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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二十七只猫 攀折。(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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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这个消息, 莫苏妧妧,就连纪夫人也很是诧异。

正当众人都猜测这究竟是为何时,南方传来消息, 楚帝苟且偷生的蜀地, 被晋侯率军攻占。

蜀中的皇宫还未建起,楚帝就已命丧其中, 起来真是令人唏嘘不已。

而晋侯在攻破蜀地后,夺了传国玉玺, 自立为帝,并向淮侯求和, 表示愿意分江而治。

至于燕昀的态度,传信的亲兵并未言,不过淮侯府中的三位女主人心中都很清楚, 燕昀绝不会只安于北地。

楚帝被夺了江山,死于晋侯剑下, 按那些后妃要么随楚帝而去, 要么被发配为奴,只有这位月贵妃李氏,逃离出宫,辗转去到燕昀身边, 求他庇护。

纪夫人自李之允随楚帝入京后, 再难对这个辈提起几分喜爱,只是她同燕昀自一道长大的情分摆在哪儿,燕昀选择保护这个失了丈夫无依无靠的妇人, 纪夫人也能理解。不过纪夫人如今却更在意着苏妧妧这个这二八经娶过门的孙媳妇,好生安抚了她几句,让她定定心。

苏妧妧仍觉有些意外, 只是燕昀都已经将人带上,她来不及也做不到去左右他些什么,便应了纪夫人的话,让她与简夫人安心,之后便抱着初九回了自己的院子。

初九比起刚来时又长大了一圈,这只猫儿性格好,且极会看眼色,懂得在纪夫人面前讨巧儿,来了北地不久后便得了淮侯府上下的喜爱,偌大一个诸侯府,全成了它散步捕猎的地盘。

眼下它正在苏妧妧怀中半眯着眼,也不知是醒着还是睡着。苏妧妧帮它顺了顺毛,忽地有些羡慕它这般成天什么都不用顾虑的日子,在它后背上轻轻抓了一把,故意闹它道:“你这只猫儿,整天在我这儿赖赖唧唧的,撒娇耍赖一样不落。”

初九懒洋洋哼唧一声,在苏妧妧怀里拱了拱,而后抬起身子,在她面颊上嗅了嗅,远远看去,倒像是要亲吻她一般。

苏妧妧没注意初九这许多,心中仍想着方才的消息,喃喃自语道:“战场凶险,也不知君侯可安好。”

初九立刻“喵呜”了一声,仿佛是在回答她问题一般,苏妧妧有些好笑地拍了拍它毛茸茸的脑瓜,又渐渐敛起笑容:“也不知,君侯可还记得我。”

初九动作一顿,立在原地静静地看着她。

苏妧妧手中动作不停,继续为它顺着毛:“不过我也快忘了君侯是何模样,他若不记得我,也不稀奇。”

初九听了,“嗷呜”一声,仿佛对她忘了燕昀一事很是不满,转了个身往地下一跃,而后一步三回头地朝前走,一面晃着尾巴,一面“喵呜喵呜”地叫着,仿佛是让苏妧妧跟上。

初九有时能格外通人性,苏妧妧对此早已见怪不怪了,见初九这样,便跟了上去,一路进了房间里,来到一面架子前停下。

接着,就见初九轻轻一跃,在架子上绕来绕去,最后停在一个格里,抬起绒爪子踩了踩一幅卷轴。

那格子有些高,苏妧妧要踮起脚才能将那卷轴抱下来,待展开来一看,不免有许多惊讶:“你怎的知晓这儿有幅画像?”

那幅卷轴一直放在房中,苏妧妧自搬进来第一日便注意到了,不过一直没什么好奇心去开它,不曾想竟是一副燕昀的画像。

画中之人骑马挽弓,意气风发,少年郎的锐气锋芒毕露,比起如今却少了几分沉稳凌厉,想来应当是燕昀早几年的模样。

画师应当是为功底深厚的大家,画中少年的面容有些模糊,周身的神韵却刻画得十分到位,让她只瞧了一眼,便自动自发地在脑中描绘起他的模样。

也直到这时,苏妧妧才发觉,燕昀的容貌,她能清清楚楚的忆起来。

苏妧妧不由得抿唇一笑,将那画卷合拢:“他这人,怎的还将自己画像放在卧房中的?”

待将卷轴放回去,苏妧妧又想起什么,看向初九道:“你是怎的知晓这儿有君侯的画像?”

若是她没记错,这幅卷轴自她住进这间屋子后便无人开过,既然未有人瞧过,初九又怎的知晓这是燕昀的画像?

