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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章 (改了标题) 那是一双雪白的……(1 / 1)



《橘猫也能攻略病聋美男》转载请注明来源:晨曦小说(www.chenxixsw.com)

州县的大夫给吴老夫人看过病后, 重新开了副药方。

不过州县的药堂里卖的草药着实不便宜,吴刚目前负担不起,只好在回来后, 再到同药堂去拣药。

抓药期间, 吴刚候在一边, 余光瞥见睡在木椅上的橘猫,闲聊般地和顾五开了口。

“顾大哥,要不你哪天同陈掌柜道道,这橘子好像的确是长得胖了些,该控制控制给它的吃食了。”

闻言, 顾五拿着戥子的手一颤, 上面放着的药材也跟着落了些下来。

他一言难尽地看了吴刚一眼,再缓慢侧过头去,企图陈眠生这时候还没注意到这边的动静。

谁知刚一扭头,就同陈眠生投来的困惑眼神对上。

顾五:“......”

陈眠生:“怎么了?”

见状,吴刚忙不迭招呼顾五:“快快, 顾大哥, 机会来了。”

顾五只觉得脑仁疼, 顶着陈眠生视线的压力, 他认命抬手,尽量委婉地转达了吴刚的意思。

“公子, 方才吴兄弟同我,橘子平日里, 或许是吃得太好了。”

陈眠生看罢一怔, 很快理解到这话里的深意,目光缓慢移挪到橘猫身上。

他现在犹记得橘猫刚出现在他身边的那一天。那时候的猫儿还没有他两个掌心大,现如今, 却已经长得有他半臂长了。

当然,身宽也长了不少。

他还从未见过有哪家的猫儿长得有这般迅速。

陈眠生眯了眯眼,倒也没有像顾五想象中的气恼,反而朝吴刚礼貌地点头致意一番:“多谢吴兄弟关心。”

吴刚毫不在意地摆摆手,从顾五手里接过药包,向陈眠生和顾五告了辞。

他前脚刚走,顾五便转过身来,迟疑地比划:“公子,吴兄弟方才的那些,您千万别往心里去,他约莫就是随口一,橘子现在这个样子,还是挺......可爱的。”

“不碍事,”陈眠生嘴唇微翘,侧眸看了眼外面的天,嗓音温温,轻描淡写道,“对了,今日药堂就辛苦你和阿初照看一下了。”

顾五微怔:“您要出去?是有什么事要处理么,大可以交给仆去做。”

“那可不行,”陈眠生很轻地挑了下眉,笃定道,“这件事你做不了。”

顾五有些困惑:“公子这是要去做什么?”

早些年前,之所以选中顾五作为陈眠生的贴身陪侍,除了绝对忠诚外,最重要的一点原因便是顾五虽然年纪轻轻,但几乎样样精通,鲜少有他搞不定的事情。

如今陈眠生却直截了当地他做不了那件事,不免让顾五有些好奇。

“今儿个外面天气好。”陈眠生弯一弯眼,修长手指下落,轻轻戳了戳睡得正香的橘猫的额头。

他声音里含笑,一字一顿道。

“我出去溜会儿猫。”

-

斐颜被陈眠生弄醒时,脑袋还处于昏昏沉沉的状态。

她迷迷糊糊睁开眼,软乎乎的猫爪在脸上刨了刨,一脸迷茫地抬头盯着陈眠生看。

这好像还是陈眠生第一次在她睡着时把她弄醒。

是发生什么事了吗。

陈眠生碰了碰斐颜脖颈间的那块铜牌,轻笑着道:“别睡了,我们出去。”

噢,原来是突然要出去啊。

斐颜懒懒伸了个懒腰,勉强睁着惺忪润湿的眸子,直愣愣地便要往他怀里钻。

她还没来得及在陈眠生怀里站定,便被大手无情地拎回到了地面上。

斐颜:“?”

什么玩意儿,今儿个陈眠生是哪根筋没搭对?

