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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2.笼中的鹦鹉(6)(1 / 1)



《反派疯狂迷恋我》转载请注明来源:晨曦小说(www.chenxixsw.com)

大事不妙了?。

姜意眠原本想?着, 戚余臣之所以找上?季子白,很可?能因为当初姜姐被收养的时候,他已离开上?海多?时。这些?年间从未回过秦家, 连婚礼都没赶上?,至今不清楚姜姐的样貌。

倘若见她一面,意识到她就是那?位被季少爷囚困的姜姐, 他应该不会对她置之不理。

应该?

推门而出?之时, 她抱着约莫八成?的把握。

不防被这句‘不好’生生降为零。

唔。

危险如季子白这样的人物, 有枪有权,心腹下属排起来可?绕洋楼n圈;有望提供援助的戚余臣, 偏初来乍到, 毫无根基,甚至连她们之间的过往都不记得……

双方待遇差别未免太大,深深体?现出?副本恶意。

“林姐, 你喜欢蛋糕吗?”

戚余臣又话了?, 微微倾下身, 黑发如鲜亮绸缎一般滑落肩头。

他将包装精美的蛋糕往前推了?推, 态度相当客气,使得某玩家更加心情复杂。

从前总是喊着猫、猫的人, 亲热到上?课要?偷偷藏在抽屉里、睡觉必须抱着的程度。

如今落得一脸拘谨与?陌生。

他怀着投诚的目的上?门拜访,不挑名贵的钟表古董,反而捡着女性更为喜爱的蛋糕送。这明,戚余臣分明知?晓她的身份,然而顺水推舟地接受了?季子白信口拈来的谎言, 无意揭穿。

意眠不得不表示:这落差相当大。

但蛋糕还是要?吃的。

见她一副感兴趣的模样,心腹上?前摘掉盒盖,取出?一块纯白的奶油蛋糕。

周边一圈精致的蕾丝裱花, 正中心缀着几颗樱桃,红果?绿叶,色彩鲜艳饱满,倒比街上?千篇一律的鲜花裸蛋糕来得巧思。

“除去画画,我也只会做这些?了?。”

“可?惜父亲觉得太过花俏,只有婷她们,很可?爱。”

他双手交握,轻轻着,姜意眠倏地眉心一跳。

「好可?爱」

「有没有过你真的很可?爱?」

戚余臣曾经?对她过相似的话。

眉梢眼角俱是情意,目光温柔而忧郁,同他当下望向蛋糕的眼神如出?一辙。

假如这句话是她过分解读,下一句——

“这位姐看起来很憔悴,也许您应该多?花点时间陪她出?去走?走?。”

他对着季子白,挑起她目前最最需要?的话题。

季子白立时抬眸,神态冰冷倨傲,近似一个生来高贵的神仙,望着肮脏而渺蝼蚁在觊觎他的宝物。

如此妄想?,叫人恶心。可?又如此弱,随便一脚就能碾碎的样子,以至于他提不起兴致亲自去踩。

况且这人留着还有用。

“送客。”

最终只轻蔑地丢出?两个字,

戚余臣如梦初醒:“抱歉,我只是——”

“戚少爷,请吧。”心腹冷着脸走?过来,戚余臣只得一再抱歉,起身离开。

而姜意眠瞧着他的背影,满心疑团。

刚才对方一系列的表现,一句句话语,究竟是巧合?暗示?

戚余臣他……到底在想?什么??

在这个副本里扮演着什么?样的角色呢?

*

心腹送人出?了?门,原路折回大厅,张口第一句:“需不需要?把他——”

看一眼在场的女士,半道改用文雅委婉一些?的词:“——处理掉?”

真实意图无人不晓。

在他看来,堂堂秦家八少爷着实胆怕事,怯懦无用。别人配枪他握笔,其他少爷们日夜谋划,野心勃勃。他倒好,还有闲情雅致在那?做蛋糕,同女佣们混做一团。这种?人可?谓生来的软骨头,纨绔命,哪堪重用?

与?其回头耽误他们的大事,不如趁早解决隐患。

别提什么?得饶人处且饶人。

生在秦家,自相残杀属常态,能赶尽杀绝那?才叫本事。

何况自家老板向来杀人不眨眼,七年前能一夜除掉姜家三十六口人,博得秦衍之的赏识;前几日听闻姜姐险些?嫁给秦衍之时,照样痛下杀手。遑论一个素无往来、八杆子不着的八少爷?