她问了这话后,就见猫儿尾巴一翘,迈着步子慢慢悠悠地走了,压根儿不搭理她在什么。

苏妧妧无奈,她总不能逼着一只猫儿开口话,与它论长短不是?

几日过去,年关将至,燕昀的玄甲军也离凌城越来越近,不日便会归来。

李之允同燕昀一道回来的消息不知怎的不胫而走,如今城中百姓议论纷纷,对此诸多猜测。

李之允同燕昀之前的纠葛,凌城的百姓几乎都有耳闻,而前段时日忽然随纪夫人一道回来的那位淮侯夫人更得大家关注,凌城百姓也都知晓有这样一位人物,如今新欢与旧爱,引得人人瞩目。

纪夫人与简夫人对外边儿的传言也有所听闻,只不过悠悠众口,难以控制,若是强制压下去,只怕会更引得百姓好奇,便在府中轮番劝慰苏妧妧,让她宽心些。

苏妧妧心中其实倒无甚波澜,这流言传得太烈,稍一细想,便知是有人在背后有心操控,若她当真为此生了什么嫌隙,岂不是刚好中了背后之人的离间?

于是这几日来,苏妧妧便在府中安心逗猫,直到燕昀归来的那一日,才随老夫人一道去城门前迎接。

燕昀在北地威望极高,此番归来,百姓都自动自发地夹道欢迎,冬日里和煦温暖的日光下,众人翘首期盼。

终于,紧闭的城门缓缓开。

“君侯归!”

人群中渐渐响起欢呼声,随燕昀一道归来的玄甲军里,有城中百姓的儿子、丈夫、父亲,久别重逢,自是热泪盈眶。

苏妧妧立在简夫人身旁,自城门开后,目光便一直落在为首之人身上。

他逆着光而来,苏妧妧一时瞧不清他面容,恍惚间觉得他有些变了,又似乎什么也没变,又突然发觉,在见到他的那一刻时,心中涌起的波动比她预想中的要强烈许多。

苏妧妧原以为过了这样久,那些思念早已在时光中变平淡,却不想这些情绪只不过是在一日一日中沉淀下来,一但被搅起,便翻涌上来,让人有些不知所措。

就好比现在,苏妧妧愣愣地瞧着他,只觉身子都有些僵了,却不知要做何反应。

燕昀一入凌城,便瞧见了那道即便拢着斗篷也难掩纤细的身影。他很想立刻走过去,问问她在府中可还过得习惯,却又克制住了,先同祖母与母亲问安寒暄了几句,这才转向苏妧妧。

娇美人清减了些许,约摸是不大习惯北地的吃食,燕昀在猫身中瞧得清清楚楚,她每日用的饭菜,只怕还没初九多。

见娇美人一双明澈的眼眸定定地看着自己,燕昀心情不免有些好,连带着唇角也微扬了起来,往前一步走至她身前,垂眸看向她,又抬手为她拢了拢披风,低声道:“这样一直看着我,怎的,认不出你夫君了?”

他话语中带着显而易见的笑意,苏妧妧一张芙蓉面泛上浅浅的粉色,顺着他的力道拢紧了披风,却没有话。

燕昀也不在意,大掌顺着披风边缘滑下,与她一双柔荑交握,带着人往淮侯府回。

城中百姓大都沉浸在亲人重逢的喜悦当中,却也有不少人留意到了这边。

只见平日里不苟言笑气势凌厉的君侯如今面上带了温和的笑意,而君侯夫人面若桃李,仰着脸同他相视而笑。暖金的阳光下,二人双手交握,好一对郎才女貌的壁人。

苏妧妧却无心留意旁人的目光,只觉握住她的手掌温热,那热度从指尖一直传到心里,教人熨帖至极。

直至入了府,苏妧妧才想起什么,抬脸问道:“夫君先前不是捎了信回来,要同李家姐一同到凌城?怎的没见到她?”

燕昀垂眸端详她神色,见她神色平静,并未有不悦或者是旁的情绪,仿佛只是问他一件平常事,略松了一口气的同时又有些别扭她怎不吃醋,却还是照实道:“她是李氏女,自然回李府,日后再来正式拜见你,你想着她做什么?”

