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恐怕是最近这些日子, 钻研字画什么的太过专心,苏林晚捏着自己的腰身觉得,似乎是瘦了些。
一时兴起, 命两个丫头把衣裳都拿出来,试了个遍,折腾了一个上午, 终于是挑了一件满意的。
这一日是翟游大婚的日子,大清早的时候京城街道上已经热闹了一趟, 那涂兰公主遮了面纱, 一走动身上的珠串便就丁玲着响, 竟是依着涂兰的婚衣出嫁的, 番馆前围了不少人, 乍一瞧见不免议论纷纷。
轻墨与苏林晚的时候还兴奋着:“夫人,这异域衣裳可当真是与咱们不一样, 这般冷的天气,她们还露着一大截脖子在外头呢!”
罢了瞧见轻羽在替主子梳妆, 又道:“还有呀,那涂兰公主头上都是编发, 这样的, 然后再这样垂下来。”
苏林晚转过身去瞧她比划,却问道:“那你瞧她开心吗?”
“啊?”丫头摇摇头, “哪里有大婚不开心的?”
“她也是个可怜人。”轻羽放下梳子,“这般远的嫁过来, 本就面上有疾,嫁的又是翟大人那般的人,指点的人多,心里不一定好受。”
“姐姐的也是, 她额角的那一块,瞧着确实叫人心惊。”
可怜吗?苏林晚却不以为然,那样能站在京城巷口对着不怀好意的大霂众人我不做公主也了不起的人,不会允许别人可怜她的。
翟游既然是行迟的人,那么,涂兰的天势必也是要变了。
听这位公主的哥哥,涂兰如今的三殿下,甘愿陪着她留在京中,可见重视。
若是三殿下为王,这位公主,是要继续留在这儿吗?
倘若翟游珍惜,或许会留下吧。
可.若不过逢场作戏,更或是权当一颗棋子,以涂兰的风俗,公主便就是重新回去也可以再次以姑娘的身份嫁人。
更遑论,若能回去,她也该是涂兰王胞妹了,又有谁敢在涂兰的地界对她指指点点。
苏林晚托腮想了半刻,恐怕,她该是回去的可能性更大些吧。
“姑爷。”丫头躬身。
行迟从外间进来,正逢那镜前人回过头来。
记忆里,她总也是粉衣的多,倒是第一次,着这般明媚的鹅黄。
映得那人越发娇艳,倒像一朵新雨后的芙蓉。
只是这般娇美的芙蓉一开口就叫人噎住:“阿迟你来啦!”
她定是故意的,如今倒是阿迟阿迟地唤得欢快,全无顾忌,也不管旁人,行迟无奈,几步过去,学来了她的不甘示弱:“晚儿收拾好了?”
“嗯!”苏林晚目光一闪,提了裙子站起来,“你看我,是不是清减了?”
“是有些。”行迟量了一刻,“饭菜不合胃口?”
“没有,现在挺好的!”胖婶终于舍得给她做一些浓油赤酱的菜色,再没当她是病人了,苏林晚挽着男人胳膊,“我听衣带渐宽是思念成疾,定是你来我院中少了,这才瘦的!”
“……”
两个丫头留也不是不留也不是,纷纷低了头。
情话越来越溜的某晚却是面色丝毫不变,就等着身边人接招似的。
行迟被她噎惯了,只将她挽着自己的手抚下,而后扶了她胳膊俯身又仔细瞧了瞧:“夫人得是,往后回来定第一时间就来你这儿。”
“你的呀!”苏林晚顺遂道,“往后日日如此?”
“嗯。”
“无论何地,何时?”
这一回,男人凝了目光,姑娘抬着面,虽是笑着,却是正经。
无论何时,此时,亦或彼时。
无论何地,此地,亦或那宫墙之中。
沉吟,而后。
“嗯,无论何时,何地。”
待苏林晚心满意足地跟着行迟爬上车往翟府去,街上已经有孩童在嘻嘻哈哈地追赶着抢糖吃。
耳边一路都是嬉闹声,显得车中安静。
苏林晚拿手指戳了戳身边人:“你来娶我的时候,街上也这般吗?”
行迟这才收了心思,听得外头声响,笑了一声:“带的人太多,路都有些堵,一路孩子追着看,作了不少揖。”
呦,怎么还显摆起来了?
苏林晚啧了一声:“行迟,翟游娶涂兰公主,是因为她有用对吗?”
“不全是。”行迟看她,“这本就是宁春归的选择,翟游不过是早就已经做好准备。”
“准备好了……”苏林晚念叨了一句,“也就是,翟游不过是没有拒绝,甚至自己故意迎了上去,好叫这和亲定下得更快一些,对吗?”
“嗯。”男人应声。
“那他怎么迎上去的啊?”苏林晚好奇道,“以色相诱么?”
“你……”行迟将她扶正了些,“你成日里琢磨些什么?”
