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七章药王谷谷主和他的跟屁虫徒儿（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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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康跟着自己的娘亲来到了他从来都没有来到的河边，虽然是河，但是安康觉得河的一边一望 无际。

天空阴沉沉的就像是快要下雨，风也很大，吹得安康有些瑟瑟发抖。"

河和海有什么区别的？安康好奇着。

"娘亲，我有点儿冷。"安康向娘亲撒娇道，妇人也将安康抱了起来，柔声安抚："阿娘抱抱你，给 你挡风，安康就不冷了。"

安康似乎想到了什么，张开双臂张得大大的，像是一个笔直的一字，自己用脸颊蹭了蹭娘亲的脸，笑 着："那我给娘亲挡风，娘亲就不冷了！"

我这样子的话，娘亲能不能多心疼我一点呢？

之见娘亲似乎是愣了一下，接着又笑着带着安康向人多的地方走去。

安康一下子就看到了和自己一起学舞蹈的伙伴们，笑着大声着招呼，几个人围在一起叽叽喳喳。 "娘！我想和弟弟几句话。"安康在跟伙伴聊了一会儿后就听到了哥哥的声音。

"我不是让你好好在家里读书吗你跟过来做什么？！"妈妈又在指责哥哥了。

"我可以给弟弟系上铃铛吗？娘，求求你了，我一定会好好学习的。"哥哥摇了摇娘亲的手，哀求了好 一会儿。

安康刚兴冲冲的跑过去就看见他的娘亲转头离开了。

"娘亲......？ "安康一脸迷茫，似乎是不懂为什么他的娘亲不等等他。

"弟弟，来。"哥哥笑着将安康拉到了人比较少的一边。

虽然哥哥是温柔的笑着的，但是安康觉得哥哥并不开心，就像是他妈妈的一样。

为什么不开心还要笑呢？

哥哥一边半跪下来给安康的两只脚的脚踝上系上的铃铛脚链，叮叮当当的，倒是挺清脆好听的。

哥哥一边给他系着脚链，一边低声向安康道："待会儿到了船上，不论多害怕，都要跳舞知道 吗？"

随即又看了一眼安康确定他听到后继续道："不然即使你活了下来，被他们捞了回来，你也是会死

的。"

两只脚都绑完了，又重重的拥抱了一下安康，声在他耳边道："看不到我们了，你就将装酒的葫 芦拿出来用绳子绑在身上。"

一声号角响起，两个人被大人们拉开了，但是哥哥一双已经红了的眼睛死死地盯着安康，虽然安康 没有听见他话，但却又似乎明白，他在无声地对自己嘶吼道："记住了没有！"

"要活下去！"

安康最终和其他人被送上了不同的木船上，上面还摆着各种的食物和水果，他这辈子就没见过这 么多水果，其他孩子因为都是这样。

大人一句让他们待在船上，水果要待会儿再吃，他们就兴奋的乖乖上了船。

过了一会儿又拿着一根长长的绳子拴在他们的腰见，另一端在船上了个死结。

安康其实知道有什么不对的地方，但是他也没有什么反抗，就算反抗了又有什么用呢，他又不过大

人。

明明是中午，但是天空上的乌云却越来越大了，风也带了丝丝的湿气。

幵始下雨了。

孩们看着波涛汹涌的河水，心里隐隐有些害怕，但是他们又被很快的安抚道："我们一直会在你们身

边。"

他们是被各自家族里的壮年男性，送到湍急的河流里的，壮年们下水将船推到其实离岸边并不远但却又 有足矣让孩自己淹死的深度。

安康并不知道那些个男性是怎样对其他伙伴的，他只听见他的父亲："好好跳舞啊，我会接你 回来的。"完就扯了扯自己身上的绳子，被自己人拉回了岸上。

连他的名字都不记得了吧大概，就连这个时候都不喊出他的名字。安康想。

安康蹲坐着，垂下了眼，他知道，他的父亲是不会接他的了。

安康是今天才知道河神这个词，但是依旧不懂为什么要跳舞，也不懂为什么族人们要这么做，只是知 道自己可能要死了，像是他曾经看见的猫咪的尸体一样，躺着一动不动，苍蝇围绕着，还散发着腐臭，他不 想死。

而回忆着这一切的安康却是明白了，自己时候因为没有接受到除了舞蹈以外的教育，母亲不会和他聊 除了跳舞的任何话题，而哥哥都是一个送吃的，一个赶紧吃，根本没有话的契机，没有一定过的正常的常 识和经历，以至于自己时候搞不明白，无法将这几个词联系起来。

