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寨主到女皇》转载请注明来源:晨曦小说(www.chenxixsw.com)
葛谨风在半山上眺望远处的齐国烽火台, 他居然在和女匪首一起翻山越岭、偷越国境去走私。
文蜀自然是翻山越岭如履平地,正前方杏树上,和古大一起摘青杏吃, 等着人马一起上来。
攀山时不能骑马,人还得扛着货, 帮马匹减轻一点重量, 黑衣骑士们用力拉着驴往上走,鹿宝在一个难走的地方推驴屁股让它们上去。幸而这些刚刚收留的青年、劳工吃了几顿饱饭之后干活都很卖力气,几乎让马背上空着。
老邬和猫儿一左一右扶着葛谨风在人群之后登山:“郎君走得慢,我们扶着他。”
猫儿:“还不如我背着他走呢。”
葛谨风横了他一眼, 他是有意拖延不想走快, 心里有事想要问一问老邬:“老邬, 这些佃户劳工都不是家奴,怎么会被折磨成这样?”
老邬笑了笑:“主家自然有办法让他们欠债,或他们损坏东西, 或是诬赖他们偷了东西,或是装作好心放贷给他们, 人总有缺钱的时候。至于这样瘦弱嘛,一个人少吃一顿饭,就能省下两文钱。二十个人一天少吃一顿饭,就能省下四十文, 两天就是一百钱。一个月就是一千五百钱。”
葛谨风依然不懂,他看过不少这样的案件,还有些官员因此被降职的, 只觉得他们很愚蠢。军中养马还知道马无野草不肥, 不能又让马儿跑,又要马儿不吃草。怎么到了用人时这样吝啬:“死了怎么办?好好养着能干很多活。把人逼死了又有什么好处?”
老邬不吝与分享:“逼死了换新的, 年轻人更好骗更卖力气。不只是官府层层盘剥,谁都能从他们身上捞一笔,管家、头目、厨房,都肥壮的很,唯独他们自己连点榨干油的油渣都吃不着。朝廷能为这些草芥得罪达官显贵,致仕官员么?天下不缺草民。”
猫儿:“原本大王的几个磨坊酒坊也有这种事,只是大王每年都去看一看,认得他们,看看工人的胖瘦,就好了。”
老邬:“他们这样的人好用,学会了知足常乐,也晓得什么叫为富不仁,更不会在大王抢掠富户时,出来什么敬重乡绅的屁话。”
葛谨风在凛冽的山风中,只觉得有无尽的惆怅。
在半山腰处往下方望去,雾隐群峰,山峻路滑,越岭数重,皆循山麓,点缀着寺庙道观的红墙。往上方看,峭壁如城。
文蜀好奇,进上方一个有烟火痕迹的山洞里溜达了一圈,没看到尸骨,复跳下来道:“早跟你了我是个好人。卧虎寨虽然不养闲人,也不会榨干他们的骨髓。兄弟们,在这儿歇歇脚,喝口酒缓缓,捡点柴火生火做饭,吃完了再下山去。”
一皮囊的酒,众人依身份高低,轮流喝了两口。
沉默的人群分做三伙,老邬和猫儿同大王、郎君坐在一起,烧茶喝,黑衣骑士和古大、鹿宝亲亲热热的坐在一起,这二人武功过硬,他们乐意接纳。
青年和流民只想挤进黑衣骑士一行人旁边,还挤不进去,骨瘦如柴的矮劳工们安静的坐在一起,喝树叶舀来的清泉,吃携带的大饼。
段玉娇就爱看鹿宝脸红,百般投喂:“你吃这个。你吃点橄榄么?还有几袋酒,你要不要再喝点?”
鹿宝都快躲到张大身后去了。
段玉衡大翻白眼:“你差不多得了,逗人啾恃洸有意思,急眼了捅你嗷。”
鹿宝欲拒还迎的:“不会的,段兄,我不是那种人。”
段玉娇:“那你让我试试嘛!”
