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假变真爱,仿若玩情自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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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你在八大胡同出名来了?”在内室化妆准备上台的时候,背对着段楼的程蝶衣突然凉飕飕地冒出一句。
段楼一惊,下意识地去看旁边长椅上坐着的吕竹。
听得程蝶衣这句话,吕竹也是急忙放下了手中话本,见段楼往自己这边看来,吕竹连连摇头,表示自己可没有“出卖”他。
“用不着看别人,昨晚的事,传得整个北平都知道了!”程蝶衣笑了一声,其中嘲讽之意甚盛。
“这……这武二郎碰上西门庆,不,不能成吗?”段楼讪笑着,又解释道:“不过是救人解难,玩玩呗,又不当真。”
“你当是玩玩,人家可未必当你是玩!”程蝶衣的脸色阴沉了下来,声调也提高了不少,几乎是用着责骂的语气骂自家大师兄了:“担不起那个责任,就不要逞什么英雄!”
想起程蝶衣的身世,段楼大概也明白他为什么如此生气了,当即就站起来赔罪:“兄弟,对不住,兄弟!师兄今儿个神不在家,错话了,还请你原谅……”
吕竹也上前劝了几句,好歹,在段楼保证了唱完今天这一场就去和花满楼的菊仙姑娘清楚之后,程蝶衣这才勉强消了气:“你到做到,才好。”
“话又回来,你可别学你大师兄那样,迟早得惹祸上身。”程蝶衣完,又将目光投向了吕竹。
知道程蝶衣是借段楼的事来敲自己,吕竹也只得讪讪地应了一声——也不知是哪个碎嘴的跟他了她在书屋里和一个新派青年“兴趣相投”、“眉目传情”的事,程蝶衣昨晚就发了一通火。
吕竹好不容易才解释明那个青年是和她一样都想看《韩昌黎集》,她拿了第一册 人家等着看所以才会时不时瞄自己,程蝶衣依然还是半信不信的,简直就是开启了妻子状态的疑神疑鬼模式。
“我心里是怎样想的,难道你还不明白么?”吕竹趁程蝶衣离了梳妆台走到薄纱屏风后取戏服,也悄悄地溜了过来。
待程蝶衣拿了那华丽戏服一转身,猝不及防地与吕竹近距离面对面了,她顺势就在他手背上轻轻挠了一下。
这半透的薄纱屏风遮了不少光,恰似那日中午情不自禁时。
外面的段楼还在认真地对着镜子上妆,丝毫没有转过来的意思。
不过,就算段楼背对着这边没转过来看,也始终是个大活人,吕竹这偷偷溜进来挠他的骚操作,无端竟是沾上了些许偷.情的刺激。
程蝶衣无可避免地心神一荡,但想到一会就得上台无法教训她,况且段楼又还在外边,即使多少的心旌荡漾,也得强自压下。
佯装嗔怒地瞪了吕竹一眼,本就上好了妆的眉目艳红之色更盛,这昏暗角落里眼波流转顾盼神飞,惹得本在捂嘴偷笑的吕竹也是微微一怔。
“准备要上台了。”程蝶衣披上戏服朝外边招呼了一声,越过吕竹时,那佩戴好了头面的假发鬓边,水钻银丝蝴蝶的绕线触须颤颤巍巍轻划了一下吕竹的脸颊。
像是在有意地回应她的动作,也像是无意间挑.逗了她一下。
“哟,你这蝴蝶发梳,是袁四爷送的那一套里边的吧?可真够漂亮的,简直就像是真的蝴蝶一样!”段楼本来正愁着刚刚做错事不知怎么和程蝶衣搭话,回头看到程蝶衣鬓边的蝴蝶,立刻就借着袁世卿这个忠实土豪粉的话头聊了起来。
可能是重礼总让人心情好,就和他收到那一把古剑乐了许久一样,段楼如是想着,也如愿看到程蝶衣露出了一个笑容来。
吕竹隔着薄纱屏风往外看去,朦朦胧胧里只见程蝶衣的目光不着痕迹地往她这边看了一眼,然后便笑道:“若是真蝴蝶,哪会老老实实地待在我头上,早就去找那花儿好好亲近亲近了!”
他刚才就是故意的!
