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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三的春节只有几天的假期。
但对他们而言几天也聊胜于无, 放假那天,大家跑得还挺迅速欢快。
然而鹿澄准备离开的时候,发现祁间还坐在教室里。
“你不回去?”
她望着他, 开口时却有点儿忐忑。
当时祁爷爷没多什么, 只是给了她那部新相机,然而接到了相机的祁间,也一样什么都没有。
他像是完全不知道这件事, 看起来也和以前没什么区别。
鹿澄只能当做什么也没有发生。
平时忙于学习, 能将这一切略过去,然而……
过了一个月, 到今天, 她越来越介意。
祁爷爷做出了让步,但他没有任何表示, 甚至不再提起这些。
如果这不是他想要的结果,那么便是她又做错了。
坐在里侧的男生在较薄的冬季校服外套里套了一件黑色卫衣,听着她的话,桃花眼微垂着, 仍看着面前的试卷,好像十分专注。
——他好像已经不愿再提那些事。
就像是面对其他同学,保持着无可奉告的态度。
有时候她会感觉到, 他们之间其实始终隔着不远不近的距离,令她始终搞不懂祁间的态度。
以前她觉得理所当然, 而现在,她则有一点自己搞不明白的心慌。
祁间没有话,鹿澄眼神微黯,不再劝,转头离开了教室。
感觉到女生渐行渐远, 看着十分认真在写试卷的人停下了笔,抬手揉了揉鼻梁。
也没法再写下去,眼神看向窗外,逐渐有些出神。
这么不知道过了多久,天色越来越黑,四下寂静无声。
他一瞬间觉得自己好像又回到了,母亲自杀够那段时间,只有一个人时,静悄悄的感觉。
“祁间。”
突然,有人喊他的名字。
他一开始还没有反应过来,但片刻,意识到这不是幻觉后,才有些诧异地望向后门,去而复返的鹿澄似乎是跑到了教室的,喊完他,手撑在教室门上,喘了口气。
“……怎么。”
“祁爷爷……住院了。”
……
……
今天一早,祁爷爷像往常一样到花园散步,跟着的阿姨因为急事离开了一段时间,回来就看到他摔倒在花园里。
鹿澄接到这件事的电话,也是放学后的事。
接到电话后,她立即叫停了司机,让他往回开。
祁间一开始还在发愣,回过神已经被她拉着往外走了一段路。
“我为什么要……”上了车,他还有些僵硬地开口。
“夫人,老人摔一跤的问题可能很严重,”鹿澄却仍然拽着他,“就算是为了相机,你也去看一眼,可不可以。”
一个月来,她第一次主动提到这个相机。
出来时,鹿澄还顿了顿,最后仍是坚持。
祁间感觉到,她拽着自己外套的手正在一点点收紧,又渐渐松开。
而后,他听到。
“对不起。”
“……我没觉得你一定要原谅什么。”
“如果是我一厢情愿自作主张……这是最后一次,我保证。”
祁间瞥了她一眼,看出了她的不安。
他抿了抿唇,什么也没。
……
……
祁爷爷被送到了离祁家老宅最近的医院,这家私人医院也是祁家的产业之一,地方十分僻静,到了目的地下车,鹿澄去与门卫沟通。
不一会儿,门卫替他们开了门。
按照许心昙发的病房号,他们接着找到了住院楼。
私人医院和公立医院不一样,没有那么多来来往往的人,弥漫着淡淡的消毒水的味道空气里,只有寥寥的医护进出。
两人循着门上的数字,找到了祁爷爷在的病房。
只是尚未推开门,两人便听到从里头传来的声音。
“都了我没事!”
他们对视了一眼,鹿澄往后退了一步,想等里面的人完。
“您还是保重身体,怎么不让阿哲来看看你?他每年可都不忘你,不让他来,不还是让我过来了?”
“到底是他想来还是你想让他来?!”
“您这是什么意思?”
“别老搞那些把戏,他若是能接任祁洲,自己就去争口气,我看着谁你们都得急,这点家子气就不要用在我这老头这儿了!”
鹿澄听清了那个女声,觉得她大概是祁哲母亲那边的亲戚。
下意识朝祁间看了一眼,他却是面无表情,态度多少有些不置可否。
“看你这话得,我们可不算对他什么,要我这真不是我们太紧张,你怎么不想想你那个态度……”
“吃多也不怕撑着,再我祁家的家务事和你有什么关系!先守着自家的事儿吧!”
