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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草。
这啥??
他不会是撞鬼了吧???
等下,他是个坚定的无神论者……信仰的还是马克思主义……
这些怪力乱神的他才不怕呢!!
解庭南深深吸了一口气,强行让自己冷静了下来。
他尝试着活动了一下酸麻的手臂,想伸手从缝隙把面前睡着的蒋维给拍醒。哪曾想手指像被冻住了一般,像是能觉察他的意图,一时间他竟然没有办法从长椅上移动半分——
搞什么?
少年皱起眉头,下意识挣了一下,冷汗登时下来了。
一点反应都没有。
这是什么玩意?鬼压床?不……他都坐起来了,这反而更像是一道禁锢,把他生生给桎梏在了这道长椅上。
周边的人依旧睡得昏沉,丝毫没有觉察到异样。
解庭南抿抿唇,只好放弃,再度抬起眼。
那只鬼没有发现他,只是静静地背对他站在那里,看上去是正抬着头,凝视着巨大十字架上的耶稣像。
过分纤细的腰肢,几乎和手臂黏连在一起的、宽袖形状的玩意,腰下的形状如同撑开的鸟笼般——那是她的下裙,显得红鬼的形象怪诞又带着种奇异的优美。
这背影……
看上去像个女人?
是了。
如若这个古堡是架空中世纪后期的,那段时间的女性服饰基本摆脱了教会的限制,达到了一个空前鼎盛发展的时期。
少年脑海里突然冒出一个十分大胆的想法——
这个女人……
有没有可能,是那个消失了的德洛丽丝公主?
她怎么会来教堂?
来了也就算了,还什么都没有做,就只是静静地站在那里盯着十字架发呆?
她是来……做什么的呢?
下一刻,他发现祭台上的鬼影动了。
“咯咯咯……”
古怪又骇人的声响便是在这时候缓缓传入他的耳朵。解庭南难以形容那究竟是一种什么样的声音,像被人死死地一下扼住了——不,应该是被人彻底拧断了喉咙,还挣扎着努力想要呼吸,想要些什么,却怎么都没有办法做到。
濒死时被血肉彻底堵塞住似的,又混杂着破风箱似的尖锐的抽气。
他突然觉得这种声音有点熟悉,紧张伴随着强烈的不安感瞬间在他心头蔓延开来——
“公主”跳下了祭台,开始发了狂似的动作起来,像是在翻箱倒柜地寻找着什么,最终却什么都没有寻到。
祭台上的圣体龛被她一把掀翻,陈旧的布面上沾满了新鲜的红手印,一片狼藉。
可即便在这巨大的声响中,其他人也依旧没有苏醒的征兆。
那诡异的“咯咯咯”的声音愈发急促强烈了。
少年下意识地想捂住耳朵,却什么都做不了,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不远处的鬼歇斯底里地手舞足蹈,毫不怀疑如果对方一不心发现了自己,会毫不留情地直接把他的脖子一起拧断。
像是发现了什么,那红色的身影却突然顿住了。下一刻她缓缓地扭过了脑袋——
解庭南眼睁睁地看着对方的脖子一百八十度大转弯,“看”向了自己的位置。一张鲜血淋漓的面孔下,少年看不清她的眼睛,却能清晰地瞧见对方脖子上的血色似乎要更深一点,像一个圈将脖子给围了起来。
烛火明灭间,他仿佛瞧见不远处的公主缓缓地勾起一个惊心动魄的笑容,嗓音癫狂嘶哑,又有些亲昵一般,骤然在他耳边呢喃般地响起——
“…发现你了。”
教堂里的蜡烛一时间竟然全部熄灭了。
少年彻底失去意识前,突然想起了自己是从什么地方听过那种令人毛骨悚然的咯咯声的。
这和他在现代陪妹妹看恐怖片时,伽椰子每次登场的时候发出的声音一模一样。
·
“…安临?顾安临?”
“顾安临你还好吗?”
“……顾安临?”
“不是,左沉,”蒋维眼巴巴地趴在椅背上,犯愁地量身前眉头紧皱冷汗直冒,却怎么都喊不醒的少年。
“顾安临怎么叫都叫不醒,是不是出什么事了啊?”
“别瞎讲,”左沉面色微沉,却还是伸手探了探少年的鼻息,发现并没有什么异常后还探了探对方额头的温度,判断道,“还有气,也没发烧,估计只是睡死了吧。”
“不会吧……在这种鬼地方,居然还能睡得这么香。”蒋维啧啧称奇,试探性地戳了戳对方的面颊,“难道是这个枕头的锅?”
