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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行!”
柳绪面露难色, 道:“钟判了,加上令郎的记忆,此事便会真相大白!”
沈文态度强硬:“出了事情你们判官府不彻查, 竟然还要我儿子配合你们提取命魂?!这是什么法?!我告诉你,不可能!”
柳绪:“但是……”
“就算是你们钟判来了,这件事情也是一样的不可能!”
柳绪还想继续些什么, 但四周围上来的人越来越多,多的是看热闹的。而沈文不肯退让丝毫。
柳绪话的底气都没有了, 声音也越来越:“沈文……”
她低下头,隐隐能够听到四周有声音传来。
“判官府竟然还有胆子来要人?”
“我听,沈二郎不是都已经病倒了?”
“可别让带走了, 这一带走, 还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情,那判官府有命进还不知道有没有命出来。”
“是啊。这要是我家儿子, 我可也不敢让判官府的人带着走, 还不知道被带去问什么话呢。”
“……”
这些话源源不断地进入她的耳中,柳绪越听,头越发的低了。
沈文道:“我告诉你, 让我儿子跟你走是不可能的!你们还是趁早断了这个想法!”
柳绪猛然抬头:“沈……”
却听人群一阵哗然, 一个身影从人群后走出来,钟萦道:“沈文。”
沈文微微颔首,站在台阶之上,向下看着她, 道:“钟判。你竟然亲自来了?”
他话语中的冷漠和嘲讽让钟萦微微有些意外, 明明前几日才见过他, 那时他的态度还不像现在这样。钟萦的步伐没有丝毫的停缓,她的情绪也完好地隐藏在面具之下, 如常地走上前来。
沈文道:“不见那位公子在您身畔?”
钟萦不动声色,道:“他有其他的事,并不会和我一同前来。”
沈文语调微微上扬,道:“哦?”
就在他们即将出发的前一刻,严寄不知为何,忽然间高烧不退,神志恍惚,转眼间便昏了过去。他这病状来得太过突然太过迅猛,钟萦一时间反应不过来,还是赵英诚主动留下照顾他,她这才镇定过来,先让柳绪前来试探,自己随后而来。
钟萦凝神,将自己的思绪拉回来,道:“沈文,我有事情,想请令郎配合。”
沈文直接道:“钟判,并非是我有意为难你,但是这件事情,已经很清楚了。杀我全家的就是你现在护着的那位赵大人,更何况,我这几日还找到了其他几位生前受赵英诚毒害的,他们都能作证。赵英诚前世作恶无数,本不应该转世,您也不应该再护着他……以什么,找寻真相作为借口。”
钟萦道:“沈文,找寻真相并不是所谓的借口,而是此事的确有疑,如今只需要将令郎的记忆看上一看,便能够真相大白。前世他到底是不是杀了你全家的凶手,而他有没有作恶,这些都会明了。还有,你所的,我护着他?”钟萦轻笑一声,缓缓摇头,道,“这简直是无稽之谈。”
沈文一笑。
他还没有话,旁边已经有人开口,道:“无稽之谈?!真是笑话!你和那赵狗勾结,受他贿赂,竟然还你没有护着他?简直是颠倒黑白!”
钟萦:“受他贿赂?你的污蔑真是张口就来!我受他人贿赂冤判,可有证据?”
那人被他迎面质问,退缩片刻,立即道:“你如果没有和他勾结?!现在又怎么会让他在你的判官府内还好好地呆着?!他杀了这么多人!而你却还是把他护在判官府里!这不是保护他是什么?”
他这一番前后逻辑不通的话让钟萦觉得好笑。她又气又笑,还有些无奈地叹了一口气,应和着她的面具,让人不寒而栗。钟萦道:“这位兄弟,你要知道,判官府,并非是我一人的府邸,其中还有不计其数的其他人员,刑狱也在判官府的管辖范围之内,里面还关押着许多犯人,若是有朝一日你犯了错,被人告上判官府,也会在那刑狱里呆上一日半刻。难不成这些人都是我一一收买而来,在府中假装的吗?赵英诚被控告,他身上的官司尚未查清,不扣押关在判官府内?又能管在哪里?”
