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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四回石桥竣工命名献谀疑难求解对话指路(中)
卢嘉瑞走过去看看,卢嘉恭领着一群工在忙乎,一伙人在河边一块空地上将砂石黏土混合,然后铲上独轮车,推到桥上倒下,桥上几伙人,则四人一伙的,抬着一个又大又沉的石舂,抬起放下的,一边大声叫着号子,“嘿哟!嘿哟!嘿哟!”,在舂压填上去的砂石泥土。
“就这样填上沙土,夯实就可以了吗?这样牢固吗?”卢嘉瑞问道。
“修桥筑路都是这么做的,结实着呢!”柴荣道。
“大哥你看看,这么个又大又沉的石舂,四个大汉抬起来都要累死,每一处都舂固压实,一层一层的舂压夯实,怎会不结实呢?”卢嘉恭道。
“虽然如今看起来舂压得很结实,但年月久远之后呢?”卢嘉瑞狐疑地问道,“这砂石泥土并没有什么粘结,只是舂压在一起而已,年深月久之后,如有外力冲击,容易散结,定然会崩坏。”
“大哥你想得太多太长远了,修桥筑路都是这么做的,也没见有谁来道什么,也没见哪座桥就坍塌了。”卢嘉恭道。
“修桥的看到自己修的桥坍塌了,哪还能成?一座桥修好后得用几十年上百年的才行,里外都得结实牢固。”卢嘉瑞道。
“已经够结实的了,大哥勿忧!”柴荣道。
“我看这砂石不要全部混泥土,而是混上一半干石灰一半黏土,然后填埋舂压夯实,填压的时候石灰是干粉,往后这填埋的砂石渗入水气,石灰就会变得有粘性,将本来就舂压夯实的砂石黏土粘结得更牢固,这样不管过了多久,桥里边都结实牢固了!”卢嘉瑞道。
“大哥的倒是很有些道理。不过这桥里要填埋这么多的砂石料,如混上石灰,要增加不少的工料本钱。”柴荣道。
“将一半黏土换成混石灰,要多花多少银子才行?”卢嘉瑞问道。
“我估算一下。”柴荣在搔头屈指的默算了一阵,道,“每座桥约略要多花二三十两银子呢!”
“好,就混石灰吧!”卢嘉瑞道,“卢嘉恭,你马上叫工役们暂停,将石灰弄来捣碎,混到砂石黏土里填埋舂压!两座桥都要这么做!”
“大哥,预算里边都是按混黏土算的,改成混石灰就要多出这么四五十两银子,这可就相当于俺们自己出钱了!”卢嘉恭道,他太心疼这多出的本钱了。
“那也得出,这也是你们预算时考虑不周,不能怪别人不愿意出钱!不过好在后边预算改了,人家衙门也没有砍你的价钱,还是绰绰有余的!”卢嘉瑞道。
“大哥可别以为还像原来想的有那么多利头。自这两座桥开工以来,衙门各部官爷有事没事就来监督检查,一来就得吃喝送礼,酒钱礼钱可没少花。申领工程拨款时则更加,拜完这个拜那个,礼物没少送,回头也还得请吃喝,钱花得我都肉疼呢!这些钱,再加上到州里和陶老爷那里的花费,怕有五六百两了!”柴荣凑近向卢嘉瑞低声道。
“钱不去,大钱不来嘛!你不能想着钓鱼,却连鱼饵都舍不得下!这活计不就这么来的吗?不出这钱就没有这杆子买卖了!”卢嘉瑞道。
“这几百两的银子!俺们投进去的可不是什么鱼饵,俺们是将腿伸进去让鱼咬着,再拖它上来!”卢嘉恭勉强的笑着道。
卢嘉恭的话引得卢嘉瑞和柴荣都不禁笑起来。
“那就不要怕疼,咬得越疼,拖上来的鱼就会越大啊!”卢嘉瑞道。
“那已经填压好的这些怎么办?”柴荣又问道。
“当然得挖掉从新填压,都一例的用石灰混砂石黏土。”卢嘉瑞道,“好在还没填压多少。”
“俺看已经填压就算了吧,舂压得这么结实,要挖出来却是麻烦得很!”卢嘉恭道。
“不要怕这点麻烦,还是那句话‘钱要赚,事情要做好’,我看就把这句话当作瑞恭荣筑造工坊的座右铭好了。”卢嘉瑞道。
“好吧,听大哥的。俺们这就去弄石灰来混。”卢嘉恭和柴荣道。
“大伙停!停!停!”卢嘉恭转身走去,喊道,“不要单将黏土混砂石了,改用一半石灰和一半黏土混砂石舂压,那样更结实。卢嘉春、胡大、张彪,你们三个推车去运石灰,其他人先将方才舂压的填土挖开打散!”
