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0、初雪（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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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西辞不知道的是, 在她沐浴的短短半个时不到的时间内，楚长帆在自己的脑中头脑风暴的长远。

“我洗好了。”

向西辞擦着湿漉漉的头发走出浴室，见楚长帆还傻傻的坐在窗前, 不免有些失笑，“长帆？”

“啊。”楚长帆听到向西辞在叫自己的名字, 才一下子从自己的世界当中挣脱出来，“姐姐。”

向西辞上前几步, 点了点她的额头：“在想什么呢？想的这么入迷。”

连刚才叫她都没反应。

“没什么。”

楚长帆不敢告诉向西辞，自己刚才在想对她终生标记的事情。

“我去收拾了。”

向西辞看着楚长帆逃也似的背影, 总觉得这个画面有亿点点熟悉。

她耸了耸肩, 无奈的叹了口气。

孩子就是孩子, 还是这么容易把心事写在脸上。

向西辞多多少少能猜到一点, 楚长帆的出神，一定是与刚才楚母的话有关系。

她擦着长发, 走到落地窗边。

今夜无星，窗外稀稀落落的下起了雨。

十一月底的气温渐渐降了下来, 前不久气象台还表示S市将迎来今年的第一场雪。

向西辞怔怔地望着窗外出神。

距离她下一次的发情期，时间也不长了。

只是不知是由于有了楚长帆的信息素安抚，还是她体内的信息素又稳定了下来，总之, 向西辞这一次在发情期即将来临之前, 没有再嗅到信息素遗漏的味道了。

应该，也算的上是一件好事？

等到楚长帆从浴室走出的时候, 向西辞已经吹干了头发，半靠在床。

室内的灯光柔和地照在向西辞的脸颊和她指尖下的书上，楚长帆心底一片柔软。

“关灯吗？”

闻言，向西辞居然摇了摇头。

楚长帆有些讶异。

“还有十几页, 可以让我看完吗？”

向西辞把手上捧着的书本扉页翻开给楚长帆看。

《服饰美学》。

楚长帆：“……”

她低头看了眼手机屏幕上显示的时间，站在原地思索了片刻，还是决定无情的夺走向西辞手中的书本。

“都快十二点了，姐姐，该休息了。”

“想看书的话，明天也可以继续看的。”

“要是觉得不够，我还可以再帮你多找几本书出来。”

“不过今天真的已经不早了，现在还是休息吧？好吗？”

向西辞叹了口气，到底还是受不住楚长帆的软磨硬泡。

她冲着楚长帆招手，示意她上来。

楚长帆乖巧地按照她的意思凑上前，还没等她的手掌触摸到绵软的床单，就被向西辞的双臂环了过去。

接着便是一个缠绵悱恻的吻。

楚长帆闭上眼，享受着向西辞的主动。

两人难舍难分，不知纠缠了多久。

夜终于深了。窗外的雨也随着风儿飘零，下得越来越大。

明明好要早睡的人，最后却是自己把人折腾到半宿。

起床享用早餐的时候，向西辞感受到了楚母好奇探究的眼神。

“……”

她没好气的踹了楚长帆一脚。

当然了，还是很温柔的一脚。

楚长帆知她害羞，在对着向西辞露出一个殷足的笑脸后，主动上前对着楚母了几句。

后者点了点头。

不知为何，向西辞总有一种越描越黑的错觉。

反正两人都已经回国了，向西辞还算去店里看一看。

不知道她不在店里的这些日子，店里的那帮崽子们都嗨成了什么样子。

向西辞没有提前告诉员工们自己已经回国的消息。

就是要的他们措手不及，才能看到最真实的状态。

楚母笑着送两人出了门，临出发前，还嘱咐楚长帆晚上记得带人回来吃饭。

向西辞觉得自己的肚子迟早要长出肉肉来。

按照向西辞原本的计划，是想在和楚阿姨见面过后再带着楚长帆去见向父向母的。

不过，回向家的安排可能要延后几天。

从家里出发到甜品店，没过多长时间。

向西辞和楚长帆并肩站在离店门口不远的地方，今天店内的客人算不上多，店员们看上去都还没有到手忙脚乱的地步。

至少从前台和服务生的表现来看，大家都还挺认真工作的，没有摸鱼的现象。

发工资的向老板表示非常满意。

“叮铃。”

