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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金銮殿出来,沈昭元带着一众宫人向慈宁宫赶去,他表面上一派严肃,眼中还带着些许怒火,实际上却控制不住兴奋。

距离他彻底掌控申国,只差一步之遥。

见摄政王来势汹汹,路上的宫女太监都急急忙忙躲避行礼,所以很少有人注意到,他身后的宫人十分陌生,根本不是宫里的人。

到达慈宁宫时,沈昭元甚至没有没有敲门,直接让身后的侍卫将门踹开,红木雕花大门轰然破碎,吓得守门的宫女放声尖叫。

“何人擅闯慈宁宫?”

没等她完,沈昭元身后的侍卫一把将她推开,“有不轨之士藏于慈宁宫,摄政王特地带人检查,保护太后公主安全。”

罢,他便带着人直奔正殿,挡也挡不住。

沈昭元严肃点头,跟在对方身后大步进入,还不忘借刺客之名派人守住门口,不放一个人离开。

其实按照礼法,他是不该这样直接行动的。但是为了能将太后一举拿下,他特意让赵太卜——也就是呈奏折之人,写明太后白日宣淫,如果马上行动,定然将对方当场抓获。

这才是他行动的依仗。

至于慈宁宫里究竟是否有此事,文武百官不能踏入后宫,还不是他自己了算。

沈昭元这样想着,踏进了慈宁宫正殿。

彼时太后恰好在,她一身深蓝色朝服,头戴宝钗,雍容华贵,见他来皱了皱眉,“摄政王无故前往后宫,于理不合,但念在你代理朝政,于国有功,此次便不予追究,”她将茶杯放下,“不知摄政王有何事?”

沈昭元站在门口,脸色阴沉的厉害,几乎要将衣袖撕碎。

他此生最恨,便是别人假装大度。

那时他刚刚请辞太子一位,虽然别人都替他惋惜,但沈昭元自己却很高兴,他本就无心皇位,让给阿弟也无妨。

然而他和往常一样前去乾清宫,正好遇见阿弟和大臣商讨政事,他本想离开,却听阿弟,他已经不是太子,再来这里于理不合,不过念在第一次,他便不告诉父皇。

那时的沈昭清和现在的太后几乎一模一样,同样的虚伪不堪,这本就是他的东西,是他让出来的东西,何时需要对方假意给他。

过去和现在的画面逐渐重合,沈昭元的怒气已经到达极点,他强忍着愤怒冷笑一声,“本王听闻太后品行不端,如今替先帝清君侧,还望太后公主不要反抗。”

茶盏重重阖上,太后不怒自威,“本宫正身直行、恪法守礼,不知摄政王从哪里听来的传言!”

沈昭元微微一笑,随意指向被带来的方士,“哦?本王亲眼所见,怎会有假。”

被带来的方士一副陌生面孔,太后从未见过,她终于明白了摄政王的意思,“你这是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太后英明,”沈昭元微微欠身,一幅遗憾的语气,“太后公主祸乱宫闱,证据确凿,先压入天牢,待陛下清醒后亲自发落。慈宁宫宫人巧言令色、哄骗主上,一律斩立决。”

太后冷笑,“这样看,恐怕陛下再也不会清醒了吧?”

沈昭元耸耸肩,示意身后的侍卫行动,“谁又知道呢?”

侍卫一拥而上,但太后并没束手就擒,她轻轻一哼,身后的宫女太监俱都迎了上去,平日巧笑嫣兮的宫女,此时掌掌带风,再加上数量众多的缘故,一时竟然和对方个平手。

太后接过贴身宫女递来的宝剑,执剑而立、眉眼肃杀,瞬间从雍容华贵的太后变成骁勇善战的霍将军,她挑眉,一人就如同千军万马,“摄政王这样就想杀死本宫,恐怕是痴心妄想。”

