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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日,余抒知道程倾在永州的一所大学有讲座,她问了外校的学生也能进去,上午在咖啡厅做完兼职,吃完午饭搭了公交过去。
她坐在最后一排,手肘撑在窗户上,掌心托着下巴,看着窗外发呆。
昨晚程倾要对称,把她吓了一跳,满脑子都是高中生物课上的控制组和实验组,被亲的左边是实验组,右边是控制组。
就这么晕乎乎的又靠过去,亲了她一下。
指尖从唇瓣上轻轻拂过。
余抒忍不住笑,但又拿手指把唇角按住了。
严肃严肃,她今天是来听讲座的。
到了听讲座的地方,她在第一排看见认识的人:“郁绵?”
女孩回过头,笑起来:“你也来听讲座呀?”
“对,你这边有人坐吗?”
“没有,你坐吧。”
余抒坐下来,聊起今天的讲座主题,没讲几句注意到郁绵脸色不太好,停下来问:“你怎么啦?”
郁绵摇摇头:“没事。”
可她分明是不开心的。
余抒有点好奇地看着她,发现她掌心里似乎紧紧地攥着什么,但看她没有想聊天的意思,也没再问。
这不是她第一次来听程倾的讲座了,但余抒就是喜欢听程倾在台上分享的样子…哪怕她在台下,遥远地看着她,像看着一颗星星。
讲座中途有十分钟休息时间,余抒一站起来,就看见郁绵弯着腰,皱着眉,手掌放在腿上。
“你怎么啦?”
“没事。前几天回了趟家,回学校的路上被一辆车蹭到了。
“去过医院了吗?”
“去过了。本来都没事了,刚刚忽然有点疼。”
她的声音好平静,可尾音是在颤动的,断断续续,一直低着头。。
余抒担心她,弯下腰问:“你自己去的医院吗?家里人知道吗,是不是很难受,我帮你电话让人接你回去?”
“不用,”郁绵的动作停住了,嗓音有点哑,“家里人不知道。我也不会让她知道的。”
“为什么?”余抒愣住,“你是跟家人生气闹翻了吗?”
“没有…我又有什么资格呢。”
她不过是个被放逐的人罢了,又有什么资格…跟那个人生气。
余抒不懂她这话的意思,但感觉她状态不好,给童嘉发了信息,叫她问问郁绵室友,能不能来接她。
她出去买了瓶水,拧开瓶盖递过去:“喝点水。”
“谢谢。抱歉,我现在好点了。”
一直低着头的女孩朝她笑了笑,额前的橙子发卡只别起一点头发,垂落的长发遮住了她的神情,但余抒看到她额头上都是汗珠。
后半程旁边都很安静,余抒收回心思,继续听程倾讲课,好不容易等到讲座结束,她看到之前的组课题群里队长沈灯轻她,问她在哪。
余抒靠过去:“你室友过来了,我送你出去吧。”
郁绵笑着了声谢谢,没让她扶,一步一步走了出去,站在门口回头对她挥了手,笑容像平常般温暖纯粹。
余抒也对她笑了笑。
可心里反而觉得沉甸甸的,一点也不好受。
“发什么呆呢?”
“…哎?”
余抒回过头:“程老师,你也忙完啦?”
“忙完了,准备走了。”
“哦,那我也要走了。”
“去给我买瓶水。”
“嗯?”
余抒最初没反应过来,听她又了一遍,才跑过去给她买水:“给你。”
程倾淡淡看她一眼:“拧开啊。”
余抒:“啊?”
她给程倾把瓶盖拧开,再递给她。
程倾接了过来,淡淡扫了她一眼:“还算有点良心。”
余抒不解。
有点迷惑地看着程倾走远了。
—
等第二只视频上线后的周末,余抒发现,上一个原创视频被模仿抄袭了。
现在对相关抄袭和模仿的界定很宽泛,没有一个切实的依据,所以投诉举报也不会成功。
甚至连秦繁都来安慰她,这挺常见的,不要太在意。
但余抒就是缓不过来,她闷闷不乐了很久,给程倾发了消息:“程老师,你知道那种被抄袭的感觉吗?”
