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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三回贪礼金舒姑妈随意允婚请续断弦班洁如背怨嫁豪门(下)
到了十九日,早上醒来,冼依良便提醒卢嘉瑞道:
“前时相公跟妾身过,今日是迎娶三姐过礼的日子,相公不要忘了事儿!”
“忘不了,我昨日已经安排邱福和文瀚办理,礼担都已准备好了,一会教他们押送过去就是了。”卢嘉瑞道。
“前些时候聂嫂来府里卖花翠,妾身听她过,这三姐有个舅舅魏果,反对三姐嫁与相公,疑心阴夺了他叔子应得的钱财,迎娶前搬取嫁妆之际,怕有阻拦滋扰事情,相公打算如何区处?”依良问道。
“这个我倒没想那么多。”卢嘉瑞道。
“这等事情相公不想法子,谁来想?你道聂嫂帮你想法子应对?还是三姐自己威杀开路,搬了笼箱跑过来?”依良道,“不预先想好法子,到时出了状况,惹人笑话我家!”
“叫一伙家人伙计跟了聂嫂去搬取吧!”卢嘉瑞道。
“妾身看,家人伙计恐不济事,听聂嫂话语,这魏果蛮横,颇有些勇力,那厮再纠集些人的话,怕三姐笼箱出不来门,还贻笑路人街坊!”依良道。
“那该当如何?难不成我亲自去抢夺?”卢嘉瑞问道。
“那倒不肖的,相公不是官府里边相熟么?何不借一班衙役公差去帮办,谁还敢造次?”依良道。
“嗯,这番娘子出的好主意,不愧是我卢嘉瑞的正房夫人!”卢嘉瑞笑着道,一跃翻过身来,搂抱着依良,按压摸捏,亲嘴咂舌,弄得冼依良不亦乐乎!
早饭后,卢嘉瑞交代邱福与文瀚押送礼担,邀同聂嫂一道到舒家过礼,礼物依例是头面首饰、衣裳布匹、酒肉糕饼和时鲜果品等,一共装了六担,押送到舒家。班洁如亲自收下礼担,回帖便讫。
到了二十五日,就是迎娶前一日,聂嫂到卢府上候命,准备到舒家去搬取嫁妆。卢嘉瑞早已交代邱福领着十名从提刑司借来的军牢等候。这十名军牢一律穿着军服,却不戴帽徽,不带刀剑,簪结发髻,让人一看就知道是军牢,却又不是全套的军士装束。这是冼依良提醒卢嘉瑞之后,卢嘉瑞备办了一份厚礼,派邱福送到提刑司,向提点刑狱公事房理房老爷借来的。
房老爷寻思着这等是非闲事并非公干,不好派出军牢,要是不应允,又有碍于卢嘉瑞的情面。他便想出这法子,不让军牢全副装备的去,只穿着公服,不戴军帽徽章,不携带刀剑武器,吩咐领头的必要时威吓行事即可。于是,邱福、文瀚和聂嫂领着十名军牢,雇了五辆马车,一同往城东门外舒家而去。
冼依良担忧料想的却也不差,班洁如的舅舅魏果确实计画着要来捣乱。
原先,班洁如前夫舒秉瑫死去没多久,“五七”未过,魏果就欲自行作伐,劝、撺掇班洁如嫁与聊城北门外顾家庄顾员外儿子顾天连,人家郎官年轻有为,书香门第,官宦世家,还有庄田租入,嫁过去是安居优游,丰衣足食,又且做的是正房妻室,一辈子过得好日子。班洁如却不愿意,嘴上不缘由,心里却想的,那所谓的诗礼人家,怕是事事规矩,讲究繁仪缛节,倒缺少了活生生的乐趣。况且她听闻这顾员外儿子顾天连,自苦读书经,一心向着科考功名,做事定然古板迂腐,缺乏情趣,嫁了过去,或成了深宅怨妇,也未可知!
而今,这魏果听得班洁如允了卢嘉瑞的求亲,且收了插定,就急急的来找洁如,要洁如退定。魏果对班洁如道:
“舅舅劝你嫁与顾员外儿子顾天连,恁好的人家你不嫁,如今却偏要嫁给这个卢嘉瑞,你可知道这卢嘉瑞什么人物做派?卢嘉瑞那厮其实是个刁顽泼赖之徒,不过是聊城近年来爆发起来的土豪富户,并无家族根基,父母皆亡,礼教全失,也许是十年富户五年破落,如何值得你依靠终身?那厮德行无赖,做买卖仗势欺行霸市,坐商行贾多所愤恨。他又放官吏债,盘剥商民,商民怨怒不已。又且,他家已有三四房妻室,正房是城北冼大户家千金姐,你嫁过去定然只能做妾,如何能养尊处优?还有,卢嘉瑞那厮专喜眠花宿柳,行止不端,你嫁过去怕只有受气!”