宁红看鹿宝娘们唧唧,全凭是个白脸惹女人喜欢,暗自愤恨。
文蜀啃着大饼卷酱肉,冷眼看着新来的这些人。杀人的青年名叫宁红,有些狂妄且目中无人,急于表现,急于成为黑衣骑士,还有点看不起猫儿和古大,眼瞎心急,不堪大用。流民戒心较强但能服从,而这些没有名字的劳工则非常抱团,如果有人盗窃卧虎寨的财物,其他人会共为其遮掩。但一起种地时会互相帮忙,安排在地里不错。
至于鹿宝,还真是个随遇而安的人,到底是拒绝还是欲拒还迎也很难分辨,挺专业的扭扭捏捏表子样——非贬义,是真的很专业。
葛谨风看她鬓边浓密的碎发被风狂乱的卷着,没有用刨花水和头油梳理精致,反而是黑衣黑裤的袖口带了护腕、腿上了绑腿,扎的紧陈利落。眉头微皱,在严峻的沉思什么。简直像是诗经中的野人——非贬义,乡野不服王化之人,不住在城郭中,与天地为友,无所畏惧,蔑视圣人礼教,敢敢想。
翻过这座山,到了齐国境内,村落苍茫半草茅,路无车辙水无桥。
两天之后,抵达椰子洲,这是个繁华富饶的地方,街上男女大多穿着木屐、绢纱的衣物,轻柔曼妙,露出雪白细腻的臂膀,头上插戴的簪子多是鱼龙纹。颜色以清淡纯正为主,更不穿深色。
椰子洲并没有椰子,只有几颗勉强活下来的椰子树。
文蜀要在这儿买私盐、珍珠、螺钿等物,除了鹿鸣派的药之外,没什么能在这儿卖的。
整个椰子洲的海边都由海龙帮把持,尽是皮肤黝黑孔武有力的渔夫。
卧虎寨派人携厚礼登门拜访,定下来会面的时间和地点。进货的路线越多,货就越便宜,越不怕人突然抬价。青龙家买私盐的价格,每斤都比自己便宜五文钱,这令她恼火多年。
文蜀带着风郎和亲信在椰子洲里游逛半日,吃吃喝喝。
听书人讲述此地英雄人物,为首的就是海龙帮的甘帮主,据是甘兴霸的后人,虽然不号称锦帆贼,也惯穿大红锦袍,戴金镯、腰系金铃,能踏波而行,也是个风流缠绵,知情识趣的人。排第二的,就是齐国的亲王,齐国天王的弟弟,据有万夫不当之勇,是力士转世。
葛谨风对于齐国的风土人情也很好奇,看她忽然微微笑了笑:“大红锦袍怎么了?”
“在山里穿黑,在海上穿红,沙场上穿白,都是些天不怕地不怕,气冲霄汉的好汉。摆明了告诉敌人,有本事就冲老娘来。”文蜀微微一笑:“我喜欢这种人。”
葛谨风心:别光不练假把式,你喜欢,那你去抢啊。
到下午回到客栈。
这座院他们包了,将近三十人都住在一起。
“他们帮主在云来阁设宴请您。”老邬想了想,如实:“我知道您想去亲自看看他们内部的状况,但是海龙帮不论如何都不允许女人登船。大王!息怒!”
文蜀顿生怒气:“这都什么破规矩,他是帮主我是寨主,你他妈管我是男是女做什么,你既是做生意的,只管谈钱就是了,有了钱就有交情。有交情之后,什么事不好办?”
鹿宝捂着脸,害羞的叫道:“船上几百人没有一个穿裤子的!我都不知道该看哪儿!脸上大把胡子,胸毛连着腿毛都不断,人熊似得。”虽然穿了兜裆布。这过于节俭了!你们何必节省那点布料!