程倾没有回复她,过了会直接了电话过来:“怎么了?”
这是余抒第二次接到她的电话,愣了下才:“哦…没事,就是跟别人一起拍的视频,好像被抄袭了。”
“这样,”程倾语气放缓了,回答她短信里问的,“我被人抄袭过。一个课题组的同学,在我论文修改完之前,她用同样的题目投稿了。”
“怎么会这样!那你生气吗?”
“当然生气。”
“那个人后来怎么样了?”
“在普通院校当老师。去年因为学术不端被开除了。”
余抒笑了笑:“还以为你要什么‘不要跟这种人一般计较’来安慰我。”
程倾也笑:“没什么可安慰的。遇到不好事情,人都会产生情绪。但解决问题比放任情绪更重要。如果实在解决不了,那就收回目光,继续做自己的事情。”
程倾是这么跟她的,解决问题而不是放任情绪。
没有温情的安慰,但却像清泠的泉水悄悄流淌而过。
“怎么不话了?”
“哦…没事,刚发了下呆。”
电话那边传来汽车鸣笛的声音,程倾有点不自在地:“我的耳朵最近好像有点发炎了。”
三月的时候天气还冷,一切安然无恙。
最近越来越热,大概是洗了澡后她没及时拿酒精棉片把耳朵擦干,这几天天气热了,好像有点出血。
余抒立刻问:“你在哪?我帮你看!”
程倾想了想:“我来找你吧,我就在明大附近。”
余抒立刻爬下床,换掉睡衣。
安可趣地问:“怎么,跟你家程姐姐聊了会天就不丧啦?跟了鸡血一样精神抖擞的。”
余抒白她一眼:“你就天天调侃我吧。”
安可笑了笑。
她想提醒余抒,是不是对那个人有太多莫名的情感依赖和寄托,但是这话出来怪扫兴的,她终究还是没。
余抒换上薄荷绿线衣,白色牛仔裤,梳了个丸子头,匆匆忙忙地跑下楼。
她跟程倾约在了学校门口见面。
才几分钟她就跑了过去,前两分钟程倾发来的定位显示她还有两公里的距离才到,她到的早了。
余抒站在原地,仰起头深嗅了一下春天的空气。
下午四点半,阳光明媚,白云朵朵,空气中隐约有花香…先前积蓄在心底的情绪一扫而空,她就是不该太关注网络世界的事情。
永远聚焦于自己的成长,才是最重要的事情。
她抬起头拍下春风中的木兰花,换成了手机屏保。
有人在不远处叫她:“余抒?”
“嗯?”
余抒回头,朝林潇点头示意,“哈喽。”
林潇却站在原地没走了,笑着看着她:“你是跟人有约吗?”
余抒嗯了声:“在等人。”
林潇笑意淡了淡,还是玩笑般的语气:“徐之恒?”
余抒有些不悦:“跟徐哥没有关系。”
林潇低下头:“抱歉啊,我就是…你知道的吧,这么久以来,我对你…”
余抒一听他的铺垫,瞬间想走。
可林潇挡在她前面:“你听我完。”
“听你什么?”一道清醇的声音响起,断了两个人的对话。
程倾不知何时到的,她穿浅色衬衫配西裤,银框眼镜衬得气质温文尔雅。
她伸手揽住余抒的肩膀,把她往怀里一带,冷淡目光盯着他:“请问,你找我女朋友有什么事吗?”
林潇瞳孔陡然放大。
女…女朋友。难怪这两年来没见过余抒跟任何一个男生走的近…原来是因为她喜欢女人?
