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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随身上什么也没有盖,就这么光溜溜地睡着了。
被夜风吹了一个晚上,第二天醒来的时候一阵头重脚轻。头疼,眼睛疼,喉咙疼,全身疼。
他在床上坐了好一阵才拧眉站起来,拉开衣柜弯腰扒拉neiku的时候,一个不稳,差点儿一头栽进衣柜里。
我操?
季随拽着一条neiku直起腰,一手扶着柜门,一手去摸额头。滚烫。发烧了,他愣着回想了会儿,感觉好几年都没感冒过。
不就是昨晚莫名其妙了一炮吗?
脸上有什么东西一直挡着鼻孔出气,他竭力睁了下眼。
操。
他是用拿neiku的那只手摸的额头,真是烧糊涂了。
一大早就被neiku蒙了一脸,太他妈晦气。
他套进去一条腿,也不算是晦气吧,那就是杀气?骚气?操,我这是条干净的neiku,一次也没穿过,哪来的杀气和骚气?
连穿一个月没洗的才他妈是杀骚气冲天!
另一条腿套进去。
啪叽——
他坐了个屁股蹲儿,低头,那啥跟着在来回晃。
操。两条腿蹬进了同一个洞里!
我他妈是个穿条neiku都穿不好的大爷。
季随就这么在地上坐了两分钟,哭笑不得地蹬掉neiku,手撑着地站起来,摇晃着去浴室冲了个热水澡。
洗白白出来后,再次看见地上的那条已经沾了灰的neiku,就开始各种嫌弃,并不想往身上套。
他去衣柜里翻找了半天,一条neiku都没翻出来。
屋里的水盆里倒是攒了好几条neiku,都他妈是杀骚气冲天的玩意儿。
家里好像有一干净的neiku。对,就是9号院的那个家。
季随捏着那条把自己绊倒的沾满灰的neiku,穿还是不穿,这他妈不是个问题。他直接扔进了垃圾桶。
这玩意儿见证了他脑残耻辱的行为,坚决不能留,见一次心里堵一次。
穿开裆裤的三岁孩都干不出被自己的neiku绊倒的事情来!
他捞着一条长裤直接往腿上套,这次异常的心,拽着裤腰提到不能再提时才抬另一条腿。
啊,妈蛋,提太高了,又要往下再褪。
这操蛋的一日之计在于!
终于把裤子穿上,已经累了一头汗,还能不能行。
暴躁地捞了件T恤套上,趿拉着拖鞋去刷牙。刷牙的时候看着镜子里的那张脸,几乎快认不出。
胡子拉碴,眼窝泛青,眼皮微肿,眼球上有红血丝,眉头皱成一团疙瘩。
记忆中季元良半夜回家时的样子。
季元良早就退休了吧,所以半夜给他电话,只响了两声他就接了起来。
都人老了会少眠,季元良昨夜应该没有睡吧,不知道他是怀着怎样的心情敲出“照顾好自己”这几个字的。
昨夜真电话了?还是……做梦?
急于求证,季随快速刷好牙,没有洗脸刮胡子,直接冲出来找手机,找了老半天,在床底下找到,跪在地上伸手扒拉出来。
仙人掌花的裂纹屏幕。
不是做梦……吧。
他就地坐下来,背靠着床沿,解锁划开屏幕,通话记录里显示04:29呼出【家】,通话时间26秒。
最新一条短信,来自【家】:照顾好自己。
不是做梦。
他真的给季元良了通电话。他一个字没,季元良就知道是他。是没陌生人给季元良过电话吗?半夜接到个陌生号码就猜是他儿子。
季随按着胀痛的眼眶。
季元良真的一直没有换过电话号码,是在等他吧。
生病的时候,就会胡思乱想。季随觉得自己烧糊涂了,才会胡思乱想这么些乌七八糟的东西。
他就这么坐在地上,不想动弹。
就像是常年绷紧的一张弓,上面的一根弦被主人戳了一下,猛地一松,整张弓就废了。
又像是蒙着眼睛没天没夜拉磨的驴,突然有一天猛地被人掀开了眼罩,就不会转圈拉磨了。
突然就找不到弓生和驴生的方向和目标。
季随发出这么一大通感慨,他觉得此时此刻自个就是那头找不到北的傻驴。
操。
你才是头傻驴。
他手撑着地站起来,算去傻驴家把那一neiku拿过来。
妈的,真是烧糊涂了,不是傻驴家,是老子的家!是正被一头傻驴占据的老子的家!