“欢迎光临本店！今日优……”负责迎宾的店员话到一半戛然而止，不少服务生好奇地抬起头来，想看看是什么情况。

没想到这一抬头，她们看到了很不得了的情景啊。

“西辞姐！”

“店长姐姐！”

一阵恍恍惚惚后，好几位服务生们异口同声的呼唤着向西辞。

向西辞被她们的反应逗笑，竖起食指对着众人做了个噤声的手势。

“店里还有这么多客人呢，平时怎么教你们的，总不能因为我不在一阵子，就全都忘光了吧？”

正是由于刚才那几位服务生的呼唤，店内稀稀落落的目光此刻都聚集到她们一行人这边来。

那几位冒冒失失的Beta这才慌乱的捂住自己的嘴，一脸乖巧的点头。

楚长帆也被她们的反应逗笑。

她开口，轻声征求着向西辞的意见：“姐姐，我们去休息室吧？”

向西辞应了。

“不要一惊一乍的啊，我先去找你们现在的店长聊两句，要是我听到什么风吹草动，心你们这个季度的红包哦。”

不愧是大资本家，向西辞非常精确的掌握着员工们的心理。

果不其然，这句话出来后，刚才还一拥而上把向西辞和楚长帆两人包围住的员工们，纷纷转身离开，去做自己的事情了。

向西辞笑着摇了摇头。

一段时间不见，这群兔崽子都还是这副样子。

楚长帆跟着向西辞进了休息室，向西辞随机抓了位幸运的店员去找代班店长。

经过两人一番商量之后，向西辞决定找一位常驻的店长，把店交给对方保管。

若是楚长帆的这位朋友愿意，就让对方直接接手成为店长；若是对方不愿意，那向西辞还能趁着这两天自己还在国内的时间，抓紧把人给定下来。

“当然愿意。”

好在最后，对方答应了下来。

“店里的大家都非常有趣，在这里工作可比同行业的其他店内快乐多了。”

向西辞也不知道那群兔崽子们这段日子对这位代办店长怎么相处的，不过看上去似乎其乐融融的。

这样也好。要是找一位新的店长，不定还要继续让她们磨合，期间还不知道会发生什么呢。

向西辞此次回来了，也顺便把所有需要交接的物资和资料交给了对方。

“从今天开始，尤江就是管理你们的店长了。”由于店内有需要吩咐的事情，今日提早闭店，“以后就是他管着你们了。”

员工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终于有人发出了不解的声音：“西辞姐，这么的话，你不算继续做店长了吗？”

楚长帆代替向西辞解释：“你们西辞姐姐以后还是会偶尔来店里看看的，毕竟你们这些兔崽子，她人在国外的时候都还是不是惦念着呢。”

闻言，向西辞毫不犹豫的给了楚长帆一个手肘子攻击。

楚长帆假装受了内伤，委委屈屈的冲向西辞撒娇。

“……”向西辞颇有些嫌弃的推了推她的脑袋，继续对崽子们吩咐，“因为现在你们的前店长，也就是我，还有更加重要的事情要处理，如果顺利的话……或许你们未来还能在网上看到我的名字呢。”

员工们似懂非懂的，但还是听话的点了点头。

没关系，只要偶尔还能看到她们西辞姐，就没有什么问题。

还有就是……她们西辞姐这次带回来的身边这位，就是楚长帆没错吧！

崽子们迫不及待想要探究却又怂的一匹的表情全部都写在了脸上，向西辞觉得有些好笑。

反正她和楚长帆的关系从来就不算隐瞒着谁，既然这群崽子们好奇，出来也无妨。

再者，反正现在网上已经多多少少有了有关两人的传闻。

“别瞎猜了，我确实是和你们的偶像在一起了。”