那人本来就没有什么证据,听到钟萦这样一,顿时噤声,往人群中退去。
钟萦环视周围一圈的人,道:“我知道,近来关于判官府有许多传言。流言止于智者,是真是假,我相信大家都可以有自己的正确判断。今日钟某就在这里,大家有什么疑惑或者不解的,尽管可以问我,我现在就能够为您解释清楚。如若还是有不服的,日后也欢迎随时监督,发现判官府所做的不正确的地方,便督促改正。这些都是可以的,而不是在私下中,传播一些不实的消息。”
她得真诚至极,一段沉默之后,有一个声音从人群中冒出来,问道:“那个……赵英诚和张盛,到底是怎么回事?那日张盛在被带走时,的话……”
他的问题得到不少人的附和。
那天虽然有不少人在判官府门口围观,但毕竟是少数,还有一些人,是通过事后的描述才得知这件事情的。然而一传十十传百,事情的原貌越传越离谱,越传越不对劲,不少人也就不知道事情真相到底是什么样了。
钟萦道:“首先,我要解释,那并不是张盛,张盛的灵魂,早在进入地府之前,便魂飞烟灭了。”
魂飞烟灭四个字引起轩然大波。这里的人都是灵魂,没有人不清楚灵魂散掉意味着什么。
钟萦继续:“那个人,名叫王没良,他之所以能以张盛的样貌示人,是因为他将张盛的灵魂散后,又将自己的灵魂与之融为一体了。张盛的母亲会一下子将他认成自己的儿子,也是因此。赵英诚的命魂染上乌黑,也是用了同样的手段。我这才判他无罪,而将王没良入忘川河底。如此解释,可明白了?”
她声音轻柔,娓娓道来,得清晰清楚,不少人都频频点头。钟萦又:“至于他在堂上所的话,也是出乎我的意料。但我并不认为这能当成指证我的证据,我也没有理由和他去勾结。”
四周安静片刻,有人道:“你的那个手段……有什么证据能证明这不是你自己的一番胡言乱语?”
“对啊!”
“了许久,不都是你一个人单方面的辞。”
钟萦循着声音向着方才提出问题的那个方向看去,但是除了几个面容懵懂的孩子,并没有看到什么奇怪的身影。
钟萦按捺下心中的疑惑,没有讲话,从怀中拿出那瓶血墨,另一只手两指并拢,稍稍一挥,她的灵魂离体而出,金灿的魂魄震惊众人,离得近的还下意识地退后了一步。
钟萦从瓶中沾出两点,涂抹在灵魂之上。
只见灵魂闪烁,爆发出一股强烈的凶悍气息,浓郁到化不开的黑色瞬间包裹住她的金色灵魂。
柳绪见状,惊声尖叫:“钟判!”
只是一点点的墨水威力便这样大!
众人又惊又俱,纷纷散开,生怕自己会沾上那抹黑色。
钟萦咬牙忍了片刻,将黑色压下去,须臾,金色重新占据主导,血黑色的墨水从她的灵魂上滴落,掉在地上化为一缕黑烟。
钟萦沙哑着声音开口:“这便是……改变张盛灵魂和赵英诚命魂记录的那瓶血墨。可能证明?”
众人哑然。
钟萦道:“王没良生前作恶,死后害得张盛灵魂散尽,罪无可赦,我才将他入忘川河底。如此,你们可有异议?”
她一眼扫过去,被她看到的人连连摇头,呜呜咽咽地:“没有没有。”
钟萦收回目光,看向沈文,隐在面具之下的目光如炬,她道:“沈文,今日我来,是为了清楚事情。若是加上令郎的记忆,便可清楚前世到底发生了什么。还请配合。”
沈文默然不语。
钟萦道:“此事查了清楚才算了结。”
良久,沈文木着一张脸,眼睛里没有半点的光,直勾勾地看着她,声音也毫无起伏和情绪,道:“钟判请回吧。”
钟萦竟没料到他是这样固执的一人,轻声道:“沈文……”
“你当初来到判官府,定是想让我为你主持一个公道。如今真相就在眼前,你为何……”钟萦叹一口气,道,“沈文,我作为判官府的判官,一定会还给你一个事实真相。”
沈文终于抬起眼睛,平淡地问道:“真相?经过人扭曲的还算真相?”