苏妧妧抿唇一笑:“夫君特意提起她,我自然也要多多关心一二。”

这话便有些故意了。

燕昀听了,却笑了开,握着她的手更紧了些。

纪夫人与简夫人也许久未见到燕昀,自然是想念得紧,在正厅了好一些话,直到纪夫人都有些疲了,几人才散去。

纪夫人虽疲惫,心中却是高兴的,由简夫人扶着回了房,还不忘叮嘱厨房多做些燕昀爱吃的菜来。

燕昀知晓这是自己祖母的疼爱与心意,便由着纪夫人布置,一一笑着应了,待她起身回房后,这才有空余能好好儿同苏妧妧些话。

苏妧妧原本已从见到他的情绪中平复了下来,此时周遭的人都退避开来,又没由来地心中有些紧张。

不过燕昀却并未多些什么,只是一路与她并肩回到了院里,示意侍女全部侯在外边儿,而后推开门,进了房中。

一路回来,苏妧妧心中那些久别重逢的紧张心绪已放松了许多,未多想便随着他一道踏进了房中。

苏妧妧略垂了首,去解身上的披风,正要关心燕昀几句,却不料下一瞬房门便被人关上,而她整个人重重被抵在门板上,发出一声沉闷的撞击。

门外的云眠听到这不大不的动静儿,先是担心苏妧妧是否摔倒了之类,一步迈出去后却又想到了什么,极有眼色地带着院中的侍女又往外退了退。

苏妧妧被抵在门板之上,一时未反应过来他要做什么,不解地仰头去看他,却只见燕昀略略俯下身来,垂眸看着自己,却也不话。

苏妧妧抬眸看了一阵,见燕昀只是一瞬不瞬地看着她,仿佛看不够一般,不免有些招架不住,避开他的目光,抬手将人往后推了推:“你这样瞧着我做什么?”

这点力道自然推不动燕昀,只换来他轻轻一笑。

天知道他现在费了多大的力气才克制住什么也不做,只将心心念念的人安安静静地抵在门板上。

燕昀浅浅吸了一口气,鼻间尽是苏妧妧身上浅淡的香气,身子不由得再往下低了低,喉节上下滚动了一下,才低低开口道:“许久未见,夫人可有想念我?”

听得他这样直白地问起,苏妧妧面颊一热,却还是忍着羞意轻轻点了点头。

燕昀却不依不饶地继续问道:“有多想?”

他声音带着微微的低压,就在她耳边响起,仿佛带了些诱哄的意味。

苏妧妧心中跳乱了一拍,也不知哪里来的勇气,抬眸看向他,示意他低下身子些。

燕昀有些不明所以,却还是依言照做。

“夫君再低些。”

燕昀顺着她的话更俯下身去,而后下一瞬便被她攀住脖颈,在唇角印下一个柔软的吻。

这显然是燕昀意料之外的事情,让他一时间有些怔住了。

而始作俑者仿佛也觉得自己做了件不得了的事情,立刻垂下了手,将目光移向一旁,似乎想些旁的来带过方才那一瞬所发生的事情。

可燕昀哪里能让苏妧妧跑开去?他一直压抑克制着的情绪被苏妧妧这浅浅的一吻轻易地勾起,带着铺天盖地的压迫感席卷而来,几息之间,苏妧妧便只有被迫承受的份了。

就在苏妧妧快要喘不过气来的时候,燕昀终于松开了她,然而还未等她平复些许,燕昀又低下头,仿若意犹未尽般在她如花瓣一样娇嫩鲜艳的唇边轻轻舔了舔。

苏妧妧脑中晕沉沉的,反应慢了几拍,一时未明白燕昀在做什么,待恢复了几分清明后,面颊顿时烧了起来。想推开面前这人却又推不动,想挪开几步同他拉开距离,却又被他圈在怀里方寸之间,去无可去。

就在她羞得手脚都不知该往哪里放时,却听得燕昀低低地笑了起来。苏妧妧顿时被他笑得有些恼,也不知哪里来的胆子,攥起拳头在他胸口上捶了一下,气道:“你笑什么!”

这点儿力道对燕昀而言几近于无,见美人羞恼,燕昀也不敢太过分,捉了她的拳头放在唇边啄吻:“我娶了这样漂亮的一位夫人,能不笑出声吗?”