班洁如打自见过卢嘉瑞,芳心早已被掳去,心意笃定要嫁与他,哪有什么心思听魏果聒噪?不过既然魏果讲了,她正好驳斥一番,好打消他的念想,便道:
“舅舅卢嘉瑞没有根基便暴富起来,这明他有能耐,不靠着父母前辈庇荫,便攒得这份偌大的家业,正是男子汉在世应有之志,他得志了。你他做买卖仗势欺行霸市,他并无祖上庇荫,哪来权势?要是有,也是他自身结交筹算得来,如何倒成了罪过?况且做买卖,各有段,并无什么欺行霸市之。你他放官吏债盘剥商民,那是借贷自愿,也不曾听得有谁被强迫去向他借银子。你他刁顽泼赖,官府衙门中人却为何将银子交与他这等人放贷去,而不交与你去放,让你挣些钱银养家糊口呢?至于嫁到他家做妾,便不能养尊处优?只要夫妻相爱,姐妹和睦,好好儿过日子,又是富贵人家,不但照样养尊处优,还好平添多几分热闹!他卢嘉瑞喜欢在外面眠花宿柳,这对大男子汉,也不是稀罕事,许多家无余粮的男子,都会在外面偷便乐一番,就你,舅舅,你敢指天发毒誓,自己就没背着舅妈在外面偷腥过?你等尚且如此,更何况卢嘉瑞家资亿万,在外面撮弄几个女子,上上青楼作乐,又算得了什么呢?”
魏果听罢,一脸赧然,反而觉得无话可辩驳,但他知道了班洁如的心意是一定要嫁去卢府了,无法阻拦。他回过来想关于家产不能带走去的话,又觉得自己又不是一家人,且不知道她家资财备细,一时不好开口。
“就定了几时嫁娶?”
魏果其实也并不是真操心班洁如嫁给谁,往后过得好不好,他只不过是想着给洁如做主作伐,好将身嫁礼金收到自己上,而且自己主张的人家,往后自然成了自家的情好亲戚,来往之间多少也可有些傍靠。但班洁如偏偏看透了这点,加之卢嘉瑞确实让她动心,便不管魏果如何辞,都不为所动。魏果无法再纠缠,只好心里默认了,懦懦地动问嫁娶日子。
“就二十六日迎娶过门。”班洁如不暇思索地答道,完才觉得言多有失,不应告知了他,免致他到时来捣乱。但话出去就收不回来,只好悔心罢了。
过门前这日,当卢家的队伍来到舒家,一行人正收拾笼箱细软、衣帽鞋袜、床帐家伙等什物时,魏果果然领着一大群亲戚街坊进来,推挡拦阻。他对班洁如道:
“且慢收拾,打开这些笼箱看看,要是衣裳鞋帽各项就罢了,若是金银珠宝等财物,得留下,不能带走!”
“有什么金银财宝来?都是奴的脂粉巾帕、簪钗梳镜、衣服鞋帽及被褥枕头等各项杂物,随身带过去,你休要拦阻!”班洁如出来道。
“你没有,打开这几个笼箱看看便见分晓,如若没有,我不拦阻你!”魏果道,“我外甥秉瑫,是我大姐辛苦养大的,又辛苦辅助成就了一番事业,挣下这份家资,而今不幸去世,还有外甥秉琲在。秉琲往后的生活还长着,这份资财需留给他,你不能带了去!”
“奴道你的什么?家里是挣了些钱,但都花费在宅子里了。买地建房置办家私什物,你道花了多少银子?差不离也有上千两银子,这宅子奴又不带走!外边还有欠着家里的四五百两银子的账,契书都已经交与叔子,往后收来也不关奴的事了,奴哪里还能有什么银子好带的?”班洁如回应道。
“有没有,有这众位亲戚街坊在此,将笼箱打开看看便可知晓,也不必嚼舌!”魏果道,其领来的一众人等也跟着齐声连连喊道:“打开来看看,看有没有银子珠宝!打开来看看!”
“笼箱装的都是奴女流之辈之杂物,如何就要当众展示,来羞辱奴这孀妇,叫人难堪?”班洁如道,就是不给打开。
“不给打开来看,只明心里有鬼,箱内有物!”魏果大声道,似要过来查抄抢夺钥匙。
“谁人在这里撒野,拦阻老身侄媳再嫁婚事?”这时,舒姑妈拄着拐杖从门外冲进来,径直走到魏果跟前,道,“原来是你,这个不懂规矩的蛮汉!”
