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窦近台这一遭随晋王巡盐, 再回京城就偷偷摸摸多了个好妹妹。
好妹妹不姓窦却姓秦,他只能解释这是他贺州的远方的表亲,拐了好几个弯的亲戚。
秦山芙到了京城还没怎么休整, 就被请到去晋王府去干正事了。然而去了晋王却不在,窦近台遣人听, 据是下了朝后又被圣上留下, 与太子一起闭门密谈。
贵人好等, 秦山芙坐在高阔雍容的房间里无所事事,毕竟这是王府,她又不能乱看乱动, 只得坐在一边发呆入定。
这几日她一直赶路没闲着,发生的事情太多,没工夫静下心细细回想白临县的那摊子事。此时脑子空了下来,她原在推测到底是谁对她下毒手,可想着想着,思绪又到了韩昼身上,想起他那句……我倾慕她。
哪怕是如今想起,秦山芙也难以抑制地,心口酸软了一瞬。
只是理智回归, 她觉得那只是韩昼情急之下的维护之词。他那夜顶着重重压力替她出头,她此番欠了他一个好大的人情, 然而眼下却连封书信都不能给他,实在是有些不过去。
虽已被拒绝过一次, 但秦山芙仍不气馁地问窦近台:“窦大人, 我到底什么时候才能给白临县去个信?”
窦近台道:“还是再等两日。毕竟此番是晋王殿下所托,案件干系重大,不宜大张旗鼓。等案子结了, 姑娘是留是走,全凭姑娘心意。”
几次三番拒绝她的正当请求,秦山芙也有点不高兴了,“所以,到底是什么案子?左右眼下闲着无聊,不如窦大人先给我透漏两句,我先琢磨一下。”
“这……”窦近台有些难言,“姑娘还是等殿下来了再吧。”
秦山芙仍不气馁地套话:“那可告知我是什么类型?劫财?投毒?放火?还是……”
窦近台到底是跟了晋王多年的侍从,晋王心思深沉,他又怎会守不住自己的嘴,于是笑着摇摇头,“还是等晋王殿下来了再议吧。”
话音刚落,门口传话的厮就报信殿下回来了。秦山芙立即起十二分的精神,还未站起来,就见高庭衍阴沉着脸大步迈向屋内,径自坐在上首的位置上,似是受了气,死死压抑着自己。
婢女殷勤地端上热茶,高庭衍刚拿起来就被烫得扔了茶碗,热茶撒了满手,一怒之下将茶碗一掌扫到地上。
“蠢货!酷暑三伏,竟只会备热茶,半点眼力见也没有!”
婢女早吓破了胆跪在地上磕头请罪,高庭衍被烦得要命,挥退另一个前来要替他上凉药的婢女,“不需要。带他下去领罚。”
上药的婢女二话不就叫走地上哆哆嗦嗦的人,赶紧退了出去。
窦近台在一旁等着高庭衍气顺,想来他又是在皇帝面前碰了钉子,受了一肚子窝囊气回来。
屋内一时寂静无声,窦近台见他眉目舒展了些,又瞥一眼立在一旁大气也不敢出秦山芙,凑到高庭衍身边低声唤道:“殿下,秦讼师来了。”
高庭衍这才回神,闭了闭眼平复着呼吸,良久,目光冷淡地扫过秦山芙:“坐吧。”
秦山芙不敢不从,心翼翼坐在椅子边边上,腰板挺得笔直,像是随时要拔腿就跑。
看起来这位爷今天上朝不太顺利,也不知是被皇帝训斥了,还是被谁寻了晦气,此时脸色难看得紧,也不知还能不能心平气和跟她讲案情。
窦近台试图化解僵硬的气氛,“殿下,秦姑娘已经等候多时了,不如先跟她案子的事,听听她有什么想法。”
高庭衍嗯了一声,窦近台得了令,这才就转头跟秦山芙讲述起来,“秦姑娘,事情是这样的,你且先当个故事一听,具体的细节眼下还不便透露太多。”
秦山芙点头,“窦大人请讲。”
“有一位年轻公子与母赴宴,与另一位公子在宴会上因琐事起了争执,被对方一时激愤一拳锤到胸口,致使其跌倒在地,差点落入水中。虽最终未落水,但因其一直有喘喝的旧症,这一惊吓之后便面色灰败,激出了病症。其母见其旧症复发,匆匆将其带离宴会寻医问药。然而回家后这位公子还是只剩了一口气,一时不治,最终身亡。敢问姑娘,这推人之人,该当何罪?”
