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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载光阴转瞬而过。
近日, 被称作“天下第一刀”的割鹿刀重现江湖,掀起一阵巨大的风波,无数武林人士趋之若鹜。同样听到风声的奇女子风四娘也受人之托, 马不停蹄地从关外赶来, 算见一见自己的某位好友, 顺便拉对方入伙她的“寻刀分队”。
这位朋友和其他人不太一样,年纪轻轻便已是半隐居的状态, 还常年与狼群作伴,若想随时随地地找到他, 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风四娘快马加鞭赶到中原, 终于在一家酒馆里堵到了她要找的人。
“嘿!臭子, 原来你躲在这儿, 可叫老娘好找!”
男人闻言转过头来, 姿态豪爽地喝下一碗酒, 边抹着嘴角边朝她笑。
“风四娘!”
这人穿着一身洗得发白的蓝布衣裳, 一头漆黑的长发用布带束在脑后,五官俊朗,浓眉挺鼻, 眼睛又大、又黑、又深、又亮,看起来充满了一种不出的、野性十足的吸引力。
“好久不见哇臭子,最近在忙些什么,怎么不和你的狼崽子们呆在一起了?”
风四娘劈手夺过酒碗, 二话不给自己倒了碗酒一饮而尽,拍着他的肩膀趣道。
“酒瘾犯了,出来解解馋, 怎么,找我有事?”
年轻男子似是已经习惯了她这不见外的举动, 又翻起另一只没用过的酒碗开始自斟自饮。
“姐这里有一桩大活计,你子要不要加入?”
“既然是大姐头开口,弟焉有不入伙的道理?”
两人三言两语定下了口头之约,喝完酒后,风四娘往桌上扔下一锭碎银子便将人拉走了。
一路上吃饭住店、租车买马、置办行李都是风四娘出钱,她虽然为人大大咧咧不计较这些身外之物,但也忍不住指着年轻男人嘲笑一通:
“萧十一郎啊萧十一郎,我你也老大不了,怎么还是脸蛋光光,口袋空空,半点身家也没有?”
被她称作“萧十一郎”的男子闻言摸摸自己光滑白净的下巴,笑嘻嘻道:
“我出来前特意剃了胡子,怎么样,很帅气吧?”
风四娘没好气地翻了个白眼:
“得了吧,就你这没个正型的样子,难不成以后娶妻了也让人家姑娘跟着你餐风露宿,住在臭烘烘的狼窝里?”
萧十一郎闻言微微发愣,不知想到什么,神情恍惚了一瞬,又很快撑起笑脸:
“有何不可?能看上我萧十一郎的,想必也不是什么寻常女子,你呢?”
他坏笑着朝风四娘眨了眨眼,那年轻帅气的模样怎一个英俊潇洒可以形容,这让与他对视的风四娘禁不住有点脸红,但她还是强压下这股悸动,又叽叽喳喳地数落起对方来,萧十一郎也不甘示弱地回击,两人你来我往,斗个不停,路途中充满了欢声笑语。
这一对欢喜冤家虽然嘴上对彼此都毫不留情,但关键时刻也是能够托付性命的好友、知己。萧十一郎从风四娘那里听到她这一路上追踪割鹿刀的事迹,就觉得此事凶险诡异,恐怕不是那么简单能办成的。
果不其然,两人赶到沈家庄时,得知宝刀已经遗失,同宝刀一起失踪的,还有沈老太君的宝贝孙女沈璧君。
萧十一郎十七岁时曾见过沈璧君一面,那时她刚刚及笄,又挤下绝色美女林仙儿当上了新的“武林第一美人”,可谓是春风得意,风光无限。而如今,十年过去,昔日那些江湖名人多数已经隐退,沈璧君嫁为人妇,他也不再是无忧无虑的少年。
他和风四娘站在沈家庄门前,隐藏在其他看热闹不嫌事大的路人堆里,看着这个自己近十年都没有踏足过的地方,内心百感交集。
一旁的风四娘怼怼他的胳膊,指着不远处众星拱月的一名年轻男子问道:
“那子就是沈璧君的男人吧?瞧瞧人家那长相、那通身的气质,怪不得年纪轻轻就能当上武林领袖。”
正巧这时候连城璧带着一队人马他们面前经过,无意间与人群中的萧十一郎对上视线,二者皆是一愣。因为着急赶路,连城璧便只隐晦地朝他点了点头,算是同他个招呼,接着很快策马离去。
这一幕被眼尖的风四娘瞧个正着,顿觉纳闷不已:
“怎么你子好像和他认识,你俩是旧相识?”
