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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 萧再谨命常公公处理唐思顺的后事,且派了一名太医离京去医治唐赫。
此次叛乱斩杀了不少官员,把唐家一派全部拔除, 且对各卫所也产生了不的影响。各大卫所的指挥使此后不再拥有调兵权,只负操练管理之责, 都督府也不例外, 兵权全数归于兵部,而兵部, 自然是直接听令于天子的。
唐赫见到太医时已经是过了一个多月,听闻父亲去世, 他差点当场晕过去。
他没想到他的父亲会谋反,还指望他在萧再谨面前求情,谁想到唐家最后竟落到这个地步。
那以后还有什么指望了呢?
他思来想去, 决定夹起尾巴做人,毕竟萧再谨还留了他一条性命,以后便安安分分的在此服苦役吧, 唐家还能留他一个种。若再糊涂的话, 恐怕是没有任何活路了。
回想起曾经度过的奢华安逸的日子,恍如一梦。
…………
时光飞逝, 转眼便到穆扩娶亲之日。
贺礼自然早就送出去了,都是骆燕亲自挑选的, 有玉如意, 刺绣座屏, 金珠明珠, 彩帛,银器等等,大车拉去信国公府的路上, 光看数量还以为是哪家的聘礼。
听姨母觉得贺礼太多,十分头疼,因为季瑞海知道穆扩定亲,也从外地送了好几车的东西。
姨母应该再修几个库房,骆燕心想,毕竟是皇亲国戚了,逢年过节,宫里都少不得要给赏赐。
不过贺礼归贺礼,如果亲自出面就更为重视了。
但骆燕又怕宾客们见到她跟萧再谨,变得十分拘束,就算是姨父姨母,也会很不自在。
那次她跟萧再谨偷偷溜进穆家,就是活生生的例子。
可不去吧,她又觉得遗憾。
难得这样喜庆热闹的日子,她这次不去参加,那得等到弟弟娶妻,可弟弟才十岁,不知道要等几年呢。
故而等萧再谨来同她一起用午膳时,她就询问他的意见。
萧再谨道:“那便去吧,省得你以后后悔。”
“可去的话,到时候乌压压跪一堆人,太过扫兴。”她还想跟姐姐一起喝喜酒。
萧再谨沉吟:“也未必扫兴,到时让他们把我们当做旁人便是,就跟当初我自己是景公子一样。”
“那是因为在云池山的时候就姐夫认识你,比较容易隐瞒……可今晚你要在穆家自己姓景,你看到时候上百的官员可会配合你?”她可以肯定,胆的官员见到他,不等他话,第一时间就趴在地上了。
萧再谨噎住。
“除非……”骆燕眼眸一转,“我们扮得让他们认不出。”
“你是易容?”萧再谨想一想,同意了,“倒也可以,有六七分相像,你娘家人认得便可。”
骆燕越想越觉得是个好主意,颇为兴奋,等用完膳,就把萧再谨拉到梳妆台前,要给他易容。
萧再谨是拒绝的。
“让我先试试。”骆燕拿起眉笔,“我觉得皇上一定满意。”
她脸上的笑容不怀好意,萧再谨有种很不妙的感觉,但见她又很雀跃,到底还是顺从了。
萧再谨的眉眼生得好,堪比女子的精致秀美,她给他眉毛稍许加粗了一些,还在他左眼下点了一颗痣。
嘴唇也用口脂改变了形状,稍许扩大。
毕竟是天子,但凡对这容貌产生一点的怀疑,都不可能冒然跪拜相认。
“可以了。”她拿镜子给他看。
萧再谨瞄了一眼,神色复杂,这眉毛着实奇怪,不过实话,确实是不太像他了。
“好,现在轮到朕。”他站起来,一把将骆燕按在椅子上。
自己好歹也是会上妆的,他会什么?骆燕十分惊慌:“皇上手下留情。”她可不想被弄得太丑。
萧再谨还没动手,她就有点想哭了。
这模样真的很想让人欺负她,萧再谨嘴角翘了翘,用眉笔轻轻在她眉头描绘。
“不要画太深。”骆燕噘着嘴提醒。
他其实没怎么动。
骆燕的五官应是他最喜欢的样子,故而当初见到一眼就难以忘记,他舍不得破坏。
装模作样又把眉笔往她鼻子上抹。
骆燕叫道:“不能用在这里。”
他扑哧一声,到底忍不住,低头亲起她来。
结果什么都没画成,倒是使得殿内随身伺候的宫女们一个个识趣的退了出去。
等到申时,骆燕又给萧再谨重新上妆了一回。
至于她自己的脸,当然也是她亲手装扮的。
二人换了身衣衫,坐上一辆寻常的马车悄悄离开了皇宫。
宋淮仍在都督府办公,但因为等会要去穆家贺喜,还是可以提早下衙的。
有吏突然来禀告景公子求见。
这景公子必然是萧再谨,宋淮惊讶,不知他为何来都督府,而且还隐瞒身份。
他让吏请进来。
见到萧再谨的那一刻,他差点大笑,手虚握成拳在唇边咳一声才道:“景公子这是怎么了?”