秦山芙想了一会,“我们是要替那亡故的公子话,还是要替推人的公子话?”
高庭衍不答反问:“事实既定,难不成定罪量刑,还有两种法?”
“这是自然了。”秦山芙道:“民女只是区区讼师,不是位坐正中的判官,做的就是见人人话,见鬼鬼话的营生,想必殿下也是了解的,否则……殿下尽管请最一流的仵作狱官查明真相就对了,哪用得上我呢。”
窦近台心惊,没想到这女子竟一眼看穿要她前来的目的。高庭衍依旧不动声色,道:“倘若我为死者话,秦讼师有何辞?”
“那自然是将行凶者定罪,罪名越重,刑罚越狠才好。既如此,需得寻证据证明,推搡之人明知死者有喘症,且彼时确有致其身死的意图,定谋杀最佳。”
“那如果为推人一方作辩呢?”
“若为推人一方辩护,则要尽可能搜集其不知对方有咳喘之症的证据,需往过失杀的方向予以引导。”
高庭衍闻言沉默一阵,又问:“可有防卫之可能?”
秦山芙愣住:“这从何起?”
窦近台补充解释道:“这场宴会其实是这位母亲的母家办的,实则是为了给他相见一位姑娘。亡故的这位公子本不愿赴宴,可最后还是去了。去了宴会之后,先是宴会主人家的人了些冒犯的话,惹得这位公子郁结于心,这才转头向动手的那位公子发起火来,结果争执狠了对方先动了手,这才有了后面一连串的事。”
“动手的这位公子,是宴会主人家的家眷?”
“这倒不是。动手的这位公子也是当日赴宴的宾客,与亡故的这位公子……关系也算不上好。目前经人听才知道,当时死者在宴会上受了气,口出恶言寻衅在先,这才招致殴。”
秦山芙蹙起眉不话,窦近台又问:“姑娘在贺州关于正当防卫的一番论辩着实精彩,不知这种情况,推人之人,可算正当防卫?”
秦山芙摇摇头:“口出恶言,顶多是言语冒犯,远构不成侵害。既无侵害之前提,后者反手伤人,便是加害而不是防卫了。”
高庭衍面色不虞,“那看来无论如何,推人之人都是有罪了。……那么,你可认为那位母亲有罪?”
秦山芙惊了,“这与死者母亲何干?”
“如刚才窦大人所言,这场宴席,死者本不愿去,但其母向其施压,最终不得不去。况且,这场宴席本是这位母亲让自己母家组的局,既然本无待客诚意,却非要人出席,岂不古怪?倘若这母亲依从死者心意,不予勉强,哪还会有后头的惨事?”
“回殿下,民女觉得,宴会一事与本案无关。”
秦山芙不认同道:“虽这一系列的祸事均起源于这场宴席,可与死者死亡有直接因果关系的,还是被人推搡这一事实。与这位母亲……怕是关系不大。”
高庭衍沉沉望着她,既不反驳,也不认同,半晌不话。
秦山芙顶着他压迫感的视线越来越觉得不妙,正心悬着,高庭衍却忽然起身,扔下她往门口出去了。
“秦讼师还是先理一理其中的关系,仔细考虑清楚再回话吧。送客。”
秦山芙一头雾水,只能浑浑噩噩跟着窦近台出去了。
只是她再蠢,也不至于看不出甲方爸爸有脾气了,对她的表现不满意。可她却也委屈得紧。
“窦大人,我知道殿下因我方才的回答不悦了,但讲道理,这个也不能怪我吧?方才的案例,你就给我了个囫囵,我当故事一听,什么证据和细节都没有,如何给个真切的答复?讼师编故事,也是得讲证据的,眼下这……巧妇难为无米之炊呀。”
窦近台看她一脸苦瓜相,不由笑道:“姑娘见谅。实在是因这个案子牵涉了几个不可的人物,朝中局势复杂,殿下谨慎,不可能在姑娘什么想法都没有的情况下透露得一干二净,这样对姑娘来,也未必是好事。”
秦山芙听他这么就好受多了。
也对,这里是京城,皇亲国戚排排站,那些勾心斗角的阴私她也不想知道,指不定前一天吃瓜,第二天就在河里浮尸了。
窦近台继续道:“姑娘不如这几日先想想这个事情,看看都有哪些定罪量刑的可能,待有个大致的方略出来,我们再谈下一步的事。”
“好吧。”秦山芙叹气,又问:“推人那位现在在哪?”