太后身边的宫女都是她旧时下属,经受过特殊训练的女军,在战场上能以一敌三。虽修养多年,但当年的底子还在,没那么容易杀死。

话间,摄政王带来的人节节败退,已经退至院子中间,再往外就要离开慈宁宫,可沈昭元面色不变,他一挥手,更多的人从四面八方蹿出来。

九盛城有严格的门禁,任何外人都不允许进入,但摄政王筹划多时,有不少手下借着术士或者侍卫的名义混进来,细算下来竟然不下百人,相当于一支部队。

有了这些人的加入,形势瞬间逆转,太后被逼到房间里面,周围只剩下十几个宫女在死死支撑。

见状,摄政王隔着战场和对方道,“恐怕你需要特殊的帮助。”

太后脸色一变,知道对方的是什么。

每个皇帝都有自己的暗卫,他们平时隐于暗处,只听从皇帝一人命令,但是如今申帝昏迷,持令者自动变为太后,这也是沈昭元必须要解决太后的原因,他就是想解决申帝的暗卫,否则只要他们在,权柄永远都不会在自己手里。

暗卫平时守在皇帝身边,非要紧之事不可轻易调动,太后十分纠结,如果让他们来,申帝没人保护。如果不来,到时候沈昭元彻底占领皇宫,申帝的处境更加危险,她咬咬牙,两指弯曲放在唇边,轻轻一吹,无声的哨音响彻皇宫。

瞬间,十个黑衣出现在院子中间,他们没有任何停顿,直接加入到战局。

原本稳操胜券的沈昭逐渐皱起眉。

他手下的精英不多,能使用内力的人更是少之又少,大多数都是一般武者。在此之前,他以为能用人多战术压倒对方,但皇帝暗卫的实力远超他想象,几乎每人都和周宛晴不分伯仲,相比之下,他的侍卫根本是不堪一击。

思考间,又一个侍卫倒下,沈昭元粗粗去看,他的人已经损失五分之一,并且有不断下降的趋势,彻底失败不过是早晚的事,难道要派出越长溪?

行不通,沈昭元想,越长溪最多能以一敌三,十个却远远不足,那么该怎么办?

隔着刀光剑影的斗争,太后遥遥看见沈昭元陷入思考,她表面不动声色,内心却止不住焦虑。对方想设下诱饵,将她一网尽。而自己,又何尝不是抱着同样的想法。

既然将申帝处于险境,就一定要成功,她咳了咳,故意下令道,“摄政王以下犯上、意图造反。不必轻饶,直接处死。”

命令一出,暗卫们刀光闪烁,杀人的动作更加迅速,瞬息间就倒下十个侍卫,沈昭元见势不妙,突然缓慢地、做出和太后相同的动作。

像画面倒退一般,又有十个人出现在院子中,不过他们的衣衫各不相同,有太监,有宫女,甚至还有御膳房的厨子,他们跪在沈昭元身前,“主人。”

太后眼神一凝,“果然如此。”

这十个人,才是她与申帝假装中计的真正原因。当沈昭元还是太子,当时的皇帝——齐顺王为他准备了暗卫,但是当他请辞太子一位后,这些暗卫并没有收回,而是一直藏在宫中。

而且齐顺王怕两个儿子内斗,下令他们永远不许互相杀害。也就是,如果申帝抓住沈昭元,也只能将他扣押,但皇宫内有十个清楚所有机关守卫的人,势必将对方救出来。

在申帝和先帝在位的很多年,这件事仿佛成为死局,他们既抓不到沈昭元的把柄,抓到后也不知如何处理,如今对方终于出手,他们铁了心要将沈昭元一举击败。

两人彻底撕破脸,也暴露了手中底牌,一定要拼个你死我活。沈昭元和太后站在院子两端,眼中的同样的杀气,他们道,“杀。”

这是一场暗卫与暗卫的对决。

光破晓,刀剑冷寒,冬日的风雪夹杂在刀光剑影中,形成别样的景色。沈昭元已经顾不得这场战斗是否会惊动别人,他一心想要杀死太后,夺回本属于他的东西。

因为两边都是暗卫,他们的内功心法招数全都相似,申帝的暗卫更年轻、反应更快;而摄政王的暗卫则更有经验。他们你来我往,像是和自己的过去/未来战斗。

与沈昭元和申帝之间何其相似。

一个时辰过去了,最后两名暗卫也以长剑插.入对方身体告终,正如这场战争,两败俱伤,所有人都倒下。院子中间横七竖八倒着无数尸体,沈昭元和太后之间也再无他人。

太后右手挽了个剑花,“看来现在,是王爷和本宫的战斗了。”

“太后何出此言,”沈昭元冰冷一笑,了个响指,两道白色随着雪花飘飘落下。

太后定睛看去,竟是一白衣男子架着申帝。

“你……”那个男子分明……

沈昭元开口断了她的话:“若是想你的儿子活着,太后知道该怎么做吧?”

