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古代开律所》转载请注明来源:晨曦小说(www.chenxixsw.com)
秦山芙回到窦近台府上后, 就拿出纸笔开始细细盘算眼下的案件。
犯罪嫌疑人范缙,靖成侯之子,是晋王想要争取卖好的对象。
潜在犯罪嫌疑人曹夫人, 宁平侯的继室,死者沈束世子的继母, 是晋王想伏击的对象。
总结一下甲方爸爸的需求, 就是她如何能够在拉曹夫人下水的同时, 帮范缙脱罪?
秦山芙拿着毛笔在纸上横竖左右地画着思维导图,回忆着一长串的犯罪理论,分析哪个能达到上述目的。
不情愿的赴宴, 寻衅在先反被殴,继母发现救助……等下,救助?
秦山芙灵感一现,啪得一声拍下毛笔站起身。
如果是救助环节出了问题呢?!
秦山芙当即出门去找窦近台,发现他正要出门,上前就拦住他的去路,“窦大人,案子我有想法了。但我得知道整件事的来龙去脉,越详细越好, 还请带我去见晋王殿下。”
窦近台本就是要去见晋王的,眼下一听这女讼师有了主意, 闲话不多,当即就带着她往晋王府去。
到了王府时高庭衍正临摹着一副画, 他听秦山芙被窦近台带来后, 并不惊讶。他鲜少无缘无故信任什么人,可他却下意识觉得这桩案子难不倒她。
他等她行完一礼,手底下的笔未停, 淡淡问她,“秦讼师可是有想法了?”
秦山芙回道:“民女未见证据,一切只是纸上谈兵的空想。”
“来听听。”
冷静平和的甲方正是律师所喜欢的。秦山芙见他不咸不淡,也就放松心情,不紧不慢地细细分析起来。
“先死者。本案死者患有旧疾,与母前去赴宴却被主人家怠慢,郁结于心,与人寻衅招致殴。此情节虽少不得一句死者活该,但从律法的角度去评价,死去的这位并无过错。”
“嗯。”
“再人之人。虽他人寻衅在先,但言语毕竟不能伤其本质。人之人明明可以用言语反击回去,却自行升级事态,采取殴的方式还击,这便是过错,依律本该定过失杀。”
“本该?”高庭衍敏锐地抓到了她话里的言外之意,“怎讲?”
“如果死者当场死亡,人之人毫无疑问便是元凶。可眼下问题在于,行凶者伤人与死者亡故之间,还存在一个第三人的救助行为。倘若救人之人行为有差池,那致死的就不是先前人那位的原因,而是救人这位的过错了。”
窦近台听懂了她的意思,“姑娘可是怀疑死者母亲在这期间做了些手脚?”
他匆匆看一眼高庭衍,继续道,“这个基本可以排除。且不亲情伦理,这位公子过身之时正好有大夫在身边,经诊断,确实是因喘喝之症发作致死,并无旁人加害的迹象。一定要追究,也只能追究到动手的那位公子身上了。”
“敢问这位公子被其母带离宴会到身亡,中间经历了多长时间?”
“据在场人透露,母子二人未时离席,而死者府上是在申时才传出死讯。”
“也就是,自发病到传出身亡的消息,约一个时辰了。”
秦山芙琢磨着这个信息,然后一愣,“作为一个喘喝致死的人来……这个时间,会不会太长了?”
高庭衍蓦地抬眼看向她。
秦山芙又道,“喘喝之症,一般发作要不了人的命。就算发作得狠了,那便是半个时辰的功夫,怎会拖这么久?”
窦近台道:“秦讼师的意思是……”
“如果这个人,是被活活耗死的呢?”
那么,是谁耗死的,岂不就是明摆着的事了?