苏妧妧听他不知哪儿去了,也不欲同他争论这些,只动了动手腕,想将手抽回来,却不想越抽便被握得越紧,而后便被燕昀按进怀里,继续方才的事情。

虽燕昀被她勾得早将那些克制抛在了脑后,可到先前底还是有些许顾忌,怕她心中不情愿,并不想强迫于她,可方才苏妧妧那些反应显然表明了她并不抗拒。

若燕昀方才还勉强绷着最后一丝理智,那这回,便是将几月来的思念尽数倾泻,如疾风骤雨般席卷而来。

苏妧妧只觉浑身都失了力气,迷迷糊糊间感觉燕昀掐着她的腰把她往上一提,将她压在门板上,贴得严丝合缝。

苏妧妧被他抱在怀中,这样便能同他视线齐平,但如此一来,她双脚便悬空了。苏妧妧意识到这一点后,立刻颇有些慌乱地抓住了身前之人,紧紧拥住,只怕一着不慎便摔落在地。

她只想着如何才能不掉下去,却不想这样一来更加方便了燕昀动作,待二人分开时,苏妧妧只剩伏在燕昀肩上的力气了。

她整个人都被燕昀抱在怀里,面颊贴在他肩窝处,后背被抵在门板上,面前与燕昀不留一丝缝隙,若是燕昀稍往后退一点点,那她便会从门板上滑落。

苏妧妧不知自己还有没有力气站稳,便抬了手环住燕昀脖颈,省得一会儿他松手自个儿冷不丁掉下去,抱了一会儿,却不见燕昀有退开的意思,一时间有些不解,却也混混沌沌不想去思考那许多,继续伏在燕昀肩上,平复着气息。

待过了好一阵,燕昀才松开她,将她放在地上,一手扶着她后腰以防人摔倒,见娇美人软若无骨,燕昀忽地又起了心思,故意不轻不重地掐了一把。

苏妧妧本就怕痒,燕昀又对她这些事门儿清,这样一掐,苏妧妧被掐到软肉,下意识便躲。

只是她身前是燕昀,身后是门板,再躲能躲去哪儿?

苏妧妧微叹一口气,带着几分连自己也未发觉的纵容,往燕昀怀中更贴了贴,而后,抬手环住他腰身。

燕昀动作一顿,似乎是没想到她会有这样的反应,而后便低低一笑,俯首与她耳鬓厮磨。

苏妧妧贴在他胸膛之上,左耳是他灼人的情话,右耳是他沉稳有力的心跳,面颊不由得滚烫,心中却渐渐升腾起许多不清捋不明的情绪来,只觉对燕昀的依赖更甚,也不愿去多想些什么,只觉若是时光停留在这一瞬间,也好。

二人就在房中相拥而立,也不知过了多久,外边儿传来敲门声,而后听得云眠心翼翼道:“君侯、夫人,老祖宗派人来请,是用饭了。”

燕昀漫不经心应了一句,而后便略略为苏妧妧整理了一番,便带着人往前去了。

苏妧妧由他摆弄一阵,想着方才不过是亲.吻了一阵,应当瞧不出什么端倪,便放心随着他一道往外走去。

待见了纪夫人与简夫人,苏妧妧却明显感觉二人目光一顿,正要问是否有哪里不对,又见她二人立刻笑了开,让这对夫妻快些坐下。

家人许久未团聚,自是和乐融融。

按理纪夫人与简夫人同燕昀许久未见,应当许多关切,加之战场凶险,令人日夜牵挂,因而这顿饭的主角当是燕昀才是。

可不知怎的,苏妧妧却觉不论是纪夫人还是简夫人,今日对自己的关心都格外的多,不过短短一阵的功夫,苏妧妧碗碟里的菜都要堆满了。

苏妧妧有些招架不住,不由得看了一眼燕昀,燕昀却仿佛看不懂她目光似的,往她碗里又添了一筷子菜:“这是北地特有的鲜蔬,只在冬日里才生长,你多用些。”

苏妧妧眼见着碗里的菜越来越多,知晓燕昀靠不住,便不指着他主动帮她分担些,抬手将自己碗里的菜夹了一大筷子给他,笑意温和:“夫君在外辛苦,应当多用些才是。”

燕昀哪里看不出她的心思,也知晓对她那猫儿似的胃口而言这一大碗碟饭菜实在是为难,便将她夹来的菜全盘接受,又换了些精细的吃食夹给她。

纪夫人与简夫人在一旁笑吟吟地看着,见他二人互相都记挂着对方,心中更是高兴,不由得相视一笑,并未出言断这一对夫妻。

到底有长辈在场,苏妧妧同燕昀“你来我往”了几回之后便颇有些不自在,停了手专心用饭,偶尔与纪夫人二人的目光碰上,见二人眼中笑意更是温和,以为是因得方才同燕昀那样的言行颇有些孩子气,便有些不好意思。

待用过饭后,苏妧妧惯常都会陪着纪夫人二人话消消食,而后再回自己院中,可今日不知怎的,纪夫人与简夫人都没有要留她与燕昀话的意思。

不仅如此,简夫人还体贴道:“你二人许久未见,应当思念得紧,便不必刻意留在此处,老祖宗有我陪着呢。”

苏妧妧来北地这段时日,觉得这里的民风比地处南方的允州要开放许多,就好比这有关男女情.爱的事情,简夫人也没什么避讳,虽然用词有些婉转,但到底是了出来。

而纪夫人更要直白许多:“我这老婆子有什么好陪的,依我看,给府里添个世子才是要紧事!”