老子家被一头傻驴占领了。
这日子没法过了。
下楼走到院子里推着自行车骑上去,路过门口时,门卫和他招呼:“季队,出去啊。”
“嗯。”季随应了声,想了想,喊了声,“你见着指导员跟他一声,我今天歇班。”
今天的第一嗓,声音怪怪的,就像是用生了锈的水壶在青藏高原上烧开水,烧是烧开了,但是沸点不对。
发出来的声音里带着生锈的渣子味。
门卫愣了愣:“季队,你嗓子怎么了?”
季随咳嗽了声,声带震动,嗓子眼发干发紧。
他酝酿了好一阵,用唾沫润了润喉咙,想要开口话解释,车已经骑出去老远,索性作罢。
真他娘操蛋。
骑到9号院,大门紧闭,他两条腿着地直立起来,双手掂着车把往门上撞了三个回合。哐哐直响。
不一会儿,他听到院子里响起脚步声,然后,倪莱弱弱的声音从门缝里传来:“谁啊?”
季随不耐烦道:“我。”
吱呀——
院门开。
季随挺震惊的,他刚才的那一嗓,失真到不能再失真,生锈到不能再生锈,他自己听了都不见得能听出来是他本人,倪莱居然能听出来?!
这什么特异功能?
跟他昨晚听了季元良那一声“喂”就能判断出来那是他爹一样,关键那是他爹,我又不是你爹!
倪莱敞开院门,让他的自行车能推进来:“这么早,是有事吗?”
我没neiku穿了,现在就没穿,所以来拿那一neiku。
这句话出来好像有点儿像耍流氓。
季随把自行车推进去支好,斜她一眼,就这么干着嗓子:“你知道是谁吗你就瞎开门。”
倪莱跟上来,为了能跟上他的步子,她甚至碎步蹦跶了两下:“我听出来是你了。”
季随:“你……牛逼。”
倪莱:“你嗓子怎么了?感冒了吗?”
季随进屋里直接上楼:“是吧。”
走进主卧里随手锁上门,翻出来那neiku,直接揪出来一条,站在床前脱了裤子穿上,然后一屁股坐在床上,伸腿慢腾腾穿裤子。
屁股一沾着床就跟长上面一样,不想动。
费了半天劲把裤子穿好,挣扎了会儿,从床上爬起来。
还没吃早饭呢,昨天就没吃晚饭,这几天都没好好吃上一顿饭。肚子里没食儿,大便都不规律了。
去酒馆找夏毅凡讨饭吧。
季随坐在床沿上穿鞋,穿好鞋才想起来他进屋忘记换鞋了。妥,爱换不换,反正也不是他拖地。
关上门下楼的时候,感觉楼梯是棉花牌变形金刚做成的,跟弹簧一样,踩上去变着花样地软。他抓住扶梯才幸免于一头栽下来。
鼻子最先嗅到饭香味,不错,鼻子还通着气,这次感冒也不算是太严重吧。
倪莱正在蛋,瞧见他,问:“鸡蛋羹可以吃吗?”
季随嗯啊了声。
倪莱:“你等一等,粥快好了。”
季随:“什么粥?”
倪莱:“就普通的大米粥,什么也没加。你想喝什么粥?”
“就大米粥吧。”季随终于走下玄幻的楼梯,强撑着来到客厅的沙发前坐下,不想动。感觉这种状态出不了院门就能载个大跟头。真是病来如山倒。
倪莱蒸上鸡蛋羹,倒了杯热水放到茶几上,瞧着他:“吃过饭再去医院吧。”
季随靠在沙发上,拧着眉:“不去。”
倪莱:“去黄大爷医馆?”
季随一下笑了:“你上回买的感冒药吃完了没?我吃两片药就成。”
倪莱愣了下,像是在思考:“哪回?”