钟萦隐隐觉得这句话有什么问题,但也不甚明了,只是本能地道:“没人会扭曲,真相自然就是真相,不论如何都是事实。我当然会将这件事情追根究底,给你一个交代的!”
沈文:“哦。”
他又不话了。
钟萦见他油盐不进,暗暗一叹,想着又用什么其他的方法能够劝得动他,或是……干脆就不从他这边做功夫,直接另寻方法。
她正沉思,沈文道:“钟判请回吧,今日,我不想再与你半句话。”他用极低的声音道,“什么狗屁真相,我一点都不想知道!”
完,不给钟萦任何的反应机会,他便退回屋中,将大门锁死。
钟萦无言片刻,也只得原路返回,却在判官府门口,突然听到一道年轻清脆的声音喊道:“判官?!”
钟萦循着声音看过去,只见到人群中一个少年,他怒目看向钟萦,大声道:“你是判官对吧?!”
钟萦道:“我是。”
那少年听了,脸色变了几变,怒吼道:“狗判官!你还我爹爹!!!!”
少年的这一声怒吼,周边众人都是一阵惊诧,短暂的沉默之后,是一片窃窃私语。
钟萦也愣住了好一会儿,问道:“从何来?”
少年道:“你害得我父亲入狱!却将害我父亲的人养在身边!你这样一个人?你这样一个人!还当什么判官?!”
他话得没头没尾,钟萦也一时不能反应过来,倒是旁边的人率先反应过来了,低声道:“果然,我就她不可能不和人勾结!”
“还真做过那些龌龊事!”
钟萦轻眨了一下眼睛,捋清了因果,道:“这位公子,与其上来便对我进行指责,不如将事情前因后果个清楚,我们再进行决断?”
钟萦这个法得到了其他人的同意,连声道:“是啊,这位哥儿,你得把原因清楚啊。”
少年冷哼一声:“我和我父亲并不是什么大户,不过是初来地府的一个乞丐罢了。判官大人贵人多忘事,恐怕早就忘了我们父子二人。”他越怒火越上心头,“我爹爹,不是什么大人物,不过是一个乞丐罢了。五年前,去到城里一户人家中,想为我去寻点吃的。按理来,这样的罪行罚的并不重,但是这位判官,却直接将我的父亲入了忘川河!”
“忘川河”三个字一出,旁人又是一阵惊讶,更有甚者,已经开始呲牙咧嘴地吸气。
忘川河底烈火不息,听闻那烈火灼烧灵魂,疼痛至极,多年以来只有人进去的,没有人出来的。听到这个地方都觉得胆寒。
被入忘川河,多大的罪行都不为过——
但竟然只是一个的偷窃?!
这太不合理!
钟萦的确对他们没有了多大的印象,眼前这个少年,她做万分的肯定,绝对没有见过,闻言,道:“即便只是偷窃,也应该被罚的。你若是对我当初的审判心怀不满,可以随我去判官府,看看当年的判卷。”
少年却不听,越发地闹起来,口中的话越来越不堪入耳,好像要把全世界所有的脏话都给她才算解气,骂不够,还要上来拉钟萦的衣服,幸亏柳绪眼疾手快,才没有让他真正地碰到钟萦。
少年道:“我才不去。你这地方是龙潭虎穴!是一个只吃人的地方!去了,还不知道能不能出来呢!”
钟萦正要话,听见一道声音远远传来,就在她身后。
“不用去判官府了,我就在这里,清楚当年发生的事情。”
钟萦一愣,回头去看。
来的不是其他人,正是严寄!
严寄被杨主簿扶着,一步一步从屋内走出来,虽然看上去和平时没有什么不一样,但钟萦还是一眼便看出他比平时虚弱了许多。
他到了面前,拍了拍杨主簿的手,杨主簿站在门内,他走出门来,不动声色地挡在钟萦身前,道:“当年之事,我也是一同参与过了的,如果有什么疑问,不如现在问我,也是一样的!”