“不过我还真没有想到,他生活质量竟然这么讲究的,前几个世界居然还要特意去系统商城买个枕头。”
左沉表情不善,瞪了对方一眼:“别毛手毛脚的。”
“好咯……”他悻悻地收回手,不一会儿又叫唤了起来,“顾安临,顾安临……”
“醒醒啊。昨天的那么起劲,结果今天却起不来,过分了啊。”
解庭南只觉得自己做了一个冗长的梦。
梦里他回到了现实,正宅在家里和妹妹一起吃着薯片看晚间电影。这个电影频道一向喜欢放一些没有技术含量、甚至可以称制作得非常烂的恐怖片,他自己不感兴趣,但解庭愫却看得津津有味。
然后他便在恐怖片里看到了一个浑身浴血的“公主”。
公主站在教堂内部,脚下不合时宜的黑白板砖往远处延伸,像个黑白相间的棋盘,似乎根本看不到尽头。
她缓慢地对着镜头走来,喉头滚动着发出诡异怵人的声音——
“…顾安临?快醒醒……”
……谁?
少年猛地一挣,像是才从恐怖梦境中挣脱,倏然张开了眼睛,后背冷汗涔涔。
然后猝不及防与面前两张熟悉的脸大眼瞪眼。
“…啊,你终于醒了,谢天谢地……”蒋维松一口气,抱怨道,“我还以为你算就这么睡下去呢!”
“我……”少年挣扎着撑起身子坐起来,澄蓝的眼底还有些刚睡醒的迷蒙。
“我睡了很久?”
“是啊,比我们预定的出发时间晚了一个时。”蒋维没好气地翻个白眼,“如果不是左沉怕你一个人在这里遇到危险,我们就先自己去了。”
他顿了顿,心有余悸:“你怎么能睡得这么死啊?怎么叫都叫不醒,怪吓人的……”
解庭南:?
“我…睡得很死?”他有些不可思议似的,“昨晚你们什么都没听到吗?”
他还以为这是他做的一场梦。
可是哪有梦境在醒来后一段时间、还这么清晰的?
“听到什么?”蒋维有些懵,“昨晚什么都没发生啊?”
“…不是啊,我听到了女人的惨叫,还看到了……”少年着站起身,顺手将枕头塞回了系统背包里,三两步往祭台的方向快步走去。
左沉和蒋维面面相觑,都看见了对方眼底的茫然,也跟着走了上前。
祭台上看着和过去没什么两样,原本摆的好好的圣体龛却不见了踪影。解庭南下意识地走到祭台后,果不其然看到了被随意丢到地上的龛,正好被祭台遮了个严实。
“喏,就是在这里。”少年在昨天女鬼站过的地方站定,比划给他们看。
“一个浑身是血的女鬼就站在这个位置。”
左沉愣了愣:“…女鬼?”
“嗯,”少年指了指地上大敞的圣体龛,上面缺了一角,木头上还被咬了好几个虫洞,显然是已经过去很长年头了。
“我猜,我昨天看到的鬼就是德洛丽丝公主。”
“…真、真的假的啊,”蒋维难以置信地看着地上的圣体龛,“可是昨晚我什么都没听到……”
“你,你是不是在做梦啊?”
“你才做梦。”少年蹙起眉头,“昨晚那么大动静,你们其他人却像被下了药似的什么反应都没有。”
“我就看见那个女鬼站在这里对着十字架看了很久,然后翻箱倒柜地找什么东西……”
“我本来还想近距离去看看她在找什么的,可惜我没有办法离开那张椅子。”
解庭南弯下腰将圣体龛捡了起来,里面却什么都没有。
“还有……”他努力地想了想,突然伸手一把掀开了那微微有些发黄的祭台布——
“诶,你在干什么——”蒋维还来不及阻止,就被展现在眼前的一幕给惊呆了。
“这……”
祭台布的另一面上,布满了密密麻麻深的浅的、血红色的手印,直让人起一身鸡皮疙瘩。
蒋维:“…我操。”
他的脸白了几分,下意识地伸手推了推眼镜,欲言又止地看了少年一眼。
少年摊开手,脸上的表情就差没明晃晃地写上一句话,“看吧,我没撒谎。”
最终还是左沉先开了口:“你怎么确定那是公主?”