苏妧妧哪儿被人这样调侃过,芙蓉面上顿时漫上粉色的,唤了一声:“祖母!”

美人的声音又娇又嗔,纪夫人只觉就连自个儿这一把老骨头听了都招架不住,更何况她那孙儿?

这样想着,纪夫人便挥了挥手,示意他二人回去,笑呵呵道:“好了好了,走吧。”

燕昀见母亲与祖母一个个胳膊肘都往他这儿拐,自是不能让这机会错了去,便没事儿人一样同母亲祖母做了别,同苏妧妧一道转身往院子里回。

凌城的冬日比允州要冷许多,苏妧妧最不耐冷,每日出门时便要一层一层加上许多衣裳。方才在屋中还好,烧了地龙,整个屋子暖和和的,可一出门来,冬日里的长衫再加上披袄与斗篷,使得苏妧妧无可避免地臃肿起来,行动也不方便许多。

更何况她怀中还抱着个手炉,没走几步,便觉身上一层又一层有些不大好走路,偏偏燕昀丝毫不觉,大步往前走着。

苏妧妧起先还尽量走快些跟上他的步伐,可紧赶慢赶追了一阵之后,发觉燕昀并未有等她的意思,便不由有些气结,索性慢下脚步,依着自己舒服的步调往前走着。

见燕昀只穿了长袄,连一件大氅也未披,却也不见他冷,苏妧妧心中更是有些不平衡,见他头也不回地往前走去,干脆越走越慢。

让他一个人走去吧。

燕昀知晓苏妧妧怕冷,便想着走快一些不要在室外多做逗留,也估摸了一下苏妧妧大约能跟上,便一路往回走去,并不算同她边走边话,以免耽误了时间。

谁知走了一阵,燕昀却发觉身后的脚步声渐渐弱了下去,这才觉出有些许不对,回头一瞧,就见娇美人同他隔了数十步的距离,慢慢往前走着。

瞧她那模样,显然是不算追上来。

燕昀无奈一笑,并未多加思考便折返回去,陪在她身边以她的步调往前走着,问道:“累了?”

苏妧妧不咸不淡地“嗯”了一声,燕昀心中便有了底,停下脚步在她面前半蹲下身子道:“上来吧,我背你回去。”

苏妧妧一怔,有些想答应,又有些不想答应。

想答应是因为若是燕昀背她回去,定会快上许多,便能早些脱下这厚重的衣裳,不必在这外边儿受冷风。

不想答应,便也是因得这身衣裳,让她显得有些笨手笨脚的,伏在燕昀背上,定会有些不舒服。

见苏妧妧犹豫着并未答话,燕昀转过身来,问道:“怎的了?”

他语气温和,并未有因得她长时间不话而生出的不耐来。

苏妧妧方才心中那些顾忌在这一瞬间忽地全被抛之脑后,将手炉往燕昀怀里一塞,不高兴道:“衣服穿得太多,有些不舒服。”

这股不高兴劲儿与燕昀没什么关系,全都是冲着衣裳去的。

燕昀抬手拢了拢她的衣裳,入手的衣料光滑柔软,的确是上好的布料,只是再舒适的衣裳,一层两层三层叠加起来,也难免会有些束缚行动,也难怪她不舒服。

燕昀一面去解她披袄,一面言简意赅道:“穿得太多了。”

苏妧妧见他的意思竟是让她除去一件衣裳,忙按住了他的手,摇了摇头道:“不穿披袄会冷的。”

燕昀解衣扣的手一顿,的确,他知晓苏妧妧怕冷,虽他并不觉今日冷到需要穿这么多件衣裳,却也在方才才意识到,他所觉的“冷”,与苏妧妧所觉的“冷”,似乎并不完全一样。

“先将披袄解下来,你若是冷,便紧紧抱着我。”

燕昀略一思索,觉得娇美人闹脾气完全是因为衣裳不舒服,那便先解决这事儿再。

听得他坦坦荡荡的出“紧紧抱着我”这样的话来,苏妧妧也没了脾气,却又下不了决心在冬日的风中解一件衣裳,燕昀又好生哄了两句,她才松了口。

披袄一解下来便被递给一旁侯着的云眠,燕昀抬手将她的斗篷拢紧,复又蹲下身子道:“快些回到屋里便不冷了。”

