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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章(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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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明节放假, 季妈妈总算得出空闲,她跟季爸爸商量了一下,决定回老家扫墓, 顺便看看老家的房子怎么样了。

大伯知道弟弟的想法之后, 回家跟妻子合计半晚上,准备暂停一天工作, 跟弟弟一家一起回去。

季家人的老家在金沙镇大岩村,距离平川市路途遥远,而且没有高铁, 只能坐长途汽车回去, 需要先从平川坐到县里,再从县里坐到镇上的短途车,在中间经过村子的时候下车, 再走一会儿才能到家。

全程需要八个时。

现如今不必这么麻烦,因为季大伯有车。

两家人早上七点出发, 下午一点左右到达村里, 比坐长途客车时间短得多。

季长宁被母亲轻柔的声音叫醒, 她迷迷瞪瞪睁开眼, 问:“到了?”

“到了,”季妈妈把衣服给季长宁披上,“刚睡醒,别着凉。”

季长宁胡乱把衣服穿上,她从来没有坐这么长时间的车,后排座椅不可调整,时间长了腰酸背痛, 下车后感觉身体轻飘飘的, 踩不到实处, 加上睡觉姿势不太好,脖子酸涩,轻轻一摇晃,骨头之间发出咔咔的摩擦声。

季大伯早年开货车,安全意识强,又稳当,开了几个时依旧神采奕奕,他下了车,跟大伯母道:“变化真大啊,我都要不认识路了。”

村里老人多,随着温度逐渐上升,无事可做的老人们或在街角,或在刚刚修成的广场上唠嗑晒太阳,大概是放假的原因,许多孩子们在一起嬉笑闹,稍长一点的学生们不敢放肆地篮球,怕伤到孩,只能花式拍球玩。

看到陌生的轿车路过广场,车头一拐,进入到胡同中,广场上的人们眼光不自觉跟着轿车的方向走,窃窃私语:“谁啊?”

“不知道,”一位老人吆喝了一声自家孩子,不让孩在地上滚,猜测,“可能是谁家亲戚吧?”

“那条胡同谁家有亲戚我还能不知道吗?”最先问的老头好奇极了,村子,一家有点风吹草动整个村都会知道,有好听事的,别是亲戚,上下三代都能念出名字,他站起来,手背在身后,“我去看看是谁家的,等我回来你把你家孙女八字给我,我给你算算啊。”

“滚吧老东西,一天天闲着没事净听些没用的,”看孩子的老人懒得理他,确定对方听不见后碎碎叨叨,“连自己儿子进监狱都算不明白,什么样的儿子什么样的爹,都不是好东西……”

老人瘦巴巴的,佝偻着背,腿脚却不慢,不一会儿的功夫就来到胡同口,他不上前,就站在胡同口处,见车里下来五个人,还有一个姑娘,他眼神还行,看着轿车停住的位置,心里念叨:“这不是季家的房子吗?难不成是季洪广回来了?哦对,季洪成家确实有个姑娘……”

其实大岩村并没有季长宁想象中那么穷,村里修了水泥路,平房整齐排列,白墙红瓦,临近主街道的人家墙上印上振奋人心的标语,最南北两头的人家门前种着几棵树,粗粗壮壮直冲天际,应当是长了很多年,没有修整过,就那样自由生长,充满了原始的野性。

季家老房子不老,但是旧了,墙皮微微发黄,轻轻用手一摸,便是厚厚的灰尘,常年没有住人,大大的蜘蛛网将大门当成了捕食的场所,肆无忌地惮爬来爬去。院子里种了一棵葫芦,慢慢地顺着墙壁长到平房上,张牙舞爪地伸出几枝藤蔓到墙外,绿油油的,等到六七月份,就该开花了。

这所房子是当年季爸爸和季妈妈结婚时候建造的,后来季家老太太行走不方便,就把老人接到家里奉养,季家大伯的房子还要再往西走一段时间,那边比较偏僻,估计杂草都要长到半米高。

季长宁细细观察,她只在纪然的只言片语中窥见对方的童年,又从童年的碎片中勉强组合出村子里的人或事,就算已经站在村子中,站在家门口,她也感受不到实处。

季爸爸和季妈妈以及大伯一家在闲聊要怎么扫屋子,什么时候去给父母扫墓,季爸爸要借一下大伯的车,去另外一个村子,给岳父岳母一起扫墓。

季长宁感觉到后脑勺有一股极其明显的视线,她忽然唰的一下转头:“谁!”