“自是被看押了起来。只是,这回的案子不比以往,姑娘怕是没法自己找着去问话的。”
秦山芙一阵气闷,心想这都什么事。
晋王手里还捏着不少料,只不过就不告诉她,除非她能给这个案件一个清晰的解决思路,他才会一点一点放料给她。
就算是上辈子司法考试,那些案例题还有个绘声绘色的细节,眼下晋王过于谨慎,涉案人员身份不透露,关系不透露,前因后果不透露,事实细节更是一穷二白。
这种不跟律师实话,或是实话只一半的当事人最令律师头大。这要搁现代律师,早就开门送客了:我是来解决问题的,不是来做你出的案例题的。
然而古代就没辙了,晋王其人,那可是比甲方还甲方的存在。一般的甲方不高兴最多不给钱,晋王不高兴那可就要命了,她一个乙方还能怎么办?
秦山芙满腹心事地准备下车,心里盘算着近期怎样多从窦近台嘴里多套点话出来。她想得入神,忽听已经下车了的窦近台在外吃惊:“韩公子,你怎会在这?”
秦山芙立即回神,掀开车帘望去,只见韩昼依然清雅似竹,可脸上全无平日里明媚和暖的笑意,眉间笼着一股憔悴与疲惫,目光移过来便再也不动分毫,一瞬不瞬地盯着她,悄然红了眼角:
“秦姑娘,近来可好?”
几日不见,连声音都喑哑了几分。秦山芙连忙下车,到他面前却也忽然忘了该什么话,良久,才轻声回他,“还好。”
韩昼垂眸看着她,见她好好地站在自己面前,安心之余却泛起一阵难以名状的委屈。他不再看她,转身对窦近台拱手行礼:“听蕊环姑娘,那夜是窦大人舍身相救,在下……”
韩昼一半不下去了。他原想谢他,可他又在用什么身份和立场去道谢呢。韩昼不再多言,朝他作揖,就算聊表自己心意。
窦近台笑道,“应该的。”
韩昼点头,“秦姑娘被接至京城后,与我们就断了联系。郑氏与蕊环日思夜想,甚是牵挂,于是此番一并来京了。在下也为秦姑娘她们置了住处,如窦大人再无要事,韩某这就带秦姑娘过去安置。”
秦山芙听见这话不由眼睛亮了一瞬,然而窦近台却结结实实给她泼了盆冷水。
“韩公子是个周到人,但秦姑娘一时还走不了。”
秦山芙不依了,“为何?”
“殿下吩咐过,此案关系重大,秦姑娘需全力协助,在案件审结之前,秦姑娘需先行留在在下府内。”
韩昼愣了一下,皱眉道:“秦姑娘协助办案系为公,她一孤身女子,寄住在外男之家算什么事?”
窦近台无奈地笑了一下:“韩公子可能不知,此番在下随殿下贺州巡盐,赶巧就寻到了许久未见的远房表亲,正是秦姑娘。”
秦山芙:“……”还能如何,晋王定下来的事,她又不能当众否认。
韩昼大脑空白了好长时间,这才慢慢反应出来窦近台话里的意思。他望向秦山芙,她苦笑着摇了摇头,似乎也没法子。
他黯然垂眸,“既如此,就听窦大人安排吧。只是,可否让在下与秦姑娘闲叙几句话?郑氏和蕊环也在京城,想亲自看秦姑娘一眼才能安心。”
这种事还请示什么?她是来办案,又不是卖身。秦山芙一点也不想听窦近台的意思,不等他拦她,就径自往前走去。
“殿下让我办案,可没禁我的足。我也牵挂着蕊环她们想见一面,还望兄长体谅。”
秦山芙将“兄长”二字咬得极重,满是戏谑的意味。窦近台被她一噎还没愣过神来,就见她拉着韩昼的袖子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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