陈眠生俯着身,指尖轻轻在自家猫儿鼻尖上点了点。明明面目柔和得很,出来的话却不容置疑。

“今日橘子自己走,我便不抱你了。”

斐颜又是一个问号:“?”

哈喽,您有事吗?

开什么玩笑,让她出去还要她自己走路,猫咪可受不得这委屈。

她在心里翻了个白眼,转身就又要往椅子上跳。

只是斐颜后爪还没来得及用力,陈眠生的声音便悠悠从身后传来。

“橘子若是不跟着我出去,这一月的鱼干可就都没了。”

闻言,斐颜脚下一个踉跄,险些身体保持不了平衡,跌倒在地上。

她飞机耳压下,一脸不可置信地昂头盯着陈眠生。

她刚刚听到了什么?

像是看穿了自家猫儿心里在想些什么似的,陈眠生轻笑着重复了一遍:“一个月。”

斐颜:“......”

她再了解陈眠生不过,在这样的事上,他向来是话算数。

不就一个月不吃鱼干吗?

她,她......她还真不行。

斐颜磨磨虎牙,身子骨碌一转,踏着猫步就往药堂外走。

不就是自己走路吗,她斐猫猫又不是没有腿,走就走,谁怕谁?

然而刚踏出药堂没两步,斐颜才意识到她还不知道陈眠生这是要上哪儿去。

陈眠生缓步跟在她后面,见橘猫停了下来,他跟着抬头左右张望了下,道:“往右走罢。”

斐颜扑扇两下耳朵,怎么想怎么不对劲。

陈眠生这话的,是不是也不知道他们这究竟是要到去哪里去?

-

陈眠生一路都沉默地跟在斐颜身后,只在到分岔口时,才偶尔提醒她一句要往哪个方向走。

这一路东拐西拐便又到了东街,此时还是早市时间,集市上人来人往,叫卖吆喝声四起,热闹非凡。

走了这么一大截路,斐颜早就已经累到不行,忽然闻见不远处飘来的酥油饼的香味,顿时耳朵一竖,掉头扯着陈眠生的衣袍一角就想将他往饼摊的方向拽。

陈眠生顺势抬头,瞬间明白了自家猫儿的意思。

他失笑:“不行,橘子已经吃过朝食了,倘若再吃的话,方才就白走了那么多步。”

斐颜一愣。

白走那么多步?

敢情这真是陈眠生嫌弃她长胖了,单纯带她出来遛弯的啊。

至于么,她现在真有那么胖?

斐颜没好气地抬起一边爪爪看了又看。

盯着藕节大的橘色猫腿,斐颜眨巴两下眼睛,沉默片刻,而后缓慢地将腿放下。

唔,都是斐猫猫长出来的肉,和她斐颜有什么关系?

她不甘心地盯着摊铺上的酥油饼看,怎么也不肯再往前迈一步。

陈眠生拿她没法,敛眸想了想,着商量道:“橘子想吃酥油饼也可以,不过若是我给橘子买了,橘子今日得绕着镇南镇西走一圈才行。”

镇南镇西?

斐颜在脑子里稍微估算了下距离,再扭头眼巴巴地看了酥油饼两眼,咬一咬牙,最终晃晃尾巴表示同意。

即使东风镇是个偏远镇,镇南镇西再怎么也有半个它那么大,是不的距离。

不过为了能吃上酥油饼,斐猫猫拼了。

-

然而等真正开始沿着路走时,斐颜才后悔起来。

她究竟是跟着哪根筋没搭对,竟然为了吃张酥油饼走了这么远的路。

此时艳阳高挂,气温逐渐升高了起来。

偏偏陈眠生的身体被她调理好了大半,已经走了大半个时辰,也没见他脸上显露出几分倦色。

反观斐颜却累到不行,这几个月来,她鲜少自个儿走这么久过,一时运动量急剧增加,这时候几乎力气全无。

她抬头瞄了眼望不到的边的路,漆黑眼珠骨碌一转,干脆耍赖般地往地上一躺,什么也不走了,只眼巴巴地望着陈眠生手里提着的酥油饼,一副渴望至极的模样。

陈眠生见猫儿这蛮不讲理的架势,失声笑笑:“还没走完呢。”

