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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漠北算是看出来了, 有些事情上,也不能太过发乎于情,止乎于礼。
想起白天她坐在摩天轮上, 不由分只管往怀里钻的情形, 他勾了勾唇。于深夜的阳台边,深吸了一口烟,点点星火消耗着自己, 把战线拉近。一截烟灰被风吹散,又回落到了风里。
陆甜甜一大早就来敲闻漠北的房门, 吵吵着要他帮她去开家长会。
“我姨妈呢?”她老人家在忙啥?闻漠北一脸的不情愿,他最近忙的没一点时间,这死丫头就会过来添乱。
“我妈帝都那边的事情还没忙完,过段时间才能过来呢,你又不是不知道。”她今天还背了个书包,扎了个马尾辫, 看上去学模生样的。破洞牛仔也没再穿。
“不知道。”闻漠北没有好脸色。他这个姨妈也是心大, 感情这是让他带孩子呢。
“哥哥~”
闻漠北套上外套, 将人往房间外边赶, “出去外边待着,我给你找个家长。”
“我姨妈姨父那太远了, 来不及了, 哥哥~”陆甜甜以为闻漠北要她去找董琼之。
但是闻漠北出来带上门后, 就去敲了钟寒烟的门。
“这里住着谁啊?”陆甜甜不知道钟寒烟住这里, 也没想过钟寒烟丢的就是这里的房卡。在她看来,像他表哥这个人,是不屑于为一女人撒谎的。所以对闻漠北那天的话深信不疑,从没想过两人有什么联系。“我是你亲表妹, 你可不能随随便便把我塞给一个人。”
闻漠北懒得搭理她,刚好钟寒烟的门也已经开。
“咦,烟烟姐?”陆甜甜今天扮的很乖,“你跟我哥原来住这么近啊?”
钟寒烟原本有点迷糊,毕竟一大早上,她还没算要起早。但是看到眼前立的板板整整的两个人时候,瞌睡去了大半。“甜甜?”然后又向上看了眼闻漠北。
“烟烟,你带她去开家长会吧,我等下去极光有个会要开。”闻漠北完从后面拍了一下陆甜甜的书包,“让你烟烟姐陪你去,”接着不忘在她耳边声威胁了一句:“不准事儿精,听见没?”
陆甜甜哦了一声,撇了撇嘴。
“照顾好你姐,出问题了为你是问。”
“......”陆甜甜有点遭不住了,到底,谁给谁开家长会?她不满的转过脸想抱怨一句,结果还没开口,闻漠北就已经往前走远了。什么情况?
“那甜甜你等一下,我换个衣服,洗下脸,很快。”
陆甜甜哦的应了一声,“没事烟烟姐,不着急不着急。”不知道为什么,想起刚刚她那闻漠北亲表哥那句话时候的语气,她话语间不由得就对人客气了三分。
钟寒烟收拾利索,很快出了门。
“我们走吧。”
她们了十来分钟的车,又走了一截路。
“烟烟姐,你目前......是在跟我哥哥合作?”陆甜甜踢着脚下的石子,两手勾着书包带。
钟寒烟嗯的应了一声。
“那你得是他大客户吧,我看他挺紧张你的,跟生怕得罪你们公司似的。”她可是鲜少能够在自己表哥身上看到会去紧张谁。
“......”钟寒烟闻言抬手略显无措的撩了一下刘海,然后看过陆甜甜问:“你看的出来,他很紧张我?”
陆甜甜嗯了一声,尾调上扬,猛点头,“如果你们不是合作关系,我都以为他会不会是在暗恋你。”完自己嘻嘻哈哈的嘲笑了闻漠北两声。
钟寒烟低头看着自己的脚尖,嘴角扬了扬。
彼时陆甜甜的手机响起,是闻漠北发来的微信:
[无限极光]:别惹事儿,散会了给我一声,我开车去接人。
陆甜甜瘪了瘪嘴,低头字:
[一只可爱的甜甜]:知道了,搞得烟烟姐是你老板似的。
闻漠北回复的很快:
[无限极光]:她是我祖宗。
......
陆甜甜吐血,一脸怪异的偏过脸心看了看钟寒烟。
“怎么了甜甜?”钟寒烟突然想到了什么,“对了,你是不是还没吃早餐?”