心腹对季子白几乎信服地五体?投地。

季子白反过来问姜意眠怎么?想?。

问戚余臣这个人身上?,有没有她中意的东西。

譬如那?双眼生得还行,头发不错。一张漂亮的面皮,一双用来画画做蛋糕的手,下刀的手感一定好,还适合作为战利品、摆设物,或珍藏在卧室柜子里。

连同她的珍珠项链、繁复洋裙摆放在一起。

语气平淡随意得就像:你看那?只兔子顺眼吗,有没有杀他的欲望?要?不要?拔了?耳朵,送给你做装饰?

独上?挑的眼尾半眯,隐隐带着勾引。

勾引她堕落。

意眠捧着蛋糕充耳不闻。

季子白冷下脸,指使心腹:“扔了?。”

心腹上?前,然而姜意眠扫过来一眼——

他骤然心悸。

老板也就算了?,怎么?姜姐也有这股不容反抗的气势?这下好了?,他一个下人夹在两个怄气的人中间,左右为难,进退维谷,迟迟没想?清楚应该得罪谁,

老板是老板,老板娘又是老板娘……

咬咬牙,他绷着脸一推。蛋糕吧唧摔在地上?,软绵绵地仿佛碎开一地过期的糖果?,气味甜得发腻。

季子白:“真脏。”

心腹飞快逃离战场,叫人前来扫。

好了?,不该染指这里的障碍物被解决掉,喜怒无常的季少爷阴云转晴,再问:“杀不杀?”

意眠:“蛋糕。”

“你认识戚余臣?”

“蛋糕。”

“你下来找他,想?他救你出?去,是不是?”

“蛋糕。”

“……”

某姜姓玩家没什么?别的爱好,不游戏不追剧,不看报纸不听戏。被关了?这些?天,娱乐活动少得可?怜,没见她有什么?剧烈的情绪波动,从不因此失态。

唯独两个老妇人年纪大了?,眼睛不好使,白糖精盐总是混着来,吃得人痛不欲生。

她没好意思、也没办法同她们,索性对季少爷爱搭不理,一脸五六天的冷待。最后才涂涂画画老半天清了?,原来是嫌他这个罪魁祸首百密一疏,防逃防杀的措施样样到位,只伙食那?块管不好,看着就烦。

从此季少爷便感悟了?食物的重要?性。

如今一时大意,当着姜姐的面毁掉她想?要?的蛋糕,无异于知?错犯错。

姜姐借机抿着唇上?楼去了?,成?功摆脱追问。

徒留季少爷坐在楼下漫无目的地坐了?挺久,终究得老老实实地派人去街上?找一个差不多?的奶油蛋糕。

——冷战,一回生两回熟,何必在事上?惹她。

“那?八少爷……”

心腹倒是个死心眼,还惦记着那?回事。

“炸仓库的人有眉目么??”

“还没有。”

心腹道,那?天大少爷、二少爷的人手起初埋伏在秦宅附近,盘算来一把瓮中作弊。后来听闻三少爷的仓库炸了?,为防万一,也就彻夜遣人回去自查自守,只留下几个喽啰以备不时之需。

三少爷不可?能给自个儿找事;其他几个少爷颓的颓,废的废。眼看夺权无望,拼命巴结秦衍之,趁他活着的时候多?分几间店面还来不及,又怎么?敢在他眼皮子底下乱来。

故而半个月过去,这事儿做得且妙且绝,死无对证,迟迟找不到可?当主谋的人。

不是着八少爷么?,怎么?拐到这儿来了??

心腹腹诽。

盛蛋糕的盖子还没扔,季子白俯身抹了?一指头的鲜奶油,碎发抵着眉骨,投下一片深沉的暗色。

“有人浑水摸鱼,谁知?道有没有人在扮猪。”

一面出?意味不明的话语,使心腹若有所悟:难道八少爷他……!