古大附和的点头,也觉得不太舒服,这和同师兄弟们一起下河洗澡不一样,就……挺不舒服的。
宁红发出不屑的哼声。
郭胜:“那艘船上只有五十八个人,海船果然大,也是帆船。”
段玉衡:“他们需要铁。我找磨刀的人问了,他们刀剑沾了海水,锈的很快。”
葛谨风劝道:“甘帮主来拜访你,这不好吗?”
文蜀嗤的一笑:“少见多怪。强龙不压地头蛇,就这样。玉衡留下,你们都出去。”
自春秋战国时期,就有许多合金的配方,调色调硬度韧度都很成熟。但文蜀久在内地,不知道哪种合金更耐海水腐蚀,还能硬度和韧度俱佳。“他们怎么合的?”
段玉衡也学过铁,却是平生第一次看到大海,也不准:“我再出去瞧瞧铁匠铺。此地的铁匠也多,一定也试过许多方子。大王,此事急不得。”
文蜀点了点头:“不急,要做长久生意。先吃饭去。此地的鱼好,煎炸炖煮都很香,还有新鲜带鱼!不到椰子洲,哪里吃得到带鱼。你先去逛,在云来阁会面。”
此地最有名的酒楼是云来阁,门楼上高挂两块匾‘高朋满座、胜友如云’,上下共有五层。
伙计迎上来,见她为首,虽然穿着朴素但个个带着煞气,绝非善类:“一瞧您就是贵客,您是上三楼还是二楼。”
葛谨风问:“四楼五楼被人包了?”
“咱们这儿四楼只卖整桌酒席,得是本城豪绅、提前三天知会我们,好早做准备宴请贵客。五楼嘛,州牧有令,只有州牧、都督和官员们才能来设宴,其他客人官职不足的,都不许进,贸然闯进去就算冒犯官威,州衙要来拿人的,不敢不敢。”
葛谨风心里微微松了口气,他最怕只有天王一个沉湎酒色和修仙,别的帝王都勤勉奋进上下齐心,那就糟了,如今共沉沦倒是谁也不比谁强。要死一起死,将来要亡国,也是一个都跑不了,可喜可贺。
文蜀也松了口气,就怕遇上一个清正廉明、执法如山的官吏,那会给走私项目增添多少麻烦!不仅微微一笑:“咱们十个就在三楼吃,让其他人在楼下二荤铺吃。”
二荤铺=后厨边角料大乱炖。
鹿宝因为过于害羞,要和其他人去吃二荤铺。
一楼大堂里书人正讲的激昂慷慨:“只见文道难左脚踏右脚,右脚踏左脚,一溜青烟直上了一线天顶,她往下这么一瞧呵,就见丫丫叉叉十七八个灰衣人,如同那可恶的白蚁一样,都从棺材里爬出来,就要来杀她,这杀人有个名目,叫做杀人灭口,谨防走漏消息。灰衣人双手就往石壁上这么一扒,诸位,你们见过拿火撩蜗牛吗见过飞奔的蜗牛吗?就那么稳!”
文蜀不禁驻足听他胡扯。
葛谨风:“哈哈。”
书人:“这边灰衣人都爬出来了,要一起追杀这位过路的女侠,下边还有一个人呢,甘草还是鹿鸣派杂役,还没转成弟子,这贪财豪赌忘恩负义之徒哪能让过路的女义士坏了自己的好事,当即眼珠一转,计上心头。他呀,他要去见鹿掌门——这正是,文寨主一线天突遇群贼,刁恶徒使巧计暗害英雄!啪!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众人都明白怎么回事,虽不论男客女客都爱听漂亮女侠和英俊少侠的故事,但这件事传播的速度、变幻的方向,显然有鹿鸣派从中使力。
一楼边角有个莽撞汉子高声嚷嚷:“胡八道,一个娘们能有多大本事,就是你们这些好色书生,连脸都没见着,听是个女的,就要吹到天上去了。她见了老子,心老子一拳掉她八颗牙。”
文蜀从怀里摸出二钱银子,往书人面前一掷,隔着十几步距离,又轻又稳又准的落在他手帕上。
书人吃了一惊,慌忙抱拳:“多谢大姐赏。好准!”