这舒姑妈是聂嫂今日一早出门前就着人通报叫过来的,如今是略略迟到了一点,不想这边已经闹开来了。
“你这老幺婆,都是你做的好事,撺掇洁如嫁与卢嘉瑞那厮无赖!”魏果不客气地回道。
“好个无赖,怕是世上最无赖的人都比不上你的无赖!外甥死了,外甥媳要再嫁,碍你何事,你要阻拦?你道她要守一辈子活寡?”舒姑妈大声道。
“我如何拦她嫁人?秉琲虽然还,家中资财理应留下,只要打开笼箱看看有没有黄白之物,有多有少,个明白,我便不拦她。秉瑫兄弟一家辛苦挣得的银子,理不应反而利益了他姓人!”魏果强硬道。
“家中有无钱银,有多少,问清楚不就得了?如何当众打开女流笼箱检看,衣内裤,脂粉鞋袜的,丢人现眼,羞辱死人,还让人如何步入人家家门?”舒姑妈毫不相让,道。
“道嫁娶,本是自然之事,只你这老幺婆,不知收了多少好处,撺掇她嫁入那厮府门,不管她往后落得去尽受苦楚!”魏果挑衅道。
魏果虽然自己原本也就这么想挣一笔的,没挣到,这时却朗声抖出来,成了戳痛舒姑妈的辞。这一也正到老婆子心里要紧处,舒姑妈胀红着脸,骂道:
“魏果,你这没廉耻的老狗,怎的乱喷胡洒臭粪?秉瑫、秉琲都是老身侄子,心背都是肉,岂有疼这个舍那个的!如今侄媳再嫁,是我舒家家事,你泼皮无赖哪家哪姓,轮着你三道四?”
“我自外姓,但两个外甥都是我大姐生养的,这外甥秉琲往后还指望着我抚育提点成长!你老幺婆是姓杨,女子出嫁便是泼出去的水,肘子也向外,何时曾管过舒家的事,收受了银子,就有脸胡?”魏果毫不示弱,回道。
“你老猪狗还倒好心意?莫不是贪恋她青春少妇,欲要阻碍缠留在家,他日好图色谋财,专肥自己?”舒姑妈大声宣言道,就想众人都向着她,丑化魏果。
众人果然叽叽喳喳地议论开来,嚷闹声喧成一片。
“你这老幺婆,老母狗,血口喷人不要脸!狼口蝎心,也怪不得老天有眼,使你无儿无女,独孤终老!”魏果激愤不过,高声骂道。
“你这老猪狗,贱骨头,泼皮无赖,无耻无良”舒姑妈气得浑身发抖,举起拄拐,几乎要打过去,好在众人两边拉架,才不致打起来。
当魏果和舒姑妈争吵不休时,班洁如已经退回房里去,指挥聂嫂等人抓紧闷声收拾东西,这边吵闹还没平息,那边已经收拾干净,军牢们就要扛了抬了出去装车走路。
魏果见状,带了几个弟兄赶忙过来拦阻,压住笼箱等大件不让抬。军牢的头儿过来,教两三个军牢上去,三下两下架着魏果,指着其鼻子,叫道:
“泼赖刁民,你听好了,我等奉命来搬取物件,休要耍泼阻挠,否则当心老爷发牌拿你!”
毕,那两军牢将魏果一丢,推倒在地上,几个就一起径自去抬的抬,扛的扛,将笼箱等物扛抬出去。魏果看这伙人,虽不戴帽徽,不带刀剑,却都一律穿着军牢袍服、皂靴,就算不吱声,也显见是公人来路,如今都明出口了,又如何敢去奈何他?嘴里只不免嚷道:
“这哪家衙门,民间家事也来插干涉?”
但是,气势抵不过,力气比不上,魏果也无可奈何。邱福、聂嫂及军牢们可已不理会他,只管将东西扛抬了出去,装上马车,一溜儿走了。魏果带来的几个弟兄们看不对路,也不敢上来帮忙抗争,围看热闹的街坊也随之散去,剩得魏果及其几个弟兄们也只好灰头土脸的离去了。
翌日上午,卢嘉瑞吩咐文瀚邀了聂嫂,雇了一顶四抬暖轿和一辆马车,文瀚坐车上,聂嫂骑着她的驴儿,既无乐队吹打,轿子也不披红挂彩,就静悄悄地把班洁如接了到府里来。班洁如被抬到卢府大门外下轿,引到后堂上敬拜了卢嘉瑞、大娘、二娘,跟四娘行了个平礼,又逐一敬茶毕,就算礼成。
于是,班洁如成为卢嘉瑞第三房妾。填房果真就是填房,班洁如和伴嫁带过来的两丫鬟玲儿、馨儿就住进了原来俞雕楣死后空出来的那三间套房里。
叔子舒秉琲被半劝半拽的跟了文瀚的车来,算是有人送亲。卢府款待了饭食,装了三挑酒肉糕饼鲜果等物的礼担,叫邱福押礼伴送回去,嫁娶事情就算完毕了。
班洁如既是不惧舅家怨言,一门心思的嫁进了卢府,卢嘉瑞是否真如她想象那般合了她的心意?她跟大娘、二娘、四娘能否相处欢洽?欲知后事,且看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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