少年见了他,更加气愤:“就是你——”
钟萦看看严寄,又看了看那少年,终于想起那日的事情,道:“你可知道,你爹不仅仅是偷盗,他还杀死了那一家人的!致使他们灵魂消散,不得转世不得安眠!”
这个案子是钟萦处理的第一案,也是遇见严寄的第一案,她一点细节都不可能会忘记!
少年吼道:“你胡!我爹爹不可能是那样的人!”
严寄厉声道:“你爹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人?!你当真清楚明白吗?!”
他眼神本就凶狠,现在横眉竖目,更显得骇人,少年瑟缩一下,转身就跑!
钟萦连和他句话的时间都没有。
判官府外的人见没了热闹可看,也就渐渐散开了。
严寄深深地望着少年跑开的方向,低声和钟萦:“师姐,我们回去吧……”
钟萦道:“……好。”
话音方落,她眼前忽然一黑,身上一沉,严寄结结实实地倒在了她的身上。
钟萦感觉自己的灵魂凝滞了,她道:“阿寄?”
严寄并没有反应。钟萦艰难地侧目,只能看见他苍白的仿佛透明的脸颊,以及身上滚烫的仿佛要灼烧起来的温度,灵魂更加震颤难安:“阿寄!”
……
不知多久之后,好像过了很久,也好像只有一瞬,房门忽地开,闯入一个满身狼狈的人。
赵英诚道:“钟判……”
他有满腹的话想,但看到她的那一瞬间,什么都不出来了。
钟萦此时没有戴面具,长发散落,遮住了容颜,但依稀能够看到她艳丽的面容。
赵英诚没料到自己竟然会见到这样的钟萦,呆怔在原地。
钟萦道:“赵大人,此刻,也不必再纠结那些繁文缛节了。”她微微侧头,道,“进来吧。”
赵英诚坐在一旁的矮椅上,见到躺在床上的严寄,道:“严公子……还未好么?”
钟萦道:“尚未清楚。”
自从他在判官府门前昏厥之后,便一直没有醒过来。
钟萦是第一次遇上这样的情况,也不知所措的很。
赵英诚道:“会没事的。”
钟萦轻声应了一下,片刻后,道:“关于你的事情,我已经调查清楚了。这几日我抓到了判官府中一个内鬼,我用了些手段,他便全交代了。”
赵英诚不可遏制地紧张起来,问道:“是怎么情况?”
钟萦道:“你前世为盗匪不错,但之所以能够转世为官,是因为你前世,在大火中救了三十七人性命,最后救的那一人,便是沈文之子,沈二郎。只不过他并没有看到你就二郎的全过程,因而把你和那群杀他们的匪徒当做一伙的了。”
赵英诚长舒了一口气,道:“原来如此。原来如此。”
钟萦继续:“不过有一件棘手的事。”
“何事?”
“那人交代的同时,还出了幕后一人。”
“谁?”
钟萦抬眼,缓慢道:“秦广王。”
赵英诚沉默了。
片刻后,他起身道:“钟判,此事,你不要再调查下去了。”
钟萦先是没反应过来,等反应过来了,猛然抬头:“什么?”
赵英诚又了一遍:“你不要再继续查下去了。”
钟萦深深地拧起眉道:“为何,真相近在眼前,为什么不继续查下去。你也知道的,那些都是流言,事到如今,选择放弃,岂不会前功尽弃?“
赵英诚不语,钟萦看着他好像并没有因为她的话动摇,钟萦连道:“你且信我,再过三日,我必能抓住秦广王的把柄,彼时真相大白,也能还你一个清白!”
许久,赵英诚才缓缓开口,他不再像前几天那般,现在反而极其平缓,话像是在讲一个故事,娓娓道来:“我自然是相信你的。但是……这太美好了。查到了秦广王之后呢?我不过一个来到此处徘徊的孤魂而已,有什么能力去对抗鬼王之一的秦广王。就算是查清楚了真相,大家会是信他,还是信我?亦或是……你呢?”