斗篷将她裹得严严实实,燕昀得没错,哪怕脱了披袄似乎也没她想像得那样冷。

苏妧妧倾身伏在他背上,抬手环住他脖颈,犹豫了一瞬,只一瞬,便将脸埋在了他背上。

燕昀瞧不见背后,却能感受到苏妧妧全然信任与依赖的姿态,稳稳地托着人起身,快步往所住的院子走去。

冬日的晚风夹着冰凉的气息略过,苏妧妧被掩在斗篷下,倒也不觉难受,不由得在燕昀背上蹭了蹭。

一偏过头去,正巧看到一旁的摘星阁。

摘星阁来颇有些渊源。这楼正是燕昀的祖父所建,起先建造这座楼台时,是为了在淮侯府中能俯瞰整座凌城,以便部署。可待这楼台建成后,纪夫人渐渐便喜欢登高望远,尤其是在月明星稀时,同丈夫一道执手赏月,渐渐的,这座楼台的意义便有些不同起来。

纪夫人索性将这楼改名为摘星阁,而它从前叫什么名字,应当无人记得了。

苏妧妧先前便听过纪夫人起这楼的故事,从前却也未多想上去看一看,总觉登高不过是吹吹冷风,无多少必要。可今日同燕昀一道路过这里,不知怎的,她却忽然很想上去瞧一瞧。

“夫君,我想去摘星楼上看一看。”

娇美人软着嗓子提出的要求,燕昀几乎想也不想就要一口答应,可话到嘴边又顿住,变成一句:“不怕冷了?”

燕昀的声音冷冷淡淡,听不出情绪,苏妧妧瞧不见他面容,却并不怕他,在他耳边道:“我想同你上去看一看。”

女子的声音娇娇软软,带着显而易见的偏袒。

燕昀哪里还有不同意的道理?

来到摘星楼台阶前,苏妧妧本想下来自己走上去,动了动身子,却被燕昀抱得更紧:“别乱动,当心从楼梯上跌下去。”

苏妧妧瞧了一眼摘星楼长长的阶梯,乖乖趴下身子,不再乱动。

燕昀一步一步踏得极稳,摘星楼这样高,他又背着苏妧妧,可走上最后一节台阶时气息依旧稳当。

待站定后,燕昀又矮下身子,以便苏妧妧下来,细心为她拢好斗篷后,揽着人来到栏杆前,抬手往下一指:“你瞧,这便是凌城最繁华的一条街道。”

苏妧妧着他手指看下路,就见渐渐擦黑的夜幕下,挂起了一串串灯笼,烛火摇晃间,见得商贩行人穿梭其中。

极美的一幅画卷。

苏妧妧顺着燕昀的手指,将整个凌城尽收眼底,待转向东南方向时,燕昀顿了一顿,却还是道:“往这边顺着官道一直去,便能到达允州。”

苏妧妧一怔,不知他为何忽地提起这个。

“你可想家?”

苏妧妧心中忽地涌起一股酸涩。

那是她生长了近二十年的地方,骤然离开,怎会不想念?

可燕昀问的,是她是否想“家”。

苏妧妧压下心中酸涩,浅浅一笑:“夫君在此,凌城也是我的家。”

燕昀同她起这个,便是料到她定会想念允州,算在得到她肯定答案后便告诉她,待过了这个年关,他继续南下时,能将她一并带往南方,送去允州探望她亲眷。

谁知却听她,夫君在的地方也是家。

燕昀心中无可抑制地翻涌起许多他也道不明的情绪,微微叹息一声,抬手勾了她光洁的下巴,在她唇上落下一吻。

“乖囡。”

呢喃的情话。

苏妧妧听清了他这句几近无声的低语,一时间有些不知所措。

她仿佛被当成了一个只能被捧在手心宠着的女孩儿,有人爱她护她。

是他的乖囡。

苏妧妧这会儿连害羞都不会了,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来,将脸埋在燕昀胸膛前不肯起来。

好在燕昀似乎也并未多留意她的反应,拥着她站了一会儿,忽然轻轻拍了拍她后背道:“抬头看。”