斐颜舔舔唇周,心下微动,忽然抬起爪爪,勾着陈眠生的衣袍一角,来回摇了又摇,圆溜溜的大眼睛不停眨巴着,眼瞳里仿佛泛着点点水光,湿润润的,喜人得紧。

望着这样的橘猫,陈眠生喉结一滚。

他脑海里不由自主地又浮现出那晚想象出来的画面,那时候的姑娘,也是用这样的眼神望着他的。

恍惚间,陈眠生忽然感觉到手里一空。

他顺势低头。

一直拿在手心里的酥油饼不知何时被橘猫叼进了嘴里,而橘猫不知从哪儿来了力气,一溜烟就往外跑了好几米远。

生怕被他追上一样。

陈眠生微怔,沉默半晌后,很轻地抬了下眉,低低笑出了声来。

在卖萌撒娇得逞之后便翻脸不认人这一块儿,恐怕谁都没有他家猫儿玩得厉害。

-

除夕过后,东风镇上最热闹的活动便要数一年一度的花灯会。

灯会的地点是在旁街,最主要的活动便是观灯会、猜灯谜、放花灯。

花灯会当天,关了药堂之后,陈眠生便单独抱着斐颜一同去了旁街。

往日冷清的旁街今日热闹非凡,各式各样的灯笼高高悬挂在树上,长长排了满街。灯火通明,五颜六色,漂亮得紧。

街市熙熙攘攘,人流来往不断,卖吃、花灯、灯笼等的摊铺比比皆是。

斐颜最先锁定一家烤鸭摊铺,毛茸茸的肉垫勾着陈眠生的衣领就引着他往那边走。

陈眠生哪能不知道自家猫的心思。

考虑到今日没来得及回家吃晚食,猫儿指定是被饿坏了,便直接买下了半只烤鸭,再拜托摊主砍成块,以方便猫儿吃。

他单手将猫儿抱在怀里,顺带提着装着烤鸭的油纸袋,另一只手则拿着块烤鸭,边逛灯会,边心喂给她吃。

猫儿吃东西的时候喜欢用舌尖来卷,以至于不可避免的,她的舌尖会轻轻擦过他的指腹,偶尔还会不自觉地舔舐两下。

斐颜对此毫无察觉,满脑子想的都是香喷喷的美味烤鸭。

然而陈眠生就完全不一样了。第一次感受到猫儿舌尖滑过指腹时,他微不可见地身影一僵,整个人都怔愣在原地,半响没有动作。

还是猫儿很快将那块烤鸭吃得干干净净,扭头想接着讨下一块,一双乌黑湿润的大眼睛冲他不停眨巴时,陈眠生这才堪堪回过神来,喉结不自然地滚了滚,再不动声色地继续以那样的姿势喂她。

这个时代的花灯会和现代社会里的很不一样,展示出来的花灯基本上都是手艺人亲手制作的,禽鱼虫花卉,样式百般,斐颜沿路都在东瞅西瞧,看得心满意足。

前方忽然传来一阵喧哗唏嘘,斐颜下意识扭头,盯着不远处堵得水泄不通的人群一脸茫然:“喵?”

“是在猜灯谜。”陈眠生看了一眼,道。

他微垂下眼眸,清浅目光落在满眼都写着“兴奋”二字的斐颜身上,勾唇笑了下:“走吧,咱们也去凑凑热闹。”

此时谜题已被揭了大半,众人正围着一道谜题议论纷纷,斐颜认得最中间的几人,是镇里有名的童生。

连他们都是一副抓耳挠腮的模样,斐颜猜测那道谜题定是这些题中最难的一道。

而写着谜面的谜纸就贴在灯笼上。

猜中灯谜是有奖品的,猜中的灯谜越难,相应的奖品也越贵重。

陈眠生淡淡扫视一圈木桌上摆放着的各色奖品,视线在某一样物什上停留良久,忽然弯了弯眼,目光变得柔和起来。

他低头碰碰斐颜的耳朵,嘴唇微翘,轻声问:“橘子想要奖品么?”