“哇呜！”

向西辞的这番话一出，店内不少员工都激动了起来。

“当时长帆来我们店里的时候，我就觉得西辞姐你们两位很有缘分！果然，我就这么多年，我磕cp就从来没有看错眼过。”

楚长帆也跟着笑。

向西辞没好气地看了眼那位特别激动的楚长帆粉丝，嘴角却带着笑容。

“行了，别想着怎么八卦我们了，到下班的时间了，都赶快回家去吧。”

虽然大家都还有满腹的疑问，但既然向西辞发了话，她们也只好作罢。

毕竟，下班不积极，思想有问题。

陪着向西辞把店内的事情都解决了，楚长帆牵着向西辞的手在街上漫步。

“这下子，是不是就放心了？”

知向西辞者莫若楚长帆，她还能看不出来向西辞这些天在担心什么？

无非不就是店里的那一帮员工们。

“是啊，放心了好多。”向西辞冲她一笑，“今天街上看上去挺热闹的，要不要陪我走走？”

“乐意之至。”

向西辞粲然一笑，踮起脚尖为楚长帆系上围巾，勾起食指轻轻刮了刮楚长帆的鼻子。

不一会儿，空中稀稀落落地飘下了雪花。

“下雪了。”

向西辞伸出右手，张开了手心，让雪花降落在自己的掌心之中。

楚长帆呼出一口白气，轻笑一声：“是啊。”

街上的行人来去匆匆，大多都是下班赶路回家的人。

她们与众人擦肩而过，偶尔也能听到路过的几对朋友在讨论着最近有什么好看的电视剧。

如同这世间上的芸芸众生，此时，她们只是人世间最普通的一对伴侣。

“姐姐。”

楚长帆突然放缓了脚步，向西辞回头。

迎面而来的是一个温热的吻。

自鼻腔当中哼出一丝笑意，向西辞也张开手，环绕着楚长帆的脖颈，回应着爱人的吻。

楚长帆温柔的托着向西辞，虔诚地沐浴在彩灯的照耀下。

在这座城市落下初雪的这天，她为心爱的人献上了玫瑰与落日。连同她自己一起，全部败入了向西辞的怀抱。

窗外的雪花越飘越大，有的落在床上，接着又似被室内的暖热融化成了水珠，缓缓沿着窗框滑落。

“所以，今天不算催着我去休息吗？”

向西辞嘴角带笑，搂着楚长帆的腰肢。

“今天，破个例，可以吗？”

“当然可以。”

向西辞大抵能猜到，楚长帆是向为自己庆生。

但她不知道，楚长帆为自己偷偷准备了什么。

不过看上去，工程浩大的样子？

向西辞余光撇过房门边上的快递盒。

纸箱子太多，向西辞粗略的瞟了一眼，约莫有二十来个。

“这些快递盒……似曾相识呢。”

“是啊。”楚长帆也笑，她当着向西辞的面，把其中一个快递拿了起来，“就是之前姐姐在F国的家里看到的。”

“我的生日礼物？”

“嗯。”

向西辞的目光环视过两人脚边的快递盒。

“这么多？”饶是向西辞，也没想到楚长帆究竟想做什么，“我觉得你可能是想让我玩套娃。”

楚长帆被她的猜测逗笑。

“本来是算在F国给姐姐过生日的，只是中途因为回国乱了计划，不过现在看来，在这里给姐姐庆生，也是不错的选择。”

“姐姐，过来拆快递吧。”

楚长帆首先递给向西辞一份包裹。

向西辞试图猜测里面是什么东西，但她猜不出来。

于是她拆开了外包装。

“这是……报纸？”

首先感受到的是纸张的触感。

这份报纸的触感与现在的报纸不同，有一种磨砂的历史感。

“开看看？”