“还不是因为阿燕,她想去穆家,又怕惊扰宾客,才出此下策。”萧再谨道,“又没有请帖,故而来都督府,请姐夫等会领我们进去穆家。”
宋淮这回真的忍不住笑出声了。
萧再谨也太纵容骆燕了吧,这等事也陪她胡闹……不过越是如此他越放心。
“行,时辰也不早了,那我们现在就走吧。”
两辆马车一前一后从都督府去往穆家。
因穆家的厮护卫都认识宋淮,宋淮萧再谨跟骆燕是他请来的客人,便一句话也没有多问,马上便放行了。
“阿莺应在内院。”宋淮告诉骆燕,“她早上就过来了。”
“好,那我现在就去找姐姐。”骆燕瞧一眼萧再谨,“相公就同姐夫一起吧。”罢飞快的朝前走去。
宋淮也瞧一眼萧再谨:“那景公子就跟我一起应酬客人吧,等会再给新郎官挡挡酒。”
萧再谨:“……”
骆燕很快就来到了内院。
骆莺正在接待来恭贺的女眷们,她平易近人,没有一点架子,女眷们都很喜欢同她话,不过也知她曾经病弱,不敢过多搅,一会便识趣的坐到一边。
骆燕挤上去,拉一拉她袖子。
这动作太过鲁莽了,其他女眷纷纷侧目,心想这是哪家的女眷,太没规矩了吧?
骆莺也是一愣,但等她看清楚骆燕时,尽管骆燕把眉毛挑高了,肤色弄黄了,还是一眼就认了出来。她张口想“阿燕”,但见她如此装扮,马上会意过来,笑道:“原来是景夫人你。”
景夫人?哪家的景夫人?众位女眷面面相觑,想不出燕京有景姓的家族。
“许久不见。”骆莺亲热的道,“难为你专程过来。”
“应该的,穆公子娶妻,我怎么也得来恭贺一下。”
骆莺拉住她的手:“我带你去见见表哥吧。”
“好。”
二人马上去往穆扩的住所。
留在原地的女眷们更是好奇了,这景夫人到底是谁,竟与穆家如此熟络!
穆扩的屋里,骆棠也在。
“可惜我年纪,不能替表哥挡酒,只能给表哥送醒酒丸了。”骆棠之前在西平侯府尝过酒的味道,太难吃了,他消受不了。
穆扩不接:“我这酒量还需要醒酒吗?放心,不会醉。”
“听今儿有上百桌人……”
“就是,真把自己当酒桶了,”骆燕的声音从门口传来,“心喝多了在嫂子面前丢脸!”
这声音怎么听着像骆燕的?穆扩跟骆棠疾步而出,二人与骆燕了一个照面后,忍不住哈哈大笑。
骆燕咬唇:“笑什么,再笑叫你们下跪。”
穆扩道:“给皇后下跪也是应当的,这算什么恐吓?”
骆棠道:“再下跪也遮掩不了你这脸难看啊。”
“你过来。”骆燕就要跑去拧骆棠耳朵。
骆棠躲到骆莺身后:“大姐,皇后娘娘欺负人了。”
穆扩在旁边看着笑。
姐弟俩追追时,穆夫人来了,一见这屋里的情况就猜到骆燕的身份:“怎么弄成这样?”
“省得惊吓到客人。”
穆夫人忍不住捏捏她的脸:“做皇后了还这么调皮……那皇上来了吗?”
“来了,许是在陪着姐夫应酬呢。”
穆夫人扶额。
骆莺怕她担心:“相公会注意分寸的。”
宋淮办事穆夫人当然是放心的,可这始终是天子啊,怎么能去应酬呢,她摇摇头:“阿燕,往后绝不能这样。”
“往后得等到阿棠娶妻,不过就他这性子,指不定等十几年都没人愿嫁。”
这话骆棠不爱听:“我怎么就没姑娘嫁了?兴许我十七八岁就成亲了。”
自家弟弟生得俊俏可爱,骆燕岂有不喜欢之理,不过就是忍不住会逗弄:“我不信。”
“不信到时候看。”骆棠摩拳擦掌,他能文能武,将来必定是燕京闺秀眼中的乘龙快婿,怎么可能娶不到妻子。
斗嘴归斗嘴,姐弟俩互相还是关心的,骆莺笑着摇摇头,同穆扩话:“表哥该去迎亲了吧?”