“没没没,”陆甜甜话出口太快,错了,“不不不,吃过了吃过了。”接着噘嘴犟了犟鼻子。
祖宗、是几个意思?比老板还大?
烟烟姐不会是表哥三顾茅庐请来的什么顶级技术高手吧?毕竟他从来都是求贤若渴,深霭作为一个老板该有的职业素养。
家长会一个多时,期间老师讲了不少开学需要注意的事项。不准花枝招展,穿着要得体。升国旗、还有集体活动的日子必须穿校服,其他时间不强求,但是尽量穿。走读学生晚上八点半准时离校,不准恋课,及时回家。还交代家长配合关注学生在途中的安全情况。住校生就可以多留半个时,但是九点后班级里面也同样不准留人。一经发现就扣除班级荣誉分,影响集体荣誉。
还又将学生和家长单独分开,特意叮嘱家长密切关注孩子动态,不准早恋。
都是一些老生常谈的问题。
之后就是一些本学期的课程安排。
“烟烟姐,老师都给你们了些什么啊?”陆甜甜往校门口处送人,“还把我们都分开,神神秘秘的。”
钟寒烟看了眼陆甜甜,咳着清了清嗓子,“没什么,就是让密切关注你们这些孩子学习,不能掉以轻心。”
“是么?”陆甜甜嘟了嘟嘴,明明她就看出了心虚。
钟寒烟笑笑,没吭声。
其实学校这样做也算的上对,不能是错,毕竟有些敏感的事情你越是在这些青春期叛逆期的孩子们面前去强调,去制止,他们愈是会好奇。效果不定会适得其反。
这样给家长单独的,让留意,大方向也是对的。
两人边聊边走,很快到了校门口,看到一辆有点熟眼的跑车停在路边。
陆甜甜这才想起,连忙扯了扯钟寒烟的衣袖:“烟烟姐,我表哥过来接你,诺、”她冲门口的路边抬了抬下巴,“车在那儿停着呢,我就不过去了。”
钟寒烟心里多少有点触动,“他刚刚——问过你几点散会是吗?”
陆甜甜乖巧的,嗯着应了一声,“都了他紧张你,我回去了啊。”
其实不经陆甜甜这么,她的感受不算是特别直观。
因为在她看来,闻漠北虽然不计前嫌,但多多少少心里,都横着一道,不上来的东西。
虽然两人现在在一起,也并没有像电视剧里演的那样,如胶似漆。
可能是因为他真的太忙,也可能是因为别的。
或者,他本就是这么一个人。
毕竟一直以来,他身边趋之若鹜的女人多之又多,他稍稍给个眼神,都能蜂拥而至。
他那么一个洒脱,不喜欢受牵制的人。当年的程阳被大家传的神乎其神,他后来不也都没再多看一眼。
这也是起初她根本没那个勇气和信心,让他能够跟自己再续交集的原因。
但是今天的闻漠北,让钟寒烟嗅到了一丝,热恋的味道了。
陆甜甜刚刚了两遍,他紧张她。
钟寒烟不清楚哪里出了问题,是昨天的生日约会吗?是她的礼物吗?
可他不该是这种恩惠就能收买的人。
闻漠北手腕习惯性的搭在车窗上,修长干净的指尖敲着玻璃面,一下一下,早雾气重,车窗玻璃被他敲出了几道湿痕。车下不远处还丢了几根烟头,他看到不远处的人,喊了声,“愣着干什么,上车。我那边也刚好散会,带你去吃饭。”深秋的天气,他只穿了件衬衣,车窗开着,寒气像是顺着他的嗓音,一路爬进了钟寒烟的耳朵根里。
“吃什么?”钟寒烟挪着走近,“这么早,外边豆浆油条包子多,不如我们回去酒店吃点吧,餐厅有免费的早餐。不想吃包子油条了。”钟寒烟坐上车关门。
闻漠北挑眉轻笑,“带你去个好地方。”
于是一大早,开车穿越了半座城,带她来到了一座郊区的庄园。
很高大上的感觉。
庄园周边空旷缠满了葡萄藤,虽然已经过了葡萄盛产的季节,没了果,但是葱绿的一片,还是很壮观。
“这是个葡萄酒庄?”钟寒烟四周看了一圈,地方很大,青瓦白墙,古色古香。进门后长长的一条青石路通往还在很远处的一栋吊脚楼,反正一时走不到,所以她走的有点慢。
“对于我来,它大多是个饭馆。”闻漠北笑笑,去牵她的手。“我们走快点,都饿了。”
指覆温热,经常摸方向盘的掌心粗粝。但钟寒烟感受到了其中的漫骨轻柔。
“你今天很不一样。”她忍不住开了口。
闻漠北轻笑,“哪里不一样?”