挟持着申帝的男子白衣似雪、俊美无俦,他落在院子的正中间,脚下是尸骨累累,头顶是风霜雪舞,可他不受半分影响,眉眼清冷,自成一派天地。

太后的右手蓦地愣住。

隔着白茫茫的雪花,太后好像看见遥远的时光在她眼前穿梭,她看见与先帝初次相识,看见两人第一次牵手,看见他皱着眉盯着她的肚子,这些景象在她眼前一一闪过又消失,最终定格在与先帝七分相似的面容上。

“你……”太后问,“叫什么?”

沈昭元,“希望太后……”

“卫良,”白衣男子突然开口,“我叫卫良。”

“好、好、好!”太后止不住微笑,笑着笑着就流出眼泪,这就是那个失踪多年的孩子、是纵然不在她身边,却依旧成长地顶天立地的孩子,所以真是……

“太好了。”

摄政王黑着脸站在一旁,觉得情况有些失控,趁着其他人没出更多奇怪的话,他又一次重复道,“太后知道该怎么做。”

太后沉默片刻,擦干眼泪,再一次将剑举到身前。不过这一次,剑锋则对着自己。

她的视线从未离开过两个孩子哪怕一瞬,话却是对着摄政王的,“本宫可以自尽,希望王爷也能信守承诺,饶他一命。”

事已至此,双方都损伤严重,沈昭元不愿多事,很痛快地回答,“本王绝不会杀死申帝又或者他的孩子,太后知道,本王不会称帝。”

京中子弟都知他对占卜的迷信程度,更何况经历过整场事件的太后。她点点头,手腕用力,剑如闪电般刺向身体——只是不是她自己的身体,而是摄政王的!

沈昭元大怒,他右脚踢向剑锋,侧身顺势拿起剑柄,直接将利剑捏碎,“你找死!”

怒极的沈昭元还想出手,却感到一股麻木从右手传来,低头去看,他整个手掌都已经变黑,黑色顺着手臂向上蔓延。还未散尽的紫色药粉散在空中,竟是藏在剑柄里。

左手食指中指并拢,急速点了右手内侧,将毒封在右臂后,沈昭元抬起头,此时他脸上的怒气已经消散,却化为更浓厚的杀意聚在眼里,他看向卫良,也不管什么能不能称帝,他必须杀死对方,“动手。”

卫良点点头,长剑自腰侧划出,他一抬手,剑芒大闪

——竟也冲着沈昭元飞去。

这次沈昭元有了经验,他弯腰抬脚,翻身间将利剑踢到身后的墙上,嵌入墙面的剑震动两下,忽然爆炸,将大半个墙面炸飞。

爆炸带起的烟尘散尽后,沈昭元抬头看去,只见申帝已经清醒,他和卫良一左一右站在太后两旁,不仅如此,就连周宛晴也站在那边,她面色红润,哪有之前有孕的样子。

“很好!”

因为距离爆炸点太近,沈昭元的大部分衣服都被气流冲碎,头发也散开,露出的整个右臂都呈黑色,他浑身破烂,一字一顿道,“你们都很好。”

他身后冷风大作,配合着风雪,杀意如同凝成实质。

卫良接过周宛晴递来的七弦琴,眉头皱紧,“阁主内功深不可测,哪怕被封了一臂也并非我们能挡。我先上前消耗他的内力,我最多能抵挡一刻钟,到时候就看你们了。”

卫良刚要冲上去,忽然一直手臂挡在他身前,太后柔柔看着他,“我去。”

卫良摇头,“您武功内力均不及我。”

将头发挽在身后,太后笑道,“我知道,但是我的经验更足。”

卫良脸上没什么表情,实话实,“我在阁主身边修习多年,若是论经验,也是我与他的对战经验更多。”

“傻孩子,”太后一脸无奈,半晌后摸了摸卫良的头发,“但是我是你娘,怎会让你在我眼前受伤。”

依靠道理活了二十二年的卫良,第一次不出什么道理,拿着琴一言不发,少见地生出几分无措。

“我你们商量好了没有?”沈昭元从地上捡起一把剑,阴狠的双眼从头发缝隙露出来,“早晚都要死,何必争个先后呢?”