高庭衍脸色一肃,对窦近台道:“带秦讼师去见靖成侯。”
*
自沈家出事之后,靖成侯府就大门紧闭,一派死气沉沉。
那日宴席散去,范缙就当那场争执只是寻常,并未放在心上。甚至直到宁平侯府穿出沈束世子的死讯时,靖成侯府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直到官兵上门拿人,靖城侯夫妇才知道宴席上出了乱子,自己的儿子出手伤人,而对方竟一命呜呼。
侯府死了一个世子,那可是非同一般的大事。宁平侯死了儿子转头就去京兆尹府报官,京兆尹哪经得住一个侯爷给自己哭天抢地叫屈,正想拿人,一听缉拿的对象也是另一个侯府的贵子,一下子就没了主意。
然而,到底宁平侯府与如今的曹皇后连着亲,侯府和侯府,那也是不能同日而语的。眼见宁平侯府的曹夫人也哭倒在京兆尹面前,这京官一咬牙就丢了签字,要把范缙先扣在官府再。
自己的儿子被缉拿,这事就很难再收场了。
靖成侯也算朝廷里颇为得脸的重臣,圣上倚重,太子晋王敬重,同僚尊重,端的是一身正派傲气。
然而自从范缙出事之后,他这个当爹的再直的膝盖也得往下弯,没少携着六神无主的夫人登沈家的门。
起初沈家是闭门不见的,靖成侯结结实实吃了几回闭门羹。但毕竟他们理亏在先,还是厚着老脸一次次登门。
之后不知为何,沈家倒是开门了,但宁平侯只寒着脸不置一词,曹夫人则抹着眼泪泣不成声。靖成侯夫妇一咬牙齐齐给他们跪下,以求宽恕一二,可对方既不受礼,也不到底要他们付出什么代价,只是个卖惨,吊着靖成侯夫妇心里七上八下,让二人一口浊气憋闷在心里,却是有苦难言。
“侯爷,你宁平侯府到底是几个意思?要要我们缙儿杀人偿命,可他家却从未有过这样的法,只露个惨样给人看,可要准备高举轻放,到今天却一点也不松口,他们这是想干什么啊?”
靖成侯皱着眉头,坐在一旁不发一语。
靖成侯夫人狠狠叹口气,又道:“再他家那位续弦的曹夫人。那已故的沈束世子又非她亲生,此番遭了变故,她却肝肠寸断得活不成。一个继母而已,何至于如此?”
“你听听你的这是什么话!毕竟是那孽畜伤人在先,我们哪来的道理指责人家嫡母哀思过度?”
靖城侯没好气道,“我都跟这孽子了多少次出门要敛着些脾气,可这炮竹似的脾气这么多年根本就没改过,眼下惹出这等祸事,要我怎么办?”
靖成侯夫人弱弱道:“是饶是罚,宁平侯府既然不给个准话,要不问问太子——”
“妇人之见!”
靖成侯抓起茶杯就掷在地上,惊得靖成侯夫人瞬间哽住。
“你当那宁平侯府眼下为何这般作态?殊不知正是东宫的意思!为的就是我豁出去这张老脸,去求东宫从中斡旋调停,承东宫一个天大的人情!”
靖城侯夫人也来了脾气,不依不饶道:“承人情又怎么了!人在这世上活一遭,谁还不欠别人一份情了!”
“糊涂!”靖成侯指着她怒呛,“且不东宫这份人情届时得拿什么去还才够,你以为与东宫交道还人情,就像当街买卖似的一手交钱一手交货,银货两讫,两不亏欠?”
“我……”靖成侯夫人噎住,没想到这一茬。
靖成侯见她这副蠢样就来气,“即便我去求东宫斡旋,以东宫的行事方式,届时必定会以不能慷他人之慨为由,让沈家自己出条件。死去的沈束世子是沈家的一个尴尬人,后头还有曹夫人自己的儿子等着接世子之位,此事可轻可重,对沈家而言余地可大了去了。沈家如若大度,此事不予追究都有可能,而若沈家就要拿这件事狠狠发作一番,非要我们偿命,我们却也半个不是也不能!”
靖城侯夫人一听要偿命就急了,“就没有一个折中的法子?!”
“怕的就是沈家最后取一个折中的法子!”
靖成侯来回踱步,愤愤道,“沈家如今做足了苦主姿态,显然是不准备善了了。如若我向东宫低头,东宫从中调停,沈家必定在东宫的示意下提出一个‘留罪免刑’的法子来,由不得我们不答应。”
“留罪免刑?”
靖成侯夫人喃喃两遍,“是给缙儿定罪,但看在沈家的面子上从轻发落,甚至可以……不用受任何刑罚?”
“你以为这事好事?”