向西辞顺从的展开整张报纸。

报纸上方日期显示的是，她出生那年那日。

“十一月二十五号……”向西辞恍然大悟，“这是二十六年之前，我出生那日的报纸吗？”

“是的呀。”

下一瞬间，向西辞就反应过来，门口散落的二十多个快递包裹，是要做什么算了。

不过她不算破，继续陪着楚长帆往下走流程。

“下一个，是想送给两岁时的姐姐的生日礼物。”

“不过起来，两岁的时候，应该是姐姐才对。”

向西辞不怀好意的看了她一眼：“姐姐两岁的时候，你也才刚成为一个……”

楚长帆：“……”

好的，她选择闭麦。

“两岁时候的夕，已经开始学习走路啦。”在向西辞拆快递的时候，楚长帆在一旁负责解，“所以我给夕准备了一只鞋子，穿上鞋子之后就算摔倒之后也不会痛啦。”

向西辞笑着伸手揪了揪楚长帆的脸颊：“要是以后有孩子的话，长帆你一定是一位特别会照顾孩的妈妈。”

“姐姐要是喜欢孩子的话，那我努力努力？”

向西辞：“……谢谢？”

把那双粉红色的靴子拿在手中把玩了一会儿，向西辞接过了楚长帆递过来的第三个快递。

“三岁时候的夕已经会背古诗啦！我记得夕人生当中背下的第一首古诗是《红豆》，所以，我把它们编制了起来，做成了一串红豆手链。”

楚长帆亲自帮向西辞带上那串手链。

愿君多采撷，此物最相思。

这条手链是她在GCY定做的一条手链，红豆的背面还刻上了向西辞的名字。

“四岁的夕要去上幼儿园啦！这只可爱的包包就是送给夕的开学礼物。”

向西辞看着包包上的LOGO，失笑：“谁家孩子上幼儿园会背PD的包啊。我合理怀疑你和叶秋巧背着我私下有什么不可见人的交易。”

“怎么可能，姐姐想多了。”楚长帆又把下一个快递递给向西辞。

“五岁时候的夕已经有了灵活的动手能力，这块画板就是你创作的开始。”

“于是六岁的夕拥有了一只能画出各种各样颜色的水彩笔，把自己所有天马行空的想象都画在了纸上。”

“七岁的时候，夕开始不满于凭空创作，于是夕开始对枕头旁边的玩偶们下了毒手。”

向西辞取出了一只有她上半身那么大的一只白色熊，熊穿着一条紫色的蓬蓬裙，表情无辜又可爱。

“八岁的夕开始偷偷学着给模特们化妆，但是总是被妈妈发现，并且没收掉所有的化妆品。”楚长帆笑道，“现在你可以随便化啦，现场这位专属模特随你折腾。”

向西辞翻了个白眼，不痛不痒的攥起拳头锤了她一拳。

“九岁的夕开始注意扮自己了，就算是顶着要挨骂的风险，也要偷偷地在校服外套里穿漂亮的裙子。”

眼看着楚长帆再一次掏出一条PD的裙子，向西辞斩钉截铁：“你肯定收了叶秋巧的贿/赂。”

远在大洋彼岸的某大设计师了个喷嚏。

“十岁的夕开始长身体了，晚上睡觉的时候要换上宽松的睡衣放松身体哦。”

“难道我从一岁到十岁都没有长高过吗？”

楚长帆揉了揉鼻子，决定跳过这个被她忽略的BUG。

“十一岁的时候，班里挂起了一股‘幸运星’的风潮，为了实现自己的愿望，每天完成家庭作业之后，夕就会折十五颗星星。”

“可惜夕笨笨的，经常被纸条划破手指。”向西辞主动接过话茬，“这一瓶里面的星星全都是你自己折出来的吗？”

“每天晚上睡前给姐姐折一颗星星，分开的三千零四十六天，我为姐姐攒下了三千多颗星星。”