“不知道。”她实话实。
还没走近吊脚楼,就远远的看见从里面出来一个人,是个穿中山装的长者,头发都有几缕花白。
闻漠北上前喊了一声陈叔。
“好子,你这有个把月没来我这里了。”
被喊的陈叔名叫陈也,是陈聪那一大家子里最有声望的一室。跟陈聪平辈,陈聪是闻漠北助理,他喊陈聪叔,所以也喊陈也叔。
“最近忙,国外比赛了一圈回来,接下来还有个表演赛。不过我可没把您给忘了,这不得空就来捧场了么。”闻漠北笑着圆场,扯了扯身边的钟寒烟,“诺,还专门带了家属,烟烟,这是陈叔。”
“陈叔好。”
“好好好,”陈也当然早早的看见了钟寒烟,“你妈妈这下总算安心了,前两年遇山上山,遇佛拜佛的。看来也没白拜。”
闻漠北笑着,“看您老的,哪儿来那么夸张,她就是爱闹腾,闲不住了过来闹腾我,我才多大。”
“当父母的就这点心思。”陈也着领人往里进,“想吃点什么,我让刘哥准备准备。”刘哥是他为酒庄花大价钱请来的大厨,他喊哥,是因为他们年纪相当,到了闻漠北,也是要喊叔的。
“今天不用顾虑我,”闻漠北偏脸看向钟寒烟问,“你想吃什么?”但是想想她没来过不熟悉,随即跟陈也:“陈叔,你只管拿个菜单过来吧,不用太招呼,我们自己找个地方随意坐。”
“行,那你们随意。”着笑着趣儿,“我就不在你们跟前碍眼了,我那儿还有几桌客人等着招呼呢,忙着呢。”
完三人也刚好跨进了门内,陈也往东边去了。
闻漠北寻了个临窗僻静的位置坐下。
这个酒庄没有包间,全部客人在大堂,周边是一望无际的葡萄藤,葱葱郁郁的。
跟民国时候的茶馆有的一拼。
挺有格调。
“这里好有特色。”钟寒烟忍不住。
闻漠北笑着将菜单推到了钟寒烟跟前,“想吃什么?”
“咦,这里有凉拌笋尖,”钟寒烟两眼冒光,“我们点一份这个吧。”
笋尖而已,闻漠北奇怪怎么就把她稀罕的不行。
“行,你口味还挺独特。别的再看看,有没有喜欢的。”
闻漠北无意间流露出来的微表情被钟寒烟捕捉,“笋尖可能在这里不算什么,但是在平城,过节都会要吃的。”
“这是什么习俗?过节不都吃饺子吗?北方?”闻漠北觉得奇怪。
“这你就不知道了,平城盛产竹笋,全国百分之七十的笋都是从平城产出运往各地市的。”钟寒烟笑,“对你来,可能是个冷知识。我时候就特别喜欢吃,其实我觉得家常清炒或者凉拌一下最好吃,不过吃的机会不多,大都还是去饭馆,但是饭馆里总能花样奇出的,让它失了原味儿。”
“这里就是凉拌的,”一个笋尖炸出来她这么多的话,闻漠北深觉这个地方来对了,“你等下吃吃看,看合不合胃口。”
钟寒烟笑着应行。
之后又点了些其它,有鱼有肉,荤素搭配。
“我们点的有点多了。”
等餐的时候,钟寒烟突然发现。
闻漠北抽了根筷子,将外边一层包装扔进垃圾桶,然后递给钟寒烟:“没事,吃不完我们带走,给川辉和姜橙他们吃,这里的饭,他们可乐意吃了。”
很快他们的第一道菜上来,凉拌笋尖。
清清淡淡,绿丛丛的一盘。
钟寒烟夹着吃了一口。
闻漠北没忍住问:“好吃吗?”