一面尝了?尝蛋糕,果?然甜得不行,差劲。

他抽张纸,面无表情,一下、一下反复擦拭那?根沾过蛋糕的指节,排斥地近似碰过馊掉的垃圾。

心里却在想?:

要?是买不着一摸一样的,指不定得重新做一个。

所以必须让姓戚的多?活几天。

*

天底下没有同一块蛋糕。

那?日下属们翻遍大街巷,只在名声最好的店里买来外形近似的两块。然而花边裱得不够精细,樱桃的颜色也欠缺几分,还没送到姜姐手上?,便被挑剔的季少爷一口否决。

蛋糕的事渐渐不了?了?之。

就在洋楼接客的第二天,姜意眠被转移了?。

——被关进一个更大、更精致、更洋气的笼子,除了?洋楼有花园,除去保镖还有大铁门。外头挨着街道,佣人数目翻了?十倍,楼底下一天到晚有人巡逻,戒备程度也翻了?十倍。

越狱、劫狱难度直接翻上?一百倍。

有关戚余臣所的‘多?陪她出?去走?走?’,则换了?个方式实现。

即使只是在花园里溜达两圈。

至少还请了?一伙戏班子唱戏不是?

戏听到一半,有人来电话。

“是秦衍之。”

心腹着,眼角余光不由自主地瞟向姜姐。

就好像在一个正牌丈夫面前提到不入流的情夫,作为知?情人,不由自主地瞟一眼出?轨妻子一样。

紧接着,丈夫也似有所感地看了?过来。

姜意眠:?

无辜,茫然,且冤枉。

“——找到意眠没有?”

提起电话筒,对方声线沙沙,第一句即晴天霹雳。

秦衍之居然把找人的任务交给最大嫌疑犯?

“没人上?门要?赎金,就不是绑架,她一个人走?不了?多?远。”

“要?是用心找,也该找到了?。”

后面两句显然意有所指。

也对。

一个未过门,没实权,多?年圈养在宅院里的太太,什么?人会大费周章藏匿她?

真相其实一目了?然。

不过其中涉及多?种?权势之争,牵一发而动全身,所有人心照不宣、按兵不动罢了?。

秦衍之让季子白找人,想?来算是一个台阶,也是最后一次机会。

交人万事休矣。

不交的话……他们当真会为一个姜姐撕破脸皮吗?

姜意眠不大确定。

左右她被拉过来旁听电话,总不可?能单单坐着,听天由命。

就算双手被锁着,不能话,那?至少还有腿,抬起来往茶几踢上?一踢。摆在上?头的瓜果?糕点通通滚落,诸多?银碗盘乍一碰着大理石,两边起落摇摆,发出?错落有致的咣嗡声响。

“什么?声。”

成?功引得秦衍之的注意。

“没什么?。”

才怪。

以脚背抬起桌面——虽然用尽力气也只能抬起一点点,可?好歹抬起来了?——再豁然一松。茶几一脚咚声落地,再次致使父子俩的对话中断。

这还是姜意眠被劫持以来,第一次明晃晃地与?季子白作对。

她像一只安静漂亮的雀,被限制自由,始终没有过激反应。看上?去好似完全认命,实际上?不过一场错觉,一个精心编织出?来的假象。

一旦你以为自己驯服了?她,处心积虑设置的牢笼有所疏漏,她会立刻露出?尖尖的爪子,朝着你的眼毫不留情地发起进攻。

季少爷与?姜姐的博弈本质即是如此。

一方不可?松懈,不可?心软,不可?得意忘形,妄想?开笼子后雀儿仍会乖乖卧在他的掌心;

另一方不可?坐以待毙,不可?轻言放弃,永远不能被那?点儿隔着笼子施舍的情意所动分毫。

否则猎人与?猎物的置换,往往只需一刹那?。

——眼下便是后者撕毁伪装,初露锋芒的时刻。

咚,咚,咚地反复制造噪音,就差对着电话喊:别找了?,我在这。

姜意眠觉得,但凡街头巷尾对秦衍之的议论有一分名副其实,他就该明白她的意思了?。

然而明白是一回事,如何作为又是另一回事。

她清楚这个道理,依然要?冒险一试。

季子白也清楚,便不以为然地看着,任由她可?劲儿生机勃勃地折腾。

直到娇太太糟糕的体?力挥霍完毕,他才好整以暇地摁住她的膝盖,折下那?节莹白的腿。将人完全圈在怀里,往下巴上?狠狠咬了?一口。

一排牙印落在唇下,一排隐在底面,俱是又红又深,满含报复的意味。

至于他眼里那?抹生动张扬的笑意,难得几分青年气,既像对无谓挣扎的嘲笑,又好似无关胜负。

因他本就爱这种?你来我往地搏斗,越势均力敌,越兴奋愉悦。

“没出?什么?事,只是有人在闹脾气。”

季子白笑完了?,一条手臂揽过她细细的腰肢,指尖揉着嘴唇。

一边对着话筒:“还记得我过的有了?新合意的人么??她正在我身边,我们算下个月订婚,还算要?一个孩子。”

又来了?。

意眠见怪不怪,这是什么?流行的激将法必用台词吗?