季随啧了声:“就黄大爷医馆那回。”
“哦,那个啊,还有,我去给你找找。”倪莱蹦跶着上楼,不一会儿又蹦跶下来,手里拿着药盒,“够吃两天。”
季随嗯了声。
“饭后吃。”倪莱把药盒放下,又蹦跶着去厨房,“我再拍个黄瓜吧,清淡。”
季随没吭,靠在沙发上,眯瞪着眼瞧着在流理台前忙活的倪莱,走路靠蹦跶,属兔的吗?
在他眼前蹦跶来蹦跶去,合着我生个病你就这么高兴?我还没死呢,不知道掩饰下情绪?哦,面部情绪管理的是挺好,也就只剩下肢体语言了。
操,成心的吧。
季随拧眉,等等,她好像不止今天蹦跶着走,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貌似好像是……认出他是禾子,在基地大院门口等他时开始蹦跶的吧?
这就有了那么点意思。
顺着这个思路往深里想,越想越有意思。
比如,倪莱刚登岛时整个人像根木桩,直愣愣的,现在,至少在他跟前,她身条就格外柔顺,柔的像块橡皮泥,可以任他揉搓……的好像揉搓过她似的,嘿,还真揉过,就在昨天,是挺……软。
倪莱切好黄瓜条,抬头看过来:“你还想吃什么菜?”
季随连忙把视线挪到她刀下的案板上:“不挑食,有什么吃什么。”
倪莱应了声,去冰箱里找菜去了。
礼尚往来,季随也随口问她:“在岛上这些天,你吃过海鲜吗?”
倪莱翻着冰箱没有回头:“还没,不太能分辨得出来海鲜的好坏。”
“行吧。”季随摸出来手机,“我让夏毅凡送过来一些。”
他给夏毅凡发了条微信,犹豫了下,手指点进傻驴的聊天窗口。
昨晚他邀请她视频聊天,4分19秒都聊了些啥?她怎么就跟没事人一样,问都不问的!
季随烦躁地划拉着屏幕,两人的聊天记录不多,没多长,一拉就能拉到底,中间夹杂着一张图片。点开。
暴风雨刚停的那天,倪莱光腿穿着他那件宽大的防护服。
对喔,她还没把衣服还回来。
他那天没仔细看这张照片,现在拉大了仔细看,就有些血气上涌,感觉身体温度往上蹿高了至少两度。
里面穿什么了?泳衣吧,什么款式的泳衣?连身的还是分开的?什么颜色?
又不是没见过穿泳衣的女人。
真是……妈的。
季随把手机反扣在沙发上,脑袋里的那些个东西反扣不出来,乱七八糟一股脑往上涌。
他就觉得吧,他今天的病是被昨夜那一炮出来的。为什么有那一炮,还不是因为昨天手贱摸了她的不可描述,结果在梦里重现又摸了一遍。
操。不对啊,摸的人都这么大反应,被摸的人会什么事都没有?
他抬眼去看倪莱。
倪莱恰好洗了一碗圣女果,给他端了过来:“粥还烫着,你无聊先吃口这个,补充一下维生素。”
倪莱走到他跟前,伸手往前递着玻璃碗。
季随望着鼻子前的这碗圣女果,脑袋昏沉,脑子就迟钝着,还停留在她一步一挪走过来的画面中。
她的身段可真是……柔。
真的就跟啥?那啥橡皮泥似的。
季随喉结缓缓滚动着,伸手去接玻璃碗。
不知是眼睛出了毛病还是胳膊跟自己作对,再或者是脑袋昏沉肢体不太跟得上,总而言之言而总之,他的手错过玻璃碗,握住了她的大腿。
那一刻,两人都是一僵,谁都没有动。
季随没有话,什么,我看劈叉了?接秃噜了?
那这个叉劈得还挺大,这个噜秃得还挺光。
“各位老铁仙女,你二大爷今天来个现场直播煮螃蟹。”二大爷一手举着手机杆,一手拎着螃蟹筐跨进来,“来来来,你们刷飞机刷火箭要看的史上最帅救援大帅比……哔哔哔——”
二大爷看着沙发那边的两个人,嘴里哔个不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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