钟寒烟猛点头,“嗯嗯嗯,好吃,就是这个味儿。”
闻漠北笑,“那这都是你的。”完扒拉跟前一盘干炒牛杂,他喜欢吃肉。
-
日子过的很快,转眼就是农历十月初八,杨直为是个好日子,房子需要整改的地方也已完工,开始吆喝着钟寒烟请两天假,搬搬家。
“外公,在酒店等着,我开车过去接您。”
钟寒烟一手拿着手机贴在耳边,嘴里咬着一根油条,一手慌里慌张的去拿包。
“你哪儿来的车?”
“我朋友的,他来当司机,也不是我开。”
“哦,行,赶紧的吧。代我老头子谢谢你的司机朋友,你们路上心点儿。”
钟寒烟嘴里含着油条,混沌不清的应着,让他在房间等。然后挂了电话又了另一个,脚下没停的往外走,顺带还关了房门。
电话通了,响了几声结果被对方给挂了。
搞什么?
钟寒烟又拨了过去,结果就一直没人接。
索性就主动挂了。
然后还没走到楼下,人又给了过来:
“刚刚真真拿着我手机,他以为诈骗电话,就给你挂了。”闻漠北忍不住笑着。
“你都没存我号?!”
“我妈的号,我也没存,我记得住。”
钟寒烟撇嘴戚了一声。
“那个,你确定,你要过去帮忙?”
钟寒烟外公要入住新家,他立马决定要过来帮忙。
她的心里隐隐不安。
“你是不是傻?”闻漠北笑她,“行了,我们快到了,你在楼下等着就行。”
这是几年后钟寒烟第一次见刘真真,见面就叫烟烟姐,话也利索多了。还理了平头,没了后面的辫子。比之前精神了不少。
今天他开车。
“烟烟姐,你都不知道队长怎么虐待我的,把我丢在邵城那个老基地看家,一看就是几年,哎,最近才舍得把我给召了过来。”
“那是你队长信任你,别人他才不放心。”
闻漠北大剌剌的坐在后面,踢了一脚驾驶位,“听见没?”
“听见啦~”
“那邵城现在谁在那儿?”钟寒烟看过闻漠北问,“你又安排了别人吗?”
“卖了!”闻漠北收起腿,坐了个端正,他今天穿着一身黑色西服,板板整整,像个世家公子。往日的浪荡劲儿敛进去几分,“场地也租了出去,放那闲着也是浪费。”
虽然钟寒烟待在那儿的时间不长,回忆还尽都是不好,但是多多少少,还是会想去再看看。毕竟,也是有开心的时候在的。
闻漠北看了出来,撩过眼皮看人,“怎么,舍不得我租出去?”
“有点。”钟寒烟实话实,“有时候我一直在想,如果我当初有机会一直留在极光,也不知道现在会是个什么样?”肯定已经跟着大队伍转了世界各地不少的城市吧,不拘一偶。但是现实不允许。
闻漠北愣了愣神,“没事,改天我们还可以再回去看。”
眼看快到中心医院,杨直为住的酒店的地方,钟寒烟抬手扯了扯闻漠北衣袖,“那个,你等下准备怎么自我介绍?”
“我就我是你同事,怎么样?”闻漠北表情认真的询问钟寒烟的意见。
钟寒烟扯了扯衣袖,淑女坐姿,一脸思考。
脖子根处,有一片淡淡的粉红嘬痕,可能早上出门着急,没察觉。但是被此刻坐在旁边的闻漠北看了个正着,他指腹轻搓,伸过手帮她向上拉了拉衣领。
钟寒烟下意识疑问的偏过脸看了看他,手也不自觉的揪住了刚刚被他拉过的衣领,“怎么了?”