“我错了吗?不都讲那个翟游很好看么!”苏林晚一抬头.就能瞧见行迟那张俊颜,顿时就有些虚,别过头道,“那能吸引公主注意的,不就是皮相了嘛。”
姑娘着着声音就弱了下去,行迟了然:“夫人今日想去参加婚宴,可是想要瞧瞧翟游究竟是何模样?”
“胡!我还瞎着呢!能瞧见什么?”苏林晚反驳,“再了,我不会看其他男人的,我只看阿迟你一个!”
“……”没得聊了,一句哄一句的,行迟觉得自己应该是玩不过这个姑娘,只咳嗽了一声迅速转移了话题,“这件事情,其实还是涂兰三殿下促成的。”
“啊?”
“这位三殿下先寻到了我的赌坊,而后单独与翟游谈过。”行迟想了想,“准确来,这是一桩交易。”
“拿自己的妹妹做交易?!”
“不然,”男人替她顺了一下碎发,“当日见翟游的,还有涂兰公主本人。”
原来,这桩和亲,没有一个人是当真的?亏她还担心涂兰公主若是走了心被利用了该难受了,所以原来——本就是假的!
察觉到某人不对,行迟唤了一声:“怎么了?”
“没怎么。”苏林晚哼了哼。
不明所以,男人只能闭了嘴巴,片刻,身边又轻飘飘来了一句:“你们玩朝政的,都好阴哦。”
“……”
行迟觉得姑娘大约是有些恼的,至于究竟恼什么,实在也理不清楚,因为翟府大门就在眼前。
不过出来迎他们的不是翟府的人,反是苏学勤立在门边上候着,不知道的还以为今日迎宾的是左相大人呢。
苏林晚一眼就瞧见了,却是碍于行迟在场,愣是在亲爹过来抓了手才惊喜道:“爹爹也是方来吗?!”
“哪里!你爹我就在这儿等着你们呢!”苏学勤拉着她,“你娘在里头,她就是怕丢人,爹就不会,爹就站这儿等着!”
“爹,你多大人了,怎么还背后嚼舌根呢?我娘回头肯定得揪你耳朵。”
“胡扯!你娘温柔似水,什么时候揪过我耳朵?!”
行迟听得想笑,权当是不知道,躬身道:“岳父大人。”
“哎,生分了。”苏学勤伸手拍拍他肩膀,罢了一展手,“来,进来吧!”
瞅瞅,还真的是当自家府邸了。
进去没多久,苏林晚便被领到了女宾处,荣氏眼瞧见女儿,抽身出来:“你爹丢人现眼了吧?”
“没有,爹心疼我嘛!”苏林晚笑起来,“娘,拜堂了不曾?”
“没接回来呢,快了。”荣氏量她,“能瞧清楚了不曾?”
“差不多啦!”苏林晚点了点她的耳坠,“娘今日戴的是水滴玛瑙。”
荣氏这才放了心,复又将人扯近了些:“那画册瞧了?你俩……”
“哎呀!我就是随便翻翻!娘问这个做什么!”苏林晚脸色一红,死活也不要再话了。
自家女儿自己最清楚,荣氏哼了一鼻腔,哼得苏林晚心肝儿一跳,只道:“这还吃着药呢!席辞不能同房。再了.,我身上癸水还在呢!”
“我什么了吗?”荣氏觑她,“再了,你身上什么时候来什么时候走我能不知道?胡鬼呢!”
烦,这辈子也不过做娘的了。
苏林晚暗自叹息。
等到外头响过一遍爆竹声,里头便就人挤着人往正堂去了。
翟游双亲早亡,高堂这一拜倒是免了,苏林晚站在女宾这一处,待到夫妻对拜的时候,才终于瞧见翟游的脸。
传闻里温润如玉京城赫赫有名的翟大人,如今她终于是瞧清楚了。
“娘,翟游好看吗?”
“凑合吧!”
果然是亲生的。
苏林晚是心眼里觉得,倘若是行迟身在京城多年,这第一公子的名字,全然不能落到了翟游身上。
好看是好看的,温润如玉么,倒是也配得。
可是——
苏林晚瞥见人群中对面的男人,此时那人似有所觉,掀起眼皮往她这厢看过来,四目相对,竟是生生刹住了那礼乐声,万籁寂静。
呃……
状似无神地偏过头去,苏林晚缓了缓心跳。
可是啊,行迟这个人太特别了,是言语形容不出的唯一。
分明是该舞刀弄剑的人,周身却是温善的。
分明是文质彬彬的人,偏非又隐隐带着些萧肃。
他站在那里,她便就瞧不见其他。
低了头,苏林晚仔细想了想,这感觉,大概就是似是喜鹊窝里突然立了一只凤凰吧?
又或者,是蛟蛇堆里腾出一条真龙?