季家人停下话头,齐齐转头看去。

躲在胡同口的老头被抓了个正着,他没有丝毫偷看被抓包的窘迫,反而上前几步,一拍大腿,跟多年未见的老朋友似的:“哎呀,真是洪广和洪成兄弟啊,我可有日子没见你们了!”

老头的是方言,缺了几颗牙讲话吞字,季长宁一个字都听不懂,之后老头相当自来熟地握住季爸爸和季大伯的手,上下摇晃:“我老远看见你们,没敢认。”

季大伯很久没跟村里人往来,母亲去世后,他在平川定居,只在春节和中秋偶尔回来看望弟弟一家,送送年礼和团圆礼,他挂起营业性笑容,绞尽脑汁,终于从记忆中翻出来一个人,用变了一点味的方言道:“哟,你是东边的严叔吧,身体可好?”

季爸爸连个笑容都欠奉。

一个村子一个传,基本不可靠,大岩村传是宋朝有个将军,在隔壁村子的山上设伏,有一天战争发生,山上一块大岩石滚到了这里,后来有人建立村落,取名大岩村,又用了“岩”字谐音,取姓氏为“严”。

“严”在大岩村是个大姓,凡是姓严的多多少少都有点八竿子得着的亲戚关系,季家才是从外面迁过来的姓氏。

“好好好,怎么不好,”严老头目光落在大伯母和季妈妈身上,以一种喟叹的语气道,“这是洪广家的和洪成家的吧,洪广家的我没见几次,洪成家的我是真不敢认了。”

大岩村方言语速快,一晃神就有可能听不懂对方在什么,大伯母是外地人,跟季长宁两脸茫然,季妈妈微不可查地哼了一声,嘴上却笑嘻嘻地:“这有什么不敢认的,您这么康健,我才不敢认呢。”

虽然听不懂,但季长宁从中听出了“你怎么还没死”的言外之意。

严老头早年跟季家闹得不太愉快,可村里低头不见抬头见,再怎么不愉快见面也能寒暄两句,严老头看着季长宁,女孩个子高挑,有一种在村里绝对见不到仪态,带着富贵乡里养大的气息。

是一朵富贵花,而不是一棵杂草。

季妈妈不知想到了什么,她一把将季长宁拉到自己怀里,漫不经心用方言道:“我听您家孩子犯了事,把自己送监狱去了,判了几年来着?哎哟,您年纪不老,可怜哦。”

严老头听力不错,一张老褶子脸上,向上翘的嘴角骤然落下。

“不是我啊严叔,”季妈妈苦口婆心,“您呀,也该给您家孩子攒攒阴德,别一天到晚给这个算给那个算,您自己身体健康吃嘛嘛香,也不想想都应谁身上了。”

季妈妈穿了一身白风衣,风衣袖口和领口处有几乎看不见的银色暗纹,太阳底下一照,便能看见其中光华流转,一头长发柔软地披下来,乌黑亮丽,如绸缎一般,她静静站着,眼睛黑沉沉的,压得严老头喘不过气来。

季家没落后,原本穿一件普普通通的白衬衫都比村里其他姑娘好看的单青,成为了彻彻底底的“洪成家的”,拼命工作,一个季度只有几件衣服换着穿,落到村里其他人口中,不过得到一句“可怜哦”。

严老头失魂落魄地回到广场。

看孩子的老人家正在给自家孙女拍衣服上的灰尘,见严老头回来了,顺口问:“咋,看见是谁家的了?”

严老头沉默不语。

老人家也没想要对方的回答,给孙女拍完灰尘后,放孩继续去玩,道:“你也别老想着要人八字算命,你自己的命都没算明白呢还给别人算,听我的,你管管你那张嘴,就是给你儿子积阴德了。”

严老头颤颤巍巍地站起来,一声不吭回家,他住的是老房子,房子里值钱的物件全都卖了,去年他儿子盗窃金额巨大被逮捕,他拿出所有积蓄卖了所有东西只为了给他儿子赔钱,如今就剩下一层光秃秃的老墙皮,刚过去的那个冬天,严老头连块煤都舍不得烧,差点没熬过去。

再看看季家,才几年啊,轿车开着,名牌衣服穿着,他做了什么孽才养了这么个进监狱的东西!