苏妧妧依言看去,就见不知何时暮色已然深沉,冬日里的夜晚似乎来得格外急。

而与此同时,天幕上璀璨的斑光,也一点一点闪烁鲜明起来。

苏妧妧在这一瞬间忽地明白为何纪夫人喜欢上这摘星楼赏景了。

浩瀚无边的天幕之下,一切仿佛都那么渺,却又奇异地美好。

苏妧妧一双美眸眨也不眨地望了许久,正感慨于夜景之美妙时,却忽地感觉眉心落下冰冰凉凉的一点。

苏妧妧在燕昀怀中动了动,向下看去,就见城中不知何时飘起纷纷扬扬如绒毛一般的雪花。

苏妧妧抬手欲去接,却接了一把空,只觉有什么冰凉的触感顺着她指缝落下,她不由得扬起一个笑,对燕昀道:“夫君,下雪了。”

允州不常下雪,也许一年到头也见不到一回,但这对于在北地凌城长大的燕昀来,却是司空见惯了。

见怀中娇美人因为这场雪而明显雀跃起来,燕昀便不急着催人回去,陪她一道看了雪绵绵密密落下。

待周围的景物都覆上了一层浅浅的白,燕昀才牵着人下了摘星楼往,住处走去。

苏妧妧左手被燕昀握着,一路上很是稀奇地看着雪,倒把冷不冷的事情抛在了脑后,待进了有着地龙而烧得暖和和的屋里,才想了起来,便对燕昀笑道:“夫君得对,少穿一件其实也不觉得冷。”

屋中烛火摇曳,火光给娇美人本就明媚的眉眼更镀了一层暖色,轮廓精致得仿佛不似凡间人。

若放在从前,他听到“苏女颜色动天下”一类的话,不过是一笑置之,左右一个女子罢了,穿得再神乎其神,与他也无甚关系。

可到了如今,他却渐渐发觉,世间所有美好的词汇,仿佛都不足以形容她的美。

柔和的烛光下,她正半垂着眼同侍女吩咐些什么,唇边带着一缕浅浅的笑意,温和,却又有几分疏离。

燕昀不由得去回想她同自己话时是怎样一个表情。

似乎也是这样浅浅的笑着,温温柔柔地着话。

燕昀忽地记不清,她同他话时,眼底到底有几分亲近,又有几分疏离。

若是放在刚从允州回来那会儿,他便不强求,只要苏妧妧能来到他身边,他便知足。

但如今二人已互通心意,苏妧妧若只是以这样的神色将他装在眼里,他不知足起来。

他想要更多。

二人在摘星楼停留了许久,夜色已晚,加之苏妧妧今日起了个大早,眼下有些困倦,便唤了云眠卸妆梳洗,算早些歇下。

她在这间屋子里住了好几月,已熟悉得不能再熟悉,在里边儿松懈自在得很,即便今日燕昀回来了,也没大影响到她,直到从里间沐浴完出来后,见到倚在床下榻边不知在翻看些什么的燕昀,苏妧妧才后知后觉眼下是个什么境况。

只是她还未来得及多想,燕昀便起了身,往里间走去,倒也没给她多问话的机会。

苏妧妧拢着衣衫坐在榻边,心跳没由来有些快。

云眠显然也想到了什么,又觉这些事儿仿佛不应当由自己来,犹豫了一阵,却还是开口提醒苏妧妧道:“夫人,您与君侯互表了心意,又正值别离重逢时,想必君侯心中对您思念得紧。只是您到底也要顾及自己的身子,千万莫由着君侯的性子来。”

云眠这话得略隐晦,苏妧妧却听了明白,若是她纵着燕昀,只怕要被他好生闹一番。

“我有分寸。”苏妧妧着,示意云眠将桌上的铜镜搬来,以便她匀面。

云眠依言将铜镜搬来,苏妧妧用指腹沾了些养肤的香膏,正要往面上点时,却瞧见了些什么,指尖不由得一顿。

待燕昀从里间出来时,就见娇美人端坐在床榻边,乌黑的长发披散下来,柔柔垂在身侧,平添几分娇柔爱怜。

可面上的神情,却属实算不得好。

燕昀起先没大放在心上,以为她是有些许紧张,刚抬脚过去,却见娇美人抬眸直直看向他,黛眉微蹙,带着显而易见不悦的情绪。

燕昀这才发觉事态有些许不对,在她身旁坐下,温声道:“怎的了?”

苏妧妧有些愤愤,却又不敢直白地对他发脾气,忍了忍,还是忍不住道:“我方才同母亲与祖母一道用饭时,便是这个样子?”

燕昀一时间未明白她在什么,直至见她纤细的指尖点了点脖颈与锁骨的交界处,这才反应过来,不由得一笑。

见他还笑出了声,苏妧妧恼羞成怒,抬手捶了他一拳道:“你还笑!”