闻漠北抿了下干涩的嘴唇,索性上手将她敞开的一颗扣扣紧,“没事,现在天冷,免得着凉。”
他指尖其实很凉,但并不觉得冰,轻轻触碰着钟寒烟脖颈处最细致最敏感的那片肌肤,让她话突然都显得没那么利索了,“也、也是,第一次见面。”
闻漠北将扣子扣好,收回手,坐正身子。
拿过旁边的矿泉水瓶拧开,抿过一口,润了润发燥的喉尖。
刘真真看了眼镜子里后座上的两人,笑了笑,他虽远在邵城,可听到的关于队长的八卦,连在一起,能个三天三夜。
毫不夸张。
杨直为没有听话的坐在房间,就在酒店楼下等,车子停下钟寒烟连忙下去跑到他跟前埋怨:“外公,您总我不听话,我让您在房间等,怎么楼下来了,你看周边都是车。”
“没事,”杨直为今天穿了一身中山装,精神头很好,“房间太闷了,我出来透透气。况且还有你公司安排过来的这个同事,”着他往身后指了指,是刘,其实是闻漠北安排过来的,但钟寒烟不认识,“每天很照顾我,你们这单位不错,你好好工作。”
钟寒烟看了眼刘,是个二十来岁的伙子,冲着她笑:“烟烟姐,队长让我过来的。”
钟寒烟自然知道他口中的队长的是哪个。
她没想过他会这么上心。
禁不住往后方看了看。
这边闻漠北同刘真真停好了车也刚好走了过来。
闻漠北一米九的个子,在几人中间最显眼,腿也长,几步走到了杨直为跟前,同钟寒烟并了个肩,表情谦虚有礼,冲杨直为弯腰点头示了下好,不卑不亢:“外公好,我叫闻漠北,听闻的闻,大漠向北的漠北。是烟烟的男朋友,一直没有一个很好的机会给您正式见个面。一来是烟烟比较害羞,但是听到您要入住新家,需要人手,虽然烟烟不同意,但我想着如果我不过来搭个手,也太过不礼貌了。”
一段话文邹邹的,让几人皆愣在了那里。钟寒烟最为吃惊,明明刚刚对过口供的。这人怎么......这样?
杨直为眯起了眼睛,拉着长音哦了一声,斜过眼余光看了看钟寒烟,钟寒烟牵强的扯了扯嘴巴干干的笑。
“姓闻,听闻的闻,对吧?”老年人嗓子泛着点哑。
“对,”闻漠北连忙应声。
“闻、漠、北、”杨直为一字一顿,“你这名字听上去,一股浓浓的书卷气。实话,别怪老头子话直,跟你这表象可是相差有点大。”杨直为也不是别的意思,因为闻漠北的长相,的确不是文弱书生像。他这话也不错。
闻漠北干干的笑,钟寒烟一边冲杨直为笑着,一边伸出一只手从后边扯闻漠北衣角,然后被闻漠北抓个正着。
杨直为不着痕迹的用余光扫了眼过去,叹了口气。
“这样,我扶着您来车上坐吧,我们边走边聊,您有什么想问的,想知道的,我答给您听。这里临着路边,太不安全。”闻漠北轻拍了下钟寒烟的手,让她放宽心。
杨直为什么人没见过,两句彬彬礼貌的场面话,根本糊弄不了他。
他手一摆,“没事,我自己来,还走的动。”应景儿又不显尴尬。
两手往身后一背,就自己向车边走了去。
刘真真连忙去开车门,因为今天人多,他们特意开的房车来。
钟寒烟跟在后面,狠狠的拿眼剜了闻漠北一下。
闻漠北促狭的笑了笑。转头示意立在他们身后的刘,完成任务,可以回去了。
接着几人陆陆续续上了车,驶往街心花园。
一路上都安静的出奇,没人话。
钟寒烟手心都捂出了汗。
从到大,她虽然算不上听话,但是外公的话,较之旁人的,她还是听得多。所以,她是真的会紧张。也真的怕外公反对。到时候闹得难堪。
到了地方,闻漠北率先下车开了车门,然后在杨直为下车的时候抬手扶了一下。不显谄媚和刻意,很自然的那种扶。
刘真真去找地方停车,看了眼车外队长目前的光景,忍不住偷笑起来。
“你是......烟烟的同事?”杨直为是上了岁数的老人,孩脾性,架不住人如此示好。而且还是个看上去蛮体面的。
“没有外公,我们现在算是合作关系,不过您的也对,其实跟同事差不多,只是效力于两家公司。烟烟这边目前攻克技术方面,刚好与我们衔接。”闻漠北声音不急不缓,没有以往的不羁语气,更多的是礼貌和恭敬。话语间多了几分让人踏实的成分在,但又不失矜贵,感觉很不一样。也不像是装的,貌似装不出来,那种天生在骨子里遗落出来的教养,突然在这个张狂不羁的人身上展漏无疑。
钟寒烟一时都看着人晃了神。
她对他的了解,还是不够多。
“那你们公司是做什么的?”杨直为一边问一边从口袋里摸房门钥匙。
钟寒烟走在他的另一边,连忙上去搭手。
“我们公司做的是竞技赛车类,比如像参加一些大型国际国内的赛事,公司还有一些附属机构,像一些突破技术的钻研和车载零件研发之类的。”
“制造赛车?”杨直为对这方面可以完全不懂。
“也有这方面工作内容。”闻漠北半开玩笑似的又,“更多的是开赛车。”
这句话像是让杨直为理解了什么,“你也开?”