“我不确定啊,猜测而已嘛。”少年将百布扯回原来的位置,“虽然她浑身都像浮着一层血一样,但是看那服装扮,不是公主那也是宫廷的贵族。”
“总之我觉得,是德洛丽丝公主的可能性最大。”
“哦,还有一件事,”他像是着着便饿了,随手从空间里摸出一瓶水,洗了手后猛灌自己两口,才搁下水瓶又掏出一袋新的面包。
面包的香气登时萦绕在了没吃早饭的二人的鼻尖。
左沉:……
蒋维:……
还真是不客气。
“如果她真的是德洛丽丝公主,那我大概知道公主是怎么死的了——别用这种眼神看我,”少年咬了一口面包,含混不清地道,“我也只知道死因,不知道凶手啊。”
“唉你别卖关子了,你觉得她是怎么死的?”
解庭南抬手比划了一个抹脖子的手势。
左沉皱起眉头:“…砍头?”他很快又否决掉自己的判断,“不,不可能,要是砍头的话,国王不可能发现不了。”
蒋维恍然:“你的是割喉?还是掐死?”
“可是……你是怎么知道的?”
不是女鬼满身都像浮着一层血吗?
少年言简意赅:“声音。”
“她会发出一种很奇怪的声音,就像这种……”少年调整了一下表情,嘴巴微张,沉下嗓,竟然轻而易举地就模仿了出来一部分。
“…停停停,”蒋维被他弄出来的声音瘆得慌,皱起眉头,“什么玩意儿啊。”
“你没看过《咒怨》吗?”解庭南奇道,“就是伽椰子出场会发出的那种声音啊。”
左沉拧眉:“…这有什么必然联系吗?”
解庭南:“有。”
“你知道伽椰子是怎么死的吗?就是被她丈夫先给拧断了喉咙。”少年平静道,“按着这个逻辑我们推断下来,女鬼会发出这个声音,不定她生前也是被人拧断喉咙杀死的。”
昨天的情形历历在目,如今再回忆起来,他倒是不怎么觉得害怕了,反而有些心有余悸。
他记得那只鬼看到他了的。
好像还了什么话……奇怪,她了什么?
被拧断脖子的鬼,前面还只能发出咯咯咯的声音,难道还能出话来吗?
是他记错了?
少年有些疑惑的垂下眼。
然后……他怎么还没死?
——难道是鬼怪不能乱杀人吗?
“操……”蒋维骂了一声,被人得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忍不住搓了搓手臂,“你别那么平静地这么可怕的事情好吗。”
解庭南觉得他的反应有点奇怪:“你杀人的时候还能面不改色的,怕鬼啊?”
“…这不是一个问题啊,”他的笑容有点牵强,有些尴尬地像转移话题,“不是要去古堡吗?我们动作快点吧,毕竟不能分开探查线索,要是遇到其他等级低的要杀人就完了。”
“喂…顾安临,你别忘了,你可是梅花4,要是今天你拿不到……”蒋维的话没有完便停了,但明眼人都知道他的是什么意思。
解庭南略一颔首,随手将自己制造出来的垃圾一把火烧了个干干净净。
“走吧。”
他们一路畅通无阻地进入了古堡,在迷雾的遮掩下,并没有看到什么其他的人。
路上解庭南才得知两人没有吃早饭,很干脆地给他们分享了自己的面包与瑞士蛋糕卷。
反正也吃不完,怕什么。
果不其然,白天的古堡内部与夜晚他们所见到的大相径庭。压抑昏暗、没有一点光的长廊,长廊两侧挂着的是一幅又一幅油画,根本没有他们昨天看到的窗。
“如果没记错,你当时是从这里跑出来的。”探查了几个房间却没有收获任何线索,蒋维在拐角停下了脚步,“我们就是在这里相遇的。”
“应该是,”少年应声,又抬眸看了一眼深不可测的走廊,“走吧。”
蒋维有些意外:“你不算进这条走廊看看吗?”
“不算,”解庭南摇头,“首先,我还记得我上次跑过这里的时候……两侧除了看不清楚的油画,没有多少房间。”
“再者,我不认为公主的房间会和厨房在一条走廊上。”
青年抬手习惯性地推推眼镜,点点头,“的也有道理。”
“那我们……”他刚想提议他们三个干脆直接上二楼好了,别在这里浪费时间。哪想到一回头就借着少年掌心燃起的明亮火光,看见一个迅速往他们身后左沉的方向猛扑过来的人影——
蒋维心脏猛地跳漏一拍,近乎要破音地疾呼出声!
“——当心!”
作者有话:
南崽:我绝对没有在害怕
----
写这个让我一晚上脑子里都回荡着伽椰子的气泡音(什
感谢在2021-07-28 00:36:10~2021-07-28 23:59:26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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