按住想要上前的太后,卫良十分快速、十分声了句,“娘,你照顾好哥哥。”

趁着太后愣神的瞬间,他从队伍中站了出来。

“这不是我从养大的叛徒么?”面对卫良,阁主微微一笑,竟是后退了一步,“本王有更好的礼物给你。”

他一拍手,从早上就一直沉默地守在门口的侍卫终于有所动作,他上前两步,迎着所有人的目光站在了沈昭元后侧。

“卫良,你不是很喜欢她么?我倒要看看你怎么办?”阁主狞笑着,一手撕下人.皮面具,命令道,“给本王杀了他。”

太后等人脸色大变。从侍卫有所动作,就发愣的卫良指尖颤抖,哑着嗓子喊道,“染、溪流儿……”

越长溪眼中空无一物,跪在阁主面前回道,“是。”

还未等她起身,沈昭元忽然察觉出异样,他五指并拢,用尽全力拍向眼前之人的天灵盖。

越长溪只觉一股磅礴的内力向她压过来,她右手触地向前一划,急速后退避开眼前攻击,却感觉身后一凉,原来不知何时阁主已经蹿到她背面,五指直对后心。

越长溪脚下发力,整个人以完全相反的姿势站起身,然后脚尖点地,后背朝地飞到半空中,直接越过阁主。

翻身的瞬间,她不忘右手出剑,刺向对方头顶,而沈昭元左手化掌推开她的攻击,然而刚刚动手,却发现身后传来同样的攻击,他矮身避过,侧眼望去,只见卫良已经拿着琴,十指飞动,不停向他发出音攻。

刚落地的越长溪再次转身,和卫良一左一右攻击他两侧,音攻和剑意交相呼应,围成密不透风的牢笼将沈昭元困在其中,他怒气升腾,内力全开,浑厚的内力自丹田汹涌喷出,如同岩浆爆发,瞬间击穿了两人的桎梏。

卫良和越长溪被这股内力猛地击退,纵然双脚用力踩住地面,却还被带出几米远,划过的地面留下深深四道痕迹,太后两手在空中向两侧画弧,用内力生成两朵巨大的气团,从远处接住了两人。

刚刚站定的越长溪在心中破口大骂,“这他妈刚清醒就是地狱级副本,半枝,你是要弑父嘛!”

半枝被刚才的情况吓得主机都要爆炸,“我我我,我他妈也不知道啊!你他命令你杀人,就让我叫醒你的。”

“呦,会骂人了,”将自己的脚从地面拔.出来,越长溪活动两下身体,和不远处的卫良点点头,再次持剑向前,“欢迎来到人类世界,我等你很久了。”

半枝愣住了。

半枝能跑路,越长溪却不能,她不仅不能跑,还要直面大魔王。因为她是剑客,必须近战,才能伤到对方。

越长溪知道她和阁主相差太大,必须速战速决,所以将内力输入手中的剑,如五岳压顶之势向对方袭来,刀剑破开雪花、破开空气,剑锋带起的内劲将四周都凝固住,“给我死!”

阁主双眼微眯,在他视线中,万物忽然减慢,越长溪如闪电般的剑,在他看来却像慢动作,他左手夹住剑尖,以四两拨千斤挑开对方的剑,忽而手腕轻转,内力从他掌心顺着剑流入,一直强硬地闯进对方经脉。

越长溪感觉右手一麻,随后就是被甩到空中,突然呕出一口血来。

沈昭元冷笑,并不算放过对方,飞至半空想要再来一击,直接碎对方的丹田。还没出手,就感觉细密的内力如同银针向他倾洒,他一转身,正好错过了攻击越长溪的最佳时机。

十指翻飞的卫良松口气,控制着无数细针凝成一股,追着对方射去。

越长溪近战,卫良远攻,当沈昭元要得手时另一方就来干预,而且他们两人距离很远,沈昭元很难同时兼顾,一时竟然被耍得团团转。

然而他毕竟经验丰富,很快就找到方法,当他下一次能攻击到越长溪时,直接硬接住卫良的琴音,哪怕有所损伤,却直接将越长溪翻在地,不多时,两人都受到他全力一掌,趴在地上呕血不止。