苏妧妧又羞又恼,恨不得不理会这人才好。

她方才借着铜镜匀面时,忽地发觉中衣衣领之下,能隐隐约约看见一处粉色的印记。

凌城冬日寒冷,绝不可能有什么蚊虫,这印记是什么,稍微一想便明了。

定是先前燕昀同她在房中耳鬓厮磨时留下的。

一想到她先前顶着这样的印记去同纪夫人与简夫人一道用了饭,苏妧妧便尴尬得握紧了手指,再想到她二人那几句关于“世子”的趣,显然是发现了什么,她便更是不自在起来。

娇美人羞恼,燕昀却坦坦荡荡,长腿一跨,手肘撑在腿上,侧身去看她:“怕这个做什么,你我本就是夫妻,感情这样好,祖母与母亲高兴还来不及呢。”

他这副模样落在苏妧妧眼里,简直与外边风流不羁的纨绔没什么区别。

除了这张脸生得格外好看些。

苏妧妧有些不想理他,却见燕昀凑近前来,一双琥珀色的眼眸一瞬不瞬地看着她,低哑的嗓音里莫名带了些引诱的意味:“方才祖母的话,你意下如何?”

他突然靠过来,苏妧妧不由得往后仰了仰身子,一面躲开他,一面细想纪夫人究竟了什么。

大约是……世子?

苏妧妧一瞬间明白了燕昀的意思,知晓今日多半是躲不掉,也没算躲,却也不想让他这样轻易便遂了心愿,于是继续往后仰了仰身子,想同他拉开些距离再话。

却不成想她往后退几分,燕昀便往前靠几分,一副没皮没脸的模样,苏妧妧无奈,发觉厚脸皮厚不过他,正要推开他直起身来,却不想身子仰得太后,晃动间一时未支撑住,直直往后倒去。

就在她后背贴上柔软锦被的那一瞬间,燕昀也动作极快地略调整了身姿,跟着她往前,轻而易举便将她困在方寸之间,动弹不得。

“夫人还未回答我。”

燕昀慢条斯理地量着她,口中着要一个答案,可那双眸子仿佛却告诉她,不论她什么,都改变不了他的选择。

见他气定神闲,一副一切尽在掌控的模样,苏妧妧忽地起了玩心,故意道:“我若不想要呢?”

娇美人眸中带着若有若无的水汽,面颊染上浅浅的粉色,如同一朵盛放在月光下的牡丹,静谧、华丽,又带着让人想摧毁的圣洁。

燕昀撑在她上方的身子低了低,同她拉近了些距离:“不想要也无妨。”

他答得太快、太干脆,反倒叫苏妧妧愣住了,随即心中一紧,愣愣问道:“我若不生孩子,你……便会纳妾以得庶子来承袭公侯之位吗?”

燕昀没成想这句意味不明的话反倒给自个儿挖了个坑,无奈一笑解释道:“你想到哪儿去了,我的意思是,世子一事,你不愿意也得愿意。”

见苏妧妧依旧咬唇看着他,燕昀伸手用指尖将那不知不觉已被她咬得泛白的下唇勾出来,笑道:“夫人放心,我淮侯一脉,素来没有纳妾的传统。”

燕昀这话倒不假,从他祖父那一辈起,历任淮侯身边,只有一位正夫人。据是从前发生过世子宠妾灭妻、嫡庶相争等割裂家族之事,从那之后,淮侯府中便多了一条不成文的规定:燕家的男儿,不得纳妾。

且不这规矩不规矩的事情,燕昀如今意在天下,本就无心儿女情长,能与苏妧妧相知,本就是因缘际会,好容易将心上人留在身边,又怎会再去想旁的人?

听得他承诺一般的话语,苏妧妧在心中微叹一口气,想相信他,却又觉不大可能,思虑了一阵,又觉她这样凭空想象毫无意义,索性将这些都抛出脑后,看着燕昀道:”不要也得要?你这也太霸道了些。”

燕昀低低一笑,俯下身去,在她唇瓣上辗转。

苏妧妧大约知晓接下来要如何,不免有些紧张,却听得燕昀低声安抚,极尽耐心。

她渐渐放松下来,却在不备之间,被燕昀长驱直入,搅成了一团浆糊。

苏妧妧混混沌沌间,只觉有人轻抚她眼皮,笑话她眼泪怎的擦也擦不干,又在她耳边一遍一遍地唤她。

“乖囡。”

苏妧妧在这个称呼里,渐渐失去理智,被他拉住,一道沉沦。

明媚华贵的牡丹被人在月色中攀折。

门外大雪纷纷,从天幕间一片一片悠然而下。

瑞雪丰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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