他的脸色极其难看,可是面对着眼前的女人,他根本没法向挖苦徐之恒一样的挖苦她…她的容貌气质风度,都不是他能相比的。
林潇白着脸走远了,一脸失魂落魄的样子。
程倾松开手:“抱歉,没经过你允许就这么了。”
余抒笑了笑:“没事,你也是帮我解围嘛,我烦他很久了。”
可一颗心还是怦怦跳个不停。
真是,明明知道程倾就只是这么随口一,怎么还会这样。
可一定不能当真啊。
程倾只是路过而已,她赶时间,简单吃了个午饭就要走。
等她坐上车,余抒才想起来:“我看看你的耳钉,帮你换一个。”
“哦,好啊。”
程倾已经系好安全带,示意她也上车。
余抒坐上副驾驶,慢慢靠过去,她有点不自在地抿了下唇,先把酒精棉片轻轻擦拭干净,再旋转拧下了耳钉。
“还好,几乎没有出血。有换过吗?”
“没有,帮我换个新的吧。”
都一个月了,还没换过?
她是不会还是不敢呀?
“程老师,”余抒一边帮她换耳钉,一边闲聊,“现在都是二十岁的姑娘耳钉了,你这算不算是老夫聊发少年狂啊?”
程倾:“……?”
敢情她今天不是‘你这个年纪’,是直接变成老夫了?
余抒这才笑起来:“开个玩笑分散一下你的注意力,别生气别生气。”
程倾没话。
女孩温暖柔软的指尖触到白玉般的耳垂上,动作轻缓,随着呼吸起伏,气息轻轻洒落。
余抒怕看不清耳洞扎到她,干脆在副驾驶座位上跪了起来。
她今天的上衣本来就短,三四月的天气,她穿的绿色很春天。随着她的动作衣服抬了起来,露出一截白玉羊脂般的细腰。
程倾看了两秒,眼睫轻轻阖动着,垂了下来。
余抒正好把右边的耳钉换好:“好啦!程老师你转过来一点,我给你换左边的耳钉。”
程倾没话。
忽然觉得,让她在车厢里帮自己换耳钉,应该是个极其错误的决定。
她转过脸,余抒靠过去,按了按她的肩膀:“你往后,靠着座椅。。”
程倾嗯了声。
有呼吸落在她颈窝和耳垂,痒痒的。
余抒一心要把任务完成,毕竟先前是她非要拉着程倾去的耳洞,还放下大话疼的时候就要想起她的,那她现在就已经要把这件事做好。
车厢里还是不方便行动,不知不觉间她干脆半挪到了驾驶座位上,七分牛仔裤露出的纤细脚踝在程倾膝盖上轻轻磨着。整个人完完全全地俯过去,专注而又投入。
程倾稍微皱了下眉。
“好啦!”
她心满意足地松开手,看见程倾的耳垂被她拨弄的有点红,又有点不好意思,侧过脸,正好撞入程倾凝视着她的目光中。
夕阳的光越过车窗玻璃落了进来。
像焦糖色的琥珀,光晕暖暖的,柔柔的。
程倾半侧着头。
她的侧脸线条极为好看,浅茶色眼眸里盛满了很多深沉的,余抒看不懂的东西。无声无息,却又悄悄涌动。
再往下,红唇紧抿,唇线深邃。
余抒都没注意到,原来她们已经离的这么近了。
她盯着程倾的唇瓣,莫名觉得喉咙有点干,忽然很想…亲上去。
作者有话要:放个破镜重圆的预收文案,风情万种诱受高岭之花攻,双御姐,看看我的专栏给个预收哇
文案一:
大三那年,明嫣追到了地理系有名的高岭之花江映河。
旁人都知道明嫣十天就换一次对象,抱着看好戏的念头,等着她们分手。
就连她们走在湖边散步,也有人围观。
江映河冷淡看回去,却被女友拉住。
“不用理她们,”明嫣撩了下长发,笑容风情万种,“亲我。”
文案二:
年底公司换了老板,八卦满天飞。
江总是个清冷美人,传言她被见钱眼开的前女友抛弃,也不知道那个渣女长得多漂亮。
明嫣听下属八卦,忍着好奇,严肃开口:“不许讨论江总私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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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有甚者,有同事看见明嫣被江总抱坐在驾驶座上,深深浅浅地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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