“喵!”斐颜顿时来了兴致。她以前从未去逛过灯会,更遑论猜灯谜了,即使陈眠生最终猜不中谜底,能参与参与也是不错的。

“好。”陈眠生在斐颜毛茸茸的肉垫上轻轻捏了下,而后上前两步,面不改色地将众人围着的那道谜题揭了下来。

斐颜:“?”

众人:“?”

亲,您知道这谜题是最难的一道吗?

人群里当即有人窃窃私语:“这陈眠生过来凑什么热闹?”

“我听他每天都在看书呢,字也写得不错,不定的确有几把刷子。”

“这几位童生都想不出来的题,他再有刷子,能聪明过童生?那也没见他考取过功名啊。”

这些话丁点不落地被斐颜听了去,她不满地往人群里扫了眼,飞机耳压下,一副蓄势待发的模样。

下一秒,温热的大掌覆上她的头顶。

斐颜抬头,见陈眠生弯眼冲着她笑,声音压得很低,大抵只有他俩能够听见。

“猫儿信不信我?”

其实最开始见陈眠生直奔最难的那道谜题时,斐颜自是担心陈眠生猜不出来的,不过如今见陈眠生笑眼盈盈的模样,不知怎的,斐颜就是对他很有信心。

于是橘猫使劲用毛茸茸的脑袋蹭了蹭他。

陈眠生眼里笑意更甚,继而从钱袋里摸出两枚文钱放在案板上,垂眸开始看谜面。

这是东风镇每年花灯会的规矩,两枚文钱买答题资格,出来的答案才算有效。

老板也不跟他客气。毕竟他准陈眠生猜不出来,白赚两枚文钱而已,又何乐而不为呢。

谜面是,“自古离别惹相思”。

陈眠生敛着眼尾,浓密的眼睫微微垂下,周围五光十色的灯影映在他脸上,光影明暗交错,好看得很。

斐颜屏息瞧着瞧着,不知怎的就想起以前早就烂了的那句话——“认真的男人最为迷人”。

先前她对这句话体会不深,直到看到此刻的陈眠生,她舔舔唇周。

确实。

下一秒,陈眠生眼尾促狭地扬了下,从谜面里抬起头来,声音平缓道:“谜底单一个字,喜。”

他话音刚落,老板一脸惊诧,在众人期冀的眼神中,老板才不可置信地点点头:“......对了。”

斐颜一时还没反应过来。同其他人一样,猜灯谜并不是她的强项,在看过谜面后也是一头雾水,原以为陈眠生会被困住不少时间,没想到他就已经出了正确答案。

人群瞬间爆发出一阵哗然,病秧子竟然猜中谜题了?而且还是每年花灯会猜灯谜中最难的那一道。

陈眠生神色自若,仿佛早就预料到结果会是如此,他摆了摆手,拒绝掉老板递来的笔墨纸砚,温声问:“请问可以选其他奖品吗?”

老板微愣,显然是没料到竟然会有人不要最贵重的奖品,反而去挑选其他的,不过这点的确符合规则,他颔首:“请便。”

于是人群又是一阵哗然——只见陈眠生拿起了一个毛线球,再朝老板颔首致意:“多谢。”

罢,便抱着猫儿离开了人群。

斐颜:“喵?”

“喵?!”

陈眠生这是什么操作,他猜的可是最难的那道题诶,虽他书房里的确不缺笔墨纸砚,但好歹随便拿个其他的奖品,也比这毛线球好啊。

她愈想愈不明白,干脆拿肉垫勾勾陈眠生的衣襟。

陈眠生低首,像是知道橘猫心里在想些什么似的,解释道。

“我听吴刚兄弟,花喜欢玩毛线球,想来你除了芦苇条以外,没有其他玩物,我一直未寻得机会去给你买,碰巧在那些物什里看见了,又怕猜中其他的,掌柜不肯给我换奖励,所以干脆挑了最中间那一道。”

斐颜一愣。

所以,陈眠生专程挑最难的谜题,就单单只是为了给她换个玩具玩?