“她们都折满一千颗星星可以实现一个愿望，我拥有许下三个愿望的机会，可我只想许一个早点找回姐姐的愿望。”楚长帆含情脉脉的看着向西辞的眼睛，“所幸，余生我等到了。”

向西辞直起身，情不自禁地在楚长帆的嘴角留下一个浅吻。

“十二岁的夕即将学毕业，告别了六年的同学和老师，夕有没有偷偷躲起来哭鼻子？”

向西辞：“……”

学毕业那年，她好像确实背着同学们掉眼泪了。

“班上的同学们都为彼此写下了毕业祝福，一本同学录却塞不下整整六年的回忆。”

“十三岁的夕进入了青春期，逐渐变得叛逆起来，总是会气着爸爸妈妈，所以……”

看着拆去包装后的书法帖子，向西辞好笑道：“所以这就是给我准备了‘宁静致远’的原因吗？”

楚长帆补上一句：“还有一本《莫生气》。”

“……”

向西辞觉得，她现在就挺想生气的。

“咳咳。”自知自己皮到了向西辞的楚长帆咳嗽两声，把话题带回正轨上，“十四岁的礼物。”

“这是……捕梦网？”

好在向西辞偶尔也会在网上冲浪，不然在她看到那张编制网的第一眼，会毫不犹豫的怀疑楚长帆送了她一张捕鱼网。

“嗯……黑心卖家，居然就这么直接寄了过来。”七零八凑的，实在是有些惨不忍睹。

商家表示不背这口锅。

向西辞非常不给面子的笑了出来：“长帆，你要不要看一眼当时买下商品页面的详情？”

这傻孩子，连自己买的是“自己动手丰衣足食-提高动手能力买家拼接版”都不知道。

楚长帆：“……”

失、失算了。

“那个链接里面选项太多，可能那天晚上挑礼物看昏了眼，所以……”

“好啦，我又没有责怪你的意思。”向西辞温柔地揉了揉楚长帆委屈的脸，“一个人偷偷准备那么多份礼物，也是辛苦你了。”

“不辛苦。”只要对象是向西辞，就谈不上什么辛苦。

再漫长的准备过程都是幸福的。

“下一个礼物是……十五岁的。”待向西辞拆完外包装，瞳孔微微放大，“‘五年中考三年模拟’？”

这次不用楚长帆旁白解释，向西辞也知道二哈是什么意思。

“要是十五岁的我收到这本五三，决定分分钟和送礼物的人翻脸。”

“……”嘤。

“不过现在看来，还是挺有意义的。”向西辞轻笑一声，“我很喜欢。”

“姐姐喜欢就好！”

十六岁的礼物是一只口红。

“到了这个年纪的女孩子，都开始偷偷研究美丽的配方了，我们夕绝对不能差人一等。”

向西辞仔细辨认出口红的牌子，不出意料地，果然又是一只大牌口红。

不过这一次，赞助商不再是PD，而变成了DR。

“十七岁。”不知道楚长帆想到了什么，突然变得腼腆起来，“这个我就不啦，还是让姐姐自行体会好了。”

安排的还挺神秘。

当拆开礼物的一瞬间，向西辞就明白了楚长帆的用意。

十七岁的向西辞遇到了她家二哈。

看着面前一只的楚长帆娃娃，向西辞实在没忍住，上手捏了捏娃娃的短手。

“这算是夹带私货吗？”

“唔，我觉得不算。”楚长帆板起脸，试图严肃起来。

娃娃的手感非常好，向西辞接着又揉了揉它的脸颊。

“姐姐要是想捏的话，可以捏我本人的。”

向西辞用一种略微嫌弃的眼神回答她。

“娃娃的醋你都吃？”是不是有些过分？

再了，这只娃娃明明是楚长帆自己定做准备的，到最后还要和自己的娃娃争风吃醋。

真是一只幼稚的二哈。

无视了空气当中若有若无的醋味，向西辞把娃娃抱在怀里，继续拆下一份礼物。

“十八岁……”