萧十一郎没什么,整个人罕见地有些沉默,风四娘便当他是默认了,一脸八卦地问道:
“诶,那你见过沈璧君没有?听他老婆特别漂亮。”
这回萧十一郎倒是有反应了,他低头量风四娘几眼,沉吟片刻回答道:
“还行吧,和你长得差不多。”
风四娘闻言一呆,好气又好笑地捶了他一拳:
“你这是夸人还是损人呢?人家可是武林第一美人,就‘还行’?”
“不然怎样?当然,在凡人眼中,你俩已经算是不可多得的大美人了。”
萧十一郎还在火上浇油。
“哟呵,还凡人眼中,怎么着,难不成你子还见过仙女?”
风四娘语气酸酸地嘲讽道,虽然她不像别的女人那样在意自己的容貌,但被喜欢的男人这样评价,是个人都忍受不了,能忍受的估计不是女人。
“谁我没见过?”
然而萧十一郎最后只了这么一句,任凭风四娘再怎么挑衅都不接茬了,把她气得火冒三丈,接下来的大半天都心气不顺。
两人探了一圈消息,查到掳走沈璧君和割鹿刀的是一个叫做“天宗”的组织,这组织是个庞然大物,在武林的阴暗面中滋养壮大,已经到了无孔不入的地步。
路上他们两人意外分散,萧十一郎独自追寻到沈璧君的踪迹,本来已经成功救出她,但与天宗的“公子”斗时,对方出的一句话使他心神大乱,一不留意便中了招,两人又被抓住,关押进天宗的牢笼——“玩偶山庄”。
“萧公子,你伤得很重,让我来帮你包扎一下吧。”
虽然处境危急,前途未卜,但性情坚韧的沈璧君很快冷静下来,她看了看萧十一郎手臂和腹部还在渗血的刀伤,连忙翻箱倒柜地从屋子里找出了一些纱布,再加上她随身携带的沈家金疮药,简单地处理伤口已经足够了。
她招呼着从刚刚起就一脸魂不守舍的萧十一郎,怕对方会感到不自在,还十分善解人意地劝慰道:
“你是为了救我才受伤的,就让璧君稍尽些绵薄之力吧。”
回过神来的萧十一郎迟钝地眨了眨眼睛,半点也不扭捏,直接扒开衣服道:
“哦,那麻烦你了。”
这倒是弄得沈璧君有些不好意思,她脸色微红地替面前的男人上药,与自己那温文尔雅的丈夫不太一样,这个人热烈奔放,像一头狮子,又像一匹孤狼。
浓烈的男人气息熏得她脖子耳尖一片绯红,而直面着这活色生香一幕的萧十一郎却毫无反应,只是时不时捏紧拳头,又强迫自己慢慢放松。
那位天宗的“公子”似乎一直在暗处观察他们,刚上好药对方就登门而来了,萧十一郎耐着性子问道:
“你先前的逍遥侯到底是什么人?”
“自然是我们天宗的主人,我伟大的师尊,不久之后,也将是统治整个武林的无上至尊。识时务者为俊杰,若你们诚心归顺我天宗,本公子可以大发慈悲,在师尊面前替你们美言几句,到时候不定师尊愿意饶你二人性命,如何?”
“公子”摇着折扇,一脸骄傲地吹嘘着幕后黑手——逍遥侯,萧十一郎却对他话中的信息通通不感兴趣,只是一个劲地追问:
“他为什么叫‘逍遥侯’,他是不是逍遥派的传人?逍遥派到底在哪里,告诉我!告诉我!”
莫公子,就连沈璧君都被突然爆发的萧十一郎给吓了一跳,那公子收了折扇,撇着嘴角很不高兴道:
“发什么疯?据我所知,世上根本就不存在甚么逍遥派,旁人编纂出来的玩意你也信,莫不是个大傻子?”
“……”萧十一郎咬着牙狠狠瞪着她,公子一开始还有些发怵,刚想回一句“你看什么看”,就见对方毫无预兆地喷出一口鲜血,仰面晕倒过去。
沈璧君惊叫一声,手忙脚乱地搀扶住他,见此场景,那公子顿时又傻眼了,连唾好几声“晦气”慌忙逃离此地。
或许是怕他真的一命呜呼了,公子此后再没来扰他们,萧十一郎得以静心疗养,沈璧君也顾不得考虑别的,一心只想着照顾他,没过多久,风四娘和连城璧也带着一大帮朋友来到“玩偶山庄”解救二人。
中间经历了许多事情,总之最后他们齐心协力战败逍遥侯,铲除了毒害武林的组织天宗。
逍遥侯只是一个长相普通的中年男子,既不仙风道骨,也没有什么天人之姿,怎么看也不像传中“轻灵飘逸、清隽出尘”的逍遥派传人,萧十一郎仅存的一点侥幸心理也破灭了。
将割鹿刀交还给沈家庄,一切尘埃落定,临行前,连城璧又找到萧十一郎聊了几句。
“没想到会在这种情况下见面,前两年花家七公子大婚,许多销声匿迹的前辈都去观礼了,我还以为你也会去。”
“我们俩好像还没那么熟吧?”