“你想?跟她上?两句吗?”

“父亲。”

“……”

如果?前面不过和风细雨地试探,这句话,无疑一把刀,带着战书直插秦衍之的面门。

你丢掉的太太就在这里,坐在我的腿上?,听着你的电话。

我不但不把她还回去,还算据为己有。

你要?什么?吗?敬爱的父亲。

你能怎样呢?

——这些?才是他真正要?的话,他对‘父亲’明目张胆的冒犯。

秦衍之将会如何回应?

这边两人皆拭目以待。

不同的是一个肆无忌惮,一个略抱忧心。

挂在墙壁上?的德意志红木挂钟咔嚓咔嚓挪动,走?至准点,铛铛铛的报时。

电话那?端,那?人静了?许久,开口道:“不用了?。”

季少爷对姜姐挑起眉稍,得到一口咬。

差点咬断他的手指头,正是对他方才所谓报复的报复。

他自要?咬回去。

两人无伤大雅的胜负欲几乎可?以成?嬉戏,一阵窸窸窣窣的动响,两道难以区分的呼吸,以无比缠绵的姿态,交叠着收进话筒。

沿着有形的无形的电线,一路传进秦衍之的耳朵里。

秦家书斋没点灯,窗布盖得很密,仅余下一道没遮好的空隙,光从那?里照过来。

秦衍之静静坐在轮椅上?,腿上?盖着一层薄毯。

光落在半的脸上?,称得一只眼是亮的,一只眼幽幽暗暗,隐没在漆黑的房里。

他坐在那?儿往外看,看见庭院里的槐树影轻摇,树叶簌簌作响。

原是起风了?。

“听林姐从北平来。”

秦衍之收回注视,口吻一如既往的平静,仿佛万事万物都不值一提,天塌下来也无妨。

“既不是这里的人,若在你那?待得不习惯,就放她走?。”

“有些?东西你本不该有。”

“非要?有,只能给自己惹麻烦。”

形同一名拥有绝对权威的训诫者,完,他淡淡地问:“你记住了?吗,子白。”

——子白。

不知?怎的,秦衍之仅仅是念了?一下名字,竟能让人隔空感受到那?股独有的压迫感。

一种?风雨欲来的危险气息。

“知?道了?,父亲。”

季子白也将后两个字咬得非常清晰,带着一股腥臭的血味儿。

接着父子俩便像无事发生般谈起各种?生意。

意眠起身要?走?。

季子白没拦她,抬了?抬食指,让保镖跟着。

她回到花园,坐在特意搬出?来的贵妃椅上?,脑袋瓜子里犹循环播放着刚刚听到的对话,自动蹦出?一个十分符合当下情景的词:祸不单行。

前有戚余臣对面不相识,后来个深不可?测的秦衍之,让人摸不着头脑。

看来外援是彻底没戏了?,她必须想?法子自救。

关键是怎么?救。

一个月的期限转眼过去四分之三,季子白戒心如初。从药物注射到镣铐控制,一点没留下可?钻的漏洞,反倒派遣更多?的佣人一天到晚提供人形监控。

连在自家花园听个戏都被死死盯着,放眼望去处处站着保镖把控出?口。

这会儿又可?以用上?另一个成?语:插翅难飞。

难免叫人有些?……

“剪不断,理还乱,闷无端。”

戏台上?一句唱词,字正腔圆,韵律婉转,恰恰对上?情景。

姜意眠倏忽抬起头,望向台上?那?名一袭粉衣的花旦。

这人……原先有这么?高么??