钟萦张了张嘴,不出话来。
他的是实情。出现这样的事情,会选择相信她的人,少之又少。
赵英诚向着她微微一笑:“你一直以来为我的事情做出的努力,我很感谢。只是比起我,你更加重要。你现在已经被我所累,声名俱毁。你本来有着大好前程,是因为执意调查我的事,才会变成如今这样。你若是再继续和我牵扯到一起,只会把你拖累的更深罢了。有些事情,不需要那么的执着,适当的放手,对你我都好……”
钟萦神色猛然一变。她突然发现赵英诚今天的反应格外地不对劲,她“倏”地站起身,道:“发生什么了?!你来的路上又发生什么了?!”
赵英诚并不回话,反而向着她行了一礼,声音轻柔的像是在哄一个孩子:“你们二人已为我牺牲太多,不应再因为我,成为众矢之的。”
“不……”
“到此为止了,钟判。”
钟萦的双瞳猝然紧缩!
她觉得赵英诚要做的不是什么简单的事情,想要出手阻止他,谁知刚有动作,一双手从她身后伸来,将她牢牢制住,随后她的身体便没了力气,软软地向地上倒去。
严寄揽着她的双肩,钟萦甚至能够从他身上感知到滚烫的气息。
他的声音就在耳边:“你去做你的事情。”
钟萦只有声音能够发出,但她感觉,很快她连声音都发不出了。
她道:“做什么?”
赵英诚对着他们两人又行了一礼。他极慢地起身,决绝地向着屋外走去!
每一步都分外坚定!
钟萦果然如她所料,她的声音都被封缄,只能听到自己的声音在脑内尖叫,而她什么都做不了,甚至连动手指一下都不行。
很快,屋外传来一声巨响,钟萦脑内一片空白,即使不在现场,她也能隐约猜到,赵英诚在判官府前,剖魂了。而她现在身体也能够再次行动起来了。
严寄道:“师姐……”
钟萦感觉自己全身的力气都被夺去了,她沉着声音道:“这是他提议的,还是你……”
严寄还非常的虚弱,却将她放到床上,自己坐在一旁的椅子上,闻言,回答道:“其实从沈文来的第一天开始,他就有这个想法了。”
钟萦抬眼看了他一眼。
严寄:“他比你想的还要清正,师姐。”赵英诚,无论如何都忍受不了,自己受这样的指摘。他前世为匪,不管是好匪,还是坏匪,这个事实,这个“匪”字,都让他难以忍受。
钟萦愣愣的,良久,道:“但那些都不是真相啊,为什么……不能等真相出来呢?为什么没有人想知道真相啊?!那些都是假的啊!”
“沈文也是,明明只需要让沈二郎来做一个证,便可以知道一切,为什么就是不愿意呢?!”
钟萦越情绪越难以自抑,她从记事起便再没有现在这样大的情绪起伏。严寄轻轻地将她揽进怀中,一只手在她后背上慢慢地拍着:“师姐……”
严寄身上滚烫的温度好像能将她所有的情绪都蒸发干净。钟萦控制不住地埋入他的怀中。
严寄道:“这就是他们的选择。”
钟萦抬起头,轻声道:“选择?”
严寄意识到她情绪剧烈变化,不对劲,撤开一些想要细看,忽然间,门再次被开,杨主簿道:“钟判!”
钟萦立即起身,拿过一旁的面具戴上,问道:“怎么了?”
“围在判官府外的人闯进来了,现在正在往书阁去!”杨主簿急得头上渗出汗珠,“我们拦不住了!”
……
钟萦出来时,他们已经站在大殿之上,脚下是无数被烧毁的魂书判卷。钟萦随意拿起一卷,上面的字迹已经已经残缺,已经没有存放的意义了。
她刚一现身,便被人们看到,离她最近的一个人高声呼喊,把所有人的目光都吸引了过来。
有个人道:“赵大人因你而死!你还有什么好的!”
钟萦闻言,忽然觉得好没意思,道:“当初他与我勾结的是你们,现在又他因我而死,你们要不要先回去统一下法,再来与我对峙?”