靖成侯心想自己怎么娶了这么个没脑子的媳妇,别过脸沉沉叹了一声。
“留罪免刑,但凡以后那孽畜行事稍有差池,或是再次对苦主一家有不利之举,沈家就能上报官府,要求对他重新收监,甚至加重刑罚。——你不要跟我以后他必定行事规矩这类的废话,即使他行事沉稳,也防不住有心之人刻意设局陷害。而眼下我们没有任何讨价还价的余地,沈家提出任何条件,我们只得点头答应。若最后真以‘留罪免刑’解决此事,自此我们靖成侯府便彻底沦为太子附庸,永远被东宫拿捏着,做尽违背心意之事,与其这样,依我看,不如让这孽畜当下死了谢罪来得干净!”
“靖成侯长算远略,秉公灭私,不愧是国之脊梁啊。”
未见其人,先闻其声,靖成侯如何不知这是谁的声音?他当即迎到门前,拉了一把还在原地懵神的妇人,对着来人深深躬身行礼。
“参见晋王殿下。”
高庭衍连忙扶起二人,“二位不必多礼。”
朝中局势诡谲,太子与晋王渐成两势,但因二人势均力敌,明眼人都知道日后少不得是一场腥风血雨,因此愿作两不靠的纯臣之流,朝堂之上大有人在。
靖成侯手握军政重权,在自己儿子闯祸之前一直是这股中立之势的魁首。他游离于东宫的势力范围之外,对晋王的礼遇也敬而远之,游走于天平两端,一直维持着一种微妙的平衡。
然而这种平衡却因沈束世子的死亡彻底破。眼见东宫正操纵着沈家,以苦主之姿步步紧逼,他也曾猜测晋王应当不会无动于衷。
果不其然,事情过去这么多天,晋王先前一直不露声色,现在却是直接登门了。
高庭衍一派体恤之意,道:“方才在门口听到范侯的思虑,本王深以为然。令郎不矩行为在先,以至于此时落入人为刀俎我为鱼肉的境地,属实艰难。”
靖成侯有苦难言,却也不敢对着晋王毫无顾忌地倾诉,只得忍气吞声道:“是我那孽子言行失教,这才犯下滔天的罪过。既是理亏在先,倒不如他一个人以死谢罪来得干净,平了宁平侯府的怨气。”
高庭衍轻笑两声,“何至于以死谢罪。虽然令郎伤人在先,但沈束世子也是堂堂七尺男儿,怎得连一拳都受不住?本王以为,沈束世子之死,与令郎关系不大。”
这话倒是在靖成侯夫妇的心坎上了!
自事发以来,二人也琢磨过许多次,即使那沈束世子身有旧疾,怎得连一拳都受不住?
然而这话,他们作为过错方,却是不好问的。
有一回靖成侯夫人在沈家,不心问了一嘴沈束世子生前的病情,话音未落,那曹夫人便哭得上气不接下气,什么都是世子命薄,这么点伤就撑不过去,也怨不得旁人云云,让靖成侯夫人当时闹了个没脸,连忙告罪匆匆家去,自此再也不敢提。
可是他们不提,并不代表他们私下不琢磨。然而这事到底要讲究个证据,他们眼下伤人在先,宁平侯府又做足了受害者姿态,靖城侯府也是京城里的高门大户,哪能这么不要脸,大张旗鼓四处找证据?
靖成侯夫人一听晋王把她日思夜想的心里话了出来,再也忍不住,抹着眼泪哀戚道:“不瞒殿下,我们也心里也有同样的困惑。沈束世子身体不好这是众人皆知的事情,但他也不是那下不了床的病秧子,怎会一拳也受不住就一命呜呼了?可是、可是……”
她哽咽了一下,“可我们就算心有疑虑,却也无能为力。沈家的白灯笼至今还在门口悬着,早越了礼法的规矩。他家并无要我们血债血偿,甚至一点要求不提,我们怎好反过来咄咄逼人,质疑他家世子的死与我们无关?”
高庭衍闻言笑了一下,安慰道:“这有何难。既然二位不便查探,便让善于此道的人去查好了。”
高庭衍抬眼朝门外一望,靖成侯夫妇这才发现门口还立着一个面容姣好的年轻女子。只见这女子丝毫不怯场,几步跨入厅堂,对着他们盈盈一拜,不待他们询问,便沉稳从容地自报家门。
“民女秦氏,原为白临县讼师,此番为晋王殿下所托,特来解侯爷与夫人的燃眉之急。”
讼师?女讼师?