“哎呀,差点都忘了,我本就是来这件事的。阿扩,快些准备下,要到吉时了。”穆夫人让他穿上喜服。
外面爆竹很快就放了起来。
穆扩骑上马,同几位御多去武家迎亲。
女眷们在洞房等候。
章玉姝,宣德侯夫人此时也来了,见到骆燕,二人齐齐发出惊呼声,她们时常来穆家与穆夫人聚会,可是看着骆燕长成大姑娘的,故而马上就认了出来。
怕她们行礼,骆燕道:“我是景家的夫人……”
两位夫人都笑了,没有挑明。
穆夫人一副宠溺的语气:“我实在拿她没办法,她的夫君也是太惯着她了。”
被天子惯,那是多大的福气啊,宣德侯夫人道:“惯着还不好,以后可以经常回来,你就偷着乐吧。”
那倒也是……
惯着总比冷落好吧?穆夫人不再多言。
武淑安被接到府里后,同穆扩行了大礼,二人很快来到洞房。
为活跃气氛,骆燕第一个话:“穆公子平时眼光可高了,我问他喜欢什么姑娘,他总不知,原来是武大姑娘这样的。”
武淑安脚步一顿,她感觉这姑娘的声音有点耳熟,难不成是……
表妹就是调皮,穆扩好笑,隔着武淑安头上的盖头低声道:“别管她的身份,反正是我们表妹。”
看来是瞒着的皇后身份过来的,武淑安嗯一声。
紧接着,宣德侯夫人也开口了。
众人的目光都落在这一对新人身上,时而恭贺,时而趣,把洞房弄得极为热闹。
骆燕看着穆扩挑开红盖头,看着穆扩对着武淑安笑,看着武淑安的羞怯,以及喝合卺酒时又变得大方的模样。
她心里没有丝毫的不快,只觉众人聚在一起十分开心。
走出洞房,她拉着骆莺的手:“突然好想喝酒,姐姐,我们入席吧。”
院内已经摆好了女眷们专用的宴席,骆莺跟骆燕坐在一起,姑娘夫人们恭贺过后,便开始用膳。
比起女眷们的斯文,男客豪放多了,知道穆扩酒量好,见他出现纷纷上前敬酒。
萧再谨一直假装是穆家的远房亲戚,因天色暗,宾客们都没有认出来,此时他坐在宋淮身侧,见穆扩一杯酒接着一杯酒的下肚,暗自惊诧穆扩的酒量。
穆扩却看到他了,端着酒,笑着与他道:“景公子,我与你也喝一杯吧。”
这景公子也是神秘,只是个远房亲戚,却能坐在宋淮身侧,还要穆扩主动敬酒,而他全程惜字如金,全没有一点要应酬交际的样子,宾客们实在猜不出他的来头。
传杯弄盏后,宾客们渐渐都有醉意,生怕儿子太过自信弄得醉倒,穆夫人叫丈夫盯住儿子,差不多便可去洞房了。
那边骆燕也喝得有些醉意,等客人散尽后,与骆莺手牵手坐在亭子里赏月。
“阿棠十七八岁就要成亲,也不知他会娶谁呢?你我们的弟妹会长什么样?”
“难,”骆莺想一想,“不管什么样,阿棠喜欢就好。”
骆燕笑起来:“姐姐一向包容,我倒是希望他娶个会武功的。他要是不听话,弟妹就揍他一顿。”
骆莺听得扑哧一声:“哪里有你这样的姐姐,欺负不到他了,还让弟妹欺负他。”
两人正着,身后传来宋淮的声音:“阿莺,该回家了。”
骆莺转过头,看到宋淮跟萧再谨并肩站在不远处。
月光落在他们身上,好似两个玉做的人,完美无瑕。
她推一推骆燕:“阿燕,皇上也来了……”
不知是不是时间过去太久,她给萧再谨画的妆容已经没有了,骆燕轻声一笑:“还是没有人认出你吗?”
“没有,他们多数都醉了,就算没醉,眼神也不好了。”
“那你怎么没有喝醉?”
“因为要接你回宫啊。”
他笑得极为好看,骆燕心头一甜,如鸟儿般从亭中跑出来,投入他怀里。
即便有酒味,他身上的冷香也没有削减,她早就习惯这样的味道了,她伸手紧紧抱住他的腰。
骆莺却是不急不慢的走到宋淮身边,嗅一嗅他衣襟:“看来你没有替表哥挡酒。”
“他哪里需要我们挡……那些人都喝不过他。”宋淮牵住骆莺的手,看一眼那两个拥在一起的人儿,悄声道,“不管他们了,我们回去。”
骆燕耳朵却尖,抬起头道:“一起走啊。”
骆莺就笑了:“嗯,走到垂花门。”
四人便并肩而行。
夜已深了,下人们忙忙碌碌收拾残羹碗筷,他们走得是僻静的路。因萧再谨难得来穆家,骆燕把住在这里时曾发生的趣事讲给他听。她叽叽喳喳的,好像早上的画眉鸟一样。
骆莺跟宋淮,萧再谨微笑的听着。
不知不觉便到门口了。
马车在外面停着。
四人多余的话也不,只互相看一看,告别一句便笑着坐上了马车,各自去往了各自的家。
因为他们知道,什么也不必了。
只要心里有爱,有对彼此的惦念,有面对未知的勇气,有对长远的考虑,那一家人便是永远的一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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