文蜀微微颔首。
书人看她貌美,又有几分气势凌人,心里先编了半本故事就差一个人名。又追问:“敢问大姐如何称呼?”
文蜀暗暗用内力灌入声音中,声音不大不高,却声声入耳,能压过云来阁内外一切嘈杂的声音。不急不躁的声音能压住听众的心神——这和水上漂一样是专门练过的,还很耗费内力:“你刚了我的故事,竟然不认得我?”
书人满眼惊艳,愣怔了好一会,惊呼:“文道难!文寨主!学生三生有幸。”
周围人都被吸引了注意,见她虽然是一身布衣,但好功夫、好内力,声音洪亮,外加这一身气度令人肃然起敬。黑衣红腰带显得纤腰一束,头上红巾金簪,眉目英气非凡。既艳丽,又危险,亦很美。
文蜀含笑点头,背着手拾阶而上,带着郎君、老邬、猫儿、古大和黑衣骑士们一起上楼去了。
葛谨风瞄了一眼方才信口雌黄的莽夫,那厮正把头埋在裤衤当里装死,大气不敢出。
所有黑衣骑士都瞄了过去,心你这厮运气好,要是在城外荒郊野岭里,非得逼你吃一把石头子儿拌马粪不可。
段玉娇从怀里掏出护心镜,拿在手里照了照自己的面目:“那书五姐你天姿国色,可自己都不信,他们就不愿意相信一个女寨主会是美人。”
猫儿戏谑道:“他们哪里不信了?都信的很呢,还相信漂亮的女寨主会挂招夫牌,比武招亲,谁赢了就嫁给他。”
“招赘夫婿上门,要武功高强做什么。”
老邬起身斟酒,斟满了一圈:“落魄文人嘛,就等着狐狸精上门。落魄武人呢,就等着一个有钱有势武功还不如自己的漂亮女人被他败了,或是看上他,直接败他抓上山去。”
葛谨风脸上微微有些挂不住。
老邬暗自懊悔,他可不想得罪聪明又得宠的郎君,语气连贯自然的笑道:“我怎么知道有人这样想呢?咱也有十七十八怀春的时候,就盼着有个绝色佳人,一眼看中我,把我抢上山去,逼迫我行许多非礼之事。可惜了,等到老也没等到如愿以偿的时候。”
众人一番哄笑,古大眼睛都直了,附和着点头:“我也是啊!”
“谁还不做白日梦了?”
“只有寨主不做白日梦。”
葛谨风心:这话得好,真能为所欲为的人,才不做这些幻想。就如天王一样,凡他想要的,必然要到手。幸而神仙都是假的,天师即便鹤发童颜、能登云来去,也没法让他长生不老。人人都得死,哈。
文蜀满心想的都是海龙帮。这个帮派颇为神秘,几代帮主之间都是夺权上位,性格多有乖戾,这个帮主据和朱英关系不坏,朱英那傻子靠什么取信于人?朱英会不会趁机在此给我下套?我在这里买了螺钿珍珠,以前的下家吃得下吗?