靖成侯夫妇不由吃惊,还未来得及寒暄询问,又听她抛出惊人之言。
“沈束世子即便有疾,也不可能因一拳而死,即使不凑巧因一拳激起旧症,喘喝致死最多也不应超过半个时辰。然,沈束世子却在一个时辰之后才传出死讯,或许这一个时辰之内有了其他异数,而这个,或许才是沈束世子身亡的真正原因。”
1.老皇帝膝下有八子,七子抢夺皇位。只要一位六王爷,双腿残疾,靠轮椅举动,已成废人。风闻六王性格阴鸷歪曲,手腕残暴,冷僻乖张,不好相与。眼见他身有残疾,又无出路,大臣中无人愿把爱女嫁进六王府。老皇帝偏爱六王,一纸诏书下去,要让刘丞相家的小女嫁给六王。刘女一哭二闹三上吊,死也不愿嫁。刘丞相推敲来去,最初抓住把柄,要挟府里的侍女陆愔儿替嫁。 陆愔儿含着眼泪,哭哭啼啼,穿上嫁衣去了。 2.陆愔儿与轮椅
青春 51万字 2021-10-24
帅.双面热血小“狼狗”VS强.高贵冰山冷美人,又名《一个御鼎的自我涵养》,正派文名《逍遥行》。文案如下:一觉睡醒,晏昭发现本人成了修行界女大佬的后宫御鼎。虽然这是一份羞于启齿的职业,但其实大佬对他还不错,人美心善不说,还不厌弃他毫无用途。说是有后宫吧,其实也就他一人,平常住高屋骑飞马,法器灵石随意花,江湖遍地横着走,谁也不敢欺负他。晏昭被宠的有备无患,想这辈子只需献出真心,牢牢抱着金大腿,躺赢就
青春 25万字 2021-10-24
傅里穿进点家修仙文中,成了一只长相狼狈的藏狐。身边都是漂美丽亮的青鸾和凤凰,只要她顶着一张失望厌世的宽脸方腮,像只大灰耗子一样在归歧宫中乱窜。偏生还绑定了个零碎。零碎:祝贺宿主,成功激活‘做团体吧’零碎。傅里:怎样听都觉得你是在骂我……零碎:每天获取淮安上神的讨厌度,并让他摸您的头五次,才可以累计经历值,待数值加满,您就可以变成人啦。傅里:我长得曾经够烦人了,惹怒他再请他摸我,我岂不是会死的很好
青春 18万字 2021-10-24
1.乔言希由于母亲去世前一句夸奖游丞的话,持之以恒、扫除万难地追了他整整十年。十年光阴换来一场乱世婚礼。婚礼前夕,乔言希收到病危告诉书,她所剩的日子无几。一想到冷冰冰的游丞,乔言希决议任性一把,她留下一条缀满钻石的天价婚纱逃婚了。乔言希逃到一个海边的小中央,还帮一个忘带钱包的老爷爷领取了一顿晚餐。老爷爷坚持给乔言希留下了孙子左临的联络方式。神仙日子不长,乔言希很快就堕入了穷困之中,就在她犹疑要不
青春 20万字 2021-10-24
顾言为了救弟弟成为时空管理局的义务者。义务是守护命运不幸的人。不过……为什么总有人打搅他做义务?————男主虐渣打脸快穿文,1V1,切片女主。————世界一:游手好闲的老板X兢兢业业的厨娘幼时的竹马哥哥变成控制欲极强的变态纠缠不休?以其人之道还其人之身。世界二:**真香的大佬X追求梦想的演员公司将上面的艺人当成买卖物品换取利益?人留下,让公司破产吧。世界三:开国二世的暴君X云英未嫁的孤女渣男另攀
青春 106万字 2021-10-24
双重生互救赎/追夫火葬场]痞气少女alpha二世祖 * 娇冷疯系omega校草十六岁的苏玫瑰比二十六岁,更火热、更恶劣,更死缠烂打。哄着,骗着让懦弱omega少年一次次自取灭亡、重蹈覆辙。【1】上辈子,梁髓之是苏玫瑰的一切物。害怕单纯的少年跟了她十年,alpha的桀骜与肆意让少年一点点被乖戾、绝望腐蚀。二十六岁那年,帝都商界最负盛名的alpha大亨苏玫瑰被发现死于郊外别墅。法检后果:毒杀。案件惊
青春 44万字 2021-10-2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