记着台上?几个唱角都生得高高瘦瘦,不过定睛一看,花旦便是站在他们中间,也有些?过分的高了?。

一张脸浓墨重彩,眉梢提得高高的,脸边贴着圆圆的片子,将脸型修饰得圆润漂亮。满头不知?名的发饰花俏华丽,珍珠水钻闪闪发光,身段亦是轻盈过人。

可?这并非她抬头的原因。

她注意到这位花旦是因为……声音。

有一个人,他们朝夕相处近十年,她了?解他所有的模样。包括初中时代?,被不怀好意的男同学们用班级荣誉作绑架,被迫扮成?女生,顶替因病请假的女同学上?台合唱。

尽管这件事被赶来的班主任及时组织,但他在后台捏住喉咙、尽量模仿女生的调子唱了?几句,那?时发出?的声音就是这样。软糯绵长,含着几分天然的哑,惊艳得个别女生都甘拜下风,却又因此引起新一轮娘娘腔、女装怪胎的论调,直至毕业都没能摆脱。

姜意眠试着透过浓艳的妆容,华贵的衣袍去找他本该有的面容轮廓,始终不敢肯定。

直到不期然地撞上?那?人的眼睛。

刹那?之间,她安下心来。

——戚余臣。

无论扮成?什么?样,她知?道,那?就是戚余臣。

他来救她了?了?。

*

挂断电话,季子白正要?起身,二少爷不请自来。

“好久不见啊,什么?时候搬的新住处,怎么?也不请二哥来吃个酒?起来怪你不亲近我,你看,你这伙下人没一个识好歹的,险些?朝我开枪!”

满身狼狈的人擅自走?过来,着就一屁股坐进沙发,上?下掂了?掂,夸弹性不错。

隐约听到外头咿咿呀呀的戏曲,又站起来,兴致勃勃地拉着主人家:“啧,家里还唱着戏呢?请的哪个戏班子?你二哥我别的不行,数看戏本事一流!走?走?走?,我给好好给你讲解一下这昆曲的奥妙。走?!”

季子白不动。

都秦家八个兄弟,第二位少爷最不着调。不过斗来斗去这么?多?年,败了?一个又一个,末了?只剩下三个少爷闹三足鼎立,要?这位没点本事全靠好运走?到这一步,自是不可?能的。

这人无缘无故闯进这里,东张西望个没完,显然是冲着姜姐来的。

心腹不免担忧自家老板动怒。

不料老板抽回胳膊,拍了?拍,冷冷淡淡地:“戏什么?时候都能听,我的住所平时不欢迎人来。你既然来了?,不上?楼仔细参观?”

“有道理,那?是得参观一下。”

二少爷笑嘻嘻地,脚尖转了?个向,朝楼上?走?去。

两人上?了?二楼的露天阳台,他再扭头往花园里看,一大排下人里才有一抹红艳艳的背影而已。头发又长又卷跟海藻一样,戴了?一顶特别大的西洋遮阳帽,远远的,连个后脑勺都看不清。

“这就是你的新情人?”

二少爷一抬下巴,“口味倒是变了?挺多?嘛。先前妹成?日不是白的就是青的旗袍,那?么?长,大腿腿都瞧不着。头发又不准染不准卷,还以为你们都这么?古板,喜欢老款式的女人。没想?到啊!真的哦,要?是妹能这么?扮,不准我也会迷上?她,同你们抢上?一抢,那?就好玩了?,是吧?”

这话的,心腹听得心脏突突地跳。

不光季心腹怕自家老板擦枪走?火,就是二少爷带来的心腹,都两腿颤,怕他有命进来没命出?去呢。

季子白:“不然你下去看?”

“嗯?”

“万一迷上?了?。”

他偏过头来,一双眼黑得瘆人:“不是好玩吗?”

二少爷一噎。

“……你这情人还挺活泼,是吧?”

他转开话题。

季子白循着视线看过去,只见那?抹的红色突然跑上?了?戏台。

他前头交代?过,不准她跟别人上?话,碰也不许碰。

可?能后一句碰巧撞上?了?前一句,下人们慌乱间不敢碰她,她便抓住这个矛盾点,像鱼一样灵巧地甩开保镖,钻进戏台。

时机把握得很好,一场戏唱完没多?久,戏班子正在清点东西,准备收工走?人。

她这一钻,又像一块石头哗啦砸进水池,后面还接二连三地哗啦、哗啦。保镖执着枪,画着妆的、抹了?妆的、没抹匀的人们受惊乱跑,衣裳腰带满天飞,台上?台下顿时乱成?一锅粥。

“情人在那?儿呢。”