过了一会儿,病房的门骤然开。
也许是祁爷爷不愿意沟通,也许是另一位觉得无可救药。
开门时,她还甩了一句“您最好别忘了,他可什么都给不了您”。
甫一关门,却是与门外的两个人对上了。
女人看到祁间,愣了数秒,最后哼了一声,踩着高跟鞋,蹬蹬离开了。
“祁……”
“我自己进去吧。”
祁间这么,没等她话,径直开了门,走了进去。
祁爷爷可能以为先前的人去而复返,正要开口骂,眼睛却瞥到了瘦高的男生。
他躺在病床上,努了努嘴,才嘀咕般:“给个相机就这么听话……”
“没死吧。”祁间也不知道听没听到,开口就道。
祁爷爷气得,直接嚷道:“你还咒我死?!恨不得我死了早点玩那破玩意是吧?!老子就是摔了腿,没事!”
祁间“哦”了一声,在病床旁边的椅子上坐下。
虽然了这种话,但和以前针锋相对的时候不一样,他的反应堪称平淡,以至于让祁爷爷瞪着眼,有些不知道该怎么接。
他何曾见过那么平静的祁间?
这臭孩,刚出生的时候就敢尿他手上,被他那个妈带走,好不容易找回来,却也只想跑,再回来,不过是让他听话,却是越来越执拗。
不动,教不动,一头撞到死……祁爷爷总觉得,几个月前,他离开老宅,肯定是,不会再回来了。
不想再见到自己,不愿意再回到祁家。
沉默良久,祁爷爷口气僵硬,试探着开口。
“怎么就跑来了?”
“怕你真死了,他们是我气的。”
“……”
祁间看着有些生气,却又无可奈何的人,仍旧平静。
又过了一会儿,床上躺着的人又道——
“……考得怎么样。”
“第一。”
“不是去考了艺术吗?!”
“合格了,报了学校,晚点去学校考。”
了两句,祁爷爷又安静了下来。
也许是因为祁间第一次那么配合,也许是因为对话难得和谐。
很不习惯。
病房墙上有个圆形的时钟,秒针一点点往前推,正倒映着一老一少都有些僵硬的身影。
祁爷爷望着那指针,突然想起往事一般,有些出神。
“你这孩子,聪明,周围阿姨都这么,谁想到会发生那种事。”
“你那个妈……也不知道都和你了什么,祁家可从未亏待过她……”
祁间垂着眼,指尖一点点攥着衣摆,眸光深黯。
如果之前只是猜测,或者只是鹿澄自己在,但现在的他确确实实看到了——
祁爷爷这么多年,一直是很害怕的。
害怕他再被“抢走”。
当初叱咤商界,雷厉风行的人,其实已经老了。
或者,所有的人,都有他无法释怀的事情,无法摆脱的恐惧,和无法面对的人。
每个人,其实都一样。
“你要是真喜欢摄影,不如考虑国外。”
忽然,声音渐弱的老人开口,用着低沉苍老的声音道。
因为听得很清楚,祁间第一次流露出惊讶的情绪。
祁家禁止他出国,因为当年他妈就是因为将他带出了国外,让他们找了好几年,差点没能把他找回来。
……而现在,祁爷爷却,“不如考虑国外”。
祁爷爷却不看他,继续:“那些照片确实……我听他们,这些东西在国外能学得更好。”
“你成绩好,这些都不是事。”
祁间渐渐出神,也不知道自己究竟在听些什么,直到祁爷爷有些累了,同他摆了摆手:“你自己安排吧。”
祁间站了起来。
“过年还是回来一趟。”
“嗯。”
“既然你不想管那些,祁哲那边我会清楚。”
“嗯。”
“跟鹿家那丫头过来的吧?把人家好好送回去。”
祁间一顿。
“你这么轴一个人,怎么会突然关心我这老头子。”祁爷爷苦笑了一声,“她也很有心,那些照片发就发了,看都知道是故意的,还要正儿八经问候我几句,偏生让人觉得没什么错。”
祁间扯了扯嘴角,看着他:“您就不轴了吗。”
祁爷爷冷哼了一声。
“得了,回去吧。”
祁间走到门边,拧动门把手。
眼前是医院线条简洁的走廊,鹿澄不在门外。
他关上门,问了一句不远处值班的医护。
“她下楼了。”
“谢谢。”
祁间把手塞进外套的口袋里,一步步朝楼梯走去。
他没有告诉过鹿澄,自己为什么“喜欢”摄影。
其实最初并不是因为喜欢,那是一种反抗。
对祁家的反抗。
他们不喜欢自己和那些过去扯上关系,他觉得他们愚蠢,也会对挑战他们的权威跃跃欲试,摄影就是在自己被所谓“当一个合格的祁家人”这样要求下,逐渐留下来的习惯。
因为他们的约束,他便用这样的方式反抗,反正他们在意的只是祁家的血脉。
而那些想靠近他,和他做朋友的人因为知道他来自祁家,他便无所谓他们的讨好,并在适当的时候嘲讽他们处心积虑。