钟萦来的路上,已经听了,这场乱动的起因,是有人传言,那血墨只会在有过恶劣事迹的人身上有作用。
王没良做过坏事,赵英诚前世为匪,所以她,也变成了理所应当的恶人。
这样荒唐的法也会有人信,而且信的人极多。
可笑!
可笑至极!
这些人只要是为了自己所相信的“正义”,就连脑子都不要了,多么荒唐的谎言都能去相信。
钟萦扬声问道:“你们要公平是吗?”
一人道:“自然!”
钟萦笑着:“可是你们又不信我。”
众人面面相觑。
钟萦道:“但我有一法,相传地府有一圣物,名为判官笔,判天下之事。你们既然不信我,那你们信圣物吗?”
那人又道:“圣物?你拿出来我就信。”
钟萦点头:“好。圣器我给你们,而相应的,为首的这几个,必须受我处置。”
钟萦凝视着众人,道:“这是你们选择的。”
就在他们还不清楚会发生什么的时候,只见钟萦一双手伸入了自己的胸膛,顿时金光大闪,光芒将整个大殿照的亮如白昼。
众人几乎睁不开眼睛!
钟萦神色不变,身形不动,仿佛一尊雕塑,定定地站在那里,任由她的灵魂自体内流出,在众人面前展现。
杨主簿安置好严寄匆匆来迟,见到的就是这样的场景,惊惧片刻便想要冲上前来,却被她周身的光芒推开,倒在地上昏迷过去。
钟萦的声音仿佛是从天边传来的:“判官笔现世,判官就再也没有必要了。以我灵魂,祭养圣物,镇守地府,还万世清明。”
只见一支笔从她胸膛处出现。
判官笔现世,在场所有人都感到自己的灵魂被看了个干净。
钟萦整个人都浸在光芒之中,让人无法直视,不敢多看。她指着为首的几个人:“私屯兵器,带头造反,应当镇压。”
话音方落,那人的身体便被光芒贯穿,还没有看清楚是如何发生的,他的灵魂便消散了!
这样的事实让所有人都震惊起来。
钟萦又指着一个人,道:“栽赃陷害,理应受刑。”
罢,光芒跟着她的指示,贯穿了那人的身体,他的灵魂也跟着化为尘烟!
这些人惊慌失措,四散逃窜,想要从判官府的大殿出去。钟萦的声音冷漠至极:“跑什么?你们了,你们都任由我处置的。”
他们全部扑在门上,用力拍着大门,喊着放自己出去。
钟萦又道:“是你们自己找上门来的。”
着,她又指向一人,那人的灵魂也立即散去!
一个人害怕至极,怒声道:“什么圣物!明明是会夺人性命的凶器!”
钟萦:“凶器?”
她一下子瞬移到那人面前,双手捏着他的脸道:“看清楚了,杀死你的,不是判官笔,是我。”她的眼睛里似有利剑,几乎能够刺穿他的眼睛,“你家暴老母妻子,你我怎么罚你呢?直接让你灵魂消散,实在是太便宜你了。”
完,她指尖的光芒变成熊熊大火,刚一碰到男人,男人就立即剧烈的焚烧起来了!
钟萦甩手将烧成灰尘的男人仍开,目光掠过殿中众人:“下一个,是谁?”
接下来,钟萦每指到一个人,便会有一个人受到光芒的镇压,他们的罪行被判官笔勾勒出来,是无法反驳的事情。这几个人平时住在鬼城中,做一些见不得鬼的勾当。因为判官府又要处理新灵魂的转世之案,也要处理鬼城的案子,所以基本是不报不理。
而这些人,全部在今天,由最后一位大判官钟氏,一一惩戒。
虽然有判官笔在场证实他们的罪行,但钟氏滥用私刑,过度用刑,使得数百人丧命于殿上,罪孽满身,同样不得解脱。
……
后来,提起先祖,总会避不开她在判官府大殿上亲手毁魂的这件事情。
判官府也在这件事情之后,因为魂书损毁过多,后重新建立起了新的制度,也便是灵魂卷轴的制度。
随着时间的流逝,先祖的事情,也渐渐地成了史书上的一笔。
作者有话要:
快了,前世的故事讲完,这本书也快完结了。
王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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