二少爷好了?伤疤不记疼,遥遥伸手一点,从台边点出?一粒红。

她没有趁乱换衣服,没逃跑,只扑在班主的宝贝行当箱里乱翻。

看起来像极了?不谙世?事的姑娘,贪图别人衣服好看,便鬼机灵地闹上?一出?,好给自己掩护。

“姑娘爱扮俏,情有可?原。不过你这位嘛,哎呀,别怪二哥没提醒你,那?些?个箱子可?都是戏班子的命根,老祖宗传下来的宝贝,给钱给命都不卖。你这回……真得赔好大一笔。”

某人幸灾乐祸。

季子白支着下巴,饶有兴致地看她,活蹦乱跳地演戏。

他不信姜意眠的动机是区区几件衣服。

当然,确实也不是。

姜意眠一边翻着衣服,一边四处搜寻。

班主眼尖发现这有一只胡作非为的‘老鼠’,立刻提着衫子蹬蹬蹬地跑过来:“姐,你这是做什么??!我们这出?戏有哪里唱得不好,有哪里得罪你,你直好了?,为什么?要?这样毁我们的行头?你知?不知?道这一大箱子是多?少人的宝贝,…多?少人的心血?!”

“就是!”

“这人怎么?回事,有几个钱了?不得么??!”

其他人纷纷围过来,俯身谴责,弄得保镖挤都挤不进去。

姜意眠心怀抱歉,但继续硬着头皮找人。

“不要?回头。”

又轻又柔和的四个字,明明含着告诫的意味,却似羽毛落在耳梢

她感到自己的手背握住。

戚余臣就在她的身后,周围的人们似乎有意无意地将他们挤在一起。

天边滚过一声惊雷。

姜意眠不能话,不确定季子白什么?时候会来,更不容许自己放过这个千载难逢的好机会。

她有些?着急,只想?用最快的速度向戚余臣明自己的处境,奈何被重重人身压得动弹不得。

这时,耳边又一声:“别怕。”

奇异地安抚了?她的情绪。

这个副本的身体?或许太天真了?些?,让她变得有点情绪外露。

所幸现在冷静下来了?,她捏住戚余臣的手,翻到背面,刚想?在上?面写字——

“别怕。”

对方的头发,或是其他什么?东西延伸到她的脖颈上?,泛起轻微的痒感。

接下来的话意外地令人心惊:

“我知?道你需要?什么?。”

“不要?担心,我会替你解决一切,让他们出?他们该的话。”

他知?道?怎么?知?道的?

从来没有一个副本人物可?以知?悉她的任务,姜意眠不禁将信将疑,惊疑不定。

可?戚余臣好像不准备详细解释下去。

“我该走?了?。”

“记住,不要?害怕,不要?伤害自己,我会帮你的。”

“还有,眠眠。”

他抬手将她的一缕碎发勾到耳后,言语里染着无限的温情与?哀伤,最后了?一声:

“我好想?你……”

宛如一个压抑许久、疲惫至极的叹息。

天边黑云汇聚,一道白光闪过。

第二声雷犹如顶头炸开的悲鸣,震耳欲聋。

——下雨了?。

雷声混着杂乱的枪声、尖叫、雨水,人群四散,姜意眠回过头去。

背后空无一人。

只耳边久久回荡着那?句沉重的、绝望的、仿佛泣血的,“我好想?你……”

像浪潮一样汹涌地席卷过她的身体?。

作者有话要:  没想到我还有搞女装大佬的一天,救命,他们好像被季狗拆散的情侣,想尽办法奔赴对方。

季子白:那是我的错咯?

and 严格起来,戚余臣遇到眠眠之后每个人生版本都在想她找她。他有所有版本的记忆,但真正属于他和眠眠的交集,只有眠眠离开前的那一段对话,而且过去好久了……他是真的很想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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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玲玲是一名拥有大力属性并且以写狗血文为生的作者,脑洞清奇,作品的特色是怎么狗血怎么来。一天,她穿进了自己写的早古狗血文里,成为女主的对照组——开局身中C药黑粉满天飞的十八线女明星。她本想混吃等死,却被娱乐圈成神系统绑定,只好被迫营业。没想到,她的沙雕属性却让她在直播节目里彻底出圈,从此走上混迹娱乐圈的道路。原以为嗜睡是她的本性,随着萧天泽的出现,慢慢的,她发现自己在他身边的时候,不是那么的嗜睡

青春 0万字 2021-12-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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