他知道那些真的看不起自己的祁家人都怎么评价他,难训且恶劣,像白眼狼——
这么多年,他始终觉得,他就是这样的人。
也因此,这些年他一直都只在做一件事——固执的和祁家对抗,好像除了这一切,再没什么值得他在乎的。
但到了今天,或者更早一点,他忽然发现那些人之所以那么令他痛恨,也许只是源于他们在处理自己害怕的事上的无知和偏激。
——这一切的背后,都是因为无法释怀。
无法释怀的是他们,也是他自己。
当明白这一切的时候,他便不自觉地,放下了这一切,前所未有地平静了下来。
也是这一刻,祁间踩着一级楼梯,看到坐在医院大厅长椅上的女生。
鹿澄很怕冷,越来越长的黑发洒在肩头的后背,手正缩在校服外套的袖子里,露出细白的指尖,捏着一本单词。
看上去很柔软。
让他很难以想象,世界上会有这样的一个人。
祁间忽然想起来,大约一个月前,他从鹿澄那里拿到相机的瞬间,后来回过神,他觉得自己“应该愤怒”。
因为对方一而再再而三地想要干涉自己,“多管闲事”。
如果这件事发生在两年前,他一定会对鹿澄冷嘲热讽,甚至找一些人给她制造麻烦,让她烦不胜烦,像很久以前那样。
但他没有。
——住在隔壁宿舍的江熠那时候正好过来,大概是看到了相机,语气惊奇:“诶,班长给祁哥送的?我还以为她今晚不来了。”
他当时心情很乱,随口了句:“你们知道……?”
“裴梦猜的,还真是啊,班长真是大好人。”
江熠没太注意到他当时的情绪,只是笑着:“蛮多人来找我问班长联系方式的,不过我和他们,班长那么爱学习高三还是别问了……虽然傅宇森天天吹她性格好,不过讲真,班长现在可受欢迎了,谁不喜欢善解人意的软妹啊。”
大好人。
善解人意。
那一刻他突然意识到,自己可能觉得有一点难堪。
鹿澄猜到他一直在介意祁家的事情,也一直想要帮他。
她不仅看出了祁爷爷所为的本质,还看出了他的不甘和怨恨。
能够放下对他人的成见,体会到每个人的难处,并尽力地做一些力所能及的事,除了鹿澄,没有人能做到这一点。
她确实在多管闲事,可也在做正确的事。
不管他是否承认,是否恼羞成怒,都无法掩饰这个事实。
而他早已明白这些,所以在她递来相机“多管闲事”后,只有一点不堪和无措,这一切全是因为……
祁间缓缓走下医院的楼梯,看着不远处的人。
当他放下那一切成见,愿意重新审视这个世界时,他的眼里只有这个女孩。
是啊,怎么可能有人不喜欢她。
始终澄澈的,坚定的。
哪怕她对自己只像是对身边的其他人一样有所照顾,尽己所能。
他都真的,非常喜欢她。
……但是。
对方过分安静,鹿澄等人走到边上,才意识到祁间回来了。
“祁爷爷怎么……喂。”
她正要话,对方却将手按在了她的头上,将一头黑发揉乱。
鹿澄挣扎了一下,他已经重新将手放进口袋里,避开了她的视线,淡淡:“没有事,是你们大惊怪了。”
“那就好……你倒是等等。”
“因为跑这边今天要少写两张卷子,你帮我补上吗。”
“……你想太多了。”
鹿澄草草应了一句,将单词本塞进书包里,才跟了上来。
祁间走出医院的大门,望着医院对面铺满落叶的大道,回头瞥了她一眼,又很快转过了头。
心情前所未有的……低落。
鹿澄以前很讨厌他,但可能是因为许心昙过什么,也可能是出于年幼时的愧疚,她才会愿意再向自己伸出手。
就像那些受到她帮助的人,她每次都能把每个人看得很清楚。
到了这种程度,对他而言已经够了。
他不想再让她进一步意识到,自己到底有多不堪。
毕竟抛开那些因为不甘而获得的虚名,一直和祁家对着干的自己,本质上只是一个自私而又恶劣的人。
而且还是——自己曾经给她带来很多麻烦,还一度成为了对方厌恶又只想远离的人。
能够当朋友已经值得满足。
更多的东西,他不配,也无法奢望。
……
……
春节收假后,祁间没再来学校。
他有时候特别特立独行,这会没见到人,大家也没太意外。
只是照例会有人来问鹿澄。
“不好意思,但我真的不知道。”
鹿澄一律那么回答,并且加上了一个语气词“真的”。
大家都有些失望,而江熠了解得更多一些,听着这话不免也有些奇怪。
“祁哥怎么回事啊,他准备自习到高考吗?”
“还以为祁哥会和班长?”
