。
林安笛去看身侧的李鸣呈,是的,“也”,她旁边就坐着个车祸幸存者。
微妙。
河梁这个的镇子竟然还是个事故高发地,林安笛的思绪信马由缰。
她想起了自己偶尔会做的怪异噩梦,那原来是事故后遗症么?
唔。
她对自己曾经经历过车祸这事真的没什么实感,如果不是母亲这会儿提起,她可能一辈子都不知道呢。
同样是经历车祸,李鸣呈、柯丹语比她惨多了。
母亲在电话里:“是出过车祸,不过你没受什么伤,只是精神上受到了些刺激,你没想起来就算了,今天这事就当我没过……”
林安笛:“……哦。”
好吧,追究一场早就过去了的、并且没有给她留下明显伤害的车祸的确没什么意义。
林安笛正准备挂电话,但电话另一端的母亲却出声挽留住了她:“安笛——”
“嗯?”林安笛满脑子都是车祸二字,显得心神不属。
这时,母亲道:“回A市后,我们见一见吧。”
林安笛跑远的意识归位了。
母亲:“我们有段时间没见面了吧,一起吃个饭。”
林安笛默然。
电话另一端正在等待她的回复。
林安笛眸光闪烁,呢喃着回道:“不了吧。”
“……”
“……”
林安笛:“我最近在开始接触公司事务了,还要兼顾学业,没什么时间。”
另一端的人似乎想什么,林安笛赶在这之前开口道:“以后只会更忙,所以——”
“所以?”
“没什么事的话就不用见面了。”林安笛听见自己这么。
李鸣呈的目光又深又沉地落在她身上,林安笛注意到了,侧头朝他笑了笑。
她正在处理她跟母亲之间的关系,或者,她正在切割她跟母亲之间的关系,以前的她或许做不到,但现在的她的表现可以称得上从容。
她也变了很多。
漫长的沉默隔着电话蔓延着,林安笛没有催促,只是等待着。
然后她等到了母亲的回答,对方:“嗯。”
没有什么不舍。
林安笛听出来了。
林安笛并不是傻,她自然能感觉得到,她的母亲对自己这个联姻产生的女儿没有太多感情,弟弟出生后她注意不到自己的女儿被欺负了;当林老爷子提出要带走女儿,她轻易就放手了;老爷子去世,女儿失去亲人,她因为工作太忙没有陪着她;每月只是规律地跟女儿见面等等都已经明了一点,她对自己的这个女儿投入的爱十分有限。
虽然不爱,却也谈不上憎恶。
离婚时,她询问了林安笛跟谁,林安笛选择了她,她就带走了她;当林老爷子出现要带林安笛走,她问了林安笛的意见,林安笛自己要走她才放手;为了确认林安笛的现状,她每个月都抽出时间跟她见面……
这当然不是一个爱着自己女儿的母亲,但她也没有故意要去做一个坏母亲,只能,做母亲的付出了她愿意付出的,做女儿的却期待的更多,不对等,所以站在林安笛的立场,产生落差的她感觉自己被伤害了。
事实上直到现在林安笛也不是在恨自己的母亲,她只是单纯觉得再这么下去她会很累。
所以,斩断吧。
电话结束,林安笛知道,下个月,下下个月,下下下个月……她的母亲不会再约她。
林安笛想到这里,虽然已经下定决心,也早早计划过要这么做,却仍在这一刻的到来感到些许迷茫。
然后她就被突兀地塞了一颗糖。
林安笛:“……”
嘴里半含着糖果,她木木地看着塞她糖的人,后者对上她的视线,跟她大方表示:“吃吧,还有很多。”
林安笛:“……”
她什么时候想要吃糖了?
她伸出舌头将糖卷进去,咔嚓咔嚓咬,挺甜。
于是吃完一颗,她下意识朝旁边看过去。
李鸣呈果然又给了她一颗。
“安笛——”男人看着她。
林安笛放慢了咀嚼的动作,等他话。
他:“我会很疼你,你想要什么我都给你,所以……”
“就算没有妈妈,我也会努力让你幸福。”
啊,他听到了她跟她母亲的谈话,林安笛心中想。
甜。
舌尖被糖果的甜蜜包裹,很甜。
她没有接话,手指尖戳了戳他的手臂,笑眼弯弯:“鸣呈,再给我一颗糖。”
因为在镇逗留了太久,等林安笛和李鸣呈回到A市的家中已经是深夜,林安笛几乎睡着,上楼都是靠男朋友背的,进了屋,两人没有多话,匆促洗漱了一下就躺下了。
林安笛觉得困得不行,她沉沉睡去,可只短短睡了一个时就被噩梦惊醒。
她做了一个可怕至极的梦,醒来抱住身侧人嚎啕大哭。
李鸣呈被她吓到,连连轻拍她的背哄她。
“怎么了安笛?”
怎么了?
林安笛梦到自己身处烈焰地狱,死亡之气萦绕不散,但好在有一双温柔注视她的眼始终注视着她,给她勇气。
然而,那双眼却闭上了。
她啊啊啊地尖叫,试图吵醒对方,但那双眼没有再睁开。
地狱世界只剩她一个人。
好可怕。
“不怕不怕,我在这里。”看着不断往自己怀里蜷缩的女友,李鸣呈眸光沉沉。
因为车祸噩梦了吗?
他想。
在离开河梁的途中的那通电话似乎提到过,他怀里人也曾经历过车祸来着。
“不怕,已经过去了……”
他温柔安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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