“干嘛这么麻烦,修桥不一直都这么干的吗?”有工役道。
“少啰嗦,就赶紧干活,又少不了你的工钱!”卢嘉恭喝令道。
“卢嘉恭,就这样,我跟柴荣到城北金瓦街桥去,你继续做工吧!”卢嘉瑞对卢嘉恭大声喊道。
于是,卢嘉瑞就和柴荣、逢志一同去往城北金瓦街石桥工地,同样地让工役将石灰混砂石黏土填埋舂压桥里。好在这边还没有填土舂压,只是堆了一些砂石混黏土的料在桥路上,铲出来混上石灰就可以了。
到了这年的七月份,两座石桥终于全部筑造完工,交付当日,知县陶老爷亲自带领一众衙门官员人等莅临察看验收。
先是察看验收城北金瓦街上的这座桥,再去城南察看验收牛角街上的那座。金瓦街的这座桥上早准备好一队吹打乐,陶老爷的开道锣声一到,卢嘉瑞和卢嘉恭、柴荣跪迎于桥头,一边则锣鼓喧天,锁呐嘹亮,一边爆竹轰响,围观者众,一派热闹景象!
陶老爷下轿来,一众官员下马跟上来,卢嘉瑞领卢嘉恭、柴荣再拜恭迎,口中呼道:
“瑞恭荣筑造工坊卢嘉瑞、卢嘉恭、柴荣恭迎陶老爷领众官员前来察看验收石桥!”
“起来吧!你等为筑造石桥劳累辛苦,也是为民造福,与民便利!”陶老爷道。
“我等不过听从陶老爷差遣造桥,都是陶老爷的仁德施政惠民之功!”卢嘉瑞道。
毕,卢嘉瑞和卢嘉恭、柴荣一起,引领陶老爷等一众官员在桥面路上参观察看。参观察看中,官员们对石桥的造型和筑造做工啧啧称赞,都石桥壮观雄伟,牢固可靠,方便了河岸两边的通行。
“这石桥桥面拱起不高,桥顶坡度不大,桥面方便行人车马通行,桥下面孔洞却很大,又不妨碍舟楫通过,设计独具匠心,不错!”陶老爷赞扬道。
“这桥面上中间设有车道,两边人行道,这样的设计不多见,方便车子过桥,行人左右两边分流,很好!”县丞乐和安道。
“禀上两位老爷,敝号瑞恭荣筑造工坊设计之时就考虑要使石桥牢固且方便,故特别减缓桥面坡度,并别具一格,特地设置车马通道,与行人通道相分开,方便通行。”卢嘉瑞作揖道。
“这桥墩桥体都用的大块石料砌起,看起来大气稳固!”典史夏恭基道。
“夏老爷所见甚是,正是为使用这些大块石料,更费料钱与人工钱,但为石桥的美观牢固,也是值得!”柴荣对夏恭基抱拳为礼,道,“当然,在桥里面的填料,敝坊用的是砂石与黏土混石灰,比寻常建桥使用的砂石混黏土要牢固得多,当然工料花费也多出不少!”
“我看这桥栏上柱石的雕刻也是十分精致,看得出工匠段高明,极是用心!”主簿华荷禄一边抚摸桥边栏柱,一边道。
“上禀这位老爷,敝坊的石匠都是本县乃至周边州县中最好的石匠,工自然非一般寻常可比!”卢嘉恭稽首为礼,道。
“桥边的栏柱上怎么还蒙着一块红布?”陶老爷指着问道。
“回禀老爷,红布蒙着的是石桥名字刻石,正等老爷揭幕,以作为石桥正式交付使用之标志!”卢嘉瑞作揖回禀道。
“好,那本官就揭幕了吧!”陶老爷走了过去,到红绸布蒙着的栏柱石边上,一众官员围上去。陶老爷伸慢慢将红色绸布扯开,但见石栏挡板上阴刻着“陶令桥”三个隶书漆红大字,跃然醒目。于是,那边的吹鼓乐尽力吹打起来,几串爆竹同时鸣响,桥上一片喧腾!
“石桥命名甚是不妥,陶某何能何德,敢留迹此桥?”陶老爷道。其实,他早就知道了这桥的命名,不过在众人跟前还得谦虚一番。
“陶老爷主政聊城多年,施仁育德,政通人和,福泽乡民,趁此建桥之际,勒名纪念,甚是合当!”县丞乐和安道,一众官员与卢嘉瑞等一片附和之声。
陶老爷笑容满面,甚是快慰,向众人抱拳道:
“陶某为官一方,民众视为父母,理当为地方百姓谋福祉,唯恐做得不够,丝毫不敢居功,还请各位官属同僚多多襄助,确保聊城富庶繁荣,百姓安居乐业!”