可是她又不是猫,怎么可能会喜欢玩毛线球啊!

下一秒,陈眠生手不心一抖,没能拿稳那团毛线,毛线球坠落在地,直直地往前滚,勾线松开,牵出长长一条线来。

“喵!”

某只斐.真香.猫猫二话不就跳脱出陈眠生的怀抱,屁颠屁颠地追着毛线球跑。

她的速度比毛线球快上许多,没几秒便追上,弓背扑上去,精准抱住线球,再在地上来回了好几个滚。

陈眠生眉梢微扬,见猫儿玩得开心,也不想扰了她的兴致,干脆停在原地不走了,就那样安静地看着她玩。

很快,陈眠生便发现了不对劲。

斐颜抱着毛线球摸爬翻滚之际,牵出来的毛线随着她的动作全部缠在了她的身上。

生怕待会儿猫儿被“五花大绑”起来,陈眠生忙道:“橘子,停下。”

某只斐猫猫被他这一喊喊回了神,意识回笼后,震惊地看着缠了满身的毛线,湿漉漉的眼瞳里透出几分不知所措。

陈眠生失笑,几步走到斐颜面前半蹲下身,没急着去解,而是先轻轻用手指戳了戳她的脑袋:“怎么这么傻,玩个毛线球都能把自己捆成这样。”

斐颜下意识地想用尾巴去呼陈眠生,奈何尾巴被缠得动弹不得,只能凶巴巴地瞪他一眼。

陈眠生挑了挑眉:“还想不想解开了。”

斐颜:“......”算你狠。

她舔舔唇周,不情不愿地用脑袋去蹭两下陈眠生的手背,再退后盯着他。

陈眠生笑:“这就完了?”

斐颜:“?”你还想怎样?!

陈眠生唇角微微翘着,也不卖关子:“若是橘子能满足我一个愿望,我便帮你解,不过具体是什么,我还没有想好,要是橘子同意的话,就再蹭一下。”

满足他一个愿望?

斐颜歪着脑袋想了想,陈眠生对她能许什么愿望,无非是听话乖乖待着别捣乱,于她而言算不得什么,便又去碰碰他的手背。

陈眠生这才满意地开始动手去解缠在她身上的毛线,修长微凉的指尖一下下滑过她的身体,弄得斐颜浑身上下都有些不自在。

好不容易“重获自由”,斐颜忙不迭离那团毛线两三米远,再使劲抖了抖身上的毛,粉嫩舌尖一下下怜惜地将绒毛理顺。

陈眠生耐心地将那团毛线收好放进衣袖里,心依他家猫儿这种性子,或许的确不太适合毛线球这种玩具,转头是得再请教请教吴刚。

他转头看了眼不远处的东风河,已有不少人围在河边开始放花灯了:“橘子,走吧,放完花灯,我们就回家。”

-

陈眠生买了两个花灯,找了个偏僻清静的地儿,在花灯中央摆上蜡烛。

斐颜从未放过花灯,但早在以前看古装剧的时候,就对放花灯无比好奇。

听闻放花灯是为了祝福祈愿保平安,她晃晃尾巴,扭头看了陈眠生一眼,略微思考片刻,便学着古装剧里的样子,心翼翼地用肉垫将花灯推入河中,还煞有其事地闭上眼睛许了会儿愿。

愿望自然便是“希望陈眠生快些好起来”。

而陈眠生单手拿着还未放的花灯,目光深深落在橘猫身上,顿在原地。

是了,这一带都无人放花灯,就算猫儿再聪明再有灵性,也不会在他还没有放花灯的情况下无师自通,更何况将花灯推进河里后,她还闭了好几秒眼睛,将猫儿想象成人的话,那动作分明就是在许愿。

陈眠生闭了闭眼,那些情景又一遍再一遍地在他脑海里重复着。

同药堂被医好的病人、药罐里替换了的草药、无端燃烧消耗的蜡烛、会放花灯许愿的橘猫......