严老头想踩着板凳上炕睡一会儿,两句“给你儿子积点阴德”不停在耳边环绕,不知怎的,他脚腕一松,板凳倾斜,严老头下意识蹬了两下,没扒住炕沿,整个人摔在水泥地上。

他揉揉摔疼的尾巴骨,气急,拿起脚边的板凳随意一扔,只听“咣当”一声,严老头顾不得尾巴骨,几步冲过去,手颤颤巍巍的,大哭起来。

他刚刚,他刚刚砸坏了家里唯一一个电热壶!

**

严老头走后,季长宁问:“妈,那是谁啊?”

除了上次吵架,季长宁很少见到季妈妈如此情绪外放的时候,情绪外放也不太对,应该是很少见过季妈妈如此恨一个人的时候。

可以,季长宁几乎没见过。

季大伯拿出后备箱的一些用来清洁的东西,准备得不够,几个人想去镇上超市买点拖把毛巾啥的,顺便吃点东西。

中途他们在服务区停过一次,稍加休息,服务区食物不便宜,还难吃,一行人只一人吃了个汉堡,此时已经饥肠辘辘。

车上,季妈妈揽着季长宁的肩膀,讲起以前的事:“那老不死的年轻时候学了点算命的本事,整天在村里胡吆喝,今天问这家八字,明天看那家风水,他辈分大,村里人都给他两份薄面,建房子都找他来看风水。”

“当年你爸出院回家,我送然然上学,村里跟我关系不错的婶子让我跟你爸离婚,不要孩子,我才知道那老不死的在村里什么是然然八字重,先克了你奶奶,又克了你爸,接下来就是克我,传得有鼻子有眼,气得我骑自行车去他门上理论去了。”

季家是外姓,严老头在村里辈分大,大吵一通后不了了之,严老头愈发记恨,周围几个村都知道季家出事是因为纪然八字重克的。

当时风气不似现在开放,人们或多或少都信一点玄学命理。

大人们话,孩子学,其中不乏纪然的同龄人,后面的事,脚指头想想就知道了。

那时候纪然还很,听不懂大人们的话里有话,她曾一本正经地问妈妈,季妈妈心平气和地解释,后来纪然懂事,再也没问过。

季妈妈恨严老头恨不得他马上去死。

“去年,婶子给我电话,告诉我那老不死他家的独苗苗进监狱了,”季妈妈把车窗摇下来通风,冷笑道,“天理昭昭,报应不爽,等他儿子出狱,不定只能见见他爹的骨灰盒。”

这些事情季大伯和大伯母第一次听季妈妈讲,季大伯气得骂出一句大岩村特产脏话:“看见你和洪成表情不对我就该撵他走。”

大伯母愤愤不平:“什么玩意儿啊!”

季长宁双拳紧握:“早知道我应该给他两拳的!”

“咱啊,不跟垃圾动手,”季妈妈握着女儿的手,道,“脏。”

严老头那种眼高于顶的人,独苗进监狱,村里人口口相传的风言风语以及异样的眼光,够他带到坟墓里,细细品味。

**

大岩村距离镇上不远,开车十分钟,镇上最大的超市叫“利民超市”,开在镇上最繁华的街道,上下两层楼,挤得其他超市完全开不下去,风光极了。

清明放假,街上人不少,路边卖水果的摊贩连成一排,吃车喇叭用方言吆喝着不同的宣传语。

镇上最大的“利民超市”招牌耷拉在墙上,用红油漆喷上“还钱”二字,仅剩的一颗钉子摇摇欲坠,不定下一刻就要掉下来。镇上的人们见怪不怪,经过时只看一眼,还调侃一句“流|氓们总算有事做了”。

季大伯缓缓降速,摇下车窗,探出半个头,用方言问过路的行人:“大妹子,利民超市出啥事了吗?”

“哎哟,”路过的阿姨露出了然的表情,问道,“刚从外地回来啊?”

季大伯点头:“对,这不准备买点东西。”

“那不巧,”阿姨啧啧两声,指着利民超市的招牌,,“去年,利民超市破产,连老板都被抓进去了,是什么偷税漏税。”

季长宁透过窗,看见利民超市的墙面、玻璃全都喷上“还钱”二字,一群正值大好时光的青年叼着烟,手里举着牌子坐在超市前的台阶上,其中一个牌子用红油漆写着“薛毅还钱”。

等等,薛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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