见势不妙,周宛晴、太后、江植纷纷上前,三人和沈昭元缠斗起来。

越长溪倒在地上眼前发黑,又呕出一口血后,她闭着眼从袖子掏出一些瓶瓶罐罐,无奈伤势太重,哪怕拿到伤药也无力吞服,就在她拼命努力的时候,一只冰凉的手从她手中接过药,声音发颤,“哪个是解药?”

所有都是解药,然而越长溪已经无力明,她随手一指,只希望对方能明白。

申帝依然没懂,但是他能看见地上的人已经气若游丝,也不管哪个是解药,从里面挑出最普通的一瓶,倒出一粒塞进越长溪的嘴里。

半枝提供的都非凡品,一粒就让越长溪恢复力气,她抓着对方的手一倒,将整瓶药都倒进嘴里。

补药入口即化,瞬间就起效,越长溪踉踉跄跄地扶着对方起身,用尽全力骂道,“都这个时候,你还抠门。”

申帝飞快抹了把眼泪,“我的错。”

对于认错态度良好的人,越长溪都很宽容,主要是她现在也没多余的力气骂人。扶着对方走到卫良身边,同样给他喂了两瓶药。

回完血的两人都靠在申帝身上,好像一个人挂着两只树袋熊,越长溪道,“这样下去不行。”

卫良:“我也不知道他的武功多强,但是梦阁常有内力高深的人无故失踪,可能和阁主有关。”

越长溪听完,是比剑,几招过后,越长溪果断放弃硬碰硬,像蝴蝶一样在空中飘飞,她也不是完全逃,而是虚晃几招,逼着沈昭元使用内功发出大招,她才扭身而过。

试了几次后,她干脆彻底舍弃剑,将剑扔给一旁的卫良,自己直接用掌和对方相对。

“你们啥都不知道就来硬刚?脑子让驴踢了?”

申帝:“是他先动手。”

卫良:“你失踪了……”

虽然被申帝气得够呛,但是自家男朋友还是很贴心的,越长溪稍稍平缓体内气息,“既然不过,我们就拖时间,我不信五个人拖不死一个。”

又拿出一大把药递给申帝,“医疗兵,看见谁受伤就喂一瓶,不行就两瓶。”

全程干着急的申帝终于有了任务,他重重点头,又道,“我看摄政王右臂的黑色似乎有扩散的迹象,不知道这个信息对你们有没有帮助。”

一直闭目休息的越长溪蓦地睁开眼,“你什么?!”

没听申帝的解释,越长溪自己眯眼看,摄政王的衣服已经被炸得丝丝缕缕,就剩几块布条搭在肩上,果然如申帝所,他的肩膀已经泛黑!

不敢确定,越长溪还看向卫良,对方也点点头,她立马精神大振,“对了!阁主现在必须不停用内力,根本封不住毒,更何况太后的药肯定不一般,我们不需要杀了他,只需等到毒.药扩散至心脉。”

得到这个好消息,越长溪实在太高兴,又嗑下一瓶药后,她激动地抱了下申帝,重新奔入战场。

因为提供了重要的信息,申帝本来还很高兴,然而他忽然觉得脖子有点冷,低头去看,卫良正神色莫测地盯着他。

申帝:“哈、哈哈,我,我有媳妇的。”

卫良面无表情地点点头,也离开了。

申帝:这真的是我弟弟吗?好可怕QAQ

//

再次进入战场的越长溪终于找到诀窍,她的内功、剑术、招数均不如阁主,唯有一点,经过天上雪莲和半枝的加成,她的轻功很强,既然不过对方,干脆就和他磨。

示意支撑不住的三人退下,越长溪拿着剑,像在梦阁里无数次那样,躬身道,“请阁主赐教。”