鹿澄看了一眼同桌的位置,上面摆满了书和试卷,但座位的主人却始终没有出现。
当不安渐渐沉淀下来,她如今的情绪仅剩下一点茫然和麻木。
闻言,她只能摇了摇头。
二月末,学校准备了一次月考。
进入高三的最后一个学期,年级里就没有了期中期末考试,全用同等规模的月考替代,也会公布排名。
祁间没有回学校参加考试,排名出来后没有他,大家倒不是很意外,他们意外的是,排第一行的人并不是鹿澄。
她排在第六。
“压力太大了吧。”
“也不好,有人异军突起了?我听高三的时候有些不学习的一努力起来超级猛。”
“好羡慕,有些人一到学习,脑子就特别好用。”
“我努力了两年比不过别人两个月,妈的气死……”
鹿澄听到这些话,只能当做没有听到。
她其实可以预见这样的局面。
她本身不是脑子很好的人,学习好是因为习惯了按部就班,并且因此能忍受枯燥的学习过程。
到了这种时候,一些特别有天赋或者特别有目标的人,就会发挥出自己的优势。
而她是没有目标的人。
她无可奈何。
“第六也很厉害了,”鹿浅大概是听到了那些话,安慰她,“反正又不是高考。”
鹿澄朝鹿浅笑了笑,不发一言。
过了几天,等大家不再关心排名,重新投入新一轮的学习时,唐离找鹿澄去了一趟办公室。
最近唐离偶尔会找一些同学去办公室聊天,也不仅有她一个,去的时候也没太在意。
只是坐下来后,她乍一听到唐离的话,还是有些惊讶。
“班长想过出国吗。”
她没有想过。
以前和宋姨生活时,虽然宋姨的工资并不低,但出国需要承担的费用和因此产生的问题令她从一开始就不会予以考虑。
而现在在鹿家……
“我没有想过。”
“也是,其实现在如果考虑这件事,就得补课了……不同国家的考试制度和学校的申报什么的好麻烦啊,就算是今年内完成,想要赶上明年的入学季……”
鹿澄顿了顿:“我暂时……没有这种想法。”
她有些担心唐离听错了她的意思,以为她想考。
她怎么会想出国,就连专业什么的,她现在都没有想法。
没有目标,最近还陷入了一种奇怪的焦虑中,成绩一落千丈。
“那好吧,不过如果有想法的话要先告诉我,如果准备材料涉及学校这边,我也很忙啊……”
唐离这么抱怨完了,很快让她回去了。
鹿澄眨了眨眼,虽然觉得这一趟找她几乎只是在听抱怨,却也没再什么。
……
晚上从学校回来,鹿澄洗了个澡,在书桌前坐下。
书桌上多数是参考书和试卷,她拿起一本,准备翻开,却不自觉陷入了沉默。
直到敲门声响起,她才回过神。
站起来去开门,发现是端着牛奶的许心昙。
女人神色柔和,对她道:“最近辛苦了。”
鹿澄接过来,道了声谢,还有点恍惚。
将牛奶端回位置时,她注意到放在桌子角落的相册。
她抬手翻开,先看到了最前面的几张——前年冬天在那条巷里拍的一系列照片。
鹿澄不太记得拍这几张照片的时候自己都是什么心情,好像挺无奈的……天气很冷。
看了一会儿,她叹了口气,合上了相册,重新在位置上坐下来。
她拿起笔,看着纤细柔软右手上,中指最上方的关节一侧却有一层薄茧。
深吸一口气,鹿澄把那本参考书放好,没再想其他事情,转而从旁边抽了两张白纸,垂下头,落笔。
……
……
鹿澄后来回想了一下,这一个月算是她在高中最困难的一个月。
她既要极力调整莫名变得焦躁的情绪,还要让自己尽量不受其他人的影响,并找到对知识点把握不好的地方,一遍又一遍地刷山一样高的题目。
她睡觉的时间越来越短,有时候甚至一整晚都睡不着。
这么一天又一天的,直到三月末的月考结束那一天,鹿澄走出考场,直接回了教室。
“班长不去吃饭吗?”有人问她。
鹿澄摇头:“晚一点。”
考完试头晕脑胀,她现在只想先回教室先眯一会。
回到位置上,想到祁间还是没来考试,她不假思索地坐进了最里面的位置,趴在桌子上,闭上了眼睛。
她睡得不安稳,隐约能听到有人在聊天。
“浅浅校考去哪个学校……”
“……过两天吧,S大。”
“太厉害了!”
“……有人在睡觉。”
“不好意思……”
过了会儿,声音又暗下来,恢复了一开始的安静,甚至安静得有些过头。
……仿佛久未扫的房间,蜘蛛在角落织了一个网,灰尘在地面闪闪发光。
好像过了很久,鹿澄皱了皱眉,手撑着额头,坐了起来。
困意消散了一些,更多的却是昏沉。
随手拿出手机,却发现许心昙给自己发了一条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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