模糊看着吕竹那一脸“师哥什么时候学坏了”的惊呆模样,程蝶衣心里暗笑一声:他又不是没见识过风月之地的调情手法,自家师妹刚刚那点儿伎俩,算得了什么。
早几年默默守护不敢轻举妄动而已,那日得了确切消息,今日又得她自己送上门,等到时唱完这一场,他有的是时间和花样跟她好好“玩”……
思及此,上台的时候,看见吕竹也准备去坐下看戏,台上的程蝶衣又趁着开场未开始唱的时机,眉目含情地瞟了她一眼。
吕竹心知不妙,常待的二楼雅座也不敢去了,直接往一楼人堆里扎。
那些大老粗的爷们旁边她是不爱挨着坐的,挑了一阵,便坐在了一个绿衫子姑娘的旁边。
这姑娘不认得吕竹,吕竹却是认得她的——花满楼的菊仙姑娘,脾气倔得很,与时下温婉柔媚的调调完全不同,俏丽的眉眼之间透着一股英豪大气。
弹幕里涌出一片给巩皇电话的刷屏,而菊仙却是目不转睛地看着台上的霸王,边吃着瓜子边开怀欢笑。
未过半场,菊仙就起身离了去。
等唱完今日这一场戏,程蝶衣装饰戏服都顾不得弄,直接就牵着吕竹跑到了屏风后。
“等等,我跟你个事儿……”吕竹顾左右而言他。
“吧,我听着呢。”人就在眼前,程蝶衣这下倒是不心急了,好整以暇地看着她,随手又饶有雅兴地取了一只蝴蝶发夹给她别了上去。
那水钻银丝蝴蝶发夹的绕线触须颤啊颤的,在乌黑的发间更是闪烁。
不过,再怎么闪烁,都比不过她抹了桂花油的如墨乌发,这泛着丝缎一般的柔和光泽。
可惜,天不遂人愿,就在程蝶衣低头下来的时候,外边突然传来一阵推门声。
“哟,你怎么上这儿来了?”听得段楼这一句有些诧异的发问,程蝶衣冷眼看了外边一眼。
轻轻地咬了咬吕竹的耳垂,他便是按住了吕竹想要探头转身的动作,低低的声音里带着一丝咬牙切齿:“且看看她耍什么花样。”
闻得段楼被流着泪的菊仙叫了出去,程蝶衣这才带着吕竹自薄纱屏风后转了出来。
“嘿,怎么光着脚呀?这么冷的天……”段楼出了内室,低头发现菊仙居然没有穿鞋袜,心里一惊,连忙问道:“出什么事了?”
“赶出来了,花满楼不留许过婚的人。”菊仙抽泣着,又转身看向段楼,有些自嘲地笑了一声,才继续道:“楼,那天在花满楼,要不是你在楼底下接着,我早就入土了……”
忆起那日被浪.荡子弟调戏,她性子刚烈誓死不从就要从楼上跳下时,是这个戏台上的霸王霸气地接住了她,还为了帮她脱身而是要和她定亲为她受伤的事,菊仙心里早已经下了决定。
若非如此,她也不会耗尽一切自赎了身,连脚上的绣花鞋都抵了出去,来拼这一场。
“那杯定亲酒,可是你先喝了一半。菊仙命苦,你要是收留她,有人当牛做马伺候你;你要是嫌弃她,大不了……”菊仙低了低头,然后又环视了一下周围的人们。
那些都是戏院里的人,全都能作证。
于是菊仙继续了下去:“大不了,她再跳回楼!”
段楼脸色一变,与菊仙对视了一眼,却是解下了身上的披风,给她披了上去。
周围一干人等为此叫好之时,内室的程蝶衣轻哼了一声:这女人,是个厉害的。
段楼吃哪一套,菊仙心知肚明得紧,一会示弱一会暗迫,竟是激得本来只是想着“玩玩”的段楼认了真,下了决心应承了她。
“你呀,得当着戏班上下老少爷们的面儿,先给我办定亲礼,我得堂堂正正地进你段家的门!”菊仙拢着身上尚还带着余温的披风,破涕为笑。
听到这一句,程蝶衣的脸终于黑了下来。
吕竹拉都拉不住,他就独自去拎了双绣花鞋走到菊仙面前扔了下去:“菊仙姐,你在哪儿学的戏啊?”
