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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君涵朝宁崇远点了点头，宁崇远才将手放开。

冯浩博喘了几口气，才看着秦君涵道，“秦少将，您找我做什么？”

冯浩博的称唿来自于末世前，当时秦君涵已经是少将了，末世后，少将的称唿被人淡忘，他们都称秦君涵为少主了。

“冯浩博，你原来是A市研究所的人？”秦君涵拉了两把椅子过来，一人一个坐在床边。

“亲少将既然找了过来，明你已经知道了一些事了，也应该知道我是什么人了，那又何必再问。”

“那便是了？”

“是。”冯浩博叹了口气，“当我知道研究所爆炸，而我们又侥幸地活下来的时候，我就知道会有这么一天。秦少将，您有什么想问的就问吧。”

“除了您、荣轩还有邓成洲（荣轩的两个人中的另一个）之外，您可知道还有谁活着？”

“据我所知没有。邓成洲那里你们也没必要去问了，他和我一样，只知道这些。”

“那您可知道当年为何会发生爆炸？众所周知，研究所有周全的安全系统，只要有能够引起火灾、爆炸等方面的物品，会立马销毁。且，研究所除了内部人员，其他都不允许进入，一旦发现，研究所会发出警告，外来人员所在的地方也会全面封闭。所以，有外来人员故意放置炸弹，是不可能的。”秦君涵眉头微皱。

“亲少将，再安全的设备也会有漏洞。”

“您的意思是，是有外来人在研究所投掷炸弹？那他又是从哪里入手，将安全系统彻底瓦解？这个人又是谁？”

闻言，冯浩博却摇了摇头。“秦少将，最强大的组织，往往是从内部瓦解。你可还记得，Z国古代的唐朝，它崩坏与安史之乱的内耗，西汉败于宦官外戚专权，古希腊毁于内部城邦斗争。这些都明，最强大的堡垒都是从内部瓦解的。研究所也是如此。”

秦君涵和宁崇远有些惊讶于真相，但转念一想，却又很正常。“那这个人是谁呢？”

“季泽玉。”冯浩博吐露出惊人之语。

“怎么会是他？”两人这次是真的惊讶了。

“这不太可能吧。资料上的季泽玉，天赋异禀，年纪轻轻就做到了很多老一辈的科学家研究不出来的课题，随后被保送进Z国最大的研究所，不久就被研究所任命为某个项目的负责人。他以后必定是前程似锦，他完全没必要炸毁研究所，还丢了自己的性命。”宁崇远道。

“有什么不可能的。天才和疯子往往只有一步之遥，这一步是否会迈过去，往往取决于当事人是否会受到什么不可磨灭的刺激。季泽玉就是从天才变身成疯子的典范。”

“可是，究其一生，他并没有遇到什么挫折。除了，除了那只猫。”

“对，就是那只猫。那只英短对季泽玉来，有着很重大的意义，通俗一点，季泽玉已经完全将那只英短当做了他的男朋友，忘了，那只英短是公的。英短的死亡，对季泽玉来那就是晴天霹雳。季泽玉原本就出生在比较病态的家庭，早熟的他让他心里本来就存在着一些阴暗点，但后来一帆风顺的生活让他将阴暗点埋葬在内心深处。但是，英短的死亡，让他将阴暗点完全扩大化了。然后他疯魔了。一开始他还没表现出来，我们只以为他重新搬了家，可是，很少有人知道，他将杀死猫的邻居投入到了研究所的人体实验中，咳咳咳！”到这里，冯浩博突然咳嗽了起来，还很厉害，脸都涨得通红。

“您还好吗？我去给您倒点水。”见冯浩博咳嗽地连话都不出来，秦君涵连忙站起身去了客厅，正好有几瓶热水瓶中装了热水，秦君涵倒了些便给他送了过来。

而宁崇远则是伸出手，淡淡的白色光辉洒在冯浩博的身上，让他的脸色好了许多，咳嗽的次数也减少了，冯浩博接过秦君涵的杯子，喝了几口，才缓了过来，“哎，年纪大了，一个不注意就会咳了起来。”

“要不要带您去看看？”

“没事。”冯浩博摆了摆手，将被子往上面拉了拉，“我还没脆弱成那个样子。刚刚我到哪里了？”

“人体实验这里。要不然，今天先算了。”