十八岁的向夕，无论是对于楚长帆，还是现在的向西辞，都是一份难以割舍的回忆。

看着面前巨大一份礼盒，向西辞突然有些不敢动手了。

好在楚长帆永远是体贴她的。

她刻意选择搁置了那些悲伤的回忆，把最美好的青春留下。

“夕成年了，从夕变成了姐姐。”

“这一份礼物也算是我的私心吧，但是我真的很期待，姐姐穿上婚纱，和我携手走进婚礼殿堂的画面。”

礼盒当中，是一双精致、熠熠发光的水晶高跟鞋。

以及一份婚纱模型。

向西辞心地感知了婚纱模型的布料，虽只是模型，但用的和市面上的婚纱没有什么两样。

“迟早有一天，会满足你这份私心的。”

向西辞声呢喃道。

“十九岁的礼物是这本《做自己》。”

无论选择了什么样的道路，都不要忘记坚持做自己。

哪怕分化成了Omega，向西辞也还是曾经的向西辞。

她只是短暂地迷茫了一段时间，而后还会从谷底爬上来。

走最艰难的道路，只为做更好的自己。

“二十岁代表着，迈入了一个全新的领域。”

向西辞摸出礼物，是一套做工精致齐全的模具。

是她们在大学的烘焙课上常常能见到的道具。只不过楚长帆准备得，更加齐全罢了。

“二十一岁的八音盒，希望它能守护姐姐每个夜晚的美梦。”

二十二岁的礼物是一只保温杯。

“课业开始繁忙起来了，就算再忙也不要忘记要喝水。”

“二十三岁的礼物，我给姐姐准备了一条项链。”

与三岁的红豆手链不同，二十三岁的这条项链非常朴实无华，没有过多的装饰，只在正中央点缀了象征着向西辞信息素的青柠。

在拆完二十三个礼物之后，现场只剩下了最后一份礼物。

“二十四岁的姐姐开始拼工作了，就算再忙，也要对自己好好的。”楚长帆把熏香拿起来，放在向西辞手中，“每天晚上睡前喷一喷，有助于提高睡眠质量。”

二十四份礼物全部拆完了。

向西辞总觉得，楚长帆还憋着大招没有招呼出来。

把所有的礼物都安置好过后，楚长帆就像变戏法一样，从身后变出了一朵娇艳欲滴的黄玫瑰。

它张扬的，不羁的绽放着。丝毫不被世事所影响。

“我给你早在你出生前多年的一个傍晚看到的，一朵黄玫瑰的记忆。”

“我给你关于你生命的诠释。”

“关于你自己的理论。”

“你的真实而惊人的存在。”

“这是送给二十五岁的向西辞的生日礼物。”楚长帆把那朵黄玫瑰捧给向西辞。

“我给你我的寂寞。”

楚长帆微微一愣。

“我的黑暗、我心的饥/渴。”

“我试图用困惑、危险、失败来动你。”

此刻的向西辞捧着花，却比怀里的玫瑰还要耀眼夺目。

“我是否成功留住你了。”

青柠的香气，随着向西辞话音的落下，瞬间弥漫了整个房间。

“你愿意成为我二十六岁的礼物吗？”

“当然。”楚长帆心翼翼的原地抱起向西辞，走向卧室，“我会是姐姐一辈子的礼物。”

长夜漫漫，窗外的雪花依旧在风中飞舞着。

作者有话要：　　“我给你早在你出生前多年的一个傍晚看到的，一朵黄玫瑰的记忆。我给你关于你生命的诠释。关于你自己的理论。你的真实而惊人的存在。我给你我的寂寞。我的黑暗、我心的饥/渴。我试图用困惑、危险、失败来动你。”——依旧是引用了博尔赫斯的《我用什么留住你》，稍作更改，特此备注

不要嫌弃楚准备的生日礼物土，至少挺浪漫的……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