嗐……
还是学识不够,找不着什么贴切的形容来。
苏林晚感叹了一番,觉得今日的目的也是达到了,余下的时间,还是跟着母亲好生吃吃喝喝吧。
行迟不知道对面的姑娘在想什么,似是开心又似是懊恼,那双方才还滴溜溜瞪着人家翟游的眼睛,这会儿也不乱瞟了,是个傻子,都不晓得今日这席上,有多少双眼睛在看她。
左相大人的嫡女,本就是藏得紧,今日早些时候岳父大人又亲自在门口等着领进来的,现下可不就是人群的焦点,怕是比起来那涂兰公主,苏林晚反而更叫大家关心。
毕竟,于情于理,左相府与断水山庄,比涂兰要更引人注目些。
再者,苏林晚确实娇美得有些过分了。
行迟拧了拧眉头,只觉还是早些回去的好。
苏林晚坐在桌边,心里不免也有些心焦,行迟那个傻子,站得跟个桩似的,怎么也不晓得掩一下风头,她都瞧见好多姑娘连带着夫人都往他那里眼神直飞了。
然后看完他又来看自己,她还得装瞎子当作不晓得,哼,憋屈。
得早点回家,那厮究竟有没有谈完事情啊?谈完她可得牵回去捂起来了。
一场和亲大婚,从早上折腾到了傍晚,中午用了饭大伙儿也没完全散去,留在翟家听戏的,马球的,玩投壶的,蹿得跟个戏园子似的。
听这是涂兰的风俗,婚宴都是中午开席,不像大霂,大多是留到了晚上,是以宾客玩的花样也多。
苏林晚却.是无聊极了,应付了几个别有用心的姑娘,便就陪着母亲话了。
荣氏怎么不晓得女儿心思,端了茶水道:“你这家乌龟今日巴巴出来,可不是来瞧我们的吧?”
苏林晚想否认,但是一看是亲娘到底作罢:“其实主要还想瞅瞅翟游。”
“瞅他做什么?”
“我这不是自从能瞧见,只在家里待着么?我不能被行迟一个人蒙蔽了双眼啊!都翟大人好看,那我不得比对一下,免得是我没见过世面,才叫行迟蛊了。”
“呦。”荣氏无不讽刺,“我怎么觉得翟游好看些?”
“啊?”苏林晚狐疑望过去。
“怎么?各花入各眼!”
“娘,不是我你啊。”苏林晚惋惜道,“你这眼光,可真是差……当初定是我爹挑的你吧?”
“哎,你个破孩子,又浑!”
苏学勤是与行迟一并来领夫人的,遗憾的是,两位夫人闹得有些不像话。
左相大人咳嗽了一声:“那今日我先带你岳母回去,改日再聚。”
“好。”行迟躬身,“婿也带晚儿回去,岳丈大人慢走。”
回去的路上,行迟瞧着姑娘半晌,终是问了一句:“你又惹你娘生气了?”
“我娘是恼羞成怒。”罢了,苏林晚胳膊肘捣他,“什么话,什么叫又!”
“看过新郎官了?”行迟转而问道,“如何?”
“瞧不清楚,娘还凑合。”苏林晚不上当,反问回去,“今日那么多女客,可有瞧见好看的?”
“没有。”
“眼光这么高啊?”苏林晚摇摇头,“也是,最美的就在身边,看久了怕是旁的人是入不了眼,不怪你,怪我,怪我太优秀。”
“嗯,夫人得是。”行迟笑眯了眼睛。
苏林晚才不看他,只一点梨涡漾在唇边,暴露了主人的心思。
“轻羽你最近在学绣花,我看你那荷包绣得甚好,不如,也送为夫一个吧?”将人抱下马车的时候,行迟突然道。
苏林晚险些崴了脚,正好瞥见他腰间挂着的一只:“夫君不是天天都挂着么,跟我这里讨什么?”
她绣了几天,轻羽轻墨到现在都没猜出来是啥呢,丢人。
“哪里?我没有荷包。”
“胡,这么大个荷包你瞧不见?!”
行迟不察,被她一伸手就拽了荷包,罢了,姑娘突然就瞪大了眼睛捂了嘴,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差点当场就哭出来。
“晚儿的眼神可真好。”
男人弯了腰对上她的眼,瞧得一瞬不瞬,嘴角带了笑意。
眼神倍敞亮的瞎子就这般睁着眼了瞎话:“不是,没有,你别瞎。”
“哦?”
这厮诈我!
苏林晚气急,将他推远了就往里头跑,门槛儿都是跳过去的。
行迟只觉整个人都欢畅起来,立在月色下笑得开怀。
不想下一刻就去而复返的人逮了个正着。
“行迟你过来!”
“夫人。”
“我确实能瞧见了,所以那药丸我也不用吃了!”
“是,不用吃了.。”
“那你回去准备准备,我这几天忙些事情,三日后再去找你!”
嗯??
行迟狐疑:“准备什么?”
“准备……烦死了,反正你等着就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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