这是个河神的祭祀，他和船上的水果一样，都是河神的祭品。

跳舞跳的好了，或许能活着回去，那就是神的恩典，没活，那就是河神收下了这个祭品。

若是没跳舞，活着是逃兵，家族估计会杀了他们给给河神谢罪，死了，那就是河神发怒了。

安康还觉得，这或许是几年一次的祭奠，只不过是四岁以前的事情不怎么记得，以至于根本对这个祭奠 没有印象，又或者是本就是比他的年纪大一些的时间间隔。

其他人也有的意识到了什么，开始止不住的哭闹了起来，但是他们的壮年男性并没有理他们，只是自顾 自的回去了。

雨越下越大了。

安康叹了口气，这是他远远看着他的哥哥学的，不知道为什么他就是觉得用在现在很合适。

随即迎着雨，跳了起来。

是他从到大学的祭祀舞。

脚上踩着被雨淋湿的船，脚上的铃铛随着他的跳跃、舞步发出一声又一声的叮铃当啷的声音，清脆的声 音和风的呼啸，河水的翻涌、其他人的哭声和岸边隐隐约约的呼喊声一起形成了他舞蹈的配乐。

在船上跳舞，是很不平稳的，但是这对于从练习在这个场合上使用的舞蹈的他们来，并不是什么很 难的事情。

其他人也陆陆续续的反应过来，即使哭着，害怕着，也哆哆嗦嗦磕磕绊绊的开始跳起舞来。

因为他们什么都不会，只会跳舞了。

也有一些似乎想要回到岸边，一狠心就跳了下船，安康的舞蹈瞬间就停顿了好一会儿，但是又接着跳 了起来。

因为伙伴扑棱了两下就拽着他腰间绑着的绳子艰难的上了船。

直到被河水带着船飘得越来越远，安康没有看到族人后，才气喘盱盱的停了下来。

试图大声将自己哥哥的话转告给他们，但是无论怎么喊都没人回应他，有的在抱着自己膝盖蹲坐在船上 瑟瑟发抖，有的大口的吃着床上的水果，其他的就都看不到了。

实在是离得太远，到现在安康只能看到两个人，而自己的所有呼喊都被淹没在暴雨之中。

安康只能自己将压在一旁的葫芦拿出来，里面全是酒，一口气全部倒到河里，随即盖好，可是到了绳 子的时候，用手个根本不能使劲扒开，了死结的地方根本就解不幵。

安康只能趴在船上，用自己的牙齿使劲儿的去磨那根绳子，就算是咬得安康牙龈隐隐作痛，因为船 的摇摆而脸上被绳子擦伤，好长一段时间才咬短了一半。

船又随着河水猛烈摇晃了一次，天也已经暗了，耳边除了河水浪涛的声音，暴雨跌落河水的声音，以及 电闪雷鸣以外，什么声音都没有。

他已经一个人都看不到了。

被送走的时候安康都没有哭，这个时候却哭了，哭得上气不接下气，一边哭着，一边使劲儿去用牙磨 着那根绳子。

即使他现在哭了，也没有人可以安慰他，可是他就是忍不住哭了出来。

甚至因为一次剧烈的摇晃，安康的一颗牙被崩了出来。

安康看着回忆里的自己，心里泛起了疼痛，他知道自己肯定是会活下去的，但是，太过艰难了，也太累 太太痛了。

安康甚至想要给时候的自己一个温暖的拥抱，但是他却做不到。

好不容易将绳子磨了下来，安康立马用绳子将葫芦紧紧绑在了自己的身前，随即就是拿起一个没被甩 到河里的冰冷的馒头，一边啃着，一边用装着食物的大盆将因为暴雨而积了不少水的船里的水一碗一碗的扔 出船内。

安康并不知道船内水太多的话是会沉舟的，他只是觉得船里的水越多，船的边界就离水面越近，才猜 测到再这样下去有可能会沉船。

但是，雨和风实在是太大了，浪也暄嚣，一个猛烈的波浪过来，安康翻船了。

好在胸前还绑着个空葫芦，让他即使不会游泳但是呛了忌口水就又呼吸到了空气不至于被淹死。

安康想尝试着将船翻过来，但是他的力气实在是太了，又饿又累又困，船没翻他自己就沉睡水里 了。

他只能随着江水，抱着葫芦，随着江水漂流。

安康看不到安康闭眼后的内容，只觉得一瞬间，就听到了一些细碎的话。

安康没听清楚他们些什么，只感觉到自己睡在温暖柔软的地方，过了一会儿，他终于从迷迷糊糊中 反应过来，听见有一个声音：

"用孩子来做药人？不错的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