她的剑术并非师从五先生,而是阁主本人一点点教会的,在一切发生以前,她也误以为对方还有柔软的一面,可是现在她已经明白,阁主就是个彻头彻尾的魔鬼。

经历一番斗,沈昭元已经接近癫狂,彻底失去了往日泰然自若的姿态,听完她的话,更是眉目狰狞,“也好,让本阁看看,染儿究竟有没有进步。”

完,两人就用同样的招式冲向对方,两把剑在空中如雷电般相接。

是比剑,几招过后,越长溪果断放弃硬碰硬,像蝴蝶一样在空中飘飞,她也不是完全逃,而是虚晃几招,逼着沈昭元使用内功发出大招,她才扭身而过。

试了几次后,她干脆彻底舍弃剑,将剑扔给一旁的卫良,自己直接用掌和对方相对。阁主被她泥鳅般的法惹怒,已经在失去理智的边缘,见状也扔掉剑。

比到最后,这场战斗彻底变为追逐战,越长溪跑,沈昭元追,两人身影极快,肉眼几乎捕捉不到。

什么都看不见的申帝干着急,扯了扯身旁聚精会神的周宛晴,“现在如何?”

周宛晴:“别扰,我也再看。”

申帝:??

他困难地包裹住卫良握着剑柄的手,紧紧攥着他冰冷颤抖的指尖,声音很轻也很温柔,“该对不起的是我,一直都是我。”

他转向江植,结果对方也是同样的答案。

最后还是经验丰富的太后分析,“染丫头和沈昭元不分伯仲,甚至略胜一筹。”

申帝顿时松了口气,将手里的药攥得更紧些,准备随时递上去。

话虽如此,太后却并不放心,高速奔跑的情况对经验要求极高,需要随时判断对方的走向和行动,本质已经不是比拼功法,而是比拼经验,所越长溪现在游刃有余,但仍然有很大的风险。

这点不仅太后想到,卫良也想到了,他处在战场边缘,一直死死盯着两人,忽然,他瞳孔一缩。

越长溪失误了。

她在跳跃时不心踩到坍塌的墙面,碎石滑落,她的身形跟着向下,无法及时跳跃,竟然被半步之遥的阁主抓住衣衫。

卫良立即持剑冲过去,纵然他的速度比琴音还快,可终是慢了一分。他的剑刚到达,阁主却已经抓住越长溪挡在身前。

结果就是,卫良的剑抵在了越长溪胸口。

电光火石之间,越长溪反手抓住阁主的手臂,全身的内里顺着经脉流入,不仅是阁主抓住了她,她也抓住了阁主。

两人都动弹不得。

“快啊!”越长溪几乎是狰狞地喊着,她控制不住阁主太久,没时间犹豫。

眼前的一切不过在一夕之间,但好像有魔法师使用了时间减速的魔法,卫良觉得一切都在放慢,他清晰地看见越长溪眼中的坚定,阁主一闪而过的诧异和侥幸,还有他几乎停止的脉搏。

动手,长剑刺穿两人,越长溪会和阁主一起死。

不动手,所有人都会死。

他该怎么办?

“哈哈哈,你根本不可能……”阁主看出了他的迟疑,高声狂笑,只要再有一吸时间,他就能挣脱越长溪。

然而,到一半的话被剧痛断,沈昭元低头,看见了刺入胸口的、闪着冷光的长剑。

……

卫良真的动手了。

他面无表情,执剑的手又快又稳,瞬间穿透两人,好像面对的不是爱人,而是凶狠的敌人。

可越长溪,却看见了他眼中熄灭的光。

那一瞬间,仿佛整个世界都在他眼中消亡。

卫良嘴唇颤抖,花了好久才溢出几个破碎的字,“对不起。”

长剑刺穿的地方很疼,每次呼吸都是一场折磨,越长溪能清晰地感受生命在流逝,可是,她却轻轻笑起来。

很开心地笑。

她困难地包裹住卫良握着剑柄的手,紧紧攥着他冰冷颤抖的指尖,声音很轻也很温柔,“该对不起的是我,一直都是我。”

拖你入红尘,教你懂爱恨。当你什么都明白后,又转身离去。

以最惨烈的方式。

但若是再来一次……

“我还会这么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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