有什么东西仿佛已经要呼之欲出,然而对上猫儿那双明亮得仿佛会话的眼睛时,更多的话却又卡在喉间。

倘若橘猫真的是只妖怪的话,为何要变成猫待在他的身边,她又有怎样的目的,还有最重要的一个问题......

要是他真的揭穿了橘猫的身份的话,妖怪若是因此被吓着了,会不会从此从他的世界里消失,再也找不见她了?

前几日不过虚虚试探了她一下,她便抖成那幅模样,这样想来,并不是没有这种可能。

陈眠生垂在身侧的手掌心虚握成拳,又缓缓松开。

不行。哪怕她一直都是以猫的样子陪在他身边,也好过将她逼得从此消失不见。

陈眠生深吸一口气,将心里疯狂生长的万千思绪尽数压下,神色平静地将手里的花灯放到水里,轻轻推走。

花灯在河水的推动下缓缓摇曳着飘远,在水面上荡起一波又一波的涟漪。

陈眠生舌尖抵抵上颚,缓慢地、虔诚地闭上了眼。

他没有再许以往每年都许的那个愿望,自家猫儿的身影不自觉地又浮现在他的脑海里。

他在心里着——

“我知道这个愿望自私到可怕。”

“但希望你能一直陪在我身边。”

“一直。”

-

放过花灯后,陈眠生便带着斐颜回了院。

街市的热闹一直持续着,喧闹声遥遥传来,到院门口都还能虚虚听见。

斐颜今日算是彻底玩了个痛快,再加上陈眠生还喂了她半只烤鸭,此时心满意足得很。

刚一进院,她便自觉地从陈眠生怀里跳下,大摇大摆地往里屋的方向走。

忽然,她身形一顿,紧接着抬起猫猫腿就闷头往里屋里冲。

因为就在方才,十三的声音猝不及防地在她脑海里响起来。

【宿主您好,设定“午夜里的灰姑娘”冷却时间已结束,祝宿主体验愉快。】

完蛋,她在外面玩得太过忘形,竟然忘了会在午夜十二点变回人这件事。

变人时的火辣疼痛感又一次席卷全身,在跑的过程中,斐颜还不当心踉跄了下。

来不及思考太多,脑袋里仅余下一个念头。

绝对,绝对不能当着陈眠生的面变回人形。

陈眠生原本心事重重,将院门扣好门栓后,余光蓦地瞥见橘色身影一闪而过。

他转头,只见自家猫儿以不寻常的速度一头钻进里屋,跑到半途还险些跌倒。

“橘子?”

他微微蹙眉,身体比脑子反应更为迅速,抬脚便追了上去。

斐颜刚窜进里屋就发现毛茸茸的橘色猫爪变回了洁白的人手,这代表变化已经开始。

先前她已经问过十三,当彻底变回人形后,系统的宿主,也就是她,才能够选择要不要主动变回猫身。

她连忙躲到床榻边上趴下,这是进门几乎看不到的地方,她眼睁睁看着身体一点点变回人的模样,紧张地心都快要跳到嗓子眼。

快变啊快变啊,再快一点。

等待的过程总是异常难熬,终于,最后的后爪也变回了人腿,斐颜忙不迭叫出十三:“我要切换回猫身。”

【好的宿主,设定已成功切换。】

好在变回去需要的时间不过眨眼功夫,十三话音刚落的瞬间,她便成功从人又变回了猫的外形。

紧绷的神经终于得以放松,斐颜靠着床榻一瘫,尾巴无力地在身后晃动着,四肢四仰八叉开,一副筋疲力尽的模样。

还好没露馅,还好。

伪装不易,猫猫头叹气jpg.

殊不知在她将身体挪到床榻边缘时,陈眠生已经追进了里屋。

他没花太多时间便寻到了屋里猫儿的身影。

在看清眼前的情景后,瞳孔微微一缩。

尽管只是一瞬间的功夫,房间被昏黑的月色笼罩着,但他确信自己没有看错。

在床尾露出的部分,那明显是一对属于女人的雪白的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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