“现在没有了外公,我的工作重心是在研发这一块儿。”
杨直为似懂非懂的哦了长长一声,“搞技术就行,别整那些花里胡哨的。”
“是。”
其实闻漠北也不算是扯谎,因为早在他创立极光的时候,上场比赛就已经不是他的重心。
之后他们一起进了新家院子,一起收拾整理房间。
移居新舍要生火,快到午时大家方才想起这件事,于是钟寒烟被杨直为赶着出来让她去买厨房用的一套东西。没锅没勺的,不然怎么煮东西吃。
“外公,我陪她一起去。”闻漠北丢下手里正在拉扯的窗帘,出门跟上了钟寒烟。
“我刚刚其实挺怕的,”钟寒烟抿了抿嘴角,“你跟我外公每挑起一个话题,就把我吓得......”着她不由得笑起来,伸手下意识便挽上了闻漠北的手腕,“心突突的跳。”
“是这样吗?”因为干活闻漠北的西服外套扣子尽数解开,里面是白色的衬衣,就那样隔着衬衣料子,拉着钟寒烟的手放在了自己的心口处,然后又问:“有没有我的快?”
温热的一片从他的胸膛间传入手心,一下一下的跳动像是鼓点一样密集。钟寒烟心尖也跟着一起突突突,像是要跳出来一样,呼吸都不畅快了,比刚刚更甚。
连忙缩回了手。
“我一直以为你根本不知道什么是紧张。”
闻漠北胸腔震着笑,“我这原本优势的条件放到你那里成了劣势,我怎么可能不紧张。”
“那你会不会做饭?”钟寒烟问,“会做饭可以展现一个男人顾家的一面,我觉得最能俘获人。”
“那你呢?”闻漠北笑着反问,“你吃这一套吗?”
“什么?”钟寒烟不知道是真迷糊还是装迷糊。
“别给我马虎眼,”闻漠北出其不意戳了一下她的腰窝,“那天谁的没让我忍着,结果呢?”
钟寒烟笑的耸肩。
“结果呢?结果呢?结果呢?”闻漠北幼稚的开始炮轰。
“你也知道,我外公刚来海城的时候,见过一次陆岩,我看他那态度,我还以为他喜欢的是陆岩那种看起来比较正经的那种。”钟寒烟将话题拉了回来。
闻漠北呵呵冷笑两声,“原来假正经也算正经。”
钟寒烟咬了咬唇,没在意。
“但是今天,我看的出来,外公更喜欢你。”
两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走在区林荫路上,往门外超市的方向。
“不过你们之间的好感度依旧有待提高,我刚刚不是了,做饭做家务可以提升在他老人家心中的好感度,你要不要考虑试试?”
闻漠北掐了掐她的脸,下手有点重,红了一片,“没发现你还是个事儿精!”
“你看你态度一点都不端正,我正经的。”
“我今天还不正经啊!”闻漠北伸手搭上她的肩,“祖宗,知足吧!”
微风拂过发梢,闻漠北余光瞥过她的眼尾。
那么一刻觉得,就这样一起到老,似乎也不错!
“闻漠北,我外公刚刚了那么多,是警告你,不能辜负我。”
“我知道。”
“那闻漠北,你,我们会幸福吧?!”
“那当然!”他话里带着笑。
正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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