吃了许多酥炸带鱼、鲅鱼饺子、墨鱼面,也没想明白。
……
葛天王做了几场盛大的法事,算算时间,一国太子失踪一个月有余了!这消息几乎瞒不住,太子出发时就定下了归期,现在晚了半个月还没回来,而且音讯全无,朝臣们纷纷询问。
有心斩了葛淼,但杀了也无用,想骂骂商鹿一天到晚都在做什么,连一个太子都找不回来,偏偏这实在是难找。逼急了只好去给先皇后烧香:“那也是你儿子。你可瞧着他。”
再去道观里烧香祷告,求天师出来一见。
天师正在蒙头睡懒觉,一听天王来了,想到自己也没找到太子的下落,没脸见人:“去把他支应走,我不见他,没找到他那倒霉儿子!他这也是自己活该。我叫他选贤任能,不要估计私情,他就是不听,满朝文武都来拖后腿,真神仙也保佑不了他。”
老人往被子上拍了两下:“起来吃糖饼。”
葛天王还坐在蒲团上,被热辣辣的日头晒着。
道观的大门一,走出来花白胡子、满脸皱纹,但体态轻盈矫健的老人。
这老人身穿道童的衣裳,来到法坛前面,朝上拜:“天王容禀,家父赴云华道场,听三清真人讲道去了,至今未归。昨日夜里命白鹤传讯,天王若问起太子的下落,便是奇遇未定,生死未卜,不敢泄露天机。”
葛天王满面忧愁,却也不敢什么,这老人是天使的儿子,却因为不敬天师,未得长生之法:“好,麻烦你转告天师,不论如何,这事儿得有一个结果,不能成为悬案。我儿自幼聪明伶俐,随机应变,天下五国中,谁家太子都不如太岁。哎,我先为他营造山陵,压一压时运。”
……
两天之后,按照请柬上的时间来到云来阁。
正午十二点,门口并无异样,大伙计引路上了三楼,掌柜的迎上来:“您请上五楼,帮主在五楼候着您呢。”
四楼的装修华美,五楼反而清雅,一桌,二椅,环绕墙壁四周的尽是文人墨宝。
有许多奇异的松梅盆景环绕在窗边,如同凌空的阁楼花园一样。
一个高大奇怪汉子站在窗前喝酒,穿了一条大红的裤子,松松垮垮的纱衣,纱衣外罩了一层纱袍,外罩细罗大氅,这三层衣料遮不住他从颈后没入裤腰之间的雕青,身材也看的清清楚楚。
肩膀宽阔手臂粗壮,双腿却较为细长。
文蜀仔细盯着他看,看他那一身水波猪婆龙的雕青,还有许多奇异的水怪,负船而行的大章鱼。
甘帮主等了等没等她口问话,渐渐生疑,还觉得她很是傲慢。
我把持着一州的私盐,难道要我先口吗?怒而转身,一看为首的夫妻俩一黑一蓝,如同玉人一样,顿时怒气全消,笑问:“你怎么不话?”
文蜀笑了笑:“不敢高声语,恐惊天上人。”
甘帮主:“哈哈哈哈哈。好妙人!我听你也能踏浪而行,又会云梯纵,还以为你要从窗外飞进来。特意恭候。”
“云梯纵是江湖中一等一的轻功,我只是有幸见识过。如神仙一般,我望其项背。”
“何必自谦,登萍度水,踏步上一线天,江湖上人尽皆知。请坐。”
葛谨风和其他人一样,站在她身后。
二人闲谈了一会江湖传闻,鹿鸣派中的机密情况。
甘帮主自夸道:“我生平最敬爱清官孝子,英雄义士,商奇总被下狱时,营救他的江湖好汉中,我出了大力气!他看我是个该死的私盐贩子,我看他却真是民之父母。”
文蜀:“那我得敬您一杯了,咱们是同道中人。如今商奇总来到魏国,再轮到昏君奸臣陷害他入狱,就轮到我动手了!”
二人哈哈哈一阵笑。
甘帮主索性门见山:“我不瞒你,朱英和我谈盐价格,拿他的娇妾阿红,款待我十天,这是至诚好友,我这才给他好价。”
葛谨风立刻就想起阿红,他虽然没见过,却听过朱英在围困仙机井时用阿红做赏格,激励的庄客们奋不顾身。
甘帮主满眼真诚清澈:“我看贤妹与风郎正是一对璧人,你们或是其中一人愿意和我共赴巫山,或是咱们仨做一回巫山神女会襄王,那就真是我的好朋友了。”
文蜀:“哈哈哈哈,您真会玩笑。”直娘贼,准备动手,早知道这样就该买两个表子,强盗身边就得有这个,如狼狈为奸。之前没预备,这下碰着嫖客,尴尬了,不知不得过,如何逃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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