众人再依例又称扬陶老爷一番。于是,石桥就算是通过验收交付使用了。
察看验收完城北金瓦街上的“陶令桥”,一众人等又转到城南牛角街上,察看验收了“贤官桥”。
在卢府,早已请来广南酒楼的厨子,备下盛席。察看验收两座石桥完毕,卢嘉瑞邀请众官员一同来到府上大宴客厅,奉上美味佳肴,琼浆玉液,还叫林萱悦的哥哥林羽琯带上四个优儿席前弹唱助兴,递茶斟酒,使众官员吃酒尽兴。至向晚时分,大家都吃得醉意阑珊,方才陆续辞归。
当然,众官员辞归别去之际,每人一份伴礼却也少不了。众官员真是宴饮尽兴,携礼而归,好不欢喜!
中秋节过去,一日早饭后,卢嘉瑞正拟去参加兄弟期会,寇伟进来禀报,门外有个自称卢嘉理的要见老爷。
卢嘉瑞一听,叫带到花园书房见,然后自己就大步走了出去,来到书房等候。
不多一会,寇伟带着一个汉子进来。那汉子高个身材,黝黑的皮肤,穿一身朴素却干净整洁的棉布衣衫,头上结着发髻,一根铁簪插结,唇齿眉目分明,走进来时步如流星。
“大哥,卢嘉理来拜望大哥!”来人进门就望卢嘉瑞作揖道。
“你,卢嘉理?”卢嘉瑞起身回礼道,“我都要认不出来了!比以前瘦了些,黑了许多!这么早就到得城里来了?”
“整日在地里干活,面朝黄土背朝天,雨淋热晒的,又黑又瘦是自然的了!”卢嘉理答道,“镇里有人赶车到城里来采办货物,俺是趁顺车来的。”
“吃过早饭没有?嗨,别了,就算在家吃过了,来到这里也该是饿了。”卢嘉瑞叫逢志过来,吩咐道,“逢志,你到厨下交代弄些好吃的来给我这位兄弟吃。先叫昕凤筛茶来,就筛果茶来吧!”
“崇宁五年大哥去投军离开溪头镇,到如今八九年,大哥已是富贵逼人了!弟当恭喜大哥呢!”卢嘉理道。
“不上什么富贵逼人,辛苦攒来些许家业!”卢嘉瑞道,“你家里过得如何?伯母还健在否?”
“家里过得十分紧巴,就靠着祖传的几亩瘦田旱地,要养活上下老一家,非常不易。近些年,赋税猛增,好年景还过得去,收成不好的年景,格外艰辛!老母还在,年迈老弱,已不能下地干活,只在家帮做些轻便家务活。俺有三个孩,两男一女,大儿子六岁,二女儿四岁,三儿子才两岁,一家老,张口要吃饭,体寒要穿衣,难呐!”卢嘉理叹口气,述道。
“上次婚典时,我过要回溪头镇上跟大伙聚聚的,后来各种各样的忙,都错过了。”卢嘉瑞道,又问,“卢永义过得如何?”
这时,昕凤捧着茶托进来,将茶盏和茶壶放到桌子上,给卢嘉理和卢嘉瑞都斟上茶,然后退出去。
“先喝盏果茶!”卢嘉瑞自己端起茶盏,招呼卢嘉理道。
“卢永义家祖上传下来田地颇多,家道富足,现如今已是镇上一家乡绅大门户。他娶了妻,纳有一妾,生有一男两女,一家老丰衣足食,倒是好过。”卢嘉理也端起茶盏,口喝了一口,道。
“那就是好。”卢嘉瑞道,又问,“你今日是特意来我府里找我,还是来城里游逛,顺便来看我的?”
“大哥见笑了,俺还有什么心思来游逛?去年年底,雪下得少,水塘积水不多,播种的麦开春就生长得不好,春夏之交开始又一直干旱,水田都龟裂出大大裂缝来,旱地就连浇的水都没有了,这样麦苗旱死,水稻干枯,早造麦和水稻几近绝收。你看一直到如今都不见有下雨的影子,看来夏种也无望,秋收没着落,今年又将是个饥荒年,秋冬之后怕又要见到千里萧索,乞丐满路的景象了!俺就愁着今冬怎么过活呢!”卢嘉理惆怅道。
“哦,既如此,你好好想办法来补救,粮食种不得,种点别的什么,那些用水少的作物,可以卖了换钱,然后买粮食。”卢嘉瑞安慰道。
“看这遍地干旱的情形,其它地方也大概差不多,今年秋冬之后粮食定然腾贵,想这一家老的口粮,就足以使人愁的!”卢嘉理道,“我早时听卢嘉恭和柴荣来投靠大哥,开了个什么‘瑞恭荣筑造工坊’,赚了不少钱,发了家,如今家里田地都不种了,都住城里,过得舒舒服服。我也来问问大哥,看有什么好提携弟的,让弟一家也好过些儿。”
“卢嘉恭和柴荣他们两个,一家是泥水匠,一家是木匠,也是挣些辛苦钱,算不上什么发大财。你和你家里人都有些什么艺,看我能不能帮你想到什么法子来?”卢嘉瑞问道。
“俺一直在村里,就会种地,却没有什么艺。”卢嘉理道。(本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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