也是他够别扭,明明看不顺眼菊仙如此逼迫自家大师兄,但又不忍她散尽资财连鞋子都抵了之后,在大冷天里光着脚,一边冷嘲热讽的,一边又给人带了双鞋。
就连要娶菊仙的段楼都没有这个细心。
吕竹表面不为所动,只是眼角微弯,不料就被眼尖的程蝶衣看了去,顿时气恼地暗暗在她手上捏了一下。
吕竹吃痛,哼哼唧唧地退了几步,留他一人坐在中间的椅子上,像个刁难新妇的恶婆婆一样横眉怒目地看着菊仙。
菊仙可不怕程蝶衣,她自赎身的事都豁得出去,又怎么会怕程蝶衣这种程度的刁难,正所谓真的是她这个光脚的不怕程蝶衣这个穿鞋的,顺着程蝶衣的话头就绵柔地应了下去:“我哪儿学过戏呀。”
“没学过啊?那就别洒狗血了!”程蝶衣冷笑。
于是菊仙委委屈屈地看了段楼一眼,段楼无奈,只得上前圆场:“蝶衣,叫声嫂子吧,不叫不成了。”
我好心给你撑场子,你居然转身就投敌了!
程蝶衣狠狠地瞪了段楼一眼,被这个猪队友气个半死。
吕竹暗地里叹了一口气,又回到了程蝶衣旁边,悄悄拉了拉他的袖子:“菊仙姐这辫子梳得又漂亮又整齐的,家里头正缺个能管事的呢,你就别操心了……”
旧时风尘女子多是像妇人一样梳着发髻簪着花,扮得花枝招展的引人注目;现在菊仙洗去一身铅华,素净着一张脸梳着姑娘家的大辫子,看得出是决了心要从良的了。
这戏唱好了,就是风尘女子倾慕角儿,自赎身嫁做人妇;若唱不好,可就得沦为市井之间的一场笑柄。
程蝶衣当然也明白,可他就是气不过菊仙如此逼迫段楼,如斯行径,与逼婚其实也没什么两样。
家里共总三人,大师兄被人一捧就乐得找不着北,师妹又懵懂天真古灵精怪,性格使然,他在家惯是兼职当老妈子管着两人的。
都是自己人,关起门来,他再怎么教训他们都不为过。
可要是别人欺上了门,他也是第一个冲上去和人家开撕的。
细看了一阵段楼和菊仙其实也是郎有情妾有意的,更何况他们唱戏的,“角儿”得好听而已,其实也找不到多好的人家。
若是菊仙真心待段楼,也是一段不错的良缘。
眼见程蝶衣神色已经开始松动了,吕竹扯了他起来咬耳朵,报刚刚他逗弄的自己的仇的同时,也很是添了一把火:“再了,若不让她进家门的话……”
“明晚我去舞会的时候,那拉链,难道还是由你来帮忙拉呀?”
中午尚且情不自禁,晚上……
没想到她当着那么多人的面也敢和自己这种悄悄话,哪怕脸上的戏曲妆容再厚,程蝶衣也是烧红了脸。
虽然这一句悄悄话除了他之外没有人能听见,但程蝶衣怕吕竹还继续什么惊世骇俗的话被人听了去影响她的名声,最后就只得哼了一声,便权当他听从了师兄师妹的好话,是“被迫”同意了这个事实。
“好!”众人再次叫起好来。
“服,我服,这就是一本大戏啊,那我们就在此恭喜段老板了!”胖经理那坤拍着手掌祝贺了一声。
菊仙看着眼前这场景,知道自己总算是过了这一关,也默默地对着吕竹露出一个感激的笑来。
吕竹磕了一口瓜子,笑着冲她眨了眨眼。
当年她装模作样蒙混过关的时候就是这样的!
程蝶衣一下子就想起来以前段楼挨关师父时,吕竹各种装病装意外引走关师父的注意,顿时气不一处来。
偏偏段楼正春风得意着,也没注意到程蝶衣的异样,还乐呵呵地搂着菊仙对程蝶衣:“蝶衣啊,师父他老人家不在这边,定亲礼上证婚人的活儿,你得给我接下来……”
“不……”程蝶衣刚刚了一个字,就被吕竹往怀里塞了一袋瓜子。
这袋瓜子可真够贵重的啊——他之前在台上看得明白,菊仙买了两袋瓜子,一袋自己磕,一袋就是给了吕竹。
一袋瓜子就想换走他家大师兄,收买他家师妹,呸!
面对程蝶衣那“我宁死不吃”的傲娇目光,吕竹慢悠悠地拿出一颗瓜子用嘴磕开了壳,接着就把瓜子仁递到了他嘴边。
纤长白皙的手指夹着结实饱满的果仁,那果仁尖端上甚至还染着一点口脂的嫣红……
“不……是我,还能是谁呢?”程蝶衣闭目长叹一声,“屈辱”地咬下了瓜子仁,然后强颜欢笑地回答道。
作者有话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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剧场:
绝望的蝶衣师哥:她怎么就那么多花样???
竹子:哎嘿嘿嘿一起来玩呀(ˉ▽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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