虽然对方的态度彬彬有礼,但萧十一郎可不跟他客气,毕竟像连城璧那样年少有为、家庭美满的贵公子,和他从来都不是一路人。
早知道他是什么性子,连城璧自然不恼,依旧斯斯文文地:
“要是有机会,我还真想和你交个朋友。”
“哈!我一无所有、一无所成,只不过是个乡野村夫,何德何能能同连少爷交朋友?”
萧十一郎自嘲道。
“或许人总是在追寻他所没有的东西。”连城璧看了看不远处关注着这边的沈璧君、风四娘二女,意有所指地,“我瞧那位风姑娘倒是对你情深意重,这一路上都十分担忧你的安危。”
“你到底想什么?”
萧十一郎的语气变得有些不耐烦,他转开视线,正好瞧见风四娘朝他举起拳头扬了扬,表情暗含威胁之意。
连城璧笑了笑,没有再绕弯子,直截了当地问:
“十年了,难道你还没有放下吗?”
萧十一郎脸上的表情消失了,他的眼眶渐渐变红,有一瞬间甚至抑制不住地露出年少时委屈又倔强的脆弱神色,但很快他就收敛起来,语气冷冷地:
“管好你自己,大少爷,别来干涉我的事,你以为你的日子很快活吗?”
这次谈话两人算是不欢而散,不久之后就是萧十一郎的二十七岁生辰了,经历了这些时日一系列受伤、被囚禁的糟心事,风四娘摩拳擦掌地准备给他办个热热闹闹的生辰宴去去霉气,但当她兴冲冲提出来时却被萧十一郎给婉拒了。
“奇了怪了,自你十七岁那年同我结识,之后每一年的生辰我们都是一起度过的,怎么今年就不行呢?你的二十七岁有什么特别之处吗?”
风四娘感到十分蹊跷,心里也挺失落,萧十一郎却没透露太多,与她辞别后就立即出发,赶回他在山谷中的家。
路上耽搁了一些时间,待他回到木屋时,天色已经暗了下来,还有几个时辰他就正式满二十七岁了,虽然离家许久,但萧十一郎仍旧一眼看出这里曾有人来过。
木屋中央的桌上放着一坛酒、一个木盒、外加一张洁白的便笺,空气中还留有淡淡的郁金香气息。
上书——
“祝贺十一二十七岁生辰吉乐,平安无忧。
今年酿的酒没有去年那么酸了,请赏脸尝尝。
——兄楚留香敬上。”
他拖出床板下的箱子,看也没看便直接将桌上那枚木盒扔了进去,箱中与之一模一样的木盒还有另外九个。接着他又点燃蜡烛将便笺烧了,最后才一掌拍开封盖,抱着酒坛痛快地喝了起来。
喝到醉意渐浓,他又哭又笑,瘫倒在冰凉的地面上,恍惚间又好像回到了十年前的那一日,他看见十六岁的自己趴在大树上,一脸新奇地盯着树下的女子瞧,就像一头初生的幼崽,笨拙地摸索着外面的世界,第一次朝人类探出爪子。
“你是谁?你是狐狸化作的妖精么?”
他听见年轻的自己发出青涩的声音,忍不住阻止道:
[不要去!不要问!如果不想和我一样痛苦的话,现在就停下吧!]
下一秒,神水宫里,正在过十七岁生辰宴的那个自己抬起头来与他对话:
“为什么这么,我现在觉得非常幸福呀。”
[只为了你能享受短暂的幸福,却要我陷入永无止境的痛苦!]他的情绪激动起来,又妒又嫉地愤愤指责道,[你这个自私鬼!!]
“那么,忘掉这些痛苦不就好了?”此时此刻,另一个二十七岁的自己站在他的面前,面色冷淡地,“你知道那盒子里面装的什么,你心知肚明,是她亲手交给楚留香的。现在你有十颗忘忧丸,只需要吃下一颗我们就能彻底解脱,过上无忧无虑的新生活,为什么不呢?”
[……]他不再歇斯底里,久久地沉默下来。
[不,我不会让你们得逞。痛苦也罢,快乐也罢,这是独属于我的回忆,世上只有一个萧十一郎在那天同她相遇,我要永远记住这一切。]
“啵”的一声,他的心魔像泡沫一样消散了。
天亮了,窗外传来鸟叫,阳光又洒在大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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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
下章回倚天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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