“诶，不行。我也不傻，虽然我不知道你们怎么进来的，也不知道你们怎么能够避开首领的陷阱的，但是，我知道，你们大晚上偷偷摸摸地过来找我，不是在私下查一些隐秘、怕被其他人发现的事情，就是我的线索会很重要。”到这里，冯浩博叹了口气，“这些年来，自从我被威廉首领找到，然后带到这里来之后，我便很少联系外界，也不知道外面发生了什么变化，但是能够让秦少将亲自出动，估计这事不。所以啊，早些问完，大家心里都舒服。”

“您真聪明。确实如您所，外面出现了一些事情。或许跟研究所有关。”秦君涵将地球上出现的诡异生物给了冯浩博听。

“原来如此。”冯浩博点了点头，“那便继续往下。刚刚我到人体实验是吧？”

“是的。”

冯浩博又咳嗽了一声，才道，“这实验其实就是你所知道的丧尸实验。你们也知道，丧尸不老不死，但没有自己的意识。可是，季泽玉却保留了他们的意识，让他们亲眼看着自己腐烂、吃人。咳咳咳……”

秦君涵眼疾手快地给了冯浩博一杯水，宁崇远的光明异能也瞬间触发了，宁崇远完全猜不到今天晚上还会出现这样的事情，再加上当时情况危急，宁崇远也没过从空间里那帽子，所以，这会儿他的那对耳朵是彻底暴露了。

冯浩博还好，这会儿光顾着咳嗽，完全没注意到宁崇远的头顶。

秦君涵却看到了，他脸色一变，但是知道这会儿不是问问题的时候，所以没有立马询问，而冯浩博却不知怎么的，直接吐了一口血，脸色瞬间苍白了下去。

宁崇远皱了皱眉，加大了灵气的输出量，这才让冯浩博好了很多。

宁崇远将自己的灵气收回，而头上的一对耳朵也收了回去，秦君涵按捺住自己的疑惑，重新倒了杯水给冯浩博喝。

“秦君涵，这事情不对。”

“什么不对？”秦君涵这会儿满脑子都是宁崇远脑袋上的猫耳朵，哪还记得其他。

“他不像是感冒。你没发现吗，他每次咳嗽都是因为了跟研究所实验有关的事情，之前光季泽玉这个人的时候，却没有出事。所以，有可能是被下了什么。”

“姑娘，你的大概是对的。当年研究所还在的时候，上层的人就让我们保密，不允许对外出有关研究所的任何事情，一开始众人还不在意，后来听被处死了一些人，大家才知道了事情的严重性。当时我们没见到那些人的尸体，现在想来，估计和我的情况差不多。那也可以理解，研究所明明没有派人跟踪，却能知道哪些人出了研究所的秘密。”冯浩博沉吟片刻，道。

“冯老，既然如此，这件事我们就不必再谈了，还是身体要紧。”秦君涵总算是知道，为何当初去问荣轩，荣轩除了告诉他们名单之外，其他什么都不想，估计他应该早就知道了他们被下了限制的事情。

“请等一下，秦少将。”

“冯老，还有什么事吗？”

“我再几件事，完我就不了。而且，不会到研究所研究项目的内幕。”冯浩博看向宁崇远，“姑娘，待会儿就麻烦你了。”

“不行……”

冯浩博却不管秦君涵的制止，快速地了起来，“季泽玉当时只是出于报复，却想不到自己做出了很大的贡献，随后，季泽玉的邻居便被研究所的上层带走了，季泽玉有关这块的研究成果也被上层拿走了。失去了报复对象，自己的成果又成了别人的嫁衣，季泽玉的脾气更加控制不住，更加极端，我们经常看到他将实验对象折磨地奄奄一息。所以，炸毁研究所这样的事情，是他能够做得出来的。但是，炸毁归炸毁，我却对造成末世降临的原因不是很清楚，除了我自己的那块，其他人在研究什么我都不知道。所以，抱歉，这块，我是没法给你们帮助了。”

“没事。多谢了。”秦君涵见冯浩博的脸色渐渐恢复了过来，并且也没有再咳嗽或者吐血，心里放松了下来，明刚刚的话并没有碰触到限制。秦君涵也不知道冯浩博是真不知道，还是只是担心限制，所以不想出其余事情，但是，秦君涵知道现在又再次陷入了瓶颈。因为冯浩博不出来，其他原A市研究所的人都无法出来。（李潇寒不是A市研究所